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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杀意的宋词-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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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成德拿到那封情书,看了看宫政,确实存在这样一种情书,这点被证实。
  “这封信我们需要拿去参考。”
  “可以。”田菊应道。
  5
  一位在海外十年后归国的海归对旧情人恋恋不舍,回到他们认识之初的地方,不久便见到旧情人。两人相见,爱意萌发,干柴烈火。然而,今日已非往昔,旧情人已是别人的妻子,虽然他们仍然相爱,甚至爱得更加深切,但是,旧情人顾及到丈夫和家庭,短暂的邂逅之后,与其断绝联系。海归却锲而不舍。于是,挡我者死,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为了得到心爱的女人,不惜犯下杀人之事,通过杀人之事表达自己坚定不移的爱情之火——宋词密码信。
  自古为爱情做出傻事的例子比比皆是,生命诚可贵,但是,爱情价更高。
  那位名叫韩千寻的海归,与田菊分别十载,明知田菊已是有夫之妇,他追求的行为却并没有停止,可见此爱情已经在理智之上。
  车重重地颠簸一下,打断宫布布的思绪。她侧过身去,看看开车的老爸宫政,他又在向聂成德发表看法,以至于不留心路面情况。
  “我觉得偷别人的老婆远远没有被别人偷老婆的仇恨深,以往的案例皆如此,很少有偷情汉为此去杀人,反倒那些戴绿帽子的男人顾及尊严行凶杀人。你说对不对?”
  聂成德:“这也不能一概而论。偷情汉行凶的案例也是存在的。据目前来看,宋词密码还是关键,韩千寻肯定是知道宋词密码,现在,需要确定田菊的丈夫潘永利是否记得宋词密码,毕竟他只看到一回。”
  宫政:“他肯定会否认自己知道宋词密码,或者说忘记。哪个凶犯会犯傻说自己知道案发现场的物件?”
  宫政总认为上次在潘永利家里他并没有完全老实交代情况,潘永利身上,肯定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为婚姻问题造成的刑事案件中,发案最多的是一方出轨,另一方恼羞成怒犯罪。丑闻或者绿帽子严重地打击自尊心,容易导致理智无法制止的感情冲动,从而造成悲剧的发生。
  潘永利外表英俊,举止温和,看似和气,但是,他的内心是否跟他的外表一致就不得而知了。一般的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妻子出轨,多数会立刻提出离婚,而他似乎并没有,并且偷拍了照片为证,这是令人可怕的迹象。
  犯罪往往是在瞬间的产生,理智和感情经过一段时间的斗争,在最后一刻,如果理智战胜感情,那么,一切只是一个念头。如果理智输给感情,那么,那一刻将失去自我,成为恶魔。
  潘永利因为妻子的出轨,从而导致心理变异,犯罪,这是极有可能。在温柔的外表下,往往隐藏着邪恶之心。
  另外,田菊的父亲田严在这场复杂的事件中也是一个极为关键的人物。他的女儿又与旧情人私会,此人曾经遭受到他的强烈阻止,才断绝他的女儿与此人的交往。往事又重蹈覆辙,此人再次出现,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依他顽固的性格,会如何反应?是否会比之前更加极端?
  一个他觉得讨厌的麻烦人物,试图搅乱女儿的婚姻,可能使他的晚年不安。老人都极其爱面子,街坊四邻的议论足够使其生不如死。
  那么,当事人田菊呢?
  这位漂亮温柔的女子,她所承受的压力是巨大的,完全可以说是最大的。来自丈夫的压力,来自旧情人的追爱,来自父亲的责备,种种力量挤压她,使她无从抉择,左右为难,陷入两难之地。
  单从丈夫、旧情人和父亲三个方面都无法解决问题,她是退后,还是前进?革命总是要流血,如果她追求她的爱情,势必会采取某种解决问题的方式。高智商的人采用的方式不会是简单的犯罪,如果这位漂亮姐姐要杀人的话,只是假设,她也只有选择下毒这种手段,不可能拿把刀刺死被害人,更不可能勒索被害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做不到的。
  ——但是,如果是她杀人,并留下宋词密码,为什么她自己要出来破解密码呢?
