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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没问题。”
聂云杰带着一行人在会所里七弯八拐的走了一阵，终于来到一道门前停了下来。
正要开门，大概是听到外面他们的声音，刘龙从屋子里面打开门探头出来了，见到众人，他露了个有点僵硬的笑容，“你们来了，赶紧进来。”
房子里面空间很大，十几二十人也不见得拥挤，徐子陵等人鱼贯而行走进里面，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
“你怎么像个女人似的？”一坐下，李成就笑嘻嘻的向刘龙开炮了。
刘龙听了这话，就知道自己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丝毫没有要生气的样子，对众人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说：“我也不想啊，这本是应该高兴的事，但怎么就觉得心里惶惶的……”
……
众人无语。
一个大男人，居然在结婚前心里惶惶的，这事不是向来在女人身上才能表现出来吗？
什么时候男人也这样了？
不过见他是真的没心思和众人说笑，大家也不再继续跟他开玩笑了。
纷纷开解他起来。
唐静是过来人，加上杨若兰、柳依依两个能说会道的，一会儿之后，刘龙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最起码脸上没那么难看了，时不时能露出几个笑容来。
“这个房间是你们的长包房还是会所临时安排的？”房间里面有酒喝，也有一些娱乐设施，很快大家就热闹了起来，趁着音响响起来的时候，徐子陵问了聂云杰一个问题。
“怎么可能是长包房？你也知道我和老刘现在是一年也难得在京城呆上一个月，会所临时安排的，怎么了？”
徐子陵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让聂云杰很是疑惑。
“房间里面安装了针孔相机和监听器。”
徐子陵沉声地说道。
之前的时候，他认为既然聂云杰和刘龙两人能来这里，那就说明很信任这里，也就根本没注意到这些，还是刚刚狮子的提醒，他才知道的。
“什么？”
聂云杰也是经历了风浪的人，尽管心里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但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异样。
“你怎么发现的？这个房间以前我也来过，也让人检查过，并没有发现。”
不管现在有没有人在后面监视他们，说话小心肯定是有必要的，徐子陵一边在脑海中让狮子调查，一边回答：“暗装得很好，东西也不简单，比我们普通的军用设备还要先进，一般手段很难检查出来的，我还是前阵子弄了个卫星追查系统，让卫星扫描出来，要不然我也不知道。”
智能系统和卫星这些高科技，聂云杰是一知半解的，徐子陵这么解释，他并没有怀疑，不过语气却是阴沉了下来，“你觉得这是偶然还是刻意的？幸好我和老刘从不在外面说重要的事情，要不然就糟了。”
摇了摇头，徐子陵在手表上按了按，说：“不急，我让狮子追查一下，等结果。”
会所这种地方装这些东西并不少见，有的是为了防止一些事情的发生，有的则是老板别有用心，现在还不知道这里的老板到底是什么目的，他们还真不好做出应对。
不过徐子陵内心里面却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针孔相机和监听器的样子，狮子刚刚在脑海中给他看了，看着几件精致的小玩意，他可不认为普通能能弄到这么先进的装备。
虽然没见过这些型号，上面也没有明确的标示，但从高精密和做工来看，就能确定这些东西的来头绝对不简单。
再回想起聂云杰之前对这里主人的介绍，他心中更是疑窦丛生。
原本以为狮子很快就能查出来的，可是这一次徐子陵失算了，足足在将近十分钟之后，狮子的声音才再次响起：“终于查到了，咱们这次逮到大鱼了。”
“哦？”徐子陵在脑海中回应了一声，然后对着聂云杰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
聂云杰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继续品着他手上的酒。
走进洗手间关好门，徐子陵在脑海里面确认洗手间里面是否有监听设备，在得到没有的答案之后，才连忙拿出手机，问道：“怎么回事，什么大鱼？”
手机屏幕上马上显示了一个女人的照片，同时传出狮子的声音，“这个女人，就是这里的老板，我刚刚扫描的时候，就正好看到她坐在监控系统前面，看着我们房间的情况，我查了查，这个会所里面的每个房间都暗装了监控设备，而这个女人，会把一些视频片段给拷贝下来，然后每个月月底乔装打扮一番，把这些东西送出去，比如五条街之外的地铁站储物柜。”
“这些是从这几条街几个私人店铺的监控系统里面查到的，确认她最近三个月以来都是如此，但由于她每次送东西的地方都不一样，而且都是公共场合，城市监控网络里面的资料早已被覆盖，我没能查到接受这些东西的人。”
“查到这些东西，我就来了兴趣，如是想查查她的身份，公开的资料，她是从意大利回国的华人，但是我查了查，意大利政府那边确实有她的资料，但经过我仔细查看，发现除了书面资料外，她住的地方，完全没有她个人记录。”
“这样一查，我就更好奇了，于是用她的照片，通过搜索系统在全世界多个国家的人口资料系统里面匹配了一番，你说我发现了什么？”
狮子所说的这个搜索系统，徐子陵是知道的，最初的时候，这个系统只有面部验证功能，后来在一些事情上被狮子发现了不足，于是又增加了视网膜、指纹、骨骼等等细微特征搜索功能，也就是说，只要这个人曾经在电脑系统里面留下过档案，哪怕这个人最终毁容了，也能够找出他最初的电子档案。
