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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怕影响林画音工作，萧正和林小筑都窝在隔壁房间的沙发上看电视。见唐尼拎着一大堆的水果零食好酒好烟进屋，林小筑摇头晃脑，无法理解唐尼的思维。
唐尼放下礼物，向林小筑打了招呼，笑着解释道：“小姨姐，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志向和抱负。我虽然无法抗拒家族赋予的使命，但也有权利追求自己的梦想。这两者是没有冲突的。家人也不会刻意阻扰我。”
“那你怎么不要罗英雄教你？”林小筑拿起一个粉嘟嘟的苹果啃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他也只比我姐夫差那么一丢丢而已。”
“罗叔观念太陈旧，不肯把真功夫交给我。而且家人也不太愿意我跟着他学习。”唐尼说道。“也许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萧正抽了两口电子烟，打断了二人叽叽喳喳的谈话，说道：“开始吧。别浪费时间了。”
林小筑见萧正发话，立刻闭上了嘴巴。唐尼也脱下外套，露出一套紧身练功服。功架十足。
“我会花三天时间教你。”萧正站起身来，不疾不徐地说道。
“三天？”不等唐尼开口，林小筑激动的问道。“姐夫，你三天就能把唐尼教成高手吗？我也学，我也学！”
萧正翻了个白眼，严肃的表情登时破功。撇嘴道：“唐尼从小就打好了基础。你呢？除了吃喝玩乐，还会干点什么？”
林小筑撅嘴道：“我念书肯定比他好。”
唐尼看了林小筑一眼，笑道：“小姨姐，明年我就正式成为你的校友啦。”
“——”
林小筑默默转过身，端着水果篮去洗水果。
赶走林小筑，萧正缓步行至唐尼面前，神情严肃地问道：“你觉得普通人和练家子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意识。”唐尼言简意赅地说道。“反应。”
“点是对的。但不够细致。”萧正摇摇头，很无情地说道。“你打我一拳，我能躲开。但我打你一拳，你就很难避开。为什么？因为你的反应不够快，因为你的意识也不够快。”
“这方面怎么加强？”唐尼直奔主题。
“多打。多练。”萧正唇角露出一抹恶意的笑容。“其实最好的老师，并不是手把手教你怎么打。而是和你打。很多高手往往只需要一场巅峰战斗，就能跨越瓶颈，突破桎梏。这就是原因所在。”
唐尼眼神一亮，问道：“师傅，您是说罗叔。”
“你父亲把他请回来，总不会是当泥菩萨供着吧？”萧正莞尔笑道。“你提出和他切磋，我想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但我远不是罗叔对手。”唐尼为难地说道。
萧正笑容一敛，十分慎重地说道：“送你一句警告。和弱者切磋，只会令你膨胀，变得轻浮。而与比你强大之人战斗，才会令你审度自己，不断完善自己。”
唐尼点点头，全盘接受萧正的理念。至于何时能完全消化，就看唐尼的心境了。
“刚才我说教你三天。不是和你开玩笑。”萧正尝试着缓解气氛，让有些紧张的唐尼放松。“第一天，我教你攻。”
“就是攻击？”唐尼问道。
“是。”萧正点头。然后和唐尼维持一米距离，说道。“我昨天已经做过示范。人在空手格斗时，手脚基本囊括了你所有的攻击部位。最多贴身缠斗时利用肩膀。而全球范围内，五花八门的格斗术不下百种。每一门都有自己的厉害之处，但分门别类，最终也是利用手脚来施展。”
“手可以握拳，呈勾，或切、扇种种。真正运用到战斗中，制胜的法宝却并不在于杂，而是奇。”萧正缓缓说道。“你喜欢综合格斗其实很好，对你的帮助会很大。因为可以糅杂各门格斗术。但真正能令你立于不败的，就是奇。”
“出其不意的奇。奇妙的奇。”萧正忽然伸拳，打在唐尼面前。“我出拳了。你以为我是拳击。必然会做出反应。但我马上就变成肘击。”
萧正拧腰，屈臂化肘。
“你以为我肘击，但我也可以随手一扇。或许力道不如拳击。杀伤力不如肘击。但这一击就能把你扇晕，扇得不知所措。接下来，我的肘击，拳击，甚至是膝撞，鞭腿，将会更有把握伤害你。”萧正说道。
唐尼耐心聆听着萧正的述说，频频点头。最后，他主动问道：“这就是您要教我的攻？”
“是。”萧正笑道。“当年的那一个星期，我教你的已经很全面。你只需要适当的进行总结，就能取得很好的效果。但战斗并不在于攻击的套路。而是在于使用者。同样一套攻击术，不同的人使用，效果往往也是不一样的。我教你三拳两脚。你可能直接先打三拳，再踢两脚。但我却有可能先打两拳再提两脚，最后再来一拳。这个就是经验和临场应变问题。”
唐尼点点头，说道：“的确。同一道菜，不同的厨师也会做出不同的口味。”
萧正笑了笑，说道：“而且我必须提醒你的是，我教你的，并不是以制服对手为目的。而是杀敌。所以当娴熟运用之后，你必须明白这一点。当你的力道足够大，当你的攻击足够猛。很有可能一拳就把人打死。你得有一个衡量的标准。”
唐尼双眼放光，抬起自己的拳头：“真的可以一拳打死人？”
第736章 强者定律！
“哇塞！一拳打死人？”
路经此地的林小筑侧目问道：“唐尼，你很快就变成杀人狂魔了哦。”
唐尼羞赧一笑，说道：“小姨姐，你放心，等我大功告成，肯定给你当保镖。”
“谢了。”林小筑翻了个白眼，丝毫不领情。“有姐夫在，谁敢欺负我？”
说罢，扭着小蛮腰回房洗澡去了。
刚才她也在厨房偷听了一会，却发现萧正说的那些东西实在太深奥，也太无趣。真不知道唐尼怎么能听得这么津津有味，如获至宝。
