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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的怒吼,丝毫没有动摇商经天的意志。
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岂是一两句威胁便能动摇?
刀锋落,寒光乍现。
杀意已决!
“商经天,你要杀我未婚妻吗?”
忽地。
宴会大门前传来一把中正平和的声音。
那是一把醇厚,却充满无尽压迫感的声音。
哪怕瞧不见人,也能凭借这把声音,听出无尽的力量感!
是的。
有资格做秋收未婚妻的男人,又是何等的雄壮,强大?
众人缓缓望向宴会大门,却只见一名身材修长,面容丰神俊朗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
他的双手如同全球最顶级的钢琴家。
他的头发乌黑亮丽,打理得一丝不苟。
他的双眸,温润如玉。瞧不出半点喜怒。
他的脸庞,亦是白皙过人。
英俊?潇洒?
都不足以形容他万一。
他优秀得仿佛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但他却是秋收从未提过的男人。并以其未婚夫自居。
商经天甫一瞧见这个中年男人,脸色便微微一变。
不是因为他认识这个男人。更加不是因为他了解这个男人有多强大。
只是因为——他是秋收的未婚夫。
秋收本身就已经足够强大。
那么她的未婚夫,又该有多么可怕呢?
只是一瞬间的思忖,商经天竟毫无犹豫地从窗口一跃而下,逃离了现场。
他很清楚,留下,只有死路一条。
逃跑很丢人?
脸面不足以支撑他完成宏图大业。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可能。
商经天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跑了。破窗而出。
也没关心他女儿商瑶的死活。
活着便活着,死了,便死了。
商经天永远只关心自己的得失,任何其他人,都是次要的。
否则,当初他又怎会不顾妻子的死活呢?
商经天走后,现场的气氛却并没有得到半点舒缓。
不论是商瑶,还是萧正,都知道此人来者不善。
毕竟,从一开始,萧正便于秋收站在对立面。
他们之间虽有私交,却不足以令这个忽然出现的中年男人有所改观。
他,和秋收一样,是赵家人。
而所有赵家人都有一条永远不可遗忘的家规。
复仇!
中年男子搀扶起秋收,然后令其坐在椅子上。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温润如玉的脸庞上便露出一抹轻柔之色:“说了不让你回来。你非不听。”
秋收微微蹙眉,却是紧闭红唇,一言不发。
“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中年男子并不在意秋收的冷淡对待。微微一笑,似放松了一些。说道。“接下来的事儿,交给我处理吧。我是你的未婚夫,有责任也有义务为赵家效劳。”
说罢,他缓缓站起身来。温润的目光落在了萧正的脸上:“萧正?”
“嗯。”
纵使被商瑶搀扶着,萧正也站不直身体。
“我叫赵无极。”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姐夫。”
“所以?”萧正抿唇问道。
他能感受到赵无极身上的强烈敌意。尽管赵无极掩饰的很好。但敌意就是敌意,不可能一点也感受不到。
“所以你别让我为难。”赵无极微笑道。“你旁边就有刀。我们可以很轻松也很简单的解决这个问题。”
“我相信,以你的经验,不会让自己承受太多的痛苦。是吗?”赵无极四平八稳地说道。
“赵无极,你若是敢伤他分毫,我杀了你!”
身后,秋收竭尽全力地喊出这句话。却又是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赵无极见状,忙轻轻拍了拍秋收的后背:“不要动怒。我听你的便是。去医院吧。你需要接受治疗。”
第1982章 最后一程!
赵无极带走了秋收。
却留下了尸体已然冷却的春生。以及奄奄一息的夏长。
他没有给秋收留下只言片语的机会,仿佛在他的眼中,除了秋收,任何人都是多余的,都是可以下地狱的。
他本要杀萧正,却仅仅因为秋收一句话,而放过了击杀萧正的绝佳机会。
又或者,在他看来,杀萧正本就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儿。
赵无极走后,萧正又是吐出一口血水,苦涩道:“商小姐,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没看见还有两个重伤者继续治疗吗?”
商瑶回过神来,立刻连同萧正一起带走了还有气息的夏长。
而对于救夏长这件事,站在商瑶的角度是不太愿意的。
毕竟,这个女人是赵家人。方才更是与萧正交过手,还要杀了商瑶。
为什么要救她?
“她不该死。”
这是萧正的答案。商瑶不太认同,但没有多言。
这一晚,她也筋疲力尽了。身体的,灵魂的,不是洗涤,而是摧残。
萧正的伤势,除了手掌是皮外伤,其余全是内伤。即便他铜皮铁骨,也非得在医院躺上十天半个月,才有可能恢复。而夏长的伤势更为严重。肩上那一刀若是再偏几寸,将直接斩断夏长的劲动脉。当场暴毙。
这一晚——死了太多人。
白无双,令狐独一,春生。他们的死,必将对四九城的局面带来巨大的影响。甚至彻底变天。
白无双死了。
老和尚必定不会任由白家自生自灭。他接管白家,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而令狐独一的死,也提前让令狐竹接管了令狐家族。
并且,与赵家势不两立。
就连赵家,也凭空冒出一个赵无极。还是秋收的未婚夫。
秋收的未婚夫,为什么会姓赵?