“猜不到，你发现了什么？”难得狮子有卖关子的时候，徐子陵当然得配合一下他。
“最后我在国内公安系统的失踪人口信息系统里面发现了一张和她最为匹配的相片，系统里面记录这个女人是贵省人，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了江南的深都，凭着姣好的相貌，成为欢场上的名流，曾被不少大人物所看中，可是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失踪，再也没能找到。”
“最为匹配，但却是完全两张不同的面孔，所以我想到了整容，十年前。国内整容业根本没发展起来，而且如此成功的手术，那也不是一般小地方能够做的，于是我入侵了韩国、日本、美国等几个整容技术最强的医院和机构，最后在韩国的一家医院找到了九年前她的整容方案。”
“上面记录这女人当时为美籍华人，整个手术过程将近半年，之后我又查了美国那边，可完全没查到她整容之前以及整容之后在美国的生活记录。”
……
信息量还真有些大，难怪连狮子都查了这么久。
虽然暂时不能确定其到底是什么组织的人，但能确定的是，这女人绝对不是个好人。
一个能够让聂云杰都推崇的会所，京城又有多少衙内喜欢到这里来，而他们在这里又会说出多少涉及到国家政治、经济等方面的话题？
想到这里已经存在了七八年，徐子陵可以想象到从这里到底泄露了多少称得上是国家机密的消息了。
令人心惊啊。
好在聂云杰和刘龙没有在外面说公事的习惯，要不然……
想到这里，徐子陵只觉得后背都凉了。
他可知道那些衙内的性格，也知道他们的能耐，谁他妈的能保证，有谁知道红星只言片语，而不会在这个会所里面说出来过。
第908章 上下两难
“你是说她最近这几个月的每个月底都有送情报出去？”想到一个问题，徐子陵问狮子。
“对，都是每个月的月底那两天。”狮子很肯定的回答。
“哦，我明白了。”
进洗手间有不少时间了，徐子陵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就出去了。
刚进房间，他就看到聂云杰的探寻的眼神。
徐子陵给了他一个等下再说的眼神，想了想之后对大家说到：“家里临时有点事情，咱们先回去吧。”
众人没想到徐子陵会骗他们，听说家里有事，二话没说，马上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只有杨若兰问了一句，什么事情。
“一点小事，反正这里也不怎么好玩，我们干脆就一起回去算了。”
徐子陵手挽着杨若兰，帮她提着手包。
很快离开会所，到了停车场，徐子陵让聂云杰拉着刘龙跟着他们的车，聂云杰心知有事，点了点头，刘龙却是有些奇怪，既然说杨家有事，怎么连他们两个也叫上？
想问，却是被聂云杰一把拉住往车上走去。
“这个会所有问题。”车子出了停车场，聂云杰沉声地说道。
“……”刘龙在军工厂这么久，警觉性完全被训练出来了，聂云杰说有问题，他马上就估计到问题出在哪方面，想到这个会所在京城出现那么久了，他有些不可思议。
和徐子陵想的一样，他也想到了这里出入的都是些什么人。
“子陵说的？”他想到之前两人坐在一起在那里说话来着，“在这个地方，居然没有人发现，这……”
“有什么好奇怪的？”聂云杰没有觉得很意外，“当年的天上人间，不是也存在了那么久？”
“那也是。”刘龙点了点头，又问道：“问题很严重？”
聂云杰摇了摇头，“还不知道，看子陵那边的消息。”
前面车上，徐子陵让狮子连接了杨凯明他们的车载系统，“家里没有什么事情，而是狮子刚发现那个会所有问题，房间里面安装了监听设备，而且设备很先进，比一般军用的都要先进。”
两辆车里的人，这才知道家里有事是假的，而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进去的时候，我注意一下，没发现有问题，看来这个会所还真不简单啊。”杨凯明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啊。我当时也看了一下，同样没发现什么异常。”李成也说道。
他们两个虽然不是特工，但对这方面是相当警觉的，没到一个地方，他们都会潜意识的检测一下，能让他们两个都没看出来的设备，想想也知道不简单。
“很小，而且对一般仪器没反应，装在天花板上的一个阴影里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的。”
两辆车里的女人，都没有说话，让他们几个男的在说着。
“那具体什么情况？”
杨凯明又问道。
既然是狮子提醒的，他就知道肯定是有下文的。
“可以肯定这个会所的主人是个国外间谍组织的成员，但暂时查不到具体属于什么组织……”徐子陵把狮子查到的情况，简单给几人解释了一下。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事可不小，一个不好，只怕……”杨凯明欲言又止。
他没有明说，不过徐子陵却知道他的意思。
无论是从聂云杰之前介绍的还是他们在会所看到的，都能确定这个会所出入的都是些非富则贵的人，那些富的倒无所谓，最多就泄露些商业情报，可那些贵的呢？
一旦此事闹开了，那些衙内和一些“贵人”在这个会所里面曾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绝对会因此而牵连。
就像聂云杰，以前来这里多次，估计他现在也不能保证他是否说过一些敏感的话。
一旦因为他曾说过的话，而导致国家蒙受什么损失，国家是不是会追究？
“这正是我担心的。”徐子陵皱了皱眉头，看着老爷子所在的小区很快就要到了，“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