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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到九霄云外去。她很快能从满眼泪痕的极度悲情中迅速地转化为阳光灿烂,满脸的乌云转瞬间变成朗朗蓝天。她准备得那么多话,本来要和湖黎好好地交流一下,可她现在觉得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个王湖黎现在到像一个飞翔在头顶上的气泡,变幻无常,空空地让你触摸不住,简直让人无法下手!她怎么去开这个头啊?
王湖黎越是这个样子,刘颖反而越是感觉到心里挂不住。湖黎总是那么透明的,就是她刻意割断的校园内外的人际关系,在校园里,她的任何事情对她周围所有的人都是开放透明的,没有任何隐私,所以几乎就没有任何背后的议论。在校园外她也同样可以把她几乎所有的“男友”们纠集在一起,从不避讳地展示她和其中每一个人的关系,而且很容易地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搞得十分地得体和融洽。大家都十分乐意分享她给每个人带来的快乐。她感觉在开朗激情的王湖黎面前,自己有点太过小心眼了。这个歉她一定要道,这种憋在口中没有机会说出的难受的感觉从昨天到今天愈加强烈,以至于她在大家面前的语言明显地变少,心里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样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些歉意充分地向湖黎表达出来。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骑到了车队的最后边,前边充满了在王湖黎调动下欢快的笑声。在快到上方山的时候,她停下车来擦了把脸上的汗水,看了看头顶上初春透明火辣辣的蓝天,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憋死了!
大家选好了住处,放下行李存好车子,开始爬山。在兜率寺的大门外,王湖黎终于扛不住累得在石条凳上坐了下来,刘颖理所应当地快速地坐在了她的身边,她冲李媛媛挥手,示意让他们先进去,这样就只剩下湖黎和她两个人了,她得意地笑了笑,心想:呵呵,这下看你还往哪里跑?逮住你还真不容易,你个臭湖黎!
刘颖一边递给她一张餐巾纸让她擦汗一边揶揄她:“行啊!到处都能跟人打得火热啊你!妞,欢累了吧?怎么着?我跟你谈谈人生解解乏如何?”“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我跟别人谈人生都谈腻歪了!怎么着?这些天难道中央又有什么新文件了?哎!对了,我倒是给忘了,你和卫竹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刘颖倒没想到王湖黎倒是反客为主,主动地提起封卫竹了。
“还谈他干嘛?都背着我把好事做成了!”刘颖仰着脸不看她东张西望地看着天说。
王湖黎面露惊讶地双手板着她的肩膀微笑着说:“是不是都生米做成熟饭了?哎,告诉我,什么时候上的床?封卫竹是不是很生猛啊?”
刘颖使劲推开她:“狗嘴里真是吐不出象牙来!还给我装蒜啊?!上床的是你吧?怎么样?什么时候请我吃大餐啊?怎么说也是告别了处女时代,怎么着也要庆贺一下吧?你们俩谁把谁给办了,讲给我听听!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对这些特感兴趣,特别是细节。快给我讲讲那一刻你的感受!怎么样?幸福吗?”
王湖黎伸手指头捣了一下刘颖的脑门:“说什么那你?你变态啊你!我都糊涂了!关我什么事啊?快说说你们两个怎么样了?”
刘颖笑里藏刀地用眼光上下左右地刻着王湖黎的脸:“还不坦白交代?就你那和封卫竹的破事,你还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老实交代吧你!”
王湖黎被刘颖看得发毛,两眼一片茫然:“我怎么觉得这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来了?怎么,那天看戏,你们没有把对方搞定啊?看你这意思,要学孔融让梨,非要死气白列地把封卫竹让给我了?那我可不客气了啊!我可告诉你,我暗恋他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怕你不舍得。”
刘颖皮笑肉不笑地继续直勾勾地注视着湖黎的双眼:“我说,王相公,你装得越来越像了!我都几乎不认识你了!少废话,赶快交代你和封卫竹的那些臭事!还想瞒天过海啊你?”
湖黎一边推开她的双手一边往后边躲闪:“你个死丫头片子!我是千方百计地把你往封卫竹怀里推,你说你,就那么一层破窗户纸,你假装矜持害羞也就算了,既然我来帮你把它捅破了,你就半推半就从了卫竹呗!至今我也没有搞明白,你们两个到底是玩的什么名堂?!”她扭过脸去,不再看刘颖。
刘颖顽强地把王湖黎的肩膀给扳了过来,直视着她说:“这么说,你和她的关系我就搞不明白了!那你和他私下里暗度陈仓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把人封卫竹感情给玩弄以后,觉得没有新鲜感了,就把人家给抛弃了?然后顺手推舟甩给了我,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是不是?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湖黎惊讶地使劲挣脱刘颖的双手,“呼”地一声站了起来。她被刘颖的话给搞懵了!她听出来了,刘颖这些奇奇怪怪的一连串的话里边包含了很多对她的不满和揶揄。她终于从刘颖的话里边听出来刘颖认为封卫竹和她之间存在着某种关系,并且这种想象的关系刘颖非常在意,甚至生气。她皱着眉头严厉地对刘颖说:“你都知道什么了?我和卫竹能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喜欢她喜欢疯了,就乱发癔症,三分想象加七分猜测,什么事情都楞往我头上安啊?我到非常想和他发生点什么!可是我告诉你:没有!我这死气白列地为你着想,机关算尽帮你们导演好戏替你们创造机会,可倒好,最后落个里外不是人!我吃饱撑的啊我!”她又气呼呼地背对着刘颖扑通一声坐下。
刘颖本来是想和湖黎重修关系,为她的恶作剧给她赔礼道歉的,可是她内心里实在是想搞清楚王湖黎和封卫竹到底是什么关系以及关系发展到那一步了。这个念头在她脑子里边天天膨胀,无法压抑。她虽然一再地告诉自己:那关我什么事,可是这种急于了解他们关系的念头牢牢盘据在她的脑袋里,挥之不去。她甚至身不由己地替他们设计了很多甜蜜的约会场景:在未名湖边、在图书管理、在香山、在海洋馆……,他们手牵手,王湖黎忽然变得很害羞的样子,紧紧地依偎在卫竹那宽宽大大的肩膀上在幸福地微笑,吊在封卫竹的脖子上没完没了地撒娇发嗲,卖弄风情。她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是这种还没有答案的场景被她的想象编辑演绎成N多版本,充满了她的脑子。他要找到打开这个问号的钥匙,把这些装满了他的脑袋的问题通通地清理出去,再也不要回来折磨她了!
