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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霸惯性的朝前再跑了几步,一股脑的栽倒在地,一动不动,尸体冒气,发出一股腐臭的味道。
“崔铭,崔铭,你快跑吧,别管我,我出不去了。”小江一句话从左边飘来。
崔铭爬起来,转头看见小江,刚才那道毒液落在沙地,少许喷溅在小江的脸部。小江脸部一块块皮肉正在往下掉,恐怖之极。小江拔出随身带的螺丝刀:“我和你们拼了。”
崔铭目送小江和一只大虫子撞在一起,大虫子一口咬住小江的脑袋,小江手上螺丝刀不停的刺啊刺……
崔铭双手左右开弓,将大虫子切死当场,小江双膝跪地,左手伸起一个大拇指,和大虫子一起摔在沙地上。崔铭看了一眼,咬牙转身狂奔。这时候巨虫终于动了,似乎知道如果自己不出手,小弟是挡不住崔铭的。巨虫速度很快,急速追来。
神啊,给我张好牌吧!崔铭左手一展,无数卡牌瞬息而过,瞬息而没,崔铭双指夹了一张,内心崩溃,废牌。神慌则心乱,心乱则气散,完了完了……
崔铭见过很多动物,但是没有一种动物的速度可以和这只巨虫媲美,即使是猎豹。巨虫很快追上了崔铭,崔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不再逃跑,左手变魔术一般出现一副扑克,右手食指在扑克上转动,扑克被转成扇形,崔铭右手手掌在扑克上一滑,几十道红光飞向巨虫,红光在巨虫身体上炸开,如同一点点梅花绽放,地面上泼洒了一片巨虫的绿色血液。
巨虫速度明显一缓,但是以更加凶狠的速度窜了出去,张开巨大的血盆大口,吞向崔铭。眼看崔铭不免,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单手抱住崔铭腰部,脚下一垫,飞上十数米之高,避过了这一吞。
这一瞬间,时间如同停顿了一般,崔铭侧头看见了北月,丝发随风飘荡,面如玉,眼如星,宛如女神。几根头发扫过崔铭的脸庞,崔铭如在梦中,忍不住嘴唇靠了过去。就当快贴上时候,身体一沉,北月将崔铭朝下一放,脚在崔铭身体上踩踏一下,转身扑向了巨虫,而崔铭如同炮弹一般砸入沙丘之中。
在落下这么短短时间内,崔铭看见北月打开了一直随身携带的布包。半空中,布包飞出四把奇形大刀,一刀刀的斩向巨虫。北月落下时,四刀斩击后弹回,在空中组合成一把四刃巨刀迎上北月。此巨刀白光闪闪,组合成X剪刀状如风车一般旋转。北月右手握住巨刀中央的刀柄,两两刀背贴合在一起。人刀一体借助落下惯性,斩在巨虫的身体上,将巨虫冲出几十米远,一路绿血泼洒。
一击得手,北月手中巨刀如风车般的旋转,足底冲击波一震,人朝巨虫冲刺而去,速度之快不亚于巨虫。人将到时,右膝跪地,左脚罡气一爆,纵跃斜线飞向巨虫上方,手中巨刀飞出,化为四口大刀,行云流水斩杀在巨虫身体上,大刀弹回,组合成巨刀。北月接住巨刀,垂直而下对巨虫再一次重斩。
“贴住它,不要拉开距离。”一个声音从侧面传来,丁泽到了,人本在沙丘上,一闪而没,瞬间到了巨虫附近三十米,右手一抬,手腕一道闪电飞出,打在巨虫身体侧面,一声闷响,巨虫身体被炸开一个大口,血肉喷涌而出。巨虫发出哀嚎声要扑向丁泽,北月双手握巨刀,再次从空中落下,斩在其身体上,巨虫再次被击飞出几十米。北月得理不让人,人急速冲击,手中四口大刀飞出斩击,人跳起,再来一次摧城拔寨的重斩。
丁泽如影随形,始终保持距离,一道道能量闪电炸的巨虫痛不欲生。
又一次重斩,巨虫身体撞击在沙丘上,漫天的沙尘飞舞,目不能视物。北月单膝跪地,右手握着巨刀旋转不停,双眼凝视沙尘,静静的等待。沙尘落下,巨虫已经消失无影无踪。丁泽闪动身体,瞬间到了北月身边,道:“跑了。”
北月站起来,看了一会,转身,手中巨刀一分为四,贴合收在一起。走向崔铭的途中,收回布袋,将巨刀裹住,打个结,背在后背。
崔铭迷糊中睁开双眼,胸口一疼,一口血吐了出来,连连咳嗽。勉强看见了站立在自己身边的丁泽和北月,北月问:“你为什么会吐血?”
