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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场景下;机甲包裹的林海;才通过机甲混沌的扩音;声音响起在这座已经摇摇欲坠的工厂;像是对着无形的虚空;或者是操控着这个工厂;千里之遥的某些人道;“我是林海;请洗于净你们的脖子;等着我挨个割断取走你们头顶上;那颗罪恶的头颅。”
毛骨悚然
第一百八十八章 那些歌谣
墨脱谷方向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声音震得方圆数十公里都有动静。
正准备在路途做出些事情吸引调查局视线的刘易斯;在一座能源库面前;熄灭了点起来的吹火瓶子;抛在了沙土之中;遥遥望向远处山谷的火光;怔了片刻后;终于“呵”得笑出声来;承认自己这种小打小闹;比起那边的动静;似乎很上不得台面。
而且面对眼前的能源罐子;他之前制作的那枚简单的燃烧瓶子;简直是太寒碜了
就像是一个地铁里;会用一些单节拍的曲子和勉强不走调的歌混生活的吉他手;面对人家真正专业大师悠扬的乐曲和震撼人心的歌声;只得默默的将自己的琴装入了琴箱;封藏了起来;不敢弹奏相和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
一脚将手上的几枚燃烧瓶子踹得远远地。刘易斯觉得人生就是这么寂寞如狗血。
曾经在帝国军队之中;他不是没见过猛人;也有强悍的军人;也有最后一刻都不放弃的将官。但今天这样;在这种境况下;自顾不暇;还在寻求反击的人;而且反击还如此之凌厉的人;实在是;哪怕在那些有血性的军人中;也极为罕见的吧。
感叹后生可畏的他停顿了片刻后;又哼着一首歌继续上路。
那是一首战歌。
“流年催流水;我生非落花
酒在杯中;为守护抛犁锄;为彩虹批战甲
命不由天定;牵什么挂?
战斗不停息;怕什么怕
我踏天涯路;天命来践踏
不做随风飘的沙;不做秋叶上蚂蚱;不坐待冰雪融化
命不由天定;自由无价
战斗不停息;让我出发……”
歌声伴随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以及远方山隘的火光;呜咽的响起在这片丘陵黄沙之间。
“……命不由天定;自由无价……”
“战斗不停息;让我出发……”
“尊主;位于断头谷90公里处的墨脱谷;遭到袭击的事情……是可以确定了。”
光幕之中;面对着那头说话颤颤巍巍的巴拿马;星区议长加纳森的表情异常镇定;只是满面的黑气;让他看上去有一种怪异的模样;“一个人;一架甲。墨脱谷的防备力量就乱七八糟了?现场画面里;我只看到他一个人。”
巴拿马在那头;重重的低下了头;“的确是;低估了这小子……没想到他可以抢到机甲;而在机甲内;战法如此高明;只怕要出动我们座下“八大天王”;才能稳稳截住他”
“那就召集他们八个人;加入你的追捕队伍;他们最擅长追击……我们早就应该这样做了;之前;还是低估了林海这个小杂种的生命力”加纳森脸色一凝;“与之相比;更让我觉得问题巨大的;是他究竟如何知道;墨脱谷就是我们手头产业的……呵呵;让我冷汗直流啊。赵靖;只怕就这样着了他的道的吧失败者没有好下场;我的人生不允许失败;赵靖就是这样活生生的例子如果无法生擒的情况下;优先杀死这个小杂种同时;告诉克古莫;让他加紧对雷迪尔等人的搜捕;我要要回我们那批烟草;那批烟草;关系到我们未来十年在帝国高层打通关节的基础;是我们进军下议院的财富;装备物质保障;不容有失”
“明白了那么墨脱谷这边;已经引起了骚乱;星球警备署的人;只怕后脚就到。”
