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季凌霄早就怀疑她浓妆艳抹之下藏着一个真面目,如今见她这番表情便越发肯定了。
十三娘却不愿与她在这方面纠缠,她将季凌霄送下楼。
“奇怪了,莫非这武安侯真有性~癖?那他一旦发作起来如何打仗?你这样放着他不理会真的好吗?”
十三娘一双柔软的手臂缠住了她的胳膊,香软的两团蹭来蹭去,娇声抱怨道:“您非得要这么不解风情吗?”
季凌霄伸手抹了一下她的额头,却将她额头上的牡丹花黄给抹到了手里,笑嘻嘻地凑到唇边吻了一下。
十三娘身子一颤,顿时酥软了半边,她锤了一下季凌霄的胸口,嗔怪道:“要死啦,非要动我的妆容,都不好看了。”
“怎么会呢?”季凌霄捏住她的手腕,“十三娘无论什么样子,在我眼中都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儿。”
十三娘脸颊一抹绯红,似嗔且喜地凝视着她,无奈道:“既然杨先生说了,您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您,那我便告诉您……”
她捏着手里的团扇往上一指,笑道:“这位可不是什么性癖,他是中了毒,这毒又霸道又淫~艳,只有见了血和合~欢才肯消退。”
“杨韶为他寻得了解药?”
十三娘笑道:“虽然杨先生什么都能买卖,可这药是不行了,因为这药的药引便是下药之人的心头血,这名为艳~毒,实为艳~蛊,中蛊之人毒发时风情万种,只能与下蛊之人交欢,而那下蛊之人早就被这位战神砍成了碎块。”
“这还真是……莫非都是发生在他被俘虏的期间?”
十三娘道:“估计是,不过后来杨先生为他找到了暂时抑制的药,您也看到了,这药一时不服用,他便变成了这样。”
“不对啊,若是他病发便会变成这副病鸡模样,如何上阵杀敌见血。”
十三娘嗤嗤笑着,“那就要问您了,您究竟做了什么,要让武安侯假装成软脚鸡的模样呢?”
季凌霄一想便明了,这恐怕是虞南风的试探。
“那传说他夜御数女,他的儿子……”
十三娘快将她送到门口的时候,拉着她的袖子低声道:“我也曾偷偷翻过书,书上说这种毒,是下在缅铃中,嵌入阳锋里,虽说办事时快活异常,可但凡是男人还是接受不了吧……”
缅铃?这东西季凌霄又如何不知。
季凌霄望了望楼上,简直难以置信,又心痒难耐。
“原来是这样啊……”
她一伸手按在了门框上,将十三娘圈在怀里,笑问:“可这书不是容易得来的吧?十三娘是从哪里看的?你又究竟是何人?”
“杨韶不是让你什么都告诉我吗?不知道这个问题,十三娘能不能为我解答一二呢?”
十三娘叹气:“白郎如此不解风情,问我这些的,可当真……唉——”
“你靠近些,我告诉你。”
季凌霄眉梢一挑,察觉到她要玩花样,便摸着袖中的匕首,警惕地靠了过去。
谁料,十三娘突然一挺软绵绵的胸,将她的脑袋直接按了下去。
她吸了好大一口皮肉香,深深埋进了她的温香软玉中。
“啊!”十三娘猛地发出一声惨叫,“不要,救命啊!”
“十三娘!”
“发生了什么!”
两声相继响起。
小侯爷虞世安掀起门帘,怒气冲冲的脸一下子就呆住了。
破窗而入的贾兰君,翻身而起,大叫:“放了她,你……”也卡住了。
正准备泫然欲泣的十三娘的脸抽了抽。
这办的是什么事儿啊,贾兰君怎么会在这附近!
“哎呀,”季凌霄轻喘一声,从她的怀抱里挣扎出来,“两位可也真是不解风情,我正和十三娘玩耍呢,你们跳出来捣什么乱呐!”
十三娘捂着脸,一副被轻薄的模样,泣声道:“小侯爷……”
虞世安捂着额头,一脸头疼,“你……白忱你……你就不能趁着我不在嘛。”他越说越小声。
十三娘调头去求贾兰君,娇软道:“贾郎……”
谁知道,贾兰君竟满脸通红地瞪着季凌霄:“你都瞒着我做了什么!”
“哈。”季凌霄松了松衣襟,露出半边锁骨,披散着一头青丝,一副风~流浪子的模样,“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喽。”
“那你为什么认识他!”
贾兰君与虞世安互相指着,异口同声。
十三娘眼角一抽。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像是多余的?
☆、第157章
“你们这个样子可真是令人伤心啊; ”季凌霄眯着眼睛,将自己的侧脸贴上十三娘的肩头; 一副惫懒模样; 她眼睛上挑,“是不是呀; 十三娘?”
十三娘叹了口气,自己想要借着这两人脱身的目的完全泡汤了。
“没想到白郎的魅力如此惊人; 我真是甘拜下风; ”十三娘欠了欠身; “不过,我的身份恕我实在不能告诉郎君。”
季凌霄没有为难美人的习惯; 也觉得知不知道她的背景无伤大雅。
她笑着捏住了十三娘的手指,在她的纤纤玉指上留下一吻。
“实在抱歉,我这个人一向是不忍让美人为难的。”
十三娘扇了扇自己发热的脸颊; 巧笑倩兮; “您还真是让人……”
她迅速上前; 在季凌霄的嘴角吻了一口; 而后飞快地逃开。
在楼梯上; 她扶着扶手回眸一笑; 又转头疾走。
季凌霄望着她的背影消失; 摸了摸被吻过的地方; 再转过头,就见贾兰君同虞世安互相扯着对方的衣领,各自扬起了拳头; 一副要对轰的架势,不过,两人的目光此时此刻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嗯?”
