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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淮毫不避讳; 将痴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崔歆笑了笑; 没有理会郭淮,反而是拿眼去偷看李明珏。
李明珏直接转身,背对着季凌霄; 严厉道:“请殿下起床梳洗。”
季凌霄不高兴地朝李明珏努了努嘴。
崔歆微微摇头,嘴巴张了张,无声地告诉了她一件大事。
季凌霄眯着眼睛,懒洋洋道:“我今天不想学习了,郡王去陛下那里告我的状吧!”
李明珏抿紧唇,冷淡道:“殿下还望三思。”
季凌霄挥了挥手,满不在乎道:“都已经五思六思啦,我今儿个就是不打算离开我的床了,郡王还是早早的识趣离开吧。”
李明珏攥紧手掌,“既然这是殿下要求的。”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衣摆泛起巨大的浪花。
他刚转过游廊的拐角,就听背后传来了一阵巨大的笑声。
他的脚就像是被地给黏住了,怎么也迈不动步子了,他低头看了看被指甲勒红的手,僵硬地迈动脚步离开。
等他彻底消失在三人的视线里,崔歆才忍不住道:“殿下何必去招惹信安郡王?”
季凌霄“哼哼”了两声,“他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郭淮与崔歆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底皆滑过了然的情绪。
“来人啊。”季凌霄抖了抖袖子,扬了扬下巴,黏在白皙脖颈上的青丝在晨风中飘飘荡荡地滑下,一直滑进她的衣襟深处。
“等会儿有事跟你们商量。”
“啪”的一声,窗扉落下,差点砸到了郭淮的鼻子。
郭淮低着头,摸了摸鼻子,目光柔软甜蜜的像是糖蒸酥酪。
崔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郭兄回神啦!”
郭淮冷淡地瞪了他一眼,扭身站到了太女殿下的寝宫门口。
不大一会儿,被伺候好的太女便扇着团扇,踢着裙摆走了出来。
晨霞落在她的披帛上,金光满目,宛若神仙妃子一般,郭淮的眼睛都直了。
崔歆垂着眸,只拿眼睛扫着她的鞋,生怕自己也看她看得出了丑。
“你们两个,怎么都不说话?”她跨过门槛,犹如一片彩霞飞来,又如千朵万朵春花飘落。
崔歆叹了口气,“殿下……”
季凌霄笑眯眯上前,一手挽着崔歆,一手拉着郭淮,走到了池水边的亭子里,亭子周边挂着青纱帐,风一拂动,便涌起如竹海一般的波纹。
“说吧。”季凌霄脱了鞋,拣了亭子里的一个蒲团坐下。
崔歆板板正正地坐在一边低声道:“进士科考试的结果出来了,第一名是……”
季凌霄翘了翘嘴角,似乎早已经有所准备。
“……贾兰君!”
亭中一静,只能听到青纱帐拂过柱子的声音。
“你们怎么想?莫非是贾兰君真有才华?”
郭淮摇了摇头,“除非七八个学子一同失手,否则贾兰君绝无第一的可能。”
崔歆点了点头,“我才华不及郭先生,若是他认为贾兰君的文章火候不到,那就是真如此了。”
季凌霄狐疑地瞧了瞧两人,不知道他们二人是怎么在她不在的时候悄悄解决了内部矛盾的。
“那唐说呢?”
郭淮与崔歆二人同时面露不满,她大概猜到了唐说的归宿,说不定又是走了上辈子的老路,可她既然能够把这样一个人才留在掌心里,又为何必将这么一份大礼送给伪王白忱呢?
