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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猩红的美眸就像是两颗红宝石，绚烂极了。搭配那张立体而神秘的脸庞，以及黑色的长发。那透着金属冷冽的气息瞬息间蔓延开来。
“怎么还没睡？”萧正走上前，掐灭了香烟。
“没这么早睡过。”蒂娜坐在石凳上，神情平静的凝望湖面。
湖面古井无波，衬着月色。
萧正闻言，却是被噎住了。
“女人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萧正顿了顿，又是带有调侃意味道。“就算你天生丽质，也不该如此糟践自己。”
蒂娜横了萧正一眼：“你有心事？”
萧正愣了愣，旋即微笑摇头：“你知道的，我不会告诉你。”
“你很自私。”蒂娜平静说道。嗓音却透着沧桑。
“我承认。”萧正点点头。
心道：“我给不了你太多，就不希望你陪我承担。”
这个世界上，唯有老林可承担他所有的苦难。其他人，他不忍心。
第2246章 我不在乎！
正如蒂娜所言，萧正是自私的。
这一点萧正不敢否认，也没有否认的底气。
这些年来，他亏欠太多人，太多女人。
蒂娜，便是其中之一。
这个女人的前半生乃至于后半生，都在为萧正默默付出。她从不索取，哪怕是半点多余的话语，也不曾告诉萧正。
但她始终在为萧正付出，帮他做黑暗的事儿。
这些年来，她为萧正沾染了多少鲜血？但她没有任何怨言，甚至主动的，极其愿意的帮萧正去完成。
蒂娜如此，那些永远默默无言的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但萧正的心，已经抢先交给了林画音。
其他女人哪怕再努力，也无法取代老林在他心中的位置。
他在尽力去做，尽量去平衡。但有些事儿，不是谁足够努力就够了。
一颗心，分成三五份，分成七八份，还是那么回事儿吗？
而只要在老林的面前，萧正的那颗心就是完整的，就是没有缺陷的。
所以，蒂娜那句自私，他认了，不敢反驳。
“赵寅那边有动作了。”蒂娜忽然开口说道。
萧正不肯开口说，不代表蒂娜什么也不知道。
她的工作是什么？
正是提防任何有可能威胁到萧正的存在。而赵寅，则是蒂娜的重点关注对象。不敢说赵寅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但只要是与萧正有关的，她都会极其上心，并去做综合分析。
“我知道。”萧正点点头。抿唇笑道。“那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不清楚。”蒂娜摇摇头。“也许他会亲自动手。”
“那会不会显得他太没架子了？”萧正眯眼说道。“亲自动手打我这个晚辈，他在旁人眼中还是那个赵家家主吗？”
“的确。”蒂娜点点头。“他不应该亲自动手。”
“可若是他不亲自动手，会让谁来执行呢？”萧正继续说道。
“秋收？”蒂娜抿唇说道。
“秋收未必杀得掉我。”萧正颇为自信地说道。漆黑的眼眸中充满刚毅之色。
“也对。”蒂娜点点头，问道。“那你有答案了吗？”
“没有。”萧正摇头。“你呢？”
“无所谓。”蒂娜说道。“要杀你，先过我这一关。谁都一样。”
萧正笑了笑，问道：“我能请你帮我个忙吗？”
“能。”蒂娜没有任何迟疑，点头说道。
“不要对我这么好。”萧正深吸一口冷气。“我偿还不起。”
蒂娜闻言，却是缓缓站起身来：“那就继续欠。下辈子还也行。”
……
赵家。
赵寅在哪儿，哪儿就是赵家。
秋收已经很久没来过了。尽管赵寅每周都要她过来吃晚餐。但她总以工作拒绝。
现在的她，一点儿也不喜欢和赵寅相处。
但今晚，她还是来了。
因为赵寅告诉她，今晚是复仇的开始。
餐桌上，赵寅亲自帮秋收倒了一杯红酒，平静说道：“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你又不得不见我。对吗？”
秋收直勾勾地凝视着赵寅，红唇微张道：“是。”
“那好，今晚是我最后一次以父亲的身份见你。以后，你可以永远不再见我。”赵寅喝下杯中酒，然后放下酒杯。
“条件？”秋收知道，赵寅不是慈善家。他更加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作出这样的让步，赵寅是有条件的。
“杀了萧正。”赵寅一字一顿道。“从此，你将恢复自由身。”
哐当。
秋收手中的筷子跌落，摔在了瓷碗上。
“你似乎很意外。”赵寅抿唇说道。“但你一定知道会有今天，不是吗？”
秋收没有出声。
“我警告过你，也提醒过你。但你不听，我行我素。”赵寅沉声说道。“我要你和他保持距离，要你不要对他动情。你只要听进去一个字，今天就不会这么为难。”
“我拒绝。”秋收深吸一口冷气。
“你不能拒绝。”赵寅平静道。“你姓赵。”
“我可以不姓赵。”秋收说道。
“你要背叛赵家？”赵寅质问道。“你要脱离家族？”
“连林朝天都不敢。你敢？”赵寅寒声质问。根本不给秋收反驳的空间。
“我不是他的对手。”秋收抿唇说道。
“该教你的，我都教了。你没道理杀不死他。”赵寅吃了一口菜，偌大的餐厅里却透着冷意。“除非你不想杀他，否则，你一定可以杀死他。”
“复仇不是一定要杀人。”秋收说道。
“你比我更了解萧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赵寅一字一顿道。“你能让他不做挡路石吗？你能让他不与赵家为敌吗？”
“如果不能，那就杀他。”赵寅说道。
秋收陷入了沉默。
她只有答应。
因为要求她的不是别人，是她的父亲。她永远无法抗拒的强大男人。
“我知道，就算你答应了，也不会真的动手。”赵寅缓缓说道。“没关系，一旦你敷衍了事，我会亲自动手。”