“我为什么会吐血?”这个问题问的实在太好,自己要记下来,从来没有一个笑话会这么冷。大姐,是你一脚把我从十多米的高空踹下来,你问我为什么会吐血?我没吐个肝,吐个胃给你看看,就算不错了。喂,眼神不要那么无辜,你踹的我,没错,是你……崔铭没有力气说话,全身疼痛,估计肋骨全部变成豆花……我为什么会吐血?崔铭忍不住挤出一滴眼泪。
丁泽看了崔铭一会:“他是野人。”
“哦?”北月颇为惊讶,再观察崔铭一会,崔铭已经昏迷过去。
北月抓住崔铭的衣服,将其扛在肩膀上回头走向营地。丁泽道:“我来吧。”
“不用。”北月驻足看这片区域,因为首领的退却,大虫子们已经消失无踪。到处是囚犯和保安的不成形尸体。北月道:“把他们埋了吧。”
“好麻烦的,尘归尘,土归土……”
北月头也不回走,道:“死者为大。”
“好吧。”丁泽无奈回答。
第六章 野人
火车呼啸声、沙漠的酷热……
场景在快速晃动,停滞了下来,小江、巨无霸扛着机器正在爬上一道沙丘,崔铭就在他们身后,崔铭大喊:“不要去,不要去。”
小江和巨无霸浑然无觉,小江说着咖啡提神的冷笑话,和满脸笑容的巨无霸仍旧继续前进。天空突然变了,乌云密布,倾盆大雨。崔铭目光从天空移到面前,小江在崔铭面前,脸上一快块肉掉了下来,抓住了崔铭的手苦苦追问:“为什么不救我?”
崔铭泪流满面,看着小江摇头:“我救不了。”
“你本来可以的,只要你再努力一点。”
“我已经很努力了。”崔铭跪地,俯首痛苦道:“但是不堪一击,不堪一击。”
崔铭身体一轻,飞上云端,是北月,北月怜悯的看着崔铭:“弱小本就是一种罪恶。”放开手,崔铭朝下落去,下面是那只巨虫张开大嘴……
“……”崔铭坐了起来,大口喘气,是梦。这是哪?这是一顶大帐篷。崔铭看见了自己手上的吊针,转头过来看见了北月,一袭黄色衣服,背后背着大布包,在数米外站立很安静的看着自己。旁边是丁泽,丁泽点着烟,坐在椅子上,头左右动端详自己。
北月在身边桌子拿了杯水,放在床边,然后后退几步站好,道:“这里是卡玛镇的营地,你已经昏迷六天了。”
崔铭若有所感,点头:“难怪这么饿。”
崔铭这话思维跳跃,又符合逻辑,竟然让北月无言以对。丁泽伸手拿过桌子上的文件袋,打开:“崔铭,你童年时在一个流浪杂技团里渡过,去了很多国家,期间你参与诈骗、盗窃数次,你用你的年龄和童真欺骗了一位位善良的人。九岁那年,流浪杂技团在初晓城因为盗窃被摧毁,你被送到神教慈善孤儿院。十五岁因为街头诈骗被捕,接受管教后释放,十八岁生日当天再次被捕,一直到半个多月前。”
“怎么?”
丁泽道:“这份履历不觉得奇怪吗?”