“唐说落榜了。”崔歆一面观察着季凌霄的神情,一面小心翼翼道。
“呵,这贾太师做的也未免太难看了些,莫非以为天下人都是瞎子?”郭淮双手抱在胸前,皱眉道。
季凌霄拍了拍裙摆,“事不宜迟,我立刻去向陛下请旨将唐说留下来。”
再晚一步,恐怕唐说就要拍拍屁股投奔土匪窝了。
季凌霄刚迈出一步,又顿住了。
她用脚轻轻蹭了蹭郭淮的小腿。
郭淮猛地打了一个哆嗦,连脊椎骨都开始发软了。
“帮个忙。”季凌霄笑容满满。
郭淮轻轻“嗯”了一声。
季凌霄求他去拦下唐说,不要与唐说闹脾气,好好劝说他,一贯心高气傲的郭淮却都一一应下了。
季凌霄带着崔歆直奔大同宫的时候还说起这事。
崔歆落后季凌霄半个身位,小心地帮她提提裙角,以免挂到树杈花枝上,他盯着她华丽奢靡的裙角无奈道:“殿下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又何必去求郭淮,恐怕只要你随口吩咐一声,他就恨不得将命都搭上。”
他用手指使劲儿搓揉了一下金光闪闪的裙边,一不小心用大了力气,竟把上面压的金线给拽开了,呲出来的金线头格外的难看。
他左看右看,心虚地将线头往下压了压,口中道:“郭先生不愧是性情中人。”
季凌霄笑得睨了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偷偷摸摸地捅了一下他的腰。
崔歆耳尖一红,顿时破了功,他一手拎着被自己不小心弄坏的裙角,一手按着太女殿下作乱的手指,还不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突然蹦出一个人来。
“殿下!”他压低声音,黑峻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上去竟多了几分危险,“男人的腰可是碰不得的。”
季凌霄看着他清风朗月般的脸,脑海里莫名就蹦出了李琼的那句话——他眉宇间多了丝风致。
“十二郎,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你别告诉别人。”季凌霄压低了声音,眼珠子满是灵性。
崔歆哈下腰,“什么?”
她揪住他的衣领,踮起脚尖在他的眉宇啾了一口。
崔歆还在发愣,又被她揪着袖子,笑嘻嘻道:“嘘——,我喜欢你这件事可是个秘密。”
那一刻,崔歆突然发现照在身上的阳光竟然宛如蜜糖一般甜美。
他垂眸望着她,望着她一开一合的嘴。
季凌霄尤不知请,仰头微笑道:“你若是不愿意的话,还是不要开口夸奖……”
余音消失在他的吻中。
她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崔歆睫毛抖动,双手按上她的肩膀,微微用力,更加凶猛地深入她的芳香。
那是一种连灵魂都在颤栗的感觉,就好像他的利刃终于找到了他的刀鞘,眷恋的不肯离开,自从那夜之后,他再也未曾如此亲近她了。
柔软的……
滑溜溜的……
他耳边传来“啪”的一声清响,似乎心里有一个花苞,在这一刻绽开。
他的手指从她的肩膀滑到她的脖颈,接着捧住了她的脸颊。
他一头扎进了一朵花的花心中。
突然舌尖一阵刺痛,他下意识的一松口,太女宛如一只狐狸似的躲开。
她面对着他,用两根手指抹过下唇,红艳艳的唇上不知道涂了什么显得更加明亮夺目了。
“你可真是要命……”她牵着他的手,就像是领着自己的孩子似的,朝大同宫的方向走去。
“像是讨糖吃的孩子似的,”她笑睨着他,“可我不能让你吃饱了,马儿吃得饱就不干活了,没法儿让人骑了。”
“殿下这都是在哪里学的混话!”他努力想要板着脸,可是面对着她总是忍不住柔软下来。
季凌霄则笑眯眯地将双手放进他宽大的袖子里,摸着他温凉的肌肤。
“我替你起个小名好不好?”
崔歆撇过头,淡淡道:“小名都是父母起的。”
“那我给你个爱称。”
她捉住他的双手,放在唇前吻了一下,笑眯眯道:“就叫玉郎好不好?”
她果然还是没有死心!
