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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常浩天刚才对我的那种有点拘谨的态度,却暗示着:他要么知道梦影喜欢他的心思,要么,他也喜欢梦影。
无论是爱一个人,还是被一个人爱,这个人突然的来到,都会让他很尴尬。
同样,对于我来说,他也是另一个多出来的人。
甚至,我也希望他,我的表姐夫,不要这么早回来才好。
如果只有我和表姐两个人在一起,而没有另一个男人,那该有多少?
我和他,两个男人,就这样各怀鬼胎地在这里聊着。
最尴尬的是,我居然要以自己女友的身份坐在这里,跟着这个男人,这个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我的“情敌”的男人,聊着。
真是错综复杂的一种情感啊。
“表姐夫,你和我男朋友以前都没有见过,是吗?”
我突然改换了一种称谓,不再称他为“老师”。
常浩天眼镜后面闪了一下,似乎有点诧异。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是啊,我确实是没见过子建表弟。我和梦雪结婚后,梦雪就跟着我搬到江南市生活了,当时我们就住在学校的教工宿舍里。”
“教工宿舍?”我愣住了,原来那时候表姐就在江南大学里啊。“可是,我记得你当时不是已经和你妻子回老家治病了吗?”
我想起了那日记里的记载。
“哦,那是我在学校的的前几年,梦雪还是和我住在一起。但,我在学校的最后一个学期,梦雪就生病了,我又要上课,照顾不了她。后来她就一个人回家乡去了,和我岳父母住了一段。可是,你也知道,在那个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医疗条件。后来,我就和我自己的父母,商量了一下,把梦雪送回到我的老家。哦,也就是这里。”
“你是厦门人?怎么你普通话这么标准啊?”我有点吃惊。
“我是厦门人,不过,我从小就在北方长大,在北京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我又进了江南大学做老师。我父母年龄也大了,回到厦门生活,刚好,梦雪也得病了,我就把梦雪送到我父母这边,希望彼此有个照应。开始,也还可以。可后来,后来我父母跟她发生了点矛盾,不好在一起住了。我也只好辞掉在江南大学的工作,到厦门的一所大学任教,在这里,一边做老师,一边也可以照顾她。”
“哦,这房子也不是我们的,是我特意在医院旁边租的房子,也方便照顾我妻子去医院看病。”他补充道。
“表姐她和你父母,也就是她公婆发生矛盾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我的表姐,看上去还是挺贤惠的啊?无论在哪个家庭,她都是一个不错的媳妇啊?
“这,一言难尽。不好说啊。”常浩天有点尴尬。
我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了。
我并不是这家庭的成员,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也许,有些内情,是我不知道的。
这婆婆与媳妇,在一个屋檐下生活,难免会发生矛盾。
不知道我未来的妻子,会不会孝敬我的母亲呢?
这时候,我想到了曼殊,心里还是有点想念她的。
我那天对她的态度,确实不是太好。
回去后,我要好好地跟她道个歉。
“对了,梦影,你刚才见了我,为什么好像不认识了一样啊?”常浩天问道。
“我,我失忆了。”我说。
“什么?失忆了?”
“我出交通事故了,醒来后,过去的事情都不知道了。”
“梦影,那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你去医院治疗过吗?说不定,找个医生,可以让你恢复过去的记忆。”
他好像对梦影还是很关心。
也许,他也喜欢梦影?
“哦,没事。另外,我也不想去医院治疗。”
“为什么啊?”他无法理解。
“我觉得,有时候,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也许会更好一些。”我淡淡地说道。
“是吗?”常浩天不言语了。
“是啊,知道过去干吗?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我们的生活不都很好吗?就跟那平静的水面一样,何必非要到下面去打捞那些旧东西呢?”
“梦影,你变化很大啊。”常浩天说,“好像变了一个人。”
“是啊,不过,我觉得这样也很好。如果我是子建,我也不想知道自己女朋友的过去,你说,对吗?”我这话中有话。
“哦,对了,表姐她得的是什么病啊?她怎么这么憔悴啊?”我还有一个疑问。
“她得的病是”常浩天正要说话,突然停住了嘴。
原来,梦雪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一百九十一、一份珍贵的礼物
一百九十一、一份珍贵的礼物
“梦影,浩天,你们两个快点过来吃红薯啊!”表姐招呼着我们。
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一大锅的红薯汤,旁边还放着两个中碗,一个小碗,表姐正给这三个碗里分着红薯。
“梦影,你饿了吧,快吃吧。”她把一个中碗的红薯,就递给了我。
“谢谢表姐!”闻到那香甜的红薯味道,我确实感到有点饥饿了。
“浩天,这份是你的。”表姐也给了自己的丈夫一份中碗,并叮嘱道,“你不要多吃啊,这红薯汤是给客人的。“
“知道,老婆大人。”常浩天朝着他的“老婆大人”笑了。
看见这一对夫妻恩爱而和谐的样子,我的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真希望我也能像他们这样,早日享受到这天伦之乐啊。
“表姐,你怎么只吃这么一点啊?”我看到表姐只吃那小碗里的红薯,问道。
“哦,刚才吃过晚饭了,不饿。我就吃这点就够了,吃多了也没用。梦影,你多吃点,这可是我们家乡最甜的红薯啊,我姑姑地里的红薯啊,我可是最爱吃的呀。”她尝了一口,露出很满意的神情。
她吃得很慢,但每吃一口,总会停下来,美美地回味一下。
仿佛,这不是什么红薯,而是一道国宴大菜,需要慢慢品尝才能体会。
恍惚之中,我好像也回想起自己的小时候,也是这样三个人围坐着,妈妈,表姐和我,一起吃着那红薯,就好像一家人一样。
我多希望我们三个人真的就是一家人啊。可惜
三个人?这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表姐,你们的小孩,今天不在家吗?”
