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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道一脸“你当我是傻子”。
她无奈地摊手道:“我怎么说真话你就不信呢?难道我说我是个断袖,来到青山书院就是为了把书院里出色的男子一个个都强了……这么假的话难道你就信了。”
她本来在信口开河,结果却见到谢小道一张“果然如此”的脸。
想得太多也是一种病。
“阿狸,阿狸,我问你,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啊?”阿狐好奇地指了指。
楚夫人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提的东西,下意识扭头去找季凌霄,低声道:“文庙中可能没有笔墨纸砚,我便为她带来一些。”
“怕是不止吧?”阿狐捂着嘴偷笑,“我可都看到了,你里面还夹杂着你的笔记,人家出大价钱都买不到的笔记,你就随随便便送人了?”
楚夫人低下头,又迅速抬起,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不是送,只是借她看看。”
走在后面,将楚夫人神情看个清楚的谢小道叹气摇头,楚夫人何曾有这样的时候,他一向冷漠,简直快到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地步,如今却对一人转了性。
季凌霄沐浴在谢小道复杂的目光下,汗毛都快炸起来了,她摸了摸胳膊,谢小道嗤了嗤鼻子。
她觉得自己在谢小道眼中的印象,已经黑到一定境界了,那可不行啊,她可还觊觎着谢小道一手制作兵器和攻城器械的手艺。
不过,这人的防心还真是蛮重的。
也不知道谢小道究竟从哪里知道了这样一条小路,小路几乎被枯草淹没,初冬时节,枯草上还挂着霜,鞋底踩在上面有些发滑。
因为几人是临时决定跑下来的,也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穿的衣服也并非那么厚实,走了几步便被霜寒浸透了。
阿狐抱着双臂直打颤,低声问:“还要多久啊……”
季凌霄立刻站到她的身边,长长的袖摆盖在她的后背上,手臂环住她,握住了她的手掌,柔声道:“你要是觉得冷的话,就站在我身后,我好歹皮糙肉厚的能够抵挡一阵风寒。”
阿狐的脸蛋被风吹得红通通的,有些羞涩地垂下了头。
“喂!”谢小道一把挥开了季凌霄的手,将阿狐挡在身后,怒道:“你这个人太无耻了吧!”
季凌霄无辜极了,她就是怜香惜玉了一些,哪里无耻了?
“谢小道。”楚夫人拦在季凌霄面前,不满地对着谢小道皱眉。
谢小道简直要抓狂了,他伸着两只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道:“楚夫人我看你不单单是脑子坏了,眼睛还瞎了吧?你难道没看到这个狂徒刚刚做了什么吗?猥琐!下流!”
“我只看到你在难为他。”
“楚阿狸,你就断了个袖,怎么就心瞎眼瞎了啊!”
“断、断、断、断……袖!”楚夫人瞪大了眼睛,嘴巴磕巴地都不太会说话了。
谢小道轻笑一声,撩了撩额前的头发,嘲笑道:“要不然你为什么对一个男人么上心?你楚阿狸可不是善财童子,也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你到底操的哪门子的心啊?”
“我……”
“下午有课,你偷偷溜出来……”
楚夫人总算找到机会插话道:“我不是偷偷溜出来,公输先生有些事情要我去办。”
“哦。”谢小道点点头,“公输先生要你办事儿,结果你跑去给人家送笔记,还跟着溜下山,楚阿狸,你行啊!”
楚夫人本就心里有愧,被他这么一说,更加面红耳赤了。
“我……”
他下意识地就去找寻季凌霄的身影,结果,季凌霄早就跟阿狐手拉着手走远了。
霜草连天,她突然回身,嫣然笑道:“你们快些,天实在太冷了,我和阿狐受不住要先跑了。”
楚夫人失神地“哦”了一声,乖乖地跟了上去。
谢小道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狠狠地碾过枯草,连忙追了上去。
几人加快速度,没一会儿便到了山下,随意找了一件小酒馆坐下,丰满美艳的老板娘一见到几人,眼中光芒大盛。
“谢先生和楚先生来了?真是稀客啊,这位是……”
她一双美目中流露着季凌霄熟悉的神情。
“在下白忱。”
“原来是白先生啊……”老板娘声音放轻放缓,眼睛上上下下扫视着季凌霄,在她的重点部位关照了一下,立刻目露惊喜。
季凌霄无奈,真是风水轮流转,当初是她这样看白忱,如今换成他被人这般看了。
几人坐下后,先要了一壶酒,打算暖暖身子。
“阿狐你可听到了,山长不允许你喝酒,所以这就没你的份儿了。”
阿狐肉嘟嘟的脸蛋被热气一熏,更添红晕,她捧着脸,不满地嘟囔着:“谢小道你就是个大坏蛋。”
“哈哈,多谢夸奖。”谢小道两眼眯起,笑得更坏了。
几人喝着酒,吃着红泥小火炉里炖的肉,说起了天下之事。
季凌霄听着听着,突然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误区,如今的圣上是李琼,但上辈子青山书院被火烧的时候,李琼还不是皇上,这就说明李琼上位的时间提前了。更奇怪的是早上位的李琼身上却背负着比前两次更昏庸无道的名声,这其中若是没有谁在搞鬼,那定然便是李琼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突然有些忧心。
楚夫人说着说着,目光便控制不住地朝她望去,两人面对面坐着,小火炉里的肉汤咕咚咕咚翻滚着,升腾起一边白花花的水汽,她的脸在白花花的水汽之后,像是隔着珠帘的美人。
明明她是个男人,那张脸也不符合时下的审美,可偏偏他就是看不够,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时候,他会忍不住手脚发麻,简直像是生病了。
楚夫人愧疚地垂下头。
白忱当他是好友,他却在肖想着白忱,实在是太不要脸,太过无耻了。
季凌霄端起杯子,手却突然一抖。
她扭过头,四处查看。
一直关注她的楚夫人第一时间察觉到异状,忙问:“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呃……你们有没有听到一个声音?”季凌霄揉了揉耳朵。
谢小道实在饿的很了,一边大嚼特嚼,一边道:“没有啊,你大概是饿晕了头吧。”
突然,他执着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转,立刻笑眯眯格外亲热地为季凌霄夹了一筷子的肉,放进她的碗里,声音更是温柔的过分。
“喂……呃,白……阿白,快尝尝,这可是酒馆的招牌菜。”
他说着便拿眼睛看她,还挪了挪屁股与她挨得更近了。
“咚。”楚夫人猛地将酒杯放下。
谢小道瞟了楚夫人一眼,心道:我这把拼了命下一回地狱,可就是为了把你拯救出来。
季凌霄无声地笑了笑,她看出了楚夫人朦朦胧胧的心意,以及谢小道的陷阱,有些时候人不能太自信……
她微笑着朝谢小道点点头:“你吃就好。”
她摸了摸耳朵,刚才她并非饿晕了头产生了幻听,而是确确实实听到一个奇怪刻板的声音道:“……散数据失误,转化为性转丹……将给予赔付。”
她实在弄不懂这个声音怎么会突然出现,说的内容又断断续续让她难以理解。
这样诡异的情况她只在杜景兰的身上看到过。
季凌霄猛地捏紧杯子,眼中惊疑一片。
该不会杜景兰就在这附近?
