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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看见这一幕,不由地苦笑说:“怎么搞成这样?好好的同学聚会。”
庄小蝶轻轻的一声叹息说:“如今这个现实的社会,还有几个人念着同学情谊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
这时候艾云过来。皱着眉头插了一句说:“王志的气量还和以前一样啊,针眼似的。”
戴军阴森森的来上一句说:“这叫狗改不了吃屎。”
气的脸色发白地万秀峰,这时候悻悻地过来了,朝大家尴尬的笑了笑说:“麻痹,丢人丢大了,各位不好意思啊。”
作为主人地艾云,这时候朝犹自目瞪口呆的众人举杯说:“同学们,我敬大家一杯,把不开心的事情都忘记吧。”
派对在继续。杨帆被庄小蝶拉着来到一处安静的窗子前。
“听说你回京城了。在社科院?”庄小蝶的目光显得有点迷乱,呆滞的看着窗外的夜景。
“嗯。回京了!社科院经济研究所副所长。”杨帆淡淡的笑着回答,没有把即将到中央党校学习的事情说出来。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晚上能陪陪我么?”庄小蝶勇敢的回头,直面杨帆的目光。
杨帆一时有点措手不及,挠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庄小蝶不由的微微一阵黯然,低下头幽怨的说:“我知道,你嫌我脏,嫌我是残花败柳。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让你陪着我说说话而已。”
杨帆一阵苦笑说:“小蝶,你误会了。我没有你想的那样。”
庄小蝶顿时抬头,目光中流露出强烈的期待,低声说:“那是为什么?”
“哎!小蝶,你现在是全国知名的节目主持人了,狗仔队的主要目标之一。我可不想给你造成什么负面影响。”杨帆非常勉强的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也算是灵机一动,从秦馨那里得来的灵感。
这句话让庄小蝶的眼睛里顿时绽放出耀眼的神采,仿佛远处那最亮地街灯一般,满面欣喜的庄小蝶低声说:“要死了,我哪里是什么著名的主持人。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需要你援手的可怜的女孩子。事业、感情,不外如是!”
不远处,艾云和戴军正凑在一起聊天。
戴军问艾云:“杨帆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以前没看出来他这么牛啊,连我弟弟都喊他首长,我家老爷子都没这个待遇。”
高大的戴军和娇小地艾云站在一起。颇有一点美女与野兽的意味。艾云伸手撩了一下刘海,笑呵呵的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两年前我离开纬县的时候,杨帆是那里的区委书记。你弟弟为啥那么喊,你得去问他了。”
戴军不满的撇了撇嘴巴,凑近了艾云笑着说:“小艾,你就别掩饰了,你肯定知道什么。我弟弟那边我早问了,死活不说。开口就是军事机密。气死我了。”
看着一堵墙似的靠过来的戴军,艾云不禁微微地一阵脸红,想躲开一点。发现已经在一个角落里了。看看四周,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位,艾云总算是有点勇气,伸手推了一下戴军说:“靠那么紧做啥?也不怕别人看见笑话!”
戴军嘿嘿一笑说:“看见怕啥?我喜欢你,在大学的时候就喜欢,只是一直没勇气说。”
杨帆一阵剧烈的咳嗽,庄小蝶无疑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很高地地位上,这个让杨帆多少有点惭愧。当初给庄小蝶帮忙的,好像没自己什么事情。
看着杨帆尴尬的样子。庄小蝶微微的抿嘴一笑,接着一声叹息说:“其实我心里非常清楚,很多事情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就像你我之间的感情,其实我没有多少奢望,只是希望这个生日的晚上,有你陪着我度过。”
杨帆苦笑了一声,抬手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不早,你说去哪里吧。”
庄小蝶灿烂的笑了笑。低声说:“晚点再说,现在先去应酬。”
再次回到人群中间的庄小蝶,仿佛一只在明媚的阳光下地花园内翻飞的彩蝶,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韵味。杨帆找了一个安静的位置坐下,面带微笑,朝一个一个过来打招呼的同学致意。这一会,再看过来的目光,都带着一点讨好的味道。
身材丰满的有点夸张的刘燕,端着酒杯走到杨帆地对面坐下。然后带着一点自嘲的语调说:“杨帆。你可藏的够深的?大学的时候就在装吧?唉,可怜的庄小蝶!”
杨帆淡淡的笑了笑说:“我本来就这样。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会如此。”
刘燕很不屑的说:“你拉到吧,王志他爹不过是个京城一个实权正厅,就牛的不像话了。你这样地太子党,反而整天低调做人。越是权位高地家庭出来的孩子,做人越是低调。京城里待了这些年,你这样地人我见的多了。”
杨帆知道自己说啥,她都未必能相信,心里又不愿意和她多纠缠,只好苦笑着耸了耸肩膀说:“呵呵,你说对了。不好意思,我去那边招呼一声。”
说着杨帆举了举被子,朝围着庄小蝶的人堆里走了过去。杨柳这个时候走到刘燕身边,哼哼的冷笑说:“他不搭理你?”
刘燕看着杨帆的背影,颇为感慨的说:“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谈不上搭理不搭理的。同学之间,见面之后笑一笑,就很给我们面子了。”
杨柳一阵黯然说:“这个月的人物,我还差十万,你呢?”