经过一个钟头的阐述，萧正又让唐尼从头到尾打完了之前教授他的攻击术。发现唐尼的确很有天赋，不仅把攻击术学习得炉火纯青，而且在力道、速度上都有着显著的提高。微笑道：“你在纽约应该很少吃亏吧？”
“没吃过亏。”唐尼说道。
“忘记你是大少爷了。”萧正笑了笑，说道。“所谓攻，其实说多了也没有用。找个足够强大的人去练习。你才能不断的提高自己。”
唐尼点点头，心满意足地说道：“那师傅明天教我什么？”
“明天再说。”萧正摆摆手。说了一个钟头的他嗓子冒烟，嘴唇干裂。实在吃不消了。
“反正我能消化，师傅你就多教我一点吧。”唐尼哀求道。
萧正想了想，也不知道谈判当天会发生什么，没准之后连教他的机会都没有了。不由笑了笑，让他倒了一杯凉白开过来，坐在沙发上抽了两口电子烟，好整以暇地说道：“格斗既然有攻。就自然有守。我第二个要教你的，就是守。”萧正说道。
“不是说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吧？”唐尼认真的问道。
“谁跟你说的？”萧正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唐尼。
“电影里都是这么讲的。”唐尼无奈道。
“一只出笼老虎要咬死你。你不防守，还要和它互咬吗？”萧正正色道。“一味逞强是没用的。你刚才的观点我不赞成。但反过来，最好的防守，往往就是最有力量的攻击。”
“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唐尼挠了挠头。“师傅，您这话我有点听不明白。”
“很多没经历过实战的都不明白。”萧正笑了笑，解释道。“当你面对一个比你强大，但强大得并不是无法打败时。你的第一个反应是什么？”
“用气势压垮对手。”唐尼认真地说道。“猛烈的攻击，疯狂的攻击。”
“我已经说过了。对手比你强大。”萧正摇摇头，说道。“你这样的打法，在某种程度上是勇者的行为。但在另外某种程度上，等同自杀。”
“为什么？”唐尼好奇问道。“不主动攻击，难道还要等对手攻击自己？”
“保证自己不败所需要的实力和体能。远比打败对手需要的实力和体能小得多。也轻松得多。只要你还能出拳，只要你还能施展致命的攻击。哪怕当下的局面对你不利。哪怕在所有人看来，你都有可能输给对手。”萧正不急不缓地说道。“但你只需要一个机会。抓住这一次机会，你就能反败为胜。”
“防守。是消耗对手的体能、意志、消磨对手的自信、信念的手段。当对手久攻不下时、当对手心烦意乱时，就是你出手的最佳时机。也是对手最脆弱，最容易被攻破之时。”萧正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不是很憋屈？”唐尼问道。
“不想憋屈，就不要让任何对手比你强大。”萧正微笑道。“个子矮，就别嫌女人穿高跟鞋。”
“师傅！”唐尼憋红了脸。“你这是人身攻击！”
萧正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自己踩到了唐尼的痛处。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师傅只是随便举个例子，没侮辱你的意思。”
唐尼点了一根烟，十分郑重地说道：“师傅您说的对。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鲁莽的攻击只会切断自己的退路。到那时连跑路的机会都没有了。”
“友情提醒。”萧正说道。“罗英雄能锻炼你的攻，同样能锻炼你的防。”
“罗叔恐怕不敢跟我动真格。”唐尼无奈地说道。
“他也不会和你动真格。”萧正摇摇头。“等到连他都需要和你动真格的时候，说明你的攻已经破了他的防。晋升为真正的强者了。”
“那我现在算高手吗？”唐尼挥动拳头，振奋地说道。
萧正莞尔笑道，眼中有一抹神采闪过：“我萧正教出来的徒弟。能差到哪里去？”
唐尼眉开眼笑道：“谢谢师傅教诲！”
顿了顿，唐尼微微抬眸，害羞的看了萧正一眼：“师傅，您原本打算第三天教我的，是什么？”
萧正斜睨了唐尼一眼，抿唇道：“你真要听？”
“当然！”唐尼重重点头。遂又激将道。“师傅，你该不会和罗叔一样，不肯把压箱绝技交给我吧？”
“练武之人的压箱绝技如果是别人教的，而不是自己摸索的。那你一辈子也就是个小高手，摸不到强者的边。”萧正摇摇头。
“师傅的意思是，每个强者的压箱绝技，都是独创的，独一无二的？”唐尼震惊的问道。
“可以这么说。”萧正点头。
“那您打算第三天教我的是什么？”唐尼愈发好奇的问道。
萧正笑了笑，回头冲卧室门口喊了一声：“小筑，别趴在门口听了。接下来的东西少儿不宜。”
卧室里传来一阵动静之后，很快安静下来。
萧正抽了一口电子烟，目光平静的盯着唐尼：“拼命。”
“拼命？”唐尼意外问道。“这就是您打算第三天教我的？”
“学习学到了极致，有变成书呆子的风险。想做一个顶级赛车手，也要承担随时翻车的可能性。哪个做官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佬，不需要承受倒台的危机？想要的越多，付出的自然也会随之增加。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萧正缓缓说道。“想做一名强者。就要有随时被人打死的觉悟。因为随着你的强大，你面临的对手也会变强。这也是定律。”
第737章 明星梦！
原本打算花三天时间来讲述的内容，萧正一个晚上就全部教给唐尼了。听上去或许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