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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我输了。”萧正绝望了。主动在脸上贴了八张纸条，都快成纸面人了。
瞧着萧正一脸憋屈的模样，林画音罕见的面露笑容，娇媚诱人，嘲讽道：“技术不行就别抢地主。”
萧正不敢吱声，也没资格反击。毕竟，连续两把拿好牌都输得一塌糊涂，这可不单单是自身技术问题，也有林画音和叶玉华的完美配合。要知道，单说萧正的打法，其实是没有太大的漏洞和错误的。一旦叶玉华和林画音出现一次配合上的失误，胜利就定然属于萧正的。而事实上，出一次错误的可能性，远比一次错误都不出的可能性大了十万八千倍。可偏偏——林画音和叶玉华愣是一次错误都没出，活生生把满手好牌的萧正打得吐血身亡。
一朝被蛇咬的阿正哥决定之后就算拿更好的牌，也绝对不叫地主，更加不会抢地主。联手其中一女打配合，将另一方狠狠打垮。
但事实证明，接下来的牌局中，就算萧正有机会抢地主，也完全没有好牌，偶尔跟其中一方混赢了，也根本不是自己的功劳。仿佛前面两把好牌已经用完了他所有的运气。之后的牌局中他要么一把烂牌，要么有炸弹，却要对子没对子，要顺子没顺子，全是一把无法连在一起的单张。看着就头疼。
所以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完全是叶玉华和林画音的斗智斗勇，萧正则彻底成为了陪衬。而最让阿正哥心塞的却是，不管是叶玉华还是林画音当地主，最终总能取得胜利，偶尔能够反败为胜，也只是最少的一条纸，没有炸弹，更加没有双王。
夜渐渐深了，林画音和叶玉华的脸上各自贴了几张纸条，萧正却贴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如同纸包人，格外荒诞。
“差不多了。”叶玉华微微一笑，说道。“阿正你都看不见了吧？”
“是啊。”萧正为自己辩解道。“其实最后几把我是有机会反败为胜的。只是视线被纸条挡住。影响了我的发挥。”
叶玉华温婉的笑着，林画音却斜睨了萧正一眼，明显不信。
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偏厅，林画音和萧正便离开了主厅。刚出大门，便瞧见李静正提着热气腾腾的水桶往二人所住的厢房送去。
每一只水桶都极大，起码能装三四十斤的水，两桶则足有八十斤。可李静提着却丝毫不费力气，一脸的轻松。
萧正看了一眼，忙不迭上前想去帮忙，却被李静微笑着拒绝：“不用了。不然师姐又该罚我了。”
说罢，便径直提着水桶进了厢房。
萧正回头冲林画音说道：“我说房里怎么有个那么大的木桶，原来是给我们泡澡用的啊。真是没想到，在大城市天天也只是洗淋浴，到了我丈母娘这里，却能享受热气腾腾的泡澡。”
林画音表情平淡，徐步跟进了厢房。
“小姐，洗完之后您跟我说一声。我又烧了一锅，待会再给您提来。”
没等林画音回答，萧正摆手笑道：“没关系，等她洗了，我再用她的洗澡水随便洗一下就可以了。静阿姨您不用忙活了。我们没那么讲究。”
李静没说什么，林画音的白皙脸蛋上却不由自主的爬起一抹粉色。用自己的洗澡水洗一下？亏这个家伙想得出来。当下头也不回的钻进厢房，以免被人瞧见她微变的脸色。
送走李静，萧正一边帮林画音拿洗漱用品，一边唏嘘道：“我丈母娘真聪明，明明拿着一把烂牌，居然也能起死回生，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难怪当年能成为华夏最优秀的女人。连白无瑕这种至高无上的人物也跪倒在她的脚下。”
林画音安静地收拾着衣物，没有搭理萧正。
“不过你也算是厉害了。”萧正怕林画音吃醋，咧嘴笑道。“果然是虎母无犬女。想必你将来也会成为了不起的大人物。”
这番话就明显在撮合叶玉华和林画音了。
也许刚刚经历了一场比较特别的聚会，林画音倒也没有出言阻止，说些大煞风景的话。只是埋头整理着，仍是一言不发。
“你说像今天这样的生活，是不是也很幸福？”萧正劝说道。“其实母女哪有隔夜仇，何况这么多年了。只要你能放下，所有人都会开心。何必执着？”
“我要洗澡了。”林画音拿起睡衣，目光平静地说道。
“你洗啊。”萧正点了一支烟，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
木桶就在旁边，他坐的这个角度，似乎是准备待会给林画音搓背……
“出去。”林画音冷冰冰地说道。
“外面风这么大，你就不担心我会感冒啊？”萧正苦口婆心，却又心思险恶地说道。“反正也没外人，不如咱们一起洗吧？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当着菩萨的面胡作非为。就算你不信鬼神，我还怕玷污了佛门清净呢。”
“滚！”
幽静的寺庙，一道冰冷无情的声音响彻，打破了含蓄的沉静。
第538章 三皈依！
被林画音赶出厢房后，萧正叼着香烟漫步在这月光怡人的寺庙之中，心情格外空灵，仿佛真有种被佛法洗礼的顿悟感。
寺庙不大，兜兜转转不过几分钟的事儿。患有轻微多动症的萧正看完寺庙上前门，看完前门绕回后山，然后就顿足在山门一脚，抽着烟看立足于山坡之上起武的李静。
李静的确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其一拳一脚，看似柔软如宫女起舞，但萧正看得出，李静若是全力一击，纵使是自己，也未必敢正面交锋，需避其锋芒才可。
而她却甘心跟随叶玉华多年。可见二人感情至深。
李静面相并不算突出，搁在一个眼力不算出众的男子来看，她也就是一个吃斋念佛的普通出家人。不像自家丈母娘，哪怕身披青衣，也有着出类拔萃的气质，令人双眼发亮的绝美容颜。
