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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阅览室的时候,什么书也看不进去,老是想吐,胃特别的不舒服。我生闷气的时候,胃就会不舒服。以前有过,但已经是很多年前了,现在每天就有了这样的痛。我根本就看不成书。是不是因为我太在乎你,所以强求你?也许我真的不该这样。我应该给你充分的自由。好吧。我写这些的时候,头非常的疼,要炸。我还是不写了吧。伤人伤己。
“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随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你真的不懂我吗?
“我当然不相信你会变得这么快,可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我不喜欢看到你和别的女孩子走在一起,谁都不行,你这样做,传出来就不好了,你知道小慧回来怎么说你吗?说你们含情脉脉,我呸!
“跟你在一起,我是心甘情愿的,我也不指望你能对我怎么样,我也不在乎你以后会不会娶我,但是你不能这样,我会很难受。哪怕燕子回来,我再把你还给她,便是现在,你要对我一心一意。
“我越来越不相信爱情。我父亲,还有你。”
我哭笑不得,我连正常的交往都要受到限制了。小慧也是,捕风捉影,课堂上,小慧的笑容在我的眼里显得那么邪恶!可是我不好说什么,有些事越抹越黑。
我继续给桑写信:
“这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跟她只是一般的同学关系,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她也是我导师的学生,找我帮忙也是理所当然的。学期要终了了,好多课都要考试了,你要好好准备,补考的课程多了,就拿不到学位了。”
我想用学习的事使桑忘掉这些不快。
周四的晚上,我打开MSN,桑也在。
“桑,快考试了,准备怎样了?”
桑没有反应。
过了大概有两分钟,桑回话了:“考试你不必操心,我学习不会很差的。再怎么样,我也不会把学习扔掉,哪像你,整天丢了魂,你的课越来越难懂了你知道吗?好多学生说上你的课是在听天书,专业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有时候感觉莫明其妙,我们哪有你的底子啊,我们不过是本科生啊,你把我们当科学家来喂啊。你要专心点,恢复以前的教法,深入浅出什么的。大家最怕考你的课了,以前经常会有人不过关。听说班长已经纠集了一大帮同学联名上书给你,让你透露点什么东西呢,不然,我们死定了。”
“考题不是我出的,我只能给你们重点,能不能过关,只能看你幸运不幸运了。求神拜佛吧。”
“他们听说出卷老师和任课老师虽然不是一人,但也往往是‘串通’的,本来这种考评主要针对的是学生,所以学校虽然说是由别的老师出题,但到最后,出卷老师还是要参考任课老师的意见,按照惯例,出卷老师应该向你问问情况的。”
“还有两星期就考试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谁出卷。”
“你照我说的做吧,把重点拿出来,说不定到时会派上用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我们考差了,你不是也没面子吗?大家很喜欢你,你要不负众望才对。”
“你骗我了吧,谁会喜欢这门课啊,躲还来不及呢。”
“我刚才说大家很喜欢你,并不代表喜欢你的课,他们看到你在校报上发表的诗歌作品大大称奇,说这小子挺有才的。”
“他们叫我小子?”
“是啊,偶尔,他们觉得你年轻,有活力,不像那些老家伙;上课一板一眼的;没什么生气,不过最近他们又对你颇有微词,说什么的都有,你自己上BBS看吧。”
“我看过了,还不都是因为你啊。”
“因为我?吃罪不起。你自找的,背着我跟别人喝茶,哼!大家都知道那个地方适合情侣的。”
“那个地方也适合同学聚会的。”
“谁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看看,你又来了。”
“什么我又来了,我什么地方都没去,不像你,什么地方都去。”
“我也挺乖的,这几天我守身如玉。”
“再狡辩,我把你提腿扔出去。”
“你扔啊,来吧,我把扔出去吧,扔到黄浦江喂鱼。”
“别以为我舍不得,我真能做到,不信,你等着。”
“我等。你在哪儿?”
“宿舍,你呢?”
