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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所住的地方到达医院,前后共花了20分钟的时间。
“你呢,怎么这么快就到办公室了?”
“其实也不快了,我才你比早到三五分钟而已了。”
“你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你不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吗?”
“其实也不是很远,不过今天半路堵车了。”
“不说这些了,我们赶快过去吧。”我最需要的是见到那辆车。
“好。”
我跟着王安智来到了医院办公楼后面的车库。
这里有一排的车库,不过院长的车库是有卷帘门的,可以遥控升降。
王安智按动了手中的遥控装置,车库门拉了起来。
不过车库里居然亮着灯。
“车库怎么亮着灯呢?”我感到有点奇怪。
“哦,可能是我那天忘记了关灯了吧,没想到一直亮到现在。”
不过,这样也好,我发现车库灯的开关位置还挺隐蔽的,不熟悉的人还找不到开关在哪里。
现在,我们不用开灯,就可以直接看到车库里的情景。
这个车库足够容纳三辆车,不过此时只有一辆车停在这里。
这辆车,当然就是梦影的那辆白色江南车。
车的前部严重受损,挡风玻璃破了一大块,是在副驾驶的位置处。车辆的右侧,也就是副驾驶位的门及窗户已经严重变形。但车的左侧,就是驾驶员的位置,却完好无损。
王安智拿出了一串钥匙,显然就是这辆车的钥匙,打开了车左侧的门。
“你可以坐进去看一下。”他对我说。
“好吧。”我很小心地钻了进去。
这辆车显然就是发生事故的那辆车,车的受损程度并我想象中的要轻一点,只是车辆的右半边受到损害,而左半边居然完好无损。
问题是:当时开车的是谁?是我还是梦影?
“安智,当时是谁开的车?”
“哦,当然是你开的车,当时你坐在驾驶室啊。”
“梦影呢?在副驾驶室吗?”
“没错。”
“这车里怎么没血迹?”我发现整个车内已经清理地非常干净了。
“我已经全部清理过了,包括车内和车外,我都清洗了一遍。”
“但是,这样不是把车里的各种痕迹都破坏掉了吗?”
王安智奇怪地看着我。
“哥们,你什么意思?你当自己是警察啊?你要这些痕迹干吗?”
“发生了车祸,我又失去了记忆,我需要了解这车祸的原因,所以车内的痕迹对我来说,很重要。”
“哈哈哈。”王安智突然大笑了起来。
“兄弟,你肯定是侦探小说看多了,这么简单明了的一起车祸,你都要仔细调查一番,你真以为是侦探小说里的情节呀。我跟你说,你这次车祸,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你的车,当时撞到了山路的右侧,撞到了山体的岩石上。好在车当时的速度不快,所以只是把车的右边给撞变形了,而且山路的右侧就是山体而不是悬崖,否则你们两个真是要粉身碎骨了。”
“你说车祸地点是在山路上?”
“是啊,就在从这里去元宝山的山路上。大概从我们这里过去三公里。”
“你们医院的位置已经很偏僻了?”
“没错。我们这个江南市不算大,只是一个小城市。所以,我们的医院就选择在市区边缘靠近元宝山的地点,你也知道,我开个私人医院不容易,单是找地皮就找了半天。最后,在市里的一个领导,也是我的关系户的帮助下,才得到了这块土地。这里位置偏了一点,但地价也便宜。”
“元宝山是我出事的那座山了,好像我有听说过。”我的记忆里应该有这个名词。
“当然了,你以前经常从这里走,这里是去南水湖的必经通道。”‘
“南水湖?”我似乎听过这个地名。
对了,南水湖不就是梦影开车带着自己的舍友去的那个地点吗?
“是啊。我们所在的江南市,风光是很多的,元宝山和南水湖都是位于南端的风景点。尤其是南水湖,当时是从水库扩大成湖,那里很适合游玩度假的。”
“你是说,如果要去南水湖,必须经过元宝山吗?”
“对的。这个元宝山刚好是南边的一个大屏障,必须从这里才能过去到达南水湖。”
“我那天开车去元宝山干吗?而且还是晚上?”
“这我得问你了,我哪里知道啊?”
这确实有点奇怪,我和梦影那天晚上开着车,居然去一个荒郊野外,难道我是去南水湖游玩?不可能啊,没道理啊?半夜三更去游玩?
当然,有可能是报纸上写的那样,畏罪潜逃了?慌不择路地跑路?
“对了,从江南市中心,要上高速,得走哪个方向?”
“向东啊,向东可以到达江南快速干线,从这里可以到达上海和江苏各地。”
我更加疑惑了,如果我当时要潜逃,为什么不向东进入高速公路,反而向南?
“南边过去有高速公路吗?”
“南边也可以到达高速公路,不过要从元宝山,到达南水湖,再从省道进入到高速支线。”
“这样要多久时间?”
“至少要50分钟。”
“如果从你医院这里向东到快速干线呢?”
“不到20分钟。这里过去,只要直接从市区内穿过去就可以了,东边是平地,可以很快到达高速入口。”
“向南的高速路与向东的高速路有什么区别,通往不同地方?”