加纳森神色平静;嘴唇里透出凉薄的寒意;“那个地方已经暴露;该……清洗了。以往我们是怎么做的;今天;就怎么做。”
无数身着黑色战斗服的人;在几台喷着红色涡流的旋翼机空降下;来到墨脱谷一片惊魂未定的制毒工厂中。
最初以为是前来接他们离开的工厂人员惊魂未定的扑上去;似乎寻求庇护;不知那隐没在黑夜里的那台可怕机甲此刻正在何方;是不是像恶魔一样盯着他们;而他们上面的人终于到来;终于可以从绝望中捕捉到希望。
但等来的;是为首那穿着黑色盔甲黑色头盔的人拔出腰间的手枪;抵着那工厂副头领的额头;就是一枪掀飞了头盖骨。
当惨白的脑花;碎骨;断裂的神经末梢扑在后面人的脸上;身上;他们终于意识到什么;而发抖甚至抖出膀胱里尿液的人;还没从意识到什么巨大的恐惧中反应过来;从旋翼机降下来的黑衣人已经抢前上来;扒拉着他们的脑袋;然后很多人只觉得头被强力扭到一边;然后是钝重的切肉和冰凉刺痛从脖颈传来;他们就被割了吼;捂着喷出的血柱带着满眼的匪夷所思和巨大恐惧倒了下去。
然后就是这帮黑衣人;针对工厂所有残存人士;展开的清洗。
惨叫;哭声;求饶;然后全都在枪声和形态流线怪异的匕首切割伐声中;归结于寂静。
人们逃窜;但最终都被逮住……清洗。
连躲在楼梯下角落的一名十四岁的制毒少年;都在黑衣人经过后;乱枪打死。但他的尸体还在抽搐;这种抽搐让黑衣人皱眉;又朝他的尸体开了十几枪。还在痉挛;又开了几枪。直到这具皮囊残缺不全;黑衣人才簇拥而过;抢上下一个地点。
也许是短短几分钟时间;也许是一个世纪般漫长。枪声刀声停息;这帮黑衣人又像是他们气势汹汹来一样;无声无息搭乘那黑色鬼魅的旋翼机迅速离去
尸体堆里;有人扒开了上面的人;爬出来;回过头;看到满地的尸首;看到那名少年的头;想到这个工厂里最年轻的少年;因为误入歧途;像是老练的大人一样抽烟说话打牌;而又会在每个月悄悄将这里赚来的钱给他附近镇上的父母寄些去。但眼下;他死了。
他似乎还能听到少年在昨天休息时;在工厂棚顶唱的那首歌;在耳边回荡;“又想起某个夏天;热闹的海岸线;记忆中的少年;骄傲的宣言;伸出双手;就能拥抱全世界了吗……”
少年是因为读书成绩太差;加上父母的暴躁脾气;殴打后逃离了家门。他告诉他他父母想要他好好读书;日后能进入星区好的学院;成为一名律师;律师可以改变家庭的命运;赚很多很多钱。而他其实只想成为程序员;编写自己的软件;游戏。他甚至还梦想着进入清远学院;成为那星区上下的人们仰望天之骄子一样的存在。那样一定会让自己父母在那个老旧社区的地位高许多吧一定会让很多人恭维自己的父母;让他们时时刻刻都绽放出笑脸吧。
但他最终因为无法在成绩上提高;被家中父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争吵;出气发泄在自己身上;逃离了因为成绩差被鄙视的社区学校。
他来到这里;制毒;贩毒;后来还带人把曾经在社区学校里欺负过他的混子教训丨了一顿。他十四岁;却俨然一个二十多岁的老成。
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游戏设计程序员;设计自己的游戏;让很多人为他骄傲自豪。
但此刻少年只剩头颅;在地上躺着;他脖颈被两颗子弹削断;双目睁着;似乎和身体分隔时;才这样纯净如湛蓝的天空;他嘴巴还隙张着;仿佛还在唱着那首歌谣。
“记忆中的少年;骄傲的宣言;伸出双手;就能拥抱全世界了吗……”
爬出尸堆的人;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双目通红;哆嗦着手从衣兜里掏出了那个私密电话;拨通了电话那头的号码;听到那头沉默之后;痛声道;“伯爵大人……他们发动了清洗……发动了清洗”