她的嘴角还带着十三娘留下的胭脂红痕,斜斜靠在门口,那股子淫~艳风流的气质从头流到脚。
两人的喉结同时一动。
“你在看什么!”
“你又在看什么?”
“啪!”她猛地打开扇子,挡在两人中间。
“两位先放开手好吗?”
虞世安:“白忱,亏我还帮你,我以为我们两个……”
贾兰君:“呸,照照镜子,我认识白郎可比你早,白郎早就说要带我走了。”
虞世安:“滚!你文不成,武不就,带你走什么?给你当奶娘喂奶吗?”
两人眼瞅着又要揍起来。
“哎,刚刚武安侯还问起小侯爷呢。”季凌霄扇着扇子降火气。
“唔……”虞世安小心翼翼地往楼梯处看了一眼,“他还在上面?”
季凌霄点头。
“咳,咱们下回再打,我今儿个有点事先走了。”
“小侯爷慢走。”
虞世安缩着肩膀,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
贾兰君张开嘴,下一刻便被季凌霄捂住了嘴。
软绵绵的手掌挨着他的双唇,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兰君并没有真的想把他那条腿打断吧?”
季凌霄看虞世安听不见了,才松开手。
贾兰君垂下头,动了动唇,无精打采道:“那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啊……我跟他本来是好兄弟的。”
“都怪那帮子人爱管闲事了,其实,一个女人而已,我又没觉得怎么样,他们就以为我受了天大的委屈,堵着虞世安揍了一顿,为我出头……毕竟也是为了我好,我也没有办法责怪他们。”
季凌霄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我有这么好笑吗?”
“我笑小侯爷有些犯傻,他们虽然名义上是为了你,却包含祸心,故意挑起贾太师和信安郡王的纷争。”
贾兰君挠了挠头,无奈道:“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复杂?”
“自然是……为名的为名,为利的为利,为财的为财,为色的为色。”
她一伸手搂住贾兰君的脖颈,带着他往外走去。
鹅黄色的轻纱宛若晨曦与晨雾,从两人的身边拂过,她单手撩起纱帐,转头朝他一笑。
她披散长发的样子柔媚极了。
贾兰君忍不住痴了一瞬。
“白忱。”
季凌霄回眸,楼梯上没有一人,虞南风的声音却从上面飘了下来:“你身边没有适合的人,我将侍卫借给你使几天,你一切小心,该配合的我都会配合。”
她垂眸一笑,伸手捂住了贾兰君的耳朵,扬声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
虞南风的声音顿了一下,这才无奈道:“陛下觉得暗卫无法护好你。”
“那便谢谢陛下了。”
季凌霄拉着贾兰君的手往外走,在门口雪地里发现了一个一动不动的男人,他的脚背已经被积雪淹没了。
那人身长,肌肉紧实,微卷的长发被简简单单的束起,他抱着双臂站在那里,宛如一把开封的利剑,凶残且冷酷,突然,他睁开了眼,那是一双宛如春草青芽的绿眸,那是整个冬天里唯一的色彩。
他像是撒欢儿的狗一样甩了甩脑袋上的积雪,右耳上的两只黄金耳坠随之一荡,撞击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响。
季凌霄朝他笑了一下,他就像是雕塑一般,没有任何表示,但是她走动,他却会默默跟在身后。
贾兰君也为之沉默。
“你注意到了吧?”季凌霄顿住了脚,“你要对贾太师报信吗?”
他的手抖了一下,抓住了她的衣角,低声问:“那你会生气吗?”
“大概不会,”季凌霄付之一笑,“我不至于让别人的选择来影响自己的心情,不过,我大概是会不让你回去吧,毕竟比起你的命,还是天下人的命更重要。”
厚实的大雪几乎遮蔽了视线,她回头,睫毛上忽闪着纯白的雪花。
明明她如此冷酷无情,却笑得如此温暖动人;明明她是在威胁他,他却像是被她诱惑了。
贾兰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莫名其妙地举起来。
季凌霄不解地歪歪头。
“绑住我,带我走,回不去我就不会告密了。”
“好啊。”她的手点在他的手背上,慢慢滑下,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绑住了。”
贾兰君呆呆地望着她。
“我的阶下囚,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睁大眼睛,低声道:“我应该跟虞世安道歉。”
“他会原谅你的。”
她原本握住他手腕的手,又落进他的掌心,两人十指交扣。
她举起来晃了晃,温声道:“我已经将你绑的紧紧的,走吧。”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自动自发的行动了。
他的脚上像是绑上了沉重的锁链,手腕上像是挂上了枷锁,锁链握在她的手中,钥匙也在她的手中。
可是,明明她手中什么也没有。
哦,对了,除了他。
走在最后的虞胡笳没有多看一眼,也没有多说一句话,默默地前行。
近日,楚夫人需要处理的书信格外多,他将所有的信息线索整理好后便会交给季凌霄,告诉她,贾太师越来越按捺不住了。
长安城里,信安郡王李明珏、贾太师之孙贾兰君一个接一个消失,简直明白白地告诉众人,长安将要有变故了。
对于贾兰君的消失,贾遗珠虽然紧张,但不至于让他大乱阵脚,他唯一担心地便是贾兰君被捉住,泄露了他准备多年的事情,那么造反的事情就更加事不宜迟了。
这天夜里,很多人都没睡。
季凌霄穿着一身黑衣,身上还披着黑色的貂裘,她不耐烦地将貂裘往下扯,楚夫人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披上。
“我说,这劳什子又名贵又碍事,快拿走,快拿走。”她晃荡着自己的肩膀,想要将这件价值千金的貂裘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