表姐比我大三岁,也就是说,她今年已经30岁了,而且她结婚的很早,在我上大学的时候,也就是大概21岁到25岁之间就结婚了。
结婚这么久了,他们应该有小孩了吧?
正在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红薯汤的表姐停住了,她好像被凝固了一样,看着那碗里的红薯发呆。
我突然意识到,我不该问起小孩的事情来。
我们三个人同时都不说话了,气氛有点沉闷。
“我们还没有孩子呢。”常浩天打破了僵局。
“哦,其实二人世界也挺好。有了孩子,还挺麻烦的,还要带啊,管啊的。”我也只好随便找了个台阶下了。
这时候,表姐突然站了起来,什么话也没说,就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我被吓了一跳。难道,是我刚才那话让她生气了吗?
多嘴的我,怎么偏偏问了一个让人家这么难回答的问题啊?
常浩天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说道:“梦影,没事,你继续吃你的。”
我也埋头吃了起来。
本来挺香甜的红薯汤,这下却变得没什么滋味了。
“梦影,实话跟你说吧。因为这小孩的事情,当年我父母就和梦雪吵翻了。”常浩天叹了口气,“梦雪她不能生养,她也很想给我生个小孩,但是,力不从心啊。现在啊,我只希望她的身体能早点好起来,就好可以了。有没有小孩呢,还不是最要紧的。”
常浩天干脆打开了心窗,将自己家里的事情,都如实地告诉给了我。
这个男人并不是梦影日记中说的那么神秘,相反还有点诚实本分,但他爱自己妻子的心,他这包容的爱,还是会让我为之感动。
没有小孩,又生了病的表姐,真的是很可怜啊!
“你们两个可以去抱养一个呀?”我好心地出了个主意。
没有小孩的夫妻,总会承受来自社会、亲戚和自己心理的压力。如果不能有个亲生的,好歹能抱养一个小孩,也总好过只有两个人的丁克人生。
“可不是这么说吗?”常浩天点点头,他的心态似乎很平和,“但是,梦雪不同意。”
“噢?表姐还是希望自己去生一个吗?”我问。
“也不是了。”常浩天摇摇头,“她其实也想抱养一个小孩,但是她说,自己现在身体不好,还要我老去照顾她,如果再有一个小孩,等于我要同时照顾两个。她怕我负担不了,所以就让我暂时不要去抱养小孩。”
“哦,是这样啊。”
表姐确实是一个贤惠的女人,为了丈夫,她牺牲了很多。当然,常浩天为了照顾自己的妻子,放弃了自己的工作,回到老家,他也牺牲很大。
我想,如果我是她的丈夫,我也会为了这个女人而牺牲的。
我和常浩天,都爱着同一个女人。
这一刻,我和这个男人之间,在心灵上似乎有了一种亲近感。
“对了,我表姐她究竟得的是什么病?”我又问到这个问题。
“这”表姐夫犹豫了一下。
这时候,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原来,表姐又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她的手上捧着一个盒子。
“梦影,不好意思,我刚才进里屋找了东西。这个东西,是我送给你和子建的礼物。”
原来她并不是因为生气而进卧室去的,而是为了送东西给我。
我低头一看,这是一个很精美的首饰盒,不知道这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表姐夫看着这盒子,也有点诧异,也许他也没见过这东西吧。
“这是什么?”我问。
“梦影,你可以打开看看。”表姐笑道。
她那笑容是那么的灿烂,虽然这时她还是病魔缠身。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首饰盒。
里面不是金项链,金戒指,甚至不是什么玉佩之类的东西,却是一个玉雕的小圆瓶子,而那瓶子上面好像还有一些小字,但是字太小了,我根本看不清楚。
“这是什么?”常浩天也有点奇怪,问道。
“你们啊,都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吧?”表姐笑了,她又从那首饰盒内的红布下面拿出了又一个东西,是一个小小的放大镜。
“喏,梦影,你用放大镜去看一看。”表姐有点小得意的神情。
这一刻,她好像什么病都没有了。
我和常浩天都通过这放大镜看了一下这行字。
这比蚊子都小的字,居然是一首词,就是著名文学家苏轼的那首《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一口气就把这首词给从头到尾念了一遍。
这上面的每个字都写得那么漂亮,那么工整,那么秀丽。
难以想象,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居然可以写下这么一首词来。
“哦,我知道了,这就叫微雕吧。就是在很小的玉器啊、鼻烟壶、玻璃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