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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王海琳见的那个人就是我说的好友。也是大学的同学。名字叫莫怀慈。他大学毕业之后,就下海了,从连锁加盟开始,一直干到自主立业。现在,全国有二十九个城市有他的分公司。公司的业务涉及建材、食品、化妆品。他说,民营企业就像往山上滚雪球,雪球越来越大,越来越重,山也越来越高,越来越陡,能滚到山顶就是胜利,就是成功,如果体力不支了,雪球就滑落下来。这时没有人会帮你扛着,首当其冲的就是业主。他也知道他是拿命在换钱,换前途,但不拼命的话,只能让别人超了去。有时甚至分清自己的奋斗是源于进取心还是贪欲。
我跟他说预支的生命是需要加倍偿还的。莫怀慈向我摊摊手。
莫怀慈让我帮他找一个材料的,学历要求不高,本科或硕士都可以,但一定要敬业,要认真。我就给他介绍王海琳。
不知是精明还是吝啬,莫怀慈每次请我不是事业上受挫折就是家庭上起了小风波,用风波这个词在合适,应该改为涟漪,这个词也不好,美感太强,而家庭里发生磨擦是没有什么美感可言的。莫怀慈的妻子是典型的家庭妇女,长相还不错,就是脾气火辣些。这也正常,不火辣的女子怎么可能守住家?她以前在中学教书。后来,在莫的大力撺掇下,辞去了老师的职务,做专职的家庭主妇。我叫她慈嫂子。慈嫂子做过几年的班主任,可能因为惯性或职业病的原因,当她生闷气的时候,会把莫怀慈提过来训斥一通。内容一般是也就家庭事业关系什么的。莫怀慈嗤之以鼻,觉得这简直是不可理喻,简直就是无理取闹。隔三五个星期吵吵嘴也是正常事。一吵嘴,莫怀慈就找我泄火。我也没有办法帮他,他也就跟说说,让我评评理,我怎么评,我只能说我的老同学好朋友是大男人,不是斤斤计较的小男人。不管怎么说,到了外头,他们两个仍然是卿卿我我的样子,差点被大家评为模范夫妻。
莫怀慈的精明还在于每次请客都不找高档的馆子。一般的饭店就能凑合一顿,即使偶遇档次高一点的,也是到零点。其实这样也蛮好的。我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有时我也会小小地假抗议一下。他总是说下不为例。
王海琳跟我一起去见莫怀慈,我把莫的意思事先跟王海琳讲了,王说看看再决定。
王海琳仍然是素面朝天,没有因为这次要见重要人物而化化妆什么的。
莫怀慈一眼就看中了,说这样的女孩子最让人放心了,收了。
王海琳说还没有拿到毕业证,论文答辩还没有结束,能不能缓一下,莫说当然可以。平常有时间的话,可以到总部的办公室兼兼职什么的,发点补贴。王海琳答应了。王海琳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还以为她会很激动,很开心的,可从她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她一直彬彬有礼,但绝不显示出卑微的姿态。这可能与她考研之前上过两年的班有关。
这顿饭吃得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其间莫怀慈接了八个电话,六个短信。这样的饭还能吃吗?他用车子把我和王海琳送到校门口就回去了。
下午,我在办公室里整理材料。王海琳先回宿舍了。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寂寞,我打开电脑,今天出鬼了,网络连接不上,只好作罢。一个人呆呆地坐着,想桑,想得很难过。
黄昏的时候,我准备关上门回家,王海琳过来了。没什么事,只想跟我说说话,宿舍里的同学还没有来,一个人很闷。我也不想拒绝。我把关上的空调又打开了。
我们谈了许多的事,真的很开心。一会儿,我看到王海琳光着膀子有点冷,就找了一件衬衫给她。她穿上衬衫之后在办公室里来回地走。一边走,一边还欣赏自己的姿式。我觉得很好玩。
我说你在练习做模特?她说不是。只是觉得很有意思,我问她什么很有意思,她说是这件衬衫。我说衬衫有什么有意思的。她说第一次穿一个男人的衣服,觉得怪怪的。她问我这件衬衫还有谁穿过,我想说桑穿过,但是我没有敢说,我说燕子披过,她就把衣服脱下来了,她说不太冷。等冷了再穿。我就收起来了。
她的脸有些阴郁,我知道她又想起她的伤心事了。
“我穿过他的衣服,还是大学的时候,那时感觉那么幸福,以为可以永久的,谁知才几年就再也找不到了。”王海琳像是在自言自语。
“人都会变的,可能变好也可能变坏。你也不要太执着。人一辈子,就那么点事。不要强求吧。”我没话找话。
“今天穿了你的衣服,突然就有了那种感觉,真是奇怪。”
“你不会对我怎么了吧?千万别,我们之间有代沟的。”我开玩笑。
“当然不会,我怎么会呢。你和燕子那么好。我只是把你当成大哥哥而已。”
“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能相信一句话,没有谁会一直靠得住。最好是一切都听自己的。”这也是我的肺腑之言。我希望王海能都明白。
我们之间的对话有一句没一句的。有时很高兴,有时又一下子沉默了。
王海琳说:“我感觉这个公司会很累,你看看莫总的脸,苍白里透着青色,脸上有些浮肿,眼睛周围的皮肤很松弛,这是长期睡眠不足造成的,老总这样,下面的员工一定也要经常加班到深夜。我们女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上班,青春就要被这儿吞吃了。”
我说:“你说的是莫怀慈?你观察得太仔细了,不会是要打他的主意吧?”
她说:“不可能。”
“为什么?”
“你知道现在女孩子的择偶标准吗?年龄三十岁以下,年薪三十万以上,现房一百三十平米以上,温厚体贴,善于家务,最好父母双亡。”
“这么霸道?”
