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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司里的其他人,有可能是他的司机开出去充面子当作了泡妞的工具。陆戈也太粗心了!公司里的车是怎么管理的?
她定了定神,继续问湖黎:“你先别哭!告诉我,开那辆奔驰的席老板多大年龄、长什么样?你不会羞愤交加,连他的模样都记不清楚了吧?”
王湖黎止不住地哽咽:“你还这么说我!那王八蛋有小四十岁的模样,个子有一米七八吧很壮实。长个国字脸,我就是被他那张脸给骗的!给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啊?你那么老远……”
刘颖打断她:“好了!等我电话,我想办法!”听了王湖黎的描述,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往陆戈身上套。虽然王湖黎的讲述基本上符合陆戈的特征,但是还是有点差别,比如年龄。那会不会陆戈有一个哥哥那?这个她倒没有关心过。她咧嘴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自嘲了一下,想起来应该给陆戈打个电话。
刘颖犹豫了很长时间,她的脑子里边从来就藏不住任何事情,对于她想知道的答案,必须立马搞明白。她知道这样做很不好,但是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手指,否则她会天天睡不好觉。电话接通了,刘颖“喂”了一声,听筒里边传来了陆戈标准的男中音。
“小颖,是我!你好吗?几天都没你的消息,走到什么地方了?”
“我还好!我快到林芝了。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
陆戈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什么问题?遇到什么难题了?”
“不是难题。”刘颖停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前几天,你的车没有借给别人吧?”
陆戈也似乎停顿了一下:“应该没有。怎么了?”
“哦,没什么。还有,”刘颖觉得有点不妥,还是忍耐不住:“你认不认识我们学校一个叫王湖黎的女生?”
“不认识。怎么了?”
“没什么。这里风景很美,你还好吗?还喝酒吗?”
“基本不喝了。应酬的事,我基本上都安排其他人代劳了,这一段还算清静。就是老惦记着你。注意身体。”
刘颖觉得一丝暖意。陆戈的关心总是那么不温不火,从不会让她感到矫情和刻意。这一刻她似乎没有了盼着陆戈电话的那份激动,声音也很平淡,对着话筒久久没有出声。
陆戈异常敏感:“怎么了?小颖,你的语气不太对。那边海拔高,是不是有点不太舒服?”
刘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话要说,她甚至觉得有一种尴尬让她无所适从,一瞬间她竟然找不到任何话题,机械地回答:“没有,我们一帮人在一起。回头我给你联系。拜拜。”
这个下午,刘颖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两眼经常直勾勾地漫无目的地望着一个方向发愣,把眼神撂在半空中,凭感觉跟着大伙亦步亦趋往前走。有几次拍照都忘了把镜头盖打开。老浪提醒了他好几次,注意脚下的路,她都是一个字“哦”权作回应。还没到峡谷边上,老浪走了过来问她:“怎么?不会是累了吧?怎么有点心不在焉?不会是发烧了吧?”手背搁在刘颖的额头试了一试:“没事啊!没睡好?”
刘颖冲老浪挤出了一个微笑:“没事,可能是这几天有点累了。要不你们先去转转,我先回去了。”
老浪笑道:“小鹰,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咱什么时候不都是顶着困难上!这都快到胜利的彼岸了,怎么,要掉链子啊?看,这里的风景多美啊!”
刘颖应付着:“是很美,我都有点审美疲劳了。我先回去回味一下,慢慢体会体会一路的风光。你们去吧,我有点顶不住了。”
刘颖一个人回到旅馆,一下子倒在了床上。满脑子都在想王湖黎的事情还有那辆车。她打开电视,随便按了一个频道,把声音调到了满房间都充满了回声,几分钟过去,她又站起来猛地一下关掉了电视机的开关,抄起电话,跑了出去,来到了刚才有信号的地方。
“湖黎,你再好好回忆一下。那个老席,他到底长什么样?”
王湖黎已经恢复了平静:“就是小四十,大块头,眼睛很大,比较帅。个子将近有一米八,平时爱戴副墨镜说是变色的近视镜,我从来也没见过它变过色。怎么?你托人找到他了?”
刘颖大喝:“找你个头啊!说的这么不清楚,我让人去哪儿找他?我看你,干脆嫁给他算了!”
湖黎“哼”了一声:“嫁给他?便宜了他个王八蛋!对了,不用找了,他已经给我打来电话了。”
刘颖问她:“那你打算怎么办?他给你怎么说的?”
湖黎接着:“我把他大骂了一顿,那王八蛋先是不停地道歉,然后说要给我补偿。”
刘颖一听便泄了气,她太了解王湖黎了,肯定是和那个家伙谈妥了条件。她嘲笑湖黎:“你肯定是在金钱面前放弃了尊严!我还不知道你?你这样放过他等于是纵容他!他还是会继续用这种手段去祸害别人!”
王湖黎急了:“我还没说完,你这大棒子就来了!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我要让他知道,他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告诉他,不要关机,我要好好想想,我随时都会找他!要不就要他去坐牢!物证都在我的手里。”
刘颖悻悻地说:“好吧!你早完把自个给玩毁了拉到!丫头,记着,你还很嫩!凡事都留个心眼儿,没坏处。千万别玩出了人命啊!记着,自绝于人民的时候,这儿还有个朋友牵挂着哩啊!需要什么帮助,及时给我电话,我从现在开始,不管有没信号,都开着机!”
王湖黎又开始哽咽了:“刘颖,我可就你一个姐们,这种事也就只能给你说说。不管怎么说,都先谢谢你。这几天要是没你的电话,我恐怕早就给憋死了!谢谢你啊!回头我好好处理那个王八蛋,有什么情况,你可替我出出主意啊!挂了!”