“避风塘。”
“杀了你。”
“在家,床上,睡吧,祝你好梦。”
“睡吧,祝你噩梦。”
关掉笔记本,我望着桔黄色的墙壁出神。不管怎样,她还是宽容了我,我的一言一行都牵动着她的心。想起一部电影里的一句歌词:“我的爱太放肆,容不下一颗沙粒。”女子一旦用情,那可就山崩地裂了。
想到暑期临近,我的心又揪了起来。
正文 第九章 舞
我不可能不经常遇到王海琳,因为有个词叫“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有一个词,叫“冤家路窄”。不过,我希望桑对我能够放心,我从来没有对王海琳动过什么念头,王海琳对我好像也不可能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们不可能发生什么,就像行道两旁的树,可能互相欣赏,甚至可能在夏天共同织起一片绿荫,但绝不可能根相连,叶相织,冬天来了,它们会褪尽所有华美的叶子用光秃秃的臂膀致意。我和她可能是“相看两不厌”,但不可能互相吸引。
王海琳的论文不长,不到七千字,我花了将近三天的时间作了详细的修改,用得最多的是删除和添加,其次是旁注,从论文的风格可以看出,她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只是过分细心了,拘泥于事实根据的准确,却很难跳出既有理论的框架,不能形成或提出不了自己独到的东西。至于创新方面,可取之处实在不多,好在我大大小小做过几个课题,对这方面的东西略知一二,所以,能够写个两页多的修改意见。这篇论文还有一个英文本,对英文本,我没有多看,因为中文本修改好之后才能最后确定英文本的表述。
我打个电话,叫王海琳过来,跟她作了简单的交待,看得出来,王海琳对于我的修改非常的满意或心存感激,甚至可能还有点佩服,这很正常,我请别人帮忙也会这样的。
修改论文之后的第二天,王海琳打了我办公室的电话,问我在不在办公室,我说在,她说就过来。果然,十分钟之后她就来了。
她很快就说明了来由。我的课程期终考试的试卷由王教授命题,王教授让王海琳做,王海琳过来问问我的意见,因为有了前面的基础,我就不客气地把客观题和主观题的比例以及分值大体说了一下,在内容上,我把给学生准备的那份复习重点打印了一份给她。
这样,我放心多了。周末,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桑,桑非但不高兴,反而很生气,用了“狼狈为奸”这个词,我很恼火,我说我不可能跟任何都能狼狈为奸的,而且王海琳还是个硕士生,比较有修养的,不要改坏了她的名声,桑说才几天就开始护着她,学历高就一定很有修养吗?我说我不是护着她,这是原则。
桑要走,我拦住了她。她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我问她怎么了,那都是好长时间的事情了,不就在一起坐坐吗,怎么啦,同学还不能商量点事就不能帮点忙什么的啦。桑说:“我不管,我就是不喜欢你跟她在一起。”我说“你也太霸道了吧。”桑气急败坏了:“我不管,就是不喜欢。我霸道,怎么了。”
我怎么解释,她就是不通,存心找茬嘛。
我倒了杯水给她,她也不接,我把水递到她的嘴边,她也不喝,推来推去的,如是三番,我火了,把杯子扔了出去,有五分之一的水泼在她的脸上,另外的洒在墙上和地上。杯子碎在地上的声音很清脆。我感觉我的心也像玻璃一样要碎了。她吼了一句“叫你扔东西!”她一拳打在我的胸口上,我毫无防备,一下了惊傻了,然后我愤怒地看着她,她很激动,脸红了,眼睛也红了,嘴唇颤抖得很厉害,眼泪刷刷地往下流。我是第一次看她这么生气。我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她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我的恼怒渐渐地平息下来,身体的热度却在上升。我粗暴地吻着她,她也粗暴地抱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是谁脱了谁的衣服,仿佛是一瞬间,我们已经赤裸相对了。我们的动作都有些疯狂,当我进入桑的时候,她的脖子努力地向后仰,低吼了一声,就在卧室的沙发上,我的每一次撞击都让她兴奋地尖叫。桑没收起了往日的缠绵,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我推倒,坐到了我的身上,她的动作激烈、迅猛,她的手在我的身上乱抓,我也毫不柔情地揉搓着她的身体。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最后,我叫出了最后一声,她也瘫软在我的身上,我们出了许多的汗,空气的那种味道很浓。桑脸上的泪早就干了,我就用手指帮她擦了擦,她仍然躲着不理我,但是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带着怒气了。
“柳杨,你给我听着,下次再跟她在一起,我绝不放过你。不信你试试看。”她是倔着嘴装作生气的样子跟我说的,看得出来,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气了。
“你在威胁我吧,好,听你的,我绝不跟她在一起。”
“绝对不能。”
“就是跟她遇上了也不会打招呼的。”
“不能打招呼。”
“就是打招呼,也不停下来说话。”
“不准说话。”
“就是停下来说话,也不许说与工作无关的话。”
“不准说其他的话。”
“就是说了其实的话,也不许谈感情的事。”
“这要绝对禁止。”
“即使谈了感情的事也不能涉及到自身。”
“绝对不能的。”
“要好自为之,适可而止。”
桑沉默。
“如果不得不涉及到感情,柳杨老师也只能说已经跟桑好上了,已经心有所属了情有独钟了。”我冲着桑坏笑。
“更不行了,传出去,我们就玩完了,我以后还想嫁人呢。”桑的小拳头又举了起来打在我的胸口上,我白眼一翻,舌头一伸,昏了过去。
“杨,我的大杨树,我的大柳树,醒醒啊,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我可不想谋杀你啊,你死了我还要陪条命多不值啊。我不嫁人,我就嫁给你了,你喜欢谁就跟谁好吧,我不管你了好吗?随便你怎么疯好吗?”柳杨低一声高一声地叫,叫得很肉麻。
“你说的是真的?”我睁开眼。
“想得美,你少给我装,快起来,本姑娘饿了。”桑从我身上起来,披件衣服进了洗手间。
王海琳把试卷出好之后又拿给我“审查”了一下,说她没出过这样的试卷,没有经验,不知深浅,怕出什么问题。我简单看了一下,觉得难易程度适中,估计学生考出来的成绩不会太差。
命题、监考、阅卷,王海琳一条龙服务,她还把批完的试卷让我过目,说如果合适的话就把成绩单做好代王教授送到教务处了。我翻了一下,只有几个人得高分,有三分之二的同学刚刚及格,两个人不及格,不及格的两个同学我熟悉,就是经常上课的时候发短信的,点名让别人代替答到的。我又翻了那两个人的试卷,确实做得太差了。
我对这次考试的成绩相当满意。因为上次我自己命题,还有三分之一的同学没及格。所以,我知道,在这件事上,王海琳是给足了我面子的。我跟她说很好,就这样。
学期快结束了。每科考试的时间不是统一安排的。桑说还有三科没有考,她要好好学习,争取奖学金,这段时间我们见面少了许多。我也真的觉得累了。通知那两个学生暑后补考之后,我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