刘颖不想再绕来绕去了,对于她想得到的答案她必须得到,否则她会对什么都会心不在焉。她站起来看着王湖黎:“其实我找你是两件事情,一是要弄清楚你和封卫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也不必隐瞒,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在阅览室看到你们搂搂抱抱的场面!那你为什么还要拉我来做你的道具?让我和封卫竹一起去看话剧?第二,我要给你道歉。情人节那天那个民工给你送鲜花是我导演的,就是为了报复你,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那是我的不对,现在正是给你道歉!骚瑞了!”
王湖黎爆发出一阵大笑,她笑得花枝乱颤,浑身抖动,不可自己:“我还真想不起来你看到的是什么场景了!可能是卫竹我们两个在阅览室里见过面吧?那也是为了你们两个的事情,给他送票!当时我说了很多刺激他的狠话,说他不够男人,我转身要走,他就拉住我解释,如此而已!我明白了,被你看到了,是吗?你想入非非了,是吗?吃醋了?是吗?告诉你,姐们我还真干不出来夺人所爱的勾当来!再说了,我也不至于谈个恋爱也背着人偷偷摸摸吧?那也不是我的风格啊!我就不会去公园里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干吗非要跑到图书馆去偷腥啊?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关于情人节那天那件事情,我起初很气愤很伤心,但是我很快想明白了,咱被人暗恋的多了,那只当是锦上添花,只是人家不好意思表白,想出奇制胜而已。但是一直困扰我的是,不知道那个送鲜花的人到底是谁!这下真相大白了!原来是你个傻丫头!呵呵!没事了!我从来没有在意过。”
刘颖非常懊悔,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界小人,这件事情让她在王湖黎面前又矮了半截。她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对王胡黎说:“那就是说,你和卫竹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你也真的没有生我的气?”
“真的!你看,我们还是一家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放心吧,卫竹还是你的,什么时候想动手,需要帮忙,就言一声!”
刘颖难为情地拉起湖黎的手,她惭愧得很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着湖黎那张阳光灿烂单纯简单快乐的脸,她很不能调转手臂,偷偷地抽自己几个嘴巴。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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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大家按照早已计划好的行程,决定在墨脱真正体会一次“驴族”的感觉。因为大家心里很明白,自己离真正“驴”的要求相差甚远,不管是从经验上、体力上、装备上、对乐趣的发掘上都会被真正的“野驴”们所不齿。因此在出发前大家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在网上找了很多攻略,以弥补大伙经验的不足。好在浪哥还算有点经验,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去过墨脱。装备上大家准备的比较齐全,这一段徒步路程的装备由浪哥负责准备。这段路程经常阴雨连绵,即使不下雨,路途中的很多溪流也会把鞋和衣物打湿,所以防水的衣物包括冲锋衣、冲锋裤、两双舒适的旅游鞋和N双袜子是必不可少的。大家都找出了边境证,以备查验。
真正的驴族都是从波密徒步到墨脱,然后再从墨脱到派乡的松林口全程188公里。这是全中国的“驴”甚至是全世界的“驴”们的梦中天堂。从波密到墨脱144公里的路程,只有前80K勉强可以通车,大家对车依赖惯了,虽然从波密出发时大家一起振臂高呼“没问题!”,但是每个人心里边都非常清楚,这段路的艰辛,还是决定省去这前80K不徒步从80K处到墨脱走个来回。刘颖的脚踝恢复得很好,还是有点疼痛,大家都担心她的状况,但是刘颖反而是最坚定的一个,坚持要拄着拐一定要走完这段路程。正是这种艰辛过程中对美的追求和感受鼓舞着很多怀揣着各种各样梦想的人来到这里,体会那种苦并快乐着的感受。直到今天,墨脱县城仍是中国唯一不通公路的县城。1994年2月6日,新华社播发了一条新闻--“汽车开进墨脱城”,说墨脱作为“全国唯一不通公路的县”的历史宣告结束。但是八一镇和波密的人或去过墨脱的人都知道,这条路修了无数次,牺牲了很多生命,直到如今还是被塌方和泥石流阻断,从80K以后还是无法通行,只能徒步进入。从波密到墨脱的路都是以距波密的公里数来命名的,据说是因为这100多公里的路段每年都会被反复反复地抢修,到后来人们就只记得这段路程的公里数了。大家早就做好了准备,一定要进入墨脱,去看一看雅鲁藏布大峡谷。
雅鲁藏布江的被翠绿的群山紧紧地包夹,墨脱的村寨像一个个闪烁的云团,被牢牢地固定在这个细长神秘的河谷和半山中间。南迦巴瓦峰巍然屹立,雅鲁藏布江从它的怀中倾泻而下,不过四十公里的距离里,江水从海拔2000多米湍急下跌到海拔几百米的高程。来自南边印度洋的热带暖湿气流沿着雅鲁藏布大峡谷逆流呼啸北上,遇上喜马拉雅与来自西北方向的寒流狭路相逢,这里就出现了一种特殊的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