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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珏回过神来,便摇头否认,“你说笑了,哪里有什么美人劫数。”
“那郡王往常衣着朴素,为何一夜醒来便开始锦衣华服了。”
李明珏抬起自己的手臂,望着金线刻纹的青绸袍,想要反驳些什么,却又反驳不出来。
“郡王还是锦衣华服最好看。”
“郡王如此貌美。”
“郡王的华服下是何等情形?”
“郡王可饮此杯?”
“郡王……郡王……”
他猛地捂住了额头。
“郡王你还好吗?”
他猛地抬起头一脸警惕地凝视着柳灵飞,连柳灵飞也吓了一跳。
“不,我没事。”
他咬着牙将关于女帝的记忆重新压回记忆深处。
柳灵飞避开话题,又问起进宫的事情,李明珏大致说了说,柳灵飞沉思片刻,忍不住道:“这太女好像越来越长进了,这对于殿下来说可是个不利的消息。”
柳灵飞家祖孙三代都是李家的门客,也算得上是家臣了,李明珏自小和柳灵飞一同长大,感情非同一般,有些事情他也不会瞒着柳灵飞,柳灵飞自知道他的野心之后,自然也是细细为他谋划。
“不如让太女出个丑,”柳灵飞拂了拂衣服,笑道:“她想要将声名洗白,我们偏偏就让她洗不白。”
“你有什么计策?”
柳灵飞笑了笑,“这就要看您的意思了,是让太女摆脱不了好色荒淫的名声,还是要让她再加上一条不尊重学子的名号……办法有很多,最立竿见影的便是殿试上,太女情不自禁地做了些什么……”
李明珏思量着,并没有说话。
良久,他突然问:“有没有办法让宫里的一个妃嫔死的无声无息?”
柳灵飞的眼皮一跳,“宫里每天无声无息死掉的人不知凡几,若是妃嫔……倒不如坐山观虎斗。”
柳灵飞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郡王会对一个妃嫔的杀气比对太女还要盛?明明眼下,太女才是最大的障碍。
李明珏说自己还要考虑考虑这件事,让柳灵飞先下去。
柳灵飞出门后还在不断思索着李明珏的神情所表达的含义,也许是他想多了,他为什么会觉得郡王好像对太女有意?
又不太像……
一日清晨,黄鹂在枝头饮着嫩叶上的露水,亮着嗓子发出一声清啼。
“我觉得信安郡王还是对我有意思的。”
季凌霄拥镜自照,虽然看的是李神爱的壳子,可是看久了,她竟然也能从中找出与自己相似的地方。
“我就喜欢阿姐这副骄傲自信的模样。”
季凌霄头也没抬就踹了李嘉小腿一脚,李嘉呲着牙揉了揉,却笑得越发开心了。
“阿姐这么好,说不定那个人真的动了心呢。”
倒是李庆说话好听些。
季凌霄朝李嘉努努嘴,“听到了吧?好生学学怎么讨你阿姐开心。”
“我才不耐学这些呢,以后阿姐随便封我个什么王,让我找个风景漂亮的地方待着得了。”李嘉大大咧咧道。
“我,我只要吃得好、穿得好、玩得好就行了!”李庆举着手提议。
季凌霄瞥了两人一眼,淡淡道:“话可不能乱说。”
两人不约而同的撇撇嘴。
“你们两个今儿个找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而且还是一大清早就来了。
李嘉和李庆这两个惯来好吃懒做的皇子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暧昧的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笑容。
“嘻嘻嘻——”
“嘿嘿嘿——”
季凌霄眉毛一挑,“敢在我面前装傻?”
她颠了颠手里的铜镜,没了笑容,“说。”
李嘉拍着胸脯道:“我们今儿早可是干了一件大事。”
——怕又是一件蠢事吧?
李庆猛点头,“我们可给阿姐帮了大忙了。”
——是又要给我惹麻烦了吧?
二人笑容满面,异口同声道:“我们将崔歆又给你抓来了,连药都给你下好了,阿姐就尽情享用好了。”
说罢,两人便发出猥琐的笑声。
真不愧是兄弟啊,连待人恨的地方都一模一样。
“嘭!”“嘭!”
两人一声惨叫,各捂着自己被敲红的额头,委屈极了。
“阿姐!”李嘉脸红脖子粗,气呼呼地瞪她,“我们明明是在为了你好,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啊!”
“为了我好?嘿!”
季凌霄站起身,直接踩在绣墩上,揪住了李嘉的耳朵,李嘉侧着头,脚尖儿点地,欲哭无泪道:“阿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好,那你告诉我你错在哪里了?”
李嘉懵了。
就算是将他耳朵揪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了。
李庆“哎哟”一声,连忙抱住了她的腰,连声道:“阿姐,阿哥真的知道错了,你看他耳朵都快被揪掉了,快饶了他吧!”
李庆为李嘉求情,非但让他感激,反倒激起了他的怒气,“李三!你也别在这里装好人,我说咱们别绑崔歆,去绑陈玄机,你偏不听,现在倒是装好人啦!”
李庆唯唯诺诺道:“陈玄机绑不得啊,他可是陈子都的老来子,我还想多做纨绔几年呢,可不能撞到陈子都的手里。”
“说来说去,就是你出的馊主意!”
“不怨我啊,阿姐你来评评理。”
季凌霄捂着额头,被他们吵得简直觉得自己的头都活生生大了一圈儿。
正在这时——
“殿下,信安郡王到……”罗巢一抬头,声音消失在了嗓子里。
李明珏冷眼看着三个人都快串成糖葫芦的模样,一脸无语。
偏偏破屋还逢连夜雨,此间隔着的屏风突然栽倒,屏风后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人显露出真容来。
“我、我们只想给阿姐一个惊喜。”自觉惹祸的李庆立刻道。
季凌霄对此只能报以呵呵。
——我已经不对你们两个的智商抱有希望了。
李明珏面无表情。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李神爱到底是有什么奇怪的嗜好,还有他到底是走了哪门子的运怎么总是见到绑架现场?