“当然不是,南向与东向的高速都是到达东边的高速出口,所以,向南走,最后还是要绕回到东边。唉,你问这么多高速公路的事情干吗?这和你现在要查的车祸原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第一,我那天半夜三更去元宝山,或者去南水湖干吗?第二、如果说我当时是如报纸说的那样,是畏罪潜逃的,我为什么不选择更好走,更近的东边道路,却要大费周章地绕到南边,再到东边上高速公路?最后一点,我到过梦影的公寓与宿舍里,居然发现她的身份证、户口本这些重要的东西都有在,甚至衣服都没有收拾走,如果说是潜逃的话,她怎么连随身所带的衣服和证件都没带走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王安智点了点头,”听你这么一说,还确实有点奇怪。不过,那天你未必是潜逃呀,而且当时梦影也许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也许你也根本没把你涉及的那件事情告诉给她,所以她当然没有收拾就跟你走了,这也不奇怪呀?”
“嗯,有这种可能性。当时梦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当成是普通的一次坐车而已。但是,半夜三更两个人去那么偏僻的地点,真是有点令人费解。”
“哈哈。”王安智笑了,“兄弟,你把人家带到偏僻的地方,想干吗呀,这还用说吗?”
“你想歪了吧。”我知道这家伙想说什么。
“不要忘了梦影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我何必还要专门把她拉到荒郊野外去呢?你想什么呢?”
王安智挠了挠头,似乎发现自己才是猪脑子。
“也许,你们俩想来点新鲜的,也不一定。晚上到南水湖游玩,其实也是不错的。”
我不理会这个傻瓜了。
想什么呢?我都被公安盯上了,还会有闲情雅致去欣赏夜晚的风光吗?
我带走梦影,开车去元宝山,最可能的是离开这个城市。
不过,也许是我不希望让梦影产生不安,所以没有告诉她我自己涉嫌了经济犯罪案件,因此梦影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就匆忙跟着我走了。
但这一走,我们两人就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同时,又有一个更大的疑团出现了。
“你看!”我指着副驾驶位置上的一团已经发黑的污渍。
“怎么了?”
“这就是血迹了!”
“哦,是吗?我看一下。”王安智也探头进来。
“不错,是血迹,一大团啊。”
“看来,梦影当时伤得很严重。”
“没错,她送到医院的时候,全身都是伤,那真是惨不忍睹啊。所以,我宁可把他火化了,也不让你看她最后一面,惨不忍睹啊!”
从副驾驶位置的受损程度,可以想见,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当时是受到了多大的伤害。
“梦影,当时身上没有绑安全带吗?”
“这个,我真不记得了。是我们的急救人员把她拖了出来。等我进入车子开车的时候,这车上已经没人了,我哪里有见到事发时的情景呢?”
“那你怎么肯定我一定是坐在驾驶室呢?”
“这个,这个,平时都是你开车呀,所以我判断你是在驾驶这车啊,难道你怀疑是梦影开车吗?”
“有这种可能性。”
“你是等他们把人都救走之后才进入车内的吗?”我又问道。
“那是当然,救护人员必须先进入车内,救出伤员,我得等到伤员被抢救后才能进入车内的。”
“那你压根就没见到谁坐在主驾驶室,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喽?”
“是的。”王安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但是,医疗记录上是这么记载的啊。”王安智搬出了自己的证据。
“医疗记录?”
“是的,严格说,包括急救记录与入院记录。急救记录是抢救人员记录当场的情况,这是最真实的第一手资料。入院记录是伤者送到医院以后第一时间的记录,不过大多数是根据患者或者急救人员的口述记录的。”
“我需要看一下当天的急救记录,对了,还有我和梦影的伤情情况的病历等资料。”
“没问题,你什么时候需要。”
“今天可以吗?”
“今天恐怕不行,管资料的人员都已经下班了,要不我找到后通知你吧。”
“可以。”
我需要找到这些医疗记录,并从中了解我和梦影的伤情。
“你找这么多资料干吗?”王安智问。
“这个车祸有点奇怪。”我说。
“奇怪,难道就是你刚才说的半夜三更跑去元宝山吗?”
“不只如此。你注意一点,如果如你所说,发生事故的时候,我在驾驶位,但驾驶位,并没有任何损坏,而梦影则坐在副驾驶,副驾驶位却受损严重。”
“这有什么奇怪的?”
“这正是我奇怪的地方。你想,我的脸部已经严重变形,是吗?”
“没错。”
“如果我开车,一般是绑上安全带,是吗?”
“正常情况下是这样,要不交警会抓的。”
“是啊,在绑着安全带的情况下,而且左侧的驾驶座并没有任何损害,甚至我在主驾驶位几乎没有发现血迹,除了这里。”我指了指主驾驶座的靠背。
靠背上有血迹的痕迹。
“这是我头部的位置,是的,我现在的头还在疼,我确实头部受伤了,但是,是砸在了靠背后面的铁栏杆上,所以血迹滴到了靠背上,还有这里,栏杆上也有血迹。“
是的,在靠背与靠背后的铁栏杆上都出现了血迹,但不是很多。
“你想说明什么?”
“很简单,我那天确实受伤了,是后脑部因为冲击力而撞在了靠背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