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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时候,没有人再在那里傻乎乎等我,为我拿书包。
我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能自理,还需要他的照顾?
中午下课的时候,我接到电话。
是医院打来的,我以为爷爷出了什么事,吓出了一身冷汗。
结果对方只是说:“请问是温航家属吗?”
“什么事?”我有了不好的预感,不自觉地抓紧电话。
“你们是怎么搞的?”医生的声音有些愤怒,“要他马上来住院!
“他怎么了!”我立即问。
医生忍无可忍:“孩子膝盖骨碎了那么多天,作家长的一点都不知道吗?!要他马上来住院!”
“哦……”我挂了电话。
我想起温航跳下水救出江莉莉,他被江莉莉按下水面,再上来的时候,动作就有些迟钝。
我们都以为只是擦伤,连江莉莉都没有事,他怎么可能受重伤呢?
不过这跟我无关了,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把他赶出去了。
他不再是我的玩具。
☆、疼
温航就好像消失了一样,哪里都没有他的消息。
医院的大夫给我打过几次电话,直到我心虚地换了电话号。
有时候不知不觉经过温家的别墅,忍不住向里面探望,里面冷冷清清的,只有看家的老伯。
老伯人很好,大概也是因为孤独了太久,渴望热闹。
他许我进去参观。
我走进了温航的房间。
少年的房间装饰的十分简单,一个很大的书架,上面摆放着很多的书籍。我向来知道他涉猎广泛,原来竟连心理学也是有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他用笔圈起来,画了一个叉。
他床头柜上的吊灯上,放着一张压膜的小纸片。
纸片被人撕碎过,又重新拼凑起来的。
十年前女孩清秀的小字:我跑八百米,你要不要看?
落款:徐冉。
我坐在他床头,他的被子干净素雅,散着淡淡的香草味,上面没有樟脑球的味道。
我回到家,急切地翻出他的被子。
果然,里面静静窝着一颗樟脑球。
我安心了许多。
就好像温航,窝在被子里,用黝黑湿润的眼睛静凝视我。
他不会离开,一直都在。
可他还是走了。
被我赶出去。
他遍体鳞伤,膝盖骨都碎掉。
他不会吱声吗?怎么能足足忍了三四个月?!
他傻吗?
不是,他分明说过的。
我想起他在海边的那晚,曾指着膝盖说:“疼……腿疼……”
我以为他故意夸大,惩罚了他。
我该等他伤好了,再好好跟他谈谈的。
我怎么会这样鲁莽?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可他问我爱不爱他。
这是一根刺,深深扎痛了我!
我当时所说所做,统统是自卫的反击!
他怎么会理解,那是一段十年之久的感情?
我如果不爱他,又怎会回来找他?
他什么都不知道,就那么贸贸然地问过来,不给我一点点的心里准备。
他怎知逼我承认爱他,与我是怎样一件残忍的事?
我若爱他,怎样对得起上一世累积下来的恨?!
况且,我爱的是谁?
上一世的他把我扭曲成另一个徐冉。
这一世我把他变成另一个温航。
一个不是温航的温航和一个不是徐冉的徐冉,还能够相爱吗?
那他们彼此,又爱着谁?
是本质,还是衍生?
时间一天天过去。
我也担心过,他那样遍体鳞伤地走出去,像一个乞丐一样狼狈不堪,会不会被坏人有机可乘?会不会想不开做了傻事?又会不会被那天的女巫捉走?
我甚至拜托林恩帮我打听,直到他再三确定,温航真的只是走了。
他被我伤透了身心,终于离开了而已。
我拼命地学习,直到高中的知识对我不再有任何难度。
我无法,只好参加学校的社团来荒废时间。
我学习击剑,心里想着温航击剑时利落的动作,觉得自己就是他。
我学习跆拳道,一招一式刻苦努力,从不敷衍,渐渐地,没有男生敢小看我。
我又学习画画,可这是我唯一学不好的东西。我的心太不静了,完全画不出温航笔下的意境。
我拒绝了学校保送的机会,参加高考。
李凯考了警校,他想子承父业做警察,他骨子里有一种正直,我相信他会是个很好的警察。
江莉莉报了医大。
因为她的缘故导致温航膝盖骨碎裂,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诚心实意地对她笑出来。江莉莉心大,另外知道温航离开我,以为我心情不好,也没有多想。
后来我渐渐平复了自己,不知者无罪。
我如意料中考得很好。
专业不再重要,大学也是只让我的人脉变得更广一些。
高考之后,是一场接一场的升学宴。
每每喝得烂醉,半夜下床上厕所的时候,还会不自觉绕过床脚下,怕踩着他。有时候也会捂着额头撒懒:“唔,去,给我倒一杯水来。”
可床脚下空空如也。也没有人会揉着眼睛去打水,捧着送到我嘴边:“冉冉,喝吧。”
江莉莉迷上叶乔之。
拉着我去看那个人的演唱会。
她在我旁边叫嚷地声嘶力竭,泪流满面。
我默默坐着,如同涅槃。
江莉莉埋怨我太扫兴,她又怎知道那人背后的肮脏?