被绑着的崔歆收回踹倒屏风的脚,他竟诡异的觉得自己已经习惯这出了。
不过,这么令人尴尬的场合,他小腹的那团湿乎乎的热气,以及竖起来的旗子可怎么解决啊。
☆、第二十三章
还是季凌霄见过大风大浪; 率先反应过来。
她首先松开了正揪着李嘉耳朵的手; 又将抱住她腰的李庆一脚蹬开。
李嘉李庆二人就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蝉,噼里啪啦地落在了地上。
季凌霄从狼藉的两人中间走过; 笑着扶起了崔歆,柔声道:“让你受苦了。”
她这声音又娇又柔; 就像是母亲劝慰自己年幼的儿子; 又像是妻子抚慰发怒的丈夫。
听到这样的声音,崔歆原本怒欲交加的心也渐渐恢复了平静,怒火渐退,浴火却高涨起来。
“实在对不住。”她两根手指捏住他嘴里的帕子轻轻一扯; 反倒带出了他的津液,银丝落在嘴边亮闪闪的,看上去绮丽极了。
面对如此美景; 她情不自禁地用帕子替他擦了擦; 手指却有意无意地蹭过他的下颌。
“殿下; 是不是忘了什么?”崔歆似笑似嘲道。
季凌霄的目光闪了闪,低下头落在他不雅之处上; 低声道:“是要我帮你解决这个吗?”
崔歆的笑容几乎要维持不住了,他咬着牙压着声音怒道:“李神爱!”
季凌霄随即正色; 扭头对李嘉李庆二人道:“你看看你两个办的腌臜事; 竟把人家折磨成这副样子。”
李嘉和李庆二人对视了一眼; 对于阿姐的指控甩锅默不作声; 争取做两个完美的背锅侠。
等她转过脸来; 又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 “你快起来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去扶,口中还念叨着:“我来给你解开。”
结果她却快把他周身都摸遍了,也没有解开这绳子。
崔歆的脸色更加红了,甚至在她掌心的肌肤与他的肌肤相贴的时候,忍不住一阵阵轻颤。
“殿下。”
李明珏的突然出声吓了季凌霄和崔歆一大跳,季凌霄条件性反射地站直身子,活像是被捉奸在床的丈夫一样。
李明珏愣了一下,快速上前两步,将崔歆身上的绳子解开。
崔歆立刻侧过身子,哑着嗓子疼嗓子道了声谢。
李明珏似乎明白了什么,视线转向了季凌霄,目光带了些谴责的意味。
季凌霄笑了笑,伸出手,众人还没有明白她要做什么的时候,罗巢便将披风递到了她的手里。
她抖了抖披风,直接罩在了崔歆身上。
崔歆的反应却更大了,他几乎要跪倒在地,季凌霄上前一步,张开双臂,他恰恰好倒进她的怀里,看上去竟像是他主动投怀送抱一般。
季凌霄也难以支撑住他,不由得笑道:“别着急……我带你入内室好了。”
李明珏的心里“嘭”的一声炸了开了一个火球。
她的视线朝他望来,他却故意躲开了他的视线。
他低声告诉自己,他的心火烧火燎的只是被吓住了而已,不用担心。
可能是这种自我欺骗起了作用,他可以坦然面对太女了。
然而,季凌霄正忙活着招呼人将崔歆梳洗一番,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
崔歆从她怀抱里抬头,正对上李明珏那双不辨喜怒的双眼。
下意识地,他握住了季凌霄的胳膊,咬着牙道:“你可别让别人碰我。”
天才自然有这样或那样的毛病,周围的人也一贯捧着爱着,生怕他受了委屈,提出这样的要求虽然有失尊卑,不过若是太女作出一番礼贤下士的姿态,也不是不可以为之。
不过,季凌霄想的更多,她凝视着他的双眸,一只手顺着他宽大的袖摆探进去,揉捏着他的小臂。
“我没有理解错吧?你是真的想通了。”
崔歆大声咳嗽起来,艰难地笑道:“你做梦还来得快一些。”
季凌霄想回头对李明珏嘱咐两句,崔歆却低声催促:“你快着些!”
她对李明珏施以抱歉的神色,让罗巢帮忙,半搂半抱地将崔歆弄进了内室。
李明珏垂下头,好看的侧脸埋进梁下的阴影里,狠狠捏住了腰间悬挂的一枚玉佩。
“那个……郡王,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我也……”
李嘉李庆二人惹出祸事之后,也不想跟李明珏这等一板一眼的人待在一处,便脚底抹油溜掉了。
宫女为他送了一回茶,也退下了,厅堂里就只剩他一人。
李明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心情,只是他的心那样的酸,简直像是泡在了老陈醋里。
李神爱可真是个祸害……
他呼出一口气,将自己扔在椅子上。
“殿下?”罗巢低声唤道。
季凌霄收回望向厅堂的视线,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
崔歆清冷的声音响起:“若是殿下舍不得就回头吧,我这里有这位公公伺候就好了。”
季凌霄眼睛一转,低声道:“我放心不下你。”
“还望殿下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崔歆淡淡道:“我既然答应协助殿下,殿下又如此作弄我,难道不怕寒了天下士子的心吗?”
因为药物的作用,他寒凉如玉的肌肤也变得温热起来了,像是生烟暖玉,实在让她丢不下手去。
她贴近他的耳朵,低声道:“天下人我都不在意,我只在乎你。”
她感觉到她收下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