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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枝干被踩成两半,大妖怪特有的妖力笼了下来, 哪怕是不怎么清醒的脑袋, 也让酒吞童子一下子意识到了来者是谁。
没由来的生起烦躁感。
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
“吾友……”
抬手将跪坐在他旁边替他按摩的人挥开,他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子,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而后才慢悠悠地看向一脸复杂欲言又止的茨木童子。
“万分抱歉, 酒吞大人, 奴家拦不住茨木童子大人。”飞缘魔跪在地上谢罪,双肩微颤带着皇然的味道。
脑袋靠上枝干,妖异的紫瞳淡淡了扫过不速之客,酒吞童子意义不明地轻哼了声, 没有说话,反而执起身边的坛酒如若无人地喝起来。
过了好久, 久在他以为茨木童子已经不在的时候,他冷不防地出声。
“大江山被袭击了几近毁灭。”
浓烈的酒灌入,像是一把火在体内燃烧, 酒吞有些怅然,也只有喝酒的时候他才有活着的感觉, 思绪迟钝地转动了下,大江山被袭击的事他当然知道。
对了, 那时候他正在山腰的枫叶林喝酒,冷眼旁观着辉煌的铁鋳宫殿被推塌。
那些或许有些面熟的妖怪从他的头顶就是从跟前或者倒下或者逃亡,一个传说中的妖怪窝分崩离析, 那之前还算是他统领下的地盘。
他动过去教训一下袭击者的念头,毕竟那些家伙好歹也是曾经的部下,不过这想法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意思,提不起劲。
风将焦炭和腥味一并吹来其中夹杂着少女的尖叫和绝望的哭喊。
眉头一皱,他忽然觉得酒不好喝。
风变大了,那些声音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依稀可以听见血肉撕裂和肆意吵闹的欢呼。
他慢慢地从树干上站了起来,妖异的紫眸中毫无波澜,里面映出被燃烧的铁鋳宫殿。
他想起了那些自愿留在山上的人类少女。
有些可惜了。
“挚友,就因为那个叫红叶的女人,你丧失了理智,变得如今这般整天与酒为伴!?”
耳边突然炸起略带恼火的声音,他的思绪被拉回。
酒吞童子轻嗤了一声,不以为意地瞧了一脸痛心的大妖怪,冷声道:“你懂什么。”
“君临妖族巅峰,一统妖界什么的从来都不是本大爷的野望……
而是你的。”
“挚友我……”
“咣当——”
酒坛摔在地面,瓷器四分五裂,酒洒了出来,沾湿了他的衣摆。
身后的女子吓得瑟缩了下,刚想轻呼就被飞缘魔很有眼力界地带走了。
酒吞童子歪歪斜斜地坐直了身子,单膝曲起,手搭在上方,眸光穿过茨木童子虚虚地落在前方。
他承认茨木童子确实称得上是难得可以跟他比肩的强者,但性格实在是不敢恭维。
最初他也曾以为不断地战胜强者,增强妖力是件趣事,直到大江山初具规模。
隐隐约约的空虚感在他心底形成。
上门来的挑战根本不用他出手,扩张地盘不费吹灰之力,传说中的强者也去不过如此,渐渐地让他失去了兴致。
直到——
“酒吞……”
恍惚中,他好像听见了有谁在叫他。
好像做梦般,茨木童子和那片森林慢慢地被拉远。
“酒吞!?”
近在咫尺的叫喊,让他如梦初醒。
入眼的是如燃烧般的鲜红和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不停摆动着。
原本涣散的眼瞳慢慢的焦距起来,被晃得有些眼花的酒吞下意识地松开了捏着的瓷碗,抬手就将眼前的手给握住。
滚烫的温度让她没忍住挣了挣,见没有挣开反而被握得更紧了,未来也就放弃了,就势贴着他没有曲起的跪坐下来,她偏头看着那双已经恢复清明的妖瞳,轻声问:
“你刚刚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叫你好久不见都没反应。”
微微后仰,脑袋磕上了树干,他歪斜过头,视线在距离她极近的少女面上流转着。
树的指缝中漏出一点光恰巧落在了她细长微翘的眼睫上,像似渡上了一层金光,连带着那份逼人的瑰丽也柔和起来。
“在想你。”他鬼使神差得开口。
眉梢轻扬,未来定定地注视了他几秒,忽地哼笑了起来,那灵动的眉眼带着被宠坏的小女孩特有的娇蛮:“骗人,我才不信。”
明艳夺目的色彩一下子口将他的空虚填满,那充斥着沉重死寂情感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彻底地从那不似梦的梦中清醒,酒吞轻笑了下,松开了紧握着她的手复而执起被搁置在一边的瓷碗,他低敛着眸,随意地从酒葫芦中倒出了酒,话语无奈又纵容说:“没骗你。”
确实正要想到你。
“欸……是吗……”少女的腔调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刻意拉长的尾音软软地勾人。
然后冷不防地,她伸出手果断地抢走了就要递到他唇边盛满酒的瓷碗。
清透的液体洒了出来,沾湿了他的红衣,些许落在他敞露的胸膛。
酒吞童子有些微鄂,松怔之际他看见小姑娘略微飘忽的目光,显得有些心虚,但很快就直起了身子变得理直气壮起来,生硬又变扭地劝说:
“你刚刚都喝迷糊了,反应很迟钝,别喝了。”
“……”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他伸出了手想把她拉近,却被少女误解为想拿回会酒碗,给避开了。
低低地哼笑了声,酒吞作罢:“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敢从本大爷手里抢酒的。”
“哇哦……”未来闻言做出了夸张地表情:“那我很厉害啊。 ”
“不过,就算你拐着弯夸我也不会让你再喝酒了。”话语一转,她将瓷碗随手丢了出去,然后飞速地俯身,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从远离她跪坐下来的身侧捞过了酒葫芦。
纵容地看着她做完着一系列动作,看着少女拿着他的酒葫芦带着明显得意的神色,酒吞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扣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劲。
女孩依他所愿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及腰的发丝擦过他裸·露的胸膛,有些微妙的痒意。
些许是跪坐着挺累,未来只是纠结了一小会儿就难得听话地顺了他的意。
酒吞童子专注地看着小姑娘,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第一次不喝酒也感到了满足和惬意感。
她晃了晃酒葫芦,侧耳专注地听着里面液体摇晃的声音显得有些可爱,很快她不安分地转头环视了四周,眉眼间流露出几分讶异的神色,然后低头凑近,皱着鼻子嗅了起了。
两人离得很近,女孩身上淡淡的清香在那瞬间覆盖过了酒香,一直往他鼻中钻,他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小姑娘轻轻柔柔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侧,一直隐藏在心底被酝酿着的情感颤了颤。
下意识地伸出手,掌心抵住了少女毛茸茸的脑袋将其退离,酒吞深吸了口气,声音变得有些低哑:“你干什么?”