“我是不会找这样的人的。这样的人要么是工作狂,要么是有点钱就花心。要么是工作狂加花心,我最瞧不起这样的人了。当然,也可能有好的,那些人却早就名花有主了。”
“你呢?”
“你想找什么样子的?”
“我只要一个条件。”
“忠诚?”
“你怎么知道?”
“《河东狮吼》里面的台词呀。”
“男人一旦变坏,即使回心转意了也是不可救药的,如果是我的人,只要一次我就会彻底废了他,不给任何机会。”
“你太苛刻了吧,怎么跟李莫愁似的。”
“李莫愁会杀掉那样负心的人,而我不能。”
“你想要的男子世上到处都有,你一定要好好挑挑,一定会挑到一个合乎心意的。”
“我才不想呢。我什么都不想。下学期我把毕业论文搞搞,想办法找个活干。我不想再这样混下去了。”王海琳一边说话,一边望着窗外,时而喝口茶。
我说王海琳你不如先到莫总那儿上上班。下学期你也没有什么课。王海琳说那就试试吧。
我说:“莫怀慈原来打的是燕子的主意,他想让燕子毕业之后到他的公司,燕子是学财经的。我说燕子不可能到企业的,她想清闲。我就给他推荐了你。你就试试吧,年轻着呢,多做点,对以后的发展有好处。”
天黑的时候,我离开了学校。突然觉得人生很无聊,想起莫怀慈,想给他打个电话,可是我忍住了。我知道,见了也没话说。
我还是回家了,打开电视机,里面在报道F1摩托艇大赛的情况。我不感兴趣。我对即将到来的汽车F1大赛也同样没有兴趣。
我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我发现没有一样东西是活的。我想我应该养只狗或猫什么的,但是又怕我上班的时候没人照顾饿死。我还是不喜欢这种寂静。
正文 第十四章 小妖
第十四章 小妖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照射着大地……”
8月7日,阳光灿烂,也可以说是骄阳似火。
今天晚上,蔡依林虹口足球场演唱会。
我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打扫了房间,我准备举行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不用说你也知道我要迎接谁。
下午两点,我出门去车站。我跟我的小妖精说,我在地铁的出站口等她。
我在地铁站口带着腥味的热气中,焦急地等待着我的小妖精。
下午快五点的时候,我的桑出现在地铁站出口。
她依然那么青春靓丽,脸上的皮肤没有因为长途而失去光泽。白嫩嫩的,穿的衣服也很简单,棉布的小高领半袖上衣,蓝色牛仔,脚上是凉鞋,她微笑着向我走来。我一个月的思念和疲劳顷刻间烟消云散。
我特别想做的就是拥抱她,可是我忍住了,这里是车站,是公共场所,万一被认识的人发现了,我可就玩完了。我接过她手里轻轻的行李,走向外面的出租。
我和她坐在后排,车一开动,她就向我靠了过来。我右臂搂住她的肩膀。车里的空调开得很舒服。我左手拉着她的右手,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看着她,无限的甜蜜。爱是一种美好的感觉。
还没有到下班的高峰期,车子开得很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拿钥匙的手都有点发抖。我不必这么激动的,人都到家了,还急什么呢?
我把门带上,就把她抱在怀里。把她紧紧地搂在胸前,我的小宝贝,小妖精,想死我了。
隔着薄薄的棉布上衣,我能感觉到桑身体的变化,她的身体因为激动或者是紧张而绷紧。她把头深深地埋入我的怀里,猛吸一阵,然后抬头说:“好久没有闻到这种味道了。”我说:“有什么好闻的,这是汗味。”“不,是体香。”“别把我当香妃,那样的漂亮美人是几千年才出一个的。”“也不能叫体香,应该叫男人味。”桑又把头埋入我的怀里。我抚摸她的滑滑的亮亮的柔软的质感的头发。我也好长时间没有碰她的头发了。桑的手在我的脖子上、背上游走,我的身体越来越热,汗又下来了。我一把将桑横抱了起来。“走,冲个澡吧,我帮你说洗。”我在桑的耳边说。
浴室不大,不到三个平方,感觉不那么热了,我解开桑的上衣,那些扣子很小巧,我仔细地观察,那些扣子上带着花朵形状的坟,上衣是白色的,我把桑的衣服脱下来,挂在旁边,桑害羞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抚摸着她的肩膀,她的肩膀起了细细的东西,我从来没有这么轻地触摸过这里的皮肤。我的手顺着她的肩膀向下,就碰到了胸衣的扣子,我的手从那儿滑过的时候,扣子就开了。“轻点,你怎么这么坏。”桑轻轻地说,我沉默着,脱掉她的牛仔……
“想我吗?”
“想。”
“哪儿想?”
“全身都想。”
“你呢?”
“我也是。”桑抱着我的脖子跟我吻在了一起,她的唇依然那么柔软,那么火热。她的身体也一样地柔软、火热。我感觉自己处于水深火热当中,我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我也能听到燕子我的耳边的细语。她说的是什么,我听不出来,或者那根本不是话,只是呓语。桑的身体扭动得很厉害,我的血管也要爆了。我打开了水笼头,冷水从喷淋头中直冲下来,水有点凉,但在这炎热的夏天,让人感觉很痛快。冷水冲下来的时候,桑惊叫了一声,抱紧了我,然而没等我反应过来,大水就冲掉了我的衣服。实际上是我和桑一起脱的,桑脱我衣服的动作比我还熟练。“这样才叫平等。”桑吐着流到嘴里的水说。我喊了一声:“我叫你平等,我给你好看,我给你好看。”我把她抱了起来,抵到了墙上……
洗澡的速度很快。因为我们都知道彼此需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