“哎,你们快看,那不是阿韶嘛!”
四人扭头望去,只见用竹帘分割开的空间后,一穿着白色狐裘男子低头为上座的一名娇媚女子敬酒。
竹帘轻轻晃动,那女子的脸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双纤纤玉手,以及衣角繁复的绣纹。
阿狐吸了吸鼻子,突然道:“一股子长安味道。”
谢小道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笑骂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狐狸了?你如何闻出她是从长安来的。”
阿狐伸出了一根小拇指比量了一下,低声道:“上次阿安来给我带来一块御赐的香料,就指甲盖儿那么大点儿就要千金呢,能用得起这种香料的只有长安那些贵女们。”
与杨韶有关……长安的贵女?
谢小道与楚夫人对视一眼。
季凌霄则低下头,借着喝酒的动作,掩藏住眼中的神情。
这人身上用的是金露香,这香之前是长安的贵女都能使得,后来太女迷恋上了这款香气,全天下就只有太女李神爱能够使得了,她可以确定来的人便是那太女李神爱,而且很有可能是披着李神爱壳子的杜景兰。
杜景兰这是非要跟她对上吗?老是抢夺她的皮囊。
那季凌霄呢?季凌霄现在的皮囊有人使用吗?
季凌霄想了想,按着案几站了起来。
在座的三人都朝她望了过来,她整理了一下衣衫,从容道:“既然都遇上了,怎么能不打个招呼呢?”
三人还来不及阻拦,季凌霄已经当先撩起竹帘,亲热又不失礼数的声音响起。
“杨兄?真的是巧啊。”
坐在杨韶对面的太女比杨韶还要快地抬起头来,飞快地扫过她的脸。
“白兄?”杨韶忙起身,“你怎么会在这里?”
季凌霄挠了挠脸颊,笑眯眯道:“下山补偿补偿肚子。”
杨韶无奈一笑,转身对着李神爱恭恭敬敬道:“这位是我在书院里的同寝好友,名为白忱。”
“哎!”李神爱惊呼一声,双眼就盯住她身上的一点不移开了。
季凌霄侧了侧身子,李神爱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耳尖却透着粉红,双目有些失神。
“殿……”杨韶刚开口说出一个字,又立刻顿住了。
李神爱捧着绯红的脸颊,一副陷入幻想的模样,而李神爱,或者应该说是杜景兰眼前的弹幕已经被刷爆了。
“修仙有惊喜,时差不同又如何,看我看到了什么!白大物!史官盖章定论的白大物!”
“若以**计高低,白忱当属千古第一人。”
“有谁跟我一样,去白忱墓参观,就是为了看他的大**!”
“楼上+1。”
“+10086。”
“快,快请坐。”
季凌霄灿烂一笑,毫不避讳地与他们同桌坐下,用手肘碰了一下杨韶,笑道:“杨兄你藏着如此佳人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呢。”
杨韶面露无奈,低声道:“这位是……”
“我是来自长安的李娘子,久仰青山书院,如今算是见识到青山书院的学子了。”
季凌霄浅浅一笑,双眸泛起温柔的波澜,直把杜景兰迷得是五迷三道。
“我哪里比得上杨兄大才,杨兄是青山四杰之一,我只是无名小卒。”
“UP主别忙着花痴啊,上辈子白忱火烧了青山书院,是个心狠手辣的,千万要小心啊!”
杜景兰抽空看了一眼弹幕,立刻被这条消息给震回了神。
“咳咳——”杜景兰低下了头,作势饮茶。
“只有白兄一人吗?”
“楚兄、谢兄,还有阿狐都在。”
“提到青山书院的楚兄和谢兄,难道是‘世间再无楚无衣’的那位!”
“楼上历史没学好吧,虽然因为季凌霄的消失,李琼性格大变,时间线也变动了,但这个时候青山书院的山长想也知道定然是学富五车的楚无衣,而白大物口中的楚兄,只能是楚无衣的独子,被后世诗人吟咏‘楚家阿狸今若在,何教竖子成名’的楚夫人。”
“楚夫人2333”
“本人今年的期末题就有名词解释‘二楚’。”
“喂!难道没人关注吗?谢兄哎!只能是谢小道啊,军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