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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明什么?”
“很简单,我那天确实受伤了,是后脑部因为冲击力而撞在了靠背后面的铁栏杆上面,所以出血了。但是,你跟我说我是脸部严重变形,是吗?”
“对呀。”
“如果我的脸部严重变形的话,那一定流了很多血,对吗?”
“你的脸部确实流了很多血。“
“我开车的时候,脸肯定是朝着前方,对吗?”
“这不是废话吗?你脸朝后面,倒着开车呀?”
“但,我的位置上面为什么没有任何血迹,除了后脑的?”
“啊?”轮到王安智惊讶了。
“也许,是被我清洗掉了吧?”他说。
“你看见我座位上的血迹了?”
“这个,我想不起来了,再说,当时天也很黑,我又紧张,进了车,就开着你的车走了。”
“那一定是没有了。如果我坐在主驾驶位上,而且我脸部还严重受伤了,那么我的脸部肯定会流血。而你,如果你后来又坐到我的位置上开车,座位上有那么多血,你会没印象吗?”
“兄弟,我确实记不起来了。而且,而且当时整个车里都是血啊,好多的血,我哪里记得车的左边还是右边有血呢?”
“那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
“我的脸部其实并没有受伤!”
二十四、半路杀出程咬金
二十四、半路杀出程咬金
“开什么玩笑!”王安智大声道“这是不可能的,你的脸部手术是我亲手做的,你的脸已经严重变形了,怎么可能没受伤?不可能的!”
“哦,那我当时坐的地方怎么没那么多血迹?”
“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警察,我只是医生。反正,当时你从车上被担架抬走的时候,脸部就已经出血了,而且严重变形,后来送到我们医院,马上进行急救。亏得我运用了最新的换脸技术,才保住了你的脸。”
“这是梦影的脸!”我指了指自己的脸,“不是我的!我的脸早已经报废了,你不过是用梦影的脸来替代我原来的脸。”
“那又怎么样?”王安智又点激动,这与他之前给我的印象不大样。“我的换脸技术,即使在国际上都是最先进的。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给你实施了换脸手术,你现在恐怕就成了无脸人了,是一个人见人怕的怪物,你知道吗?”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反正我现在也改不回这张脸了,是吗?”
“当然,换脸技术只能用一次,不可能再把你现在的脸换成另一张脸了,脸部又不是一张纸片,可以随便换来换去的。你现在的脸部,再也不能实施任何整形手术了,否则,将会造成脸部不可逆的损害。”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换脸技术是不可逆的?”
“没错,至少人类目前的技术做不到二次换脸。”王安智很肯定地说。
“那就是说,我这辈子都要一直用梦影的脸了吗?”我感到有点绝望。
“没错!”王安智点点头。
我重重地吐了口气。难道,以后我只能用梦影的这张脸,永远地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去了吗?
我原来的脸再也回不来了。
“可是,可是你当初为什么不用别人的脸?你可以用另一个男人的脸啊,你却非要用一个女人的脸,梦影的脸?”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的情况与别人不一样,因为你当时的状况很危险,我又找不到合适的脸还给你。你也清楚,正常人是不会跟你换脸的,找个死人的脸换给你是可以的,但必须得到死者家属的同意。梦影刚好没有任何亲属,所以你换上她的脸是最正常不过的。请原谅我!”
我想了想,也是,这换脸不是一般的器官移植。谁会愿意把自己或自己亲属的脸跟我换呢?所以,只有找死人的脸来移植。但死人也有尊严,谁会愿意把自己死去亲人的脸换给我呀?想一想,这些已经失去亲人的家属,居然最后要面对一个没有脸的死者,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你不是说以前做过一些换脸手术吗?那些脸是怎么换的?”
“是的。不过我是秘密地做,因为卫生部和公安部不允许做这个。”
“为什么?”
“很简单呀,换脸不比整形,换脸后你就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这从医学的角度可能是好事,但从安全的角度,会带来很多问题。政府担心这样做会造成一些犯罪分子利用这个技术来犯罪,因此禁止各个医院采用这个技术。”
“你是说你做的这个手术是违法的?”
“对。”王安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目前是违法的。但是,这个换脸技术还是有它的医学价值,比如像你这样的脸部严重受损的病人,还有那些天生脸部严重畸形的病人,都需要换上别人的脸。其实供体是很多的,因为总有死者,不过,因为一些传统观念,他们的家属连器官移植都不愿意,更不用说把死去亲人的脸捐献或转给医院,除非支付给他们高额费用。但即使这样,能得到的实际供体也不是很多。所以目前为止我们只做了很少几例,你算其中一个,不过也是目前做得最成功的一个。”
“我成了你的实验对象。”我恨恨地说。
“一定意义上,是这样的。”王安智不敢看我的脸,“而且手术风险很大,弄不好会造成面部二度受损而彻底毁容,即使换上了,也会因为接受脸部的受体对供体脸部发生排斥而失败,也有的人会出现换上的脸开裂或剥离等现象。”
“开裂,剥离?”我感到有点恐惧。
“是的,这脸是移植上去的,如果技术不到位,很可能产生剥离。”
我难以想象那是一种什么可怕的情景,当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他的脸居然滑落了,而露出了脸后面的一片血肉模糊的红通通的,令人恐怖的一团肉。
那真是世界末日,比恐怖片里的还恐怖一万倍!