“你身上酒味好重。”未来顺从地坐直了身体,蹙着眉露出了沉吟的表情:“身边没有多余的酒坛,一般来说半葫芦的酒会有这么重的酒气吗?
酒吞你难道中途还换地方了吗?”
“……怎么可能。”
他有些无语:“鬼葫芦里的酒有些特别,喝掉多少就会自产多少。”
“哇……这么神奇。”微微上挑的眉眼代表着她被勾起了兴致,抬手就拔掉塞子,她举着酒葫芦就放在鼻下闻了起来:“这就是传说着的神酒啊?”
“嗯。”
忽地她抬起了头,乌色的眼眸亮晶晶的:“我能尝一下吗?”
一手微曲抵在脑后枕着,他勾着唇似笑非笑地说:“姑获鸟不是不让你喝酒的吗?”
“我只是尝才不是喝。”轻哼了下,她似乎不想听见什么制止的话没等酒吞再说什么就仰起了头。
而然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咳咳咳……”未来被狠狠地辣住,她捂着嘴不断咳嗽,眼角发红。
酒吞无奈地直起身,放下枕着胳膊的手,抬手抚上了她的背,轻轻地拍了拍:
“这可跟他们给你的极为温和没有酒味被你当果汁偷喝的酒不一样……本大爷喝的就都很烈。”
不过,哪怕是这样也灌不醉他。
缓过来了一点的小姑娘哼哼了几声,像是赌气般把酒葫芦丢到了一边,然后有些晕乎乎地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看着少女脸上不但没有褪下去反而加深的绯红,酒吞童子有不好的预感:“你喝了多少?”
“一大口,不……好像是两大口……酒吞,你别晃……”
闻了半天的酒气,再一大口一大口地尝……
他难得地感到了头疼,语气无奈:“你喝醉了。”
“好像是的……感觉整个人在……飘……”
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未来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支点,慢悠悠地俯身,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一下子安静了。
“……呐,酒吞。”她眨了眨眼,脑袋昏昏沉沉很重:“你为什么要来枫叶林?”
比平时温度更高的吐息喷洒在他耳边的肌肤,将他注意全部给夺走了,他有些心神不宁,下意识地从鼻息间发出短促的疑问:“嗯?”
似乎对他心不在焉有些不满,少女起身攥住了他领口的布料,烈酒似乎给她胆量让她将一直不敢问出口的话问了出来:
“所以说啊,你是不是因为因为我很像女鬼红叶才选择当我的式神的!
是不是因为她才对我这么好!”
尖利的竖瞳微缩,从女孩的口中听到那两个字让他有些震惊,复而他蹙起了眉头:“你……”
才吐出一个音节,唇瓣就被少女的手指抵住了。
“算了……”她低敛了眸,有些自暴自弃嘟囔着:“你不用说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觉得不甘心,蒙着雾气的眸子染着朦朦胧胧的情绪,少女拧着眉头,放下了手指,定定地望着他,像是在抱怨又像在撒娇:“我才不是红叶,我是未来……红叶她才比不上我……”
愉悦的低笑从喉间溢出,酒吞伸出了手,留着细茧的指腹擦过了她光滑细密的脸颊,而后按上了她的脑袋,将她压近。
两人额头相抵,鼻尖贴在了一起,同样灼热的气息相互纠缠在一起,在耳边清楚响动的不知是谁加速了的心跳。
“当然,你不是红叶,你们一点儿都不像。”
从第一眼他便知道了。
红叶的美充满得绝望,她的周身充斥着自私,扭曲,欲望和内在的腐朽,是**却也有着致命的吸引,毫无疑问她是甘愿在地狱沉沦的绝艳女鬼 。
这种美,独一无二,让他眼前一亮,他也确实被吸引了,但只是单纯地出于对其的欣赏,他不想让这美消失。
而未来不同,她的美跟红叶截然相反,像星火,一下子点燃了他的世界。
她才是真正的红叶狩,正如这片永远燃烧着的红枫,无论任何迫害都不能让她枯萎,她只会越来越耀眼夺目。
“本大爷知道,你从来都是……未来……”
“酒……”只来得吐出一个字,少女的声音就被炽热的吻就淹没。
青年的唇微凉,紧贴着她的细细舔舐着,他一手扣着她的脑袋,一手抚上了她的腰间,让她慢慢地仰躺在怀中。
尖牙轻咬慢磨着她的唇瓣,细微的疼痛让她蹙起了眉头,小姑娘微微启齿似乎想呼痛,却给了他乘机而入的机会,舌尖抵开了她的牙关滑入了她的口腔,大肆凌掠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