也许是察觉到了萧正的存在，李静很快便收起了动作，缓缓转身，向萧正轻轻点头：“这么晚还不睡？”
“晚吗？”萧正抽了一口烟，眺望了一眼高山之下的点点灯光。密集如豆，遥不可及。“搁在平时，你家小姐连班都没下。我也还在跟一帮朋友胡吃海喝。”
李静浅浅一笑，眼中却明显掠过一抹恍惚之色。
是啊。
此刻才晚上八点。在繁华喧闹的城市里，正是华灯初上之时。尤其是今夜，恐怕无人会在十二点之前入睡吧？即便睡了，只怕也会被密集的鞭炮声吵醒。
李静长住此地二十余载，早已忘了山下的生活，每晚九点入睡，凌晨四点起床。二十年如一日，比机器还要精确。又哪里知道，此刻对萧正而言，实在是早得有些过头了？
“我倒忘了你今日才上山。”李静微微一笑，颔首道。
萧正也不介意，点头说道：“静阿姨，凭您这一身手段，当年在燕京想必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吧？”
李静的实力或许不敌白帝白无瑕，但要让萧正来评断一下李静和蒂娜的强弱，还真有些为难。
看得出，李静这二十余年虽隐居于此，却从未懈怠，实力只会比起二十年前更上一层楼。
“我只是叶家一名丫鬟，又哪来什么大人物一说。”李静微笑道。“反倒是你，现在可是了不起的人物。就连师姐对你也是频频赞许。”
萧正挠头笑道：“这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也不是我真有什么本事。”
李静含笑摇头：“纵使丈母娘看女婿，也得是能入眼的女婿。否则，只会越看越不顺眼。”
和叶玉华的佛性相比，李静明显更贴近寻常人的性子。不论是言行举止，都不如叶玉华沉寂智慧。但她始终跟随叶玉华修身养性二十余载，想必身上的棱角也被磨去了不少。左右无趣，萧正不由问道：“静阿姨，我虽然不信佛，但却对佛理一直有些兴趣。你能不能跟我讲几段有关佛理的故事？”
李静心里也明白萧正此刻无趣得紧，也不拒绝，微笑道：“可以。只要你不嫌我讲得浅薄，没有禅意。”
“越浅越好。太深奥了我也听不懂。”萧正盘膝而坐，坐在山坡旁的一颗歪脖子树之下。
李静数十年如一日跟着叶玉华学佛坐禅，即便心早已经静了，但本性就是本性，要她学叶玉华的大毅力大智慧，那肯定是做不到的。如今有个新鲜有趣的年轻人陪她聊天，自然是喜欢的。
缓缓坐在歪脖子树下，迎着皎洁的月光，李静的脸上泛起温润的笑容，一脸祥和地说道：“阿正，你就算对佛理不甚了解，想必也听说过皈依三宝这句话吧？”
“肯定的。”萧正笑着点头。“电视电影里的老和尚来是说皈依三宝。但究竟是那三宝，我就不太懂了。”
李静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我给你讲一个小故事，你就明白了。”
萧正点头道：“静阿姨您快说。”
李静顿了顿，神情轻柔地说道：“从前，有个老和尚，总是被贼关顾，他终于忍无可忍了。有一天，贼又来了。他就对贼说，请你把手从门缝里伸进来。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那贼听了高兴极了。就把手从门缝里伸了进去。谁知老和尚一把揪住他的手，并把他捆在了柱子上。然后用棍子痛打他，一边打，喊一边喊：诡异佛，皈依法，皈依僧。那贼痛极了，无奈的跟着喊：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这个，就是佛经里著名的三皈依的故事。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皈依三宝。”
萧正安静聆听着李静讲述的这个三皈依的故事，心底里生出一丝微妙的情绪，轻声问道：“您所修的佛，和僧侣修的佛是一样的吗？这段故事说的可是僧侣的佛。”
这也是萧正一直以来的疑惑。
“天下佛法，普度众生。自然是一样的。”李静微微一笑，脸色轻柔道。“只不过这个故事，却也不是我从佛经上看见的。”
“那是从哪里知道的？”萧正好奇问道。
“诺。”李静抬起手，指向山下的一处峭壁。
峭壁之上，有一栋小木屋。木屋里，住了一个隐居多年的老和尚。这个和尚，名无暇，号白帝。身上有条龙。
“故事是白叔讲的？”萧正眉头微微舒展，缓缓问道。
“嗯。”李静轻笑点头。“这是他与师姐第一次论经时讲的。就在这颗歪脖子槐树下。”
萧正闻言，不由缓缓收回视线，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几近凋零的老槐树，唇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苦涩笑意。
遥想当年，那位至高无上的白城王一意孤行，登上这籍籍无名的凤鸣山，盘踞山腰，立地成佛。只为与山顶凤凰论经作伴。
那一年，那一日，他说了一段三皈依的故事。可那是佛经里的三皈依，却不是他的。
“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叶玉华。”萧正喃喃自语，声线低沉。“这才是他心中的三皈依吧？”
第539章 心经！
因为睡得早，萧正早上七点就实在睡不动了。揉了揉睡得有些发酸的后腰，爬起身冲躺在被窝里读书的林画音说道：“我丈母娘有准备早餐吗？”
“六点来过一趟。”林画音翻了一页，淡淡道。“见你还在睡，就出去了。”
“那会儿我正在做一个美梦。”萧正趴在床上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道。“幸亏我丈母娘识时务，否则我和她良好的感情就要出现裂痕了。”
林画音放下书籍，钻出温暖的被窝道：“起吧。”
说罢坐在一张简易的梳妆台前梳头，然后用木盆里的热水洗漱。和每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