“不过,你不用担心,这种可能性很低,目前我做的手术还没失败过。”
“你是说,也有跟我一样用别人脸生活着的人吗?”
“是的。不过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我不会公开他们的真实身份。”
“那真是太可怕了!”我感到脖子有点发凉。
如果有这样一群人,顶着另一个人的脸,冒用另一个人的身份去生活,那么这个世界将会变成怎样?我们根本不敢相信周围的任何一个人,哪怕他的脸是那么熟悉,也许这个熟人甚至是自己的亲人,就是他人假扮的。
“不过,你放心。这些人的人数有限,而且他们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都是因为脸部畸形或脸部外伤而做的换脸手术。况且,供体都已经死亡了。所以即使他们用供体的脸继续生活着,也不会给对方造成困扰的。我们在手术前,都已经取得供体家属的书面同意书,他们也知道这个事情。所有当事人都必须绝对保密。”
“这个技术确实应该被禁止!”我还是觉得这个换脸技术是在是太可怕了。
“唉,你不是医生,你难以理解我们作为医生的心情。这个医学技术,能被进行临床的医学应用,是每个医生的荣誉。每次我看到换脸后的病人,如同新生一样,你知道吗?我都有一种自豪感。这个技术被埋没了,才是我们医生的遗憾。”
“你,你真变态!”我用拳头砸了下他的背。
“哎呀,很痛啊,你怎么变成了美女还这么粗野!”王安智故意装痛,其实我只是轻轻砸了一下。
“好了,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改天你把我的病历、医疗记录给我看一下。“
“可以啊。不过,你别这么早走啊。我请你吃宵夜去。”
“宵夜?”我确实觉得又有点饿了。“你有这么慷慨呀?”
“什么话,我们是兄弟,请你吃饭不是应该的吗?美女,跟我走吧。”
“请不要叫我‘美女’,好不?我是大老爷们。”我最讨厌他叫我“美女”,不过心里还是有点高兴。
“你现在不就是美女吗?你全身上下,哪一点看上去不是一个女人呢?对了,除了下面那个。哈哈”
“你要再说,我就不和你过去了!”我恼火地说。
“好了,好了,美女,你就赏光,跟哥哥我走吧。”
“好吧。”活该这家伙欠我的,蹭他没商量。
王安智的车,没有停在自己的专用车库里,他解释说,因为太着急了,就直接把车停在医院大院的空地处。
我们坐上王安智的那部奥迪车,没开三分钟,就到了一处很幽静的地方,这是一家酒吧,酒吧的后面就是医院后面的那条河。
王安智这家伙可真有钱,居然买得起这部豪华版的奥迪,我后悔不多向他要点钱来,何必还要去到处找工作呢?
唉,如果我真的是梦影,真的是一个美女的话,不知道有多幸福。
我可以不用奋斗,只要凭借自己的美貌,就可以伴上一个大款,从此根本不用上班了,不用为生计而烦恼。
女人的美貌,男人的富有,这也许是这个社会最现实也最让人向往的梦想吧。
我又为自己的这个念头而骂起了自己。想什么呢?丁子建,你是个男人,居然想出卖色相来换取荣华富贵?靠,你还算男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王安智总是用余光扫视着我的上下。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这身衣服实在是太性感了,出门时太赶了,居然自己也没发现。
靠着车旁边的后视镜,我才看清楚了自己这一身的服饰。
这件衣服应该也是王安智送给我的。
而我腿上的丝袜,还是今天上午穿的那件。
王安智在我的左边,可以很容易看到我裙子下面那张穿着黑丝袜的修长美腿。他不时转过头来,故意找话题跟我聊,但眼的余光分明就是在看我的腿。
我有点尴尬,又有点恼火。王安智,你这头色猪,你居然敢对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兄弟,用这样的眼神看啊?
但我不敢发作。
没办法,谁叫我换上女友的脸,而且还穿上女人的衣服。现在的我,从外表上已经看不出半点男人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真正的美女。
美女,本来就是给男人看的吗?我以前不也是男人吗?(其实现在还是,不过是一个伪娘而已。)难道我没用同样的眼神看过她们吗?
算了,他也没对我做什么,最多是用眼神玷污了我一下,随他去了。
我想起了那天在电梯里看到的那个性感女人,我那天不也相当于精神出轨吗?
我和王安智,彼此彼此,都是男人嘛,理解他一次吧。
不过,王安智,你虽然不帅,但起码算富人了,怎么还没有女朋友呢?
你赶快给我找个女人吧,别老把眼睛盯着自己兄弟的大腿看。
就要进酒吧的时候,王安智做了个标准的绅士动作,“美女,请!”
他将胳膊肘抬起,很显然,是要我把手臂兜在他手上。
我白了他一眼,但是看到门口那哈着腰,带着微笑的男服务生,我还是顺从地将把手搭在他那带着野毛的右手臂上。
就这样,我们两个男人,一对好兄弟,就这样,像一对情侣一样,手挽着手步入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