刘燕苦笑着说:“我惨一点,差18万,看来又要陪那个老头睡一觉了。”
杨柳露出一阵作呕的样子说:“拜托,大不了不做就是了,何必糟蹋自己?看到那个大爷脸上的褶子,我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你居然还有勇气跟他上床。”
刘燕苦涩的自嘲:“那有什么办法?傍老不傍小,这个规则你也清楚的很。你也别说我,死了和戴军的心吧,他压根就没那意思。还不如趁年轻。多衬几个钱。”
杨帆看见戴军鬼鬼祟祟的拉着艾云往楼上去的时候,不由微微的笑了笑。戴军喜欢艾云地事情,杨帆是知道的。可惜,这家伙不小心上了杨柳的贼船,被缠的很惨。杨帆甚至都在怀疑,当年是不是杨柳给戴军设的套。
夜渐渐深了。同学聚会到了散伙的时候。杨帆和庄小蝶并肩走出大门时,庄小蝶似乎在找什么似地看了一圈说:“艾云呢?”
杨帆不由一阵窃笑,引得庄小蝶好奇的看了过来问:“你笑啥呢?”
杨帆忍着笑指了指2楼一间亮着灯的房间说:“他们可能在里面做点少儿不宜的事情也未必,所以你就别找了。”
庄小蝶瞪着眼睛说:“哦,卖锅的,有奸情!”
上了杨帆的奥迪车,杨帆笑着说“这对艾云来说,没准是个不错的归宿。”
这句话让正在系安全带的庄小蝶愣了一下,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看楼上。灯光里有两道重叠地人影。回过头来,庄小蝶随手按了前面的音响,一首“离家五百里”拉开了前奏。淡淡的哀伤瞬间弥漫在车厢内。
“去哪?”杨帆扭头低声问。
庄小蝶往后一仰,闭着眼睛低声说:“去B大。”
车子停在B大校园地门口的马路边,运气不错的杨帆找到了一个停车位。庄小蝶推门下车,站在马路对面,呆呆的看着高大的校门,似乎在寻找往日的记忆以及那消逝的青春。
校园的大门里面,承载着太多过去的痕迹,有飞扬地青春,有不羁的笑容。还有那曾经留下的伤口。
“是不是进去走一走?”杨帆站在庄小蝶身边低声说,庄小蝶摇摇头,扭过脸来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一把抱住杨帆的腰,脑袋枕在杨帆宽阔的肩膀上,身子不断的微微的抽搐。
淡淡忧伤的歌声从车厢里飘出来,昭示着这个夜晚的主旋律。
“这个夜晚不属于我!”庄小蝶终于止住了哭声,慢慢地擦干眼泪,茫然的看着那座曾经无数次走进去的校门。
杨帆没有说话。脸色平静如水。庄小蝶的脸上浮现一道苦涩,低声说:“我知道,你不想骗我!其实我希望你能骗我一次!”
杨帆摇摇头,语气中不带任何情感成分的说:“何必呢!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应该向前看。你有你的事业,将来还会有属于自己的感情和家庭。”
庄小蝶面露惨然,轻轻的摇头说:“你错了,我不会再对别地男人动情了!其实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一直在再次看见你才有了答案!上天是公平地。他给过我最美好的东西。只是我没有能抓住罢了。”
杨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只好扭头上车。走之前说了一句:“走吧,不早了。”庄小蝶依言上车,默默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目光迷离的看着前方。
“我该送你去哪?”杨帆问了一句。
“会刚才那个会所!”庄小蝶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杨帆发动车子往回开。
再次来到会所前停好车时,庄小蝶下车后突然扭头,死死的看着从对面门下来的杨帆的侧脸。杨帆压抑了一个晚上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猛的一扭头瞪着庄小蝶吼。
“你到底想怎么样?”说着杨帆的双手狠狠的拍在车顶上,发出砰的一声。
庄小蝶楚楚动人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慢慢地走到杨帆的面前,踮起脚尖在杨帆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给杨帆整理了一下衣领。
“晚安!帅哥!”
这句台词曾经多次出现过,出现在B大女生宿舍的楼下,几乎每一次杨帆送庄小蝶回宿舍地时候,庄小蝶都这么说。
说完之后的庄小蝶。紧了紧身上大衣的衣领,默默的扭头往里面走去,背影在灯光下拉的很长!很长!
杨帆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只要喊一声,前面那个女人会毫不犹豫的回头扑到自己的怀里。但是杨帆没有这么做,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庄小蝶的背影渐渐地远去。一任脸上温热的唇印在夜风中快速的冷却。
周一地早晨是个难得的晴天,浓浓的晨雾散尽后,太阳的光芒终于主宰了这个城市。
证监会主大楼的一间办公室内,周明道、杨帆并排而作,对面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在忙着招呼秘书给两位泡茶。
“李副主席别忙活了,我就是杨帆来认认地方。”周明道说的极为平淡,李副主席则甚是客气的说:“周老,您这就见外了。您老人家到我的这来坐坐是给我面子。您不讲究虚礼,我可不敢失礼。”
说着李副主席朝杨帆笑着看过来说:“这就是周老地关门弟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青年才俊。”听到这个评价。杨帆礼貌的站了起来,接过秘书递上来的茶杯。
周明道倒是坐着纹丝不动的,神色淡然的说:“末学后进,不值得这么夸他。本来这孩子在江南省干的好好的,因为这次的课题太繁杂,我才把他调回来打个下手。你打电话要人,我手下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都有相应的课题要忙活,只好把他丢你这来了。表面上他是负责人,实际上就是个打杂地。具体怎么用,你安排吧。不过,我先说好,杨帆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的。”
李副主席沉吟了一番说:“这次我们证监会请社科院的专家来搞调研,无非是希望能更进一步的完善证券制度和法规。杨帆同志作为专家调研组的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