算了,无知是好的。
我用炒股的钱给爷爷开了一家花店,就在我大学城的附近,我可以时常看到他。
至于以前高中租住的房子,我也将它买了下来,里面摆设依旧。我偶尔回家,仍会不自觉地往角落里看一眼,以为那个身影还会出现。
“冉冉,我等了你好久。”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定是带着些委屈的。
我上了大学,不再像以前那样土里土气,我懂得挑选朋友。
家境好的,做事稳妥的,有自知之明的。
我把他们分门别类,利用不同的方式来接触。
他们比我少了近十年的沧桑,我有意结交,便都是朋友。
李凯到学校来找过我。
他变得很帅气,比以前更阳光硬朗。
他不好意思地挠头,话未出口,脸先红了。
曾经因为温航的缘故,他选择了退出。
他人稍有些鲁莽,但胜在热心正直,虽然对我无用,但我真心想交他这个朋友。
我先他出口说:“我有男朋友了,替我把开心吧?”
李凯愣怔了半天,神情既惊讶又沮丧,可还是大度地祝福了我。
我目送他离开。
大二上学期,股市上升的很快,我已经有了不小的身家。
我在牛市中急流勇退,慢慢撤股,并开始涉足商业。
因为工作的缘故,我搬出了宿舍,在外面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和爷爷一起住。
林恩常到爷爷的花店买花。
他总是买一大捧雏菊送我,红的、白的各不相同,他说那是幸福花,我喜欢这个名字。
林恩比以前成熟了,很多商业上的难题,他尽量帮我。
有时候他到我家里来蹭饭,偶尔也会扎着围裙,做些华而不实的俏菜。
如果没有温航,我可能会爱上他。
我试着让自己爱上他。
我和林恩去吃私房菜,遇到叶乔之。
他戴着大墨镜,简单的休闲装。
一个人坐在角落。
林恩过去跟他打了招呼,两个人显得颇为熟络。
叶乔之好像不认识我,如同在电视上那样对我微笑。
我亦笑笑,说:“我朋友很喜欢你。”
叶乔之微微挑眉看了我一眼,突然一改之前温和的淡笑,颇为妖冶地笑了一下:“那你呢?”
我避而不答,面对他坐下来。
他向后靠着,指尖挑着下吧,暧昧不明地看着我。
他身上温和的气息不再,变得露骨而妖娆。
我猜测他是通过声音辨认出了我,但对我来说,已经无甚所谓。
我跟他要了一张签名照,打算寄给江莉莉。
朋友是需要用心经营的,太久不联络,再深的感情也会变淡。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我起身去厕所。
有人从后面靠过来,贴着我耳畔委屈说:“女王,怎么把我给忘了吗?”
叶乔之。
我了然笑笑,揪着他华丽的领口,就把他扯进女厕。
叶乔之一下子坐在马桶上,脸色有些白,他咬着唇销魂地呻吟了一声。
我嗤笑一声,回手关了厕所门,低声说:“骚狐狸,想了我吗?”
我把他上衣撩开,恶意扯弄他小巧的乳=首。
叶乔之咬着唇喘息,脸上的红晕渐渐散开,扩散到耳垂。
他脸红的样子,跟温航很像。
我用力把他裤子扯下来。
叶乔之呻吟了几声,被束缚地下=身就那么弹出来。
我眯起眼,扯着头发逼他仰视我:“大明星,开演唱会的时候,也是带着这些淫=具暗爽吗?”
叶乔之咬着唇“呒”了一声,他颤声说:“主人,弄我。”
我笑了一下,把他的头按到我的裙子底下:“骚=货!想让我弄你,就好好伺候我!”
他用舌尖殷勤地服侍我,一边用手抚摸自己。
我握住他的手腕,扣在他后背。
快感从下=体一波波传过来,自从温航离开,我就再也没有升起过这样迫切的情=欲。
我太需要这样的刺激了。
十分钟之内,我把他折腾地□。
我自己也获得了高=潮。
原来我已经成了变态,我在调=教温航的同时,也调=教了自己。
两个人衣冠整齐的出现在大众眼前。
林恩对于我们的晚归,没有提出任何疑义。
可他的眼睛,说明他猜出了一切。
林恩只是有些孩子气,他并不是傻瓜。
无所谓。
林恩开车送我回家,他突然问我:“你想知道叶乔之的事吗?”
我很累了,手指撑着额头淡淡说:“不想。”
他悲惨或是幸福,与我有什么关系?
林恩闭了嘴。
片刻,又似乎不甘,回过头来盯着我:“徐冉,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歪头看了他一会儿,笑说:“我想我是困了,需要睡个大头觉。”
林恩正色看着我:“徐冉,你知道我喜欢你。”
他向来玩世不恭,怎么最近越来越严肃古板?俨然开始向他那个老爹进化了,可恶的遗传定律。
我笑笑:“你这是算表白吗?”
“忘了过去,我们在一起吧。”他熄了火,在黑暗中凝视我。
“哈哈!”我桀桀笑出来。
“林恩,你觉得我还能拥有正常的爱情吗?”我猛地坐直了身体,狠狠说,“我他妈的现在是一个变=态,你知道吗?!你要是想被我虐,就尽管来!”
林恩静静看着我,蓦地冲过来把我罩在身下,他不由分说吻了我。
我抽出手来打了他一巴掌,他不为所动,死死堵住我的嘴。
我接连挥了他两三个嘴巴,咬破了他的唇。
林恩在我口里扫荡了一圈,而后坐起来舔舔出血的地方,讽刺一笑:“也不过如此。”
他摸着脸上的手印,倔强说:“你也就这么两下子,我忍得了。”
我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忽的笑了。
我攥着他肌理顺畅的手臂,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讥诮说:“身子这么硬?你也配当一个奴?算了吧,林少爷。”
林恩吸了口气,趴在方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