崔铭摇头:“我觉得非常正常,赤裸裸的控诉了一个儿童悲惨的成长经历。”
“你为什么参加探险队?”丁泽问,他懒得和崔铭扯。
“因为我有仇家……”
“你没仇家,已经调查过了,我在卡玛镇和孤儿院学校通过电话。他说你在孤儿院就是个捣蛋鬼。”
崔铭无奈道:“我必须承认神教旗下的孤儿院伙食什么都不错,但是你不能否认,神教孤儿院的生活太枯燥无味了。早上六点起床,晚上九点睡觉,几点吃饭,不许、不许、不许……作为一名正常的少年,忍受不了严格的管制,出逃十天半个月也在情理之中。”
丁泽道:“每个地方都有规矩。”
崔铭道:“规矩过于苛刻就不行了,比如要求你准点休息,准点起床,不饿要吃饭,饿了没到点没饭吃。你能忍受多久?”
丁泽正要回答,北月道:“你被他带跑题了。”
丁泽脸一热,看崔铭,崔铭惊叹看了眼北月,这都被你发现了。丁泽问:“你参加探险队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我有仇家。”崔铭死鱼不送口。
丁泽将资料袋桌子上一放,不开口了,北月道:“你知道我们救了你,你知道我们对你没有恶意,你不愿意承认说明自己参加探险队的目的,只有一个居心叵测的可能。”
丁泽站起来,道:“你不合作,我帮不了你,你将以野人身份被捕。”
崔铭不明白:“野人?我哪有野人那么壮?”
丁泽走到崔铭面前,道:“看来你确实是野人,连基本常识都不知道。修行者数量非常少,五十万人中只有一个人具备成为修行者的资质。修行者的传承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正规培训产生,是初晓城官方进行的培训,培训你成为一名真正修行者之后,你同时担负了保护初晓城的义务。”
崔铭回答:“我是第二种。”
丁泽无语看崔铭。
“难道我连垂死挣扎的权利都没有?”崔铭疑问。
“第二种是传授型,一般父母为修行者的孩子,50%可能具备修行者资质。由父母或者亲属长辈对孩子进行修行训练,这类型修行者对初晓城没有义务。”丁泽问:“你属于哪一种?”
“我是第三种。”崔铭回答:“我属于天赋异禀,根骨精奇,自学成才的那种。”
“这就是野人。”
“喂,我聪明也是一种罪过?”崔铭难以置信问:“一个万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就被你说成野人?”
丁泽不理会,继续道:“无论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传承方式,都是安全的。野人分成两种,一种是普通人在名师指导下强行修行,一种是具备修行能力的人自行修行。第一种,本人比较危险,而且无法和真正的修行者抗衡。第二种,不仅本人危险,而且对他人也非常危险。我特别提醒,自学成才具备修行资质的人,是最危险的人。我们观察了你六天,没有发现你有发狂的迹象,但是你吐血,对修行者知识贫瘠的可怕,我们确定你是第二种野人。我们有权利将你送到修行者特殊监狱中。顺便补充一句,终身监禁。”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早就送自己去监狱了。崔铭问:“这世界充满了无数的可能,会不会有第三种情况?”
“第三种?”丁泽问。
崔铭道:“比如有个纯真善良的少年,两年如一日的照顾一个将死的老人,老人在感动之下,传授了这位具备伟大人格的少年一点东西。”
丁泽道:“从你知道的理论知识来看,不成立。”
崔铭悲愤道:“他才教了一个小时就挂了怎么算?讲道理好不好?在这种情况下那英俊的少年只能是依靠一点点信息自己摸索。”
丁泽点头:“第二种野人。”
“卧槽了个大西瓜去,讲道理嘛。”崔铭看北月,北月还是比较值得信任的。
第七章 回城
北月看着崔铭,提醒道:“你加入探险队时候,你说愿意卖身为奴。”
“我没有。”崔铭一本正经的回答。
北月不和崔铭理论,道:“现在有两条路,第一条路就是送你去野人监狱。”
崔铭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