萧正不得而知。
他在接受完治疗之后,便昏睡了过去。仅此一战,是距穆青松之后最艰难,也最危险的。
他耗费了全身气力,才勉强将战况拖入加时赛。可即便如此,他仍然险些被商经天斩杀。
这其中,还是有着秋收的功劳。
单凭这一战,就足以体现出商经天的恐怖。他以一敌二,却丝毫不落下风。尽管其中有利用商瑶,并采取一些机关。
但任何绝世强者的较量,又岂会仅仅是赤膊相对?
适当的头脑风暴,是必不可缺的。
只不过商经天玩的够大,连亲生女儿也可以拿来利用。在这方面,萧正自叹不如。
一觉醒来。商瑶已不知踪影。坐在床边的,却是穿着休闲的林画音。
她不知何时便已经坐在床边,正目光轻柔地凝视着萧正。
“什么时候来的?”萧正略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四肢百骸都仿佛被击碎一般,剧痛难当。
只一瞬间,身躯便被冷汗浸湿。
“来了有一阵。”林画音轻轻按住萧正,柔声道。“医生嘱咐你别乱动。好好休息。”
萧正知道,老林所说的有一阵,只怕是商瑶一走,她便来了。
又或者,商瑶就是知道老林要来,才仓皇逃跑。
萧正疼的不敢乱动,吐出一口浊气道:“几点了?”
“刚过中午。”林画音倒了一杯热水,伺候萧正慢慢喝。却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问。
她没问萧正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也没问为什么隔壁还躺着另外一个女人。一个同样身负重伤的女人。
她更加没有好奇的打听,萧正是怎么来到医院的。
而昨晚那一场较量,又是如何结束的。
有人告诉她,白无双死了。东北王令狐独一也死了。
现场,还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的尸体。
那是商瑶出面清理的。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知之者甚少。林画音知道,只要她开口,萧正一定会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但她没有问。
她要的,只是萧正快点好起来。可以陪她吃饭,陪萧安玩耍。其余的,根本不重要。
萧正这一觉睡了接近十二个小时。四九城的天空,也被大雪倾覆。满世界白雪皑皑,冷空气中亦透着清爽与纯粹。
老林伺候着萧正简单吃了午餐。便吩咐萧正好好休息,什么也不要多想。
“怎么都没人来看我啊?”萧正抱怨道。“我好歹也是一老板,不应该啊。”
“我帮你赶走了。”林画音瞪了萧正一眼。
萧正笑了笑,轻轻握住老林的手心,有些余悸道:“昨晚我都害怕死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林画音闻言,却是娇躯微微一颤。而后却是帮萧正理了理被褥,低声道:“睡吧。”
然后转身走出了病房。
甫一出门,她便滚下了热泪。
他害怕?
她又何尝不怕?
昨晚,她搂着萧安彻夜失眠。直至凌晨两点,才收到确切消息,萧正被紧急送往医院。
前来医院的路上,老林好几次失控。
曾经的她,便无法失去萧正。
如今有了孩子,有了更完整的家庭。她更加不能失去。
她好怕。
好怕忽然有一天,萧正离开家门,就再也回不来了。
可她什么也不能说。也不想给萧正太大的压力。
这大概是目前的林画音,唯一能帮萧正分担的。
“阿正没事了?”
叶凤凰缓步来到林画音跟前,轻柔说道。
“嗯。”林画音摇摇头,快速收起了眼眶中的热泪。
“那你——”
叶凤凰迟疑了一阵,罕见的迟疑。
“回叶公馆吧。这边有我看着。”叶凤凰轻叹一声,柔声道。“去送外公最后一程。”
林画音轻轻点头,没有多言。
凌晨两点半。
林画音赶到医院陪萧正。
凌晨四点。
她接到叶公馆打来的电话。
叶公走了。
熬过了除夕夜。
老爷子不想把自己的祭日,留在阖家欢乐的除夕夜。
他临死,也得为后人考虑。
除夕夜,就该合家美满,吃幸福的团年饭。而不是追悼先人。
林画音走出医院时,大雪纷飞。
眼泪顺着美丽的脸庞滚落下来。第一次感到如此孤独。
第1983章 家里的大事!
当令狐竹从商瑶口中得知父亲惨死的消息后,在原地怔愣了近五分钟,直至肩头落满了白雪,他才茫然的叹了一口气:“这份人情,他终于还清了。”
商瑶听闻,却是摇头说道:“他永远都还不清了。”
“为什么?”令狐竹皱眉道。“命都给他们了,还不能还清?”
“昨晚一战,他是为自己,是为你。而不是赵家。”
商瑶耐心地解释了令狐独一昨晚的行为。但避重就轻,并没有提一些不该令狐竹知道的事儿。
听完商瑶的叙述,令狐竹表情凝重地点了一支烟,苦涩道:“看来,赵家这次连我们令狐家也记恨上了。”
“所以你必须坚强起来。”商瑶一字一顿道。“现如今除了你,没人可以再挽救令狐家。”
令狐竹眼神迷茫道:“连父亲都做不到的事儿,我又如何能做到?”
商瑶摇头道:“事在人为。任何一个豪门,都不会向赵家低头。”
“这点倒是事实。”令狐竹轻轻抿唇,点头道。
片刻之后,他重新望向商瑶,口吻颇为迟疑地问道:“你得到答案了?”
商瑶闻言,眼中掠过一抹哀伤之色。深吸一口冷气道:“得到了。”
“满意吗?”令狐竹关心问道。
对于父亲的死,早在令狐独一前去赴宴之前,令狐竹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虽然难受,虽然心痛,却并没有令他崩溃。
相反,他也十分关心商瑶的答案。
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