头顶上似乎一直笼罩着一层阴霾,刘颖的心里一直很灰暗,嘴里边像是起了大火,干渴难耐。一路上的劳累在一瞬间袭上她的全身,脚踝又开始了肿痛,小腿肚子有一种肿胀的感觉,脚下像灌了铅,浑身上下像是散了架的破木房子,恨不能眼前就是一张舒适的床,腿一软就能倒在上边,呼呼大睡一番。她连去几十米远的小店买一瓶水的力气和想法都没有,只是机械地挪动着双腿,回到了宾馆。她拧开了水龙头,低头对着水管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几口凉水,一种凉丝丝的感觉顺着喉管很顺畅地流到了胃里,沿途在全身发散着凉意。她这才从纷乱如云的思绪中定了定神,给自己下了个命令:什么也别想,睡醒了再说!树桩子一样全身冲锋衣,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
刘颖是被老浪的敲门声给叫醒的,睁眼一看,窗帘缝隙外的天空已经昏暗,远处的高山已经模糊,不再靓丽。她揉了揉眼睛,起身去开门。老浪已经换上一身短打扮站在门口叫她出去吃饭。刘颖耷拉着脑袋,披散着头发无精打采地说:“你们去吃吧,我不想吃了。不想动,有点累。”
老浪问道:“那你就好好休息休息。需要给你带些什么东西回来吗?”
刘颖回答:“不需要了,谢浪哥。”
老浪和刘颖道了再见,就和一帮驴友出去吃饭。
刘颖睡了一下午,反而有来了精神,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边一直被王湖黎的事情纠缠不清,不断地给王湖黎设想着不同的场景。那个老席的面孔以各种各样的外表挣扎着强行地挤向前台,渐渐地成了她脑子里挥之不去的主要影像。她并没有感到老席的可恶,反而是在潜意识里总想试图把老席那个流氓给抽丝剥茧般地拉出来,给他拍个千万像素级的照片。她根本没有心思去同情或者想办法去安慰帮助王湖黎,那是王湖黎自己找的,是早晚的事情。至于她没有把自己献给自己最爱的人,对王湖黎来说也可能是个小小的遗憾。可是她有最爱的人吗?王湖黎的爱情观刘颖很清楚,那就是,她的老公必须要让她仰望甚至崇拜,而且能够给她带来享受,当然主要是物质享受。
人就是很奇怪。一个人的时候,都情不自禁地胡思乱想,尽管环境不同会让人的脑子构思出不同的情节。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都会为自己或者为别人编造各种各样版本的故事,想象着故事的过程和结局。刘颖觉得自己的脑袋乱的就要爆炸了,她站了起来,洗漱一番,决定不能再一个人呆在屋里了,要不她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疯掉。
她操起对讲机呼叫老浪,按照老浪的指引,很快找到了大家。这是一个很有个性的饭馆,四周的墙上都糊满了变了色的白纸,上边写满了各路英豪在走向墨脱或走出来以后的煽情口号和感想,看着十分有趣。大家围着桌子坐定,刚刚点好菜,刘颖的手机就响了。她一看,是陆戈的电话,就匆忙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简单的问候过后,陆戈说:“有些事情,我想了又想,还是感觉应该跟你说说。”
刘颖隐约地感觉到肯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出奇的镇静:“你说吧,我听着那!”
“小颖,我爱你!”
刘颖的眼泪“刷”地一下,还是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和在路上她第一次听到陆戈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感觉几乎一样,亲切、感动、让人感到颤栗。为陆戈的这句话,她已经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她觉得以前自己从来不知道怎么做的温柔、依恋、牵挂,在这个时期都会了。以前她总觉得自己的身体里缺乏这方面的激素,对男孩子甚至是男人们的感觉总是充满了麻木。她也曾经认真地分析过原因,一是可能自己的初恋,就是莫科对自己造成的影响,使她对同龄的男孩子总是抱有一种心理上的自上而下审视的不平等的视角。二是平时通过各种途径对她表达爱意的男孩子,从她记事的那一刻起,就过多。自己面对爱慕自己男性的时候总是有一种不屑的不良心理。她平时表面上的冷漠已经慢慢地固化在她的性格里边,尽管她想改变,但是那种不是发自内心的刻意伪饰总是转瞬即失,无法持续。也许自己没有碰到合适的人吧!是啊,人的各种情愫肯定需要外部环境和各种条件的点燃和烘焙,才能在一瞬间燃烧起来。也许陆戈就是点燃她内心各种激情的这个人吧!在她决定追求陆戈的那一天,内心的这些激情已经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慢慢向脑子里集中、迸发,并且不可自持。她一定要这么做,要不她注定会在那一天爆炸,把自己搞的支离破碎。
“我知道。我也爱你!陆戈!”在这远离家园的寂静的夜晚,陆戈的声音像划破夜空的一缕星光,把各种温暖和关怀,轻柔地送到了她的身边。她已经忘了几分钟前缠绕在她脑子里的的各种各样的古怪的问题,也忘了那些她不断编织出来的答案。她只是深深地吸了口傍晚派乡冷冷的空气,极力地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静静地听陆戈讲话。
“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其实,我没有离婚。对不起!”陆戈的声音很古怪,但是很清晰。
刘颖听得清清楚楚,她一下子半张着嘴,上下唇僵硬地固定在脸上,整个表情像木版画一样,停留在空气中,脑子里一下子失去了感觉。
刘颖胸腔的气体在一个很漫长的时间里单方向地排出,脑子里像是放了过量酵母的面包,在局部高温的空间里迅速膨胀。她机械地挪动嘴唇:“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骗我?!你,撒,谎!!!”
“对不起!我,但这次,没有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