他叫张子贤;是河畔星伯爵的安全顾问;他是林威的底牌;是林威剑指加纳森的底牌。和加纳森这样老谋深算;在星区拥有无比强大势力的人对抗;自然只能智取。
张子贤是林威作为自己亲信;朝加纳森势力侵蚀的暗棋。而千辛万苦进入了这个工厂;才明白;这一处产业;不过是加纳森连带他的集团;在这片星河之中;无数个黑色产业的其中一块而已
他们随时可以;像是眼前一样;说清洗;就将这一切;都清洗个于于净净
留给警备署的;只有无一活口的现场。
他们已经娴熟的这么做了很多次。
巨大而无法抗衡的黑暗与绝望;满地的尸首;对心灵的震撼和压迫力;让安全顾问张子贤;都埋下头去。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成为扳倒加纳森的英雄;这一辈子;可以因为做了这么一件事而无憾;而对子孙后代骄傲的诉说。
但现在;他明白;对方的残忍残酷;远不是他这种有所谓正义信仰卧薪尝胆的英雄主义者可以直视的。
世界在他面前;就这样残忍的;剥开了最原本;腥臭;灾难;绝望的一面
他要吐;他拼命的吐;将胃部的所有东西在恐惧的催化下;不停的吐了出来。
他发现自己精神快要崩溃了。
但在崩溃的最后一刻;他似乎想起了那个横冲直闯进入工厂的铁甲;以及那个铁甲上人的宣言。
“我是林海;请洗于净你们的脖子;等着我割断取走你们头顶上;那颗罪恶的头颅”
“记忆中的少年;骄傲的宣言;伸出双手;就能拥抱全世界了吗……”
第一百八十九章 杳无影踪
霓虹镇。
名字很好听;但事实上;这是距离断头谷五十公里外的一个有两个世纪历史的小镇。
小镇大门的灯管;勾勒出“霓虹镇”三个字;只是这三个字上;显示字面轮廓的几处灯管都熄灭了;长时间没有得到修理。
在这方破破旧旧闪着彩灯的大门之后;是一片同样是上个世纪的彩灯灯管勾勒出来的小城镇;快餐店;能源站;修理厂;公路旅馆;酒馆……还有一些伫立了几个世纪镇上大人物的破旧铜像。
这方破旧小镇的每一间房舍;都人满为患;停车场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辆;甚至还有些不同用途的工程机甲;千奇百怪的人们因为断头谷的方程式比赛聚集而来;酒馆又往往成为他们谈论比赛发泄不满的地点。
人越多的地方;显然对掩人耳目也是非常有利的。
林海驾驶着那台机甲作为交通工具横越了五十公里;来到这里;然后自墨脱谷而来的机甲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停在车场;跳下机甲进入酒馆。
挤过人堆;林海来到吧台;将一叠皱巴巴的零钞搁在桌案上;“给我一杯酒。”
酒保将一杯混合酒递过来;林海一饮而尽;任凭喉管传来一路直通肠胃的烧灼感;然后于这个当儿已经看到了酒馆的后门;放下酒杯;带着被烈酒冲淡了的杀气;朝后门过去;而这个时候;已经有三个臂膀有纹身的强壮男子堵住了他的去路。
“小兄弟;外面那台机甲不错”
“只是把机甲开到这里来;不怕公司的老板追究责任?”
“你挡着我们的车位了;刚刚进门还撞了我们一下本来这是小事;但是正不巧我兄弟这两天身体不好;被你撞了一下;现在有点不舒服;可能要去躺医院;不如;你多少意思点赔偿费?”三人看明了林海只是一人;这种场合;林海的年轻;加上外面一台分拆开来各部位可以卖很多钱的机甲;令林海立即成了被人盯上的目标。
他们显然已经将林海观察过了;独自驾驶一台机甲;一身风尘仆仆;看样子根本不像是惹不起有背景的人物;又有一台机甲;只可能是附近什么工地或者修理厂;趁着机会驾驶机甲过来偷喝上一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