那夜她就玩弄着他,几乎叫了他一晚上的“玉郎”,白天更是不避讳将这样的爱称诉之于口。
罢了,谁还能真拦得住太女殿下一心想要办的事呢?
崔歆没有看她,“嗯”了一声。
两人虽然嬉闹着,脚程却不慢,不一会儿便走到了宫外,季凌霄隔着老远就望见杜公公正守在门外,同在门外候着的还有一位老熟人——昔日女帝身边的恶犬,如今季贤妃身边的红人高公公是也。
季凌霄停住了脚步。
崔歆了然一笑,“我这里倒是有一计。”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去考试啦,祝我好运吧!也希望将要考试的童鞋们,心想事成~
☆、第44章
“季凌霄; 你的手伸的也未免太长了。”
李琼盯着自己被包扎成粽子的手; 浅笑着说道。
杜景兰惊呼:“陛下……”
“你可真是让朕越来越失望了。”
杜景兰贝齿咬着下唇; 她低声道:“我只是为陛下着想; 只是,陛下似乎对我有些误解,这么多年……陛下还未看清过我吗?”
李琼抬起头,勾了勾唇角; 眼中的温度却一寸寸降了下来; “正因为看清楚,朕才知道你并非是朕需要的季凌霄。”
杜景兰一懵,眼前就已经被各色弹幕刷满了。
——up主翻车啦!!
——喜大普奔!
——坐等up被收拾~
嘿; 说好的爱呢?
杜景兰的肚子都快被气饱了; 可任她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李琼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难道他已经知道她不是季凌霄?不可能啊……
明明一肚子的心思; 杜景兰却将自己演成凄苦的小白花,一脸委屈,欲语还羞地望着他。
李琼默默撇开了眼。
那张艳丽张扬的脸上露出这种表情; 实在让他没眼看。
季凌霄不该是这副样子的……
屋外的突然响起一声“太女殿下”,李琼下意识地朝门口望去; 大门猛地被推开,金灿灿的阳光投下万条金线; 明亮的阳光照在眼睛上竟让人产生了几分眩晕感,突然,一个黑影踩着万千金线而来; 就像是重新渲染上颜色,从裙边开始,这个人渐渐清晰地涂抹在眼前。
“阿奴?”
季凌霄飞快地沿着金线跑到李琼的身边,笑眯眯道:“阿耶,阿奴我想要求您一件事,不知道您是应还是不应?”
杜景兰被一条弹幕提醒,用一种快要把脖子拗断的姿势,大力地扭过头,死死盯着李琼。
李琼提了一下嘴角,举起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地爪子晃了晃,“阿奴在说什么?朕可没有听清。”
季凌霄无可奈何地捧起李琼的爪子,低着头轻轻吹了吹,柔声道:“阿奴想要跟您讨个东西。”
李琼显然对她这一套受用极了,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就像是在阳光下打盹的老猫。
而看到这一幕的杜景兰眼睛都快掉下来的。
——这特么也太熟悉了。
她眼前的弹幕果然也有人提到:这一幕看上去眼熟的很,经过集思广益,杜景兰才终于知道为什么熟悉了――
她还记得自己为宫女时,一天李琼训野马的时候,手掌被缰绳划破了,死气白咧地非要女帝给他吹吹气。当时,她的弹幕可算是炸了锅,一半的人在骂李琼死变态抖M不要脸,另一半人则狂呼:啊呀,我摔倒了,我也要呼呼。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想歪吗?
——我对不起老师,我去跪历史书。
——切,不就是骨科嘛!
――皇帝爸爸再爱我一次,这是父女cp啊!
——楼上真勇士!
——已经截屏,坐等up主被锁。
不会这么凑巧吧?
杜景兰的心里刚嘀咕了一阵,下一秒,她眼前就蹦出了硕大的小红锁,上面还飘红一句“此视频有违反规定内容,锁定直播间,请联系晋江管理员解锁。”
果然是晋江直播平□□有的小红锁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