“你觉得，萧正是希望死在你的手中，还是我的手中？”赵寅放下碗筷，缓缓站起身来。“我给了你选择，怎么做，你挑。”
秋收麻木地坐在椅子上，视线却毫无焦点。
她怎么选？
她没得选。
她不动手，赵寅就会亲自动手。
她了解萧正的强大，但她更加了解赵寅的强大。
由始至终，秋收都不认为这世上有任何人可以打败赵寅。
或许，林老妖有一战之力？
但他会和赵寅动手吗？为了萧正？
秋收不知道，但此刻她所面临的难题，却太过艰难了。
她不亲自动手，赵寅就会动手。
而一旦赵寅动手，就没有任何转机了。
那么，她该如何抉择？
终于，秋收点了点头，直勾勾地凝视赵寅：“希望你能遵守承诺。”
“当然。”赵寅缓缓说道。“这些年来，你也辛苦了。做完这件事，你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秋收深吸一口冷气，站起身来。忽而话锋一转，缓缓说道：“我不管你有多么的强大，也不想知道你究竟积累了多少财富。但从今晚开始，你将失去我这个女儿。”
“今晚？”赵寅极其强硬地说道。“从你来到华夏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失去你这个女儿了。”
“再来一遍？我不在乎。”
第2247章 我姓赵！
萧正一直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不能说完全没有担忧，但至少，他对赵寅作为一个父亲的底线，还是稍微有一些信心的。
因为他也是为人父为人夫的男人，对萧正而言，家庭或者说他的女儿，可以说是最宝贵的财富。他可以一夜之间散尽家财，但他决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受到哪怕一丁点儿的伤害。
但答案终于揭晓之时，他还是异常的震惊，极其的意外。
一周后的夜晚，萧正接到了许久没有联系的秋收电话。
还是老法子，先是一番调戏，然后约他去家里吃晚餐，喝茶。
但这一次唯一不同的是，秋收并没有用任何法子去勉强萧正。只是问他愿不愿意来，如果没空，没时间，可以不来。
萧正很爽快的答应了。并要求秋收多准备几个下酒菜，别像之前那么多次的那么寒酸了。
毕竟，二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能每次晚餐都吃水煮面条吧？
当萧正抵达秋收家中时，却一反常态的没有看见一身性感睡衣的秋收。反而是——平时最常见的妖异服饰。
这类穿着，是秋收的战衣。是她没打算脱下防备的意思。
所以当萧正来到餐厅落座时，瞧见了满满一桌的外卖。也丝毫没有意外。
他知道，今晚不会那么简单，也不会那么容易度过。
“菜都是五星级大厨做的。”秋收坐下后，帮萧正倒了一杯白酒。“免得萧老板老拿这件事埋汰我。”
萧正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微笑道：“我就是开个玩笑，想不到秋老板还当真了。”
“不能不当真。”秋收声线妩媚动人地说道。“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纯粹。不是吗？”
这番话的潜在含义，萧正不是太能理解。但今晚秋收约他前来的目的，他大概是知道的。
所以此刻的萧正，心情并没有那么轻松。甚至有些凝重。
他在等待秋收接下来的话语，甚至在等待秋收的最终决定。
“萧老板，你大概猜到了吧？”秋收见萧正不出声，却是继而说道。
“猜到什么？”萧正卖了个关子。
这件事，他还是不太愿意面对。
而且，他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假装糊涂？”萧正莞尔一笑，耸肩道。“我可能是真的有点糊涂。”
秋收斜睨了萧正一眼，忽而坐在了他的身边。一只手甚至主动搭在了萧正的腿上。那柔媚的眼神扫视萧正：“萧老板还想在我面前耍心眼吗？”
“不敢。”萧正纹丝不动地摇摇头。“我就是过来好秋老板吃个饭，联络一下感情。”
“感情就不用联络了。”秋收猩红的嘴唇微微开启，呵气如兰道。“我这鸿门宴，你倒是插翅难飞。”
鸿门宴？
萧正知道，秋收还是憋不住，主动说了出来。
这的确就是一场鸿门宴，而且还不是秋收主动去操作的。但没有任何办法，作为赵家人，她甚至没有选择的余地。赵寅的决定，她必须去执行。
萧正笑了笑，对秋收所谓的鸿门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他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秋收：“你真要如此吗？”
“我没的选。”秋收的口气逐渐变得硬邦邦。
“当初我去找你，就想带你离开。”萧正缓缓说道。
“然后呢？”秋收的美眸之中，浮现一抹淡淡的伤感。“我该何去何从？”
这话就有点酸了。
却是秋收内心深处的感触。
离开赵家？而且是被萧正带走？
那么之后呢？
萧正会如何安排秋收？他敢安排吗？
这是所有萧正身边的红颜知己都在面临的困境。一个老林摆在这儿，谁也不敢冒犯。
索性的是，大部分红颜都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事业。他们完全可以寄情于工作。可秋收不同。她生来为了复仇，若是背叛了赵家。那她的人生将失去所剩不多的价值。
而到那时候，萧正却无法给出任何的承诺。那么——秋收该何去何从？
秋收没的选，也永远无法与萧正站在同一阵营。不论是主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