  此时聂成德开口说话了:“目前,我们收集只是田菊一面的证词,仅能证明一点是她和韩千寻知道宋词密码。但是那两个人为什么会被杀现在还是一个谜。”
  宫政:“恩,对。为什么杀死张天宝和孙健呢?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他们又不是田菊的偷情对象!”
  聂成德:“呸呸呸!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尊重人?人家田菊和韩千寻也就是多见了几回面。充其量算是‘过从甚密’到没有偷情的地步,你不要乱说。”
  宫政嗤之以鼻:“你看她谈话以及谈话时候的表情,侧重点落在韩千寻,那种情感表露显而易见。她是纯朴的中文女教师,不善于掩饰,都写在脸上。偷情是肯定。小聂,你是过来人。”
  “唉我说,我怎么就是过来人啦?在你眼中,你搭档我,作风就那么不正派?”聂成德狠狠瞪了宫政一眼,大为不满地嚷嚷。不过他心中也认同宫政对田菊的判断。
  哎!宫布布叹一口气,原来老爸偶尔也是这么八卦的。她叹气倒不是觉得宫政的推理是错误,相反,很有逻辑,只是宫政口无遮拦的脾气总是改不掉,不免让她在公共场合有点丢脸。
  她从包包里又翻出那两封信的复印件来看。现场发现最重要的线索便是这两封宋词密码信,宫布布依次翻看这几张复印件:
  第一张复印纸:收信人是张天宝,地址是可能是左手手写,非打印。右上角贴着一张八角钱的邮票,邮票的图案是一古镇石桥,邮戳印在其上。邮戳日期是5月8日,浙江湖州。
  第二张复印纸:该信信封的背面,只有一个模糊的邮戳。邮戳日期是5月13日,浙江衢州,即本地。
  第三张复印纸:张先《更漏子》的宋词密码,数字是打印,非书写。
  第四张复印纸:收信人是孙建,地址同样是手写,字体和邮票同上。邮戳日期是5月9日,江苏扬州。
  第五张复印纸:该信信封背面,邮戳日期是5月15日,浙江衢州。
  第六张复印纸:秦观《鹊桥仙》的宋词密码,数字亦是打印。
  第七张复印纸:张先的《更漏子》原文。
  第八张复印纸:秦观的《鹊桥仙》原文。
  此外,别无他物。凶手便是藏在其中。
  其他的线索只有凶手采用的杀人手段:第一名被害人张天宝食入含大量氰化钾的胶囊,在自家餐馆厕所内中毒而亡。第二名被害人孙建被注射入复合毒素,即眼镜蛇蛇毒,在情侣约会地点心脏衰竭而亡。
  仅有这些,以及上述对部分人的询问口供,如何能够找出真凶?真凶会是谁呢?
  所有的证物和口供都摆在眼前,凶嫌人数已经锁定。但是案件依然是处在一团迷雾中。在未一一询问凶嫌之前,似乎难以推测到真凶。
  咦!宫布布反复核对宋词密码后,发现其中有一处不易察觉的疏漏,即便是熟识宋词者,不加仔细也会出现此错误。
  她将其默念道:“金风玉露一相逢,1122111。”
  对。她再次核实。确实是此处。
  “一相逢,宋词密码信上对应,111。”
  静思片刻后,宫布布似乎找寻到答案,灵光总在一线之间。她惊讶地自言自语:“莫非凶手不是他,是他!”


第五章 三凶嫌与三推断
  1
  破晓时分,这间医院里一片寂静。空气里飘着一股药味,大厅的地砖上一滴一滴的血迹延伸向走廊的深处。
  有一个肥胖的躯体蹲在血迹上,穿着花衬衫,戴着白色的口罩,一边咒骂几句,一边用抹布擦拭。可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这是昨天半夜送进来的一个伤者流下来的,据说是被一伙流氓给砍了个半死。
  “肠子都流出来了,要不然能那么难擦?”不远处一位瘦瘦黑黑的妇女提着拖把和水桶,边走过来,边说道。声音在医院寂静的大厅环绕,令人有点毛骨悚然。
  “小声点儿,别乱说。”毕竟流出肠子的患者还躺在医院里,说不定此刻正在听她们说话。花衬衫的胖阿姨想到这里对瘦阿姨使了个眼色。
  此时,门外进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高个男子,他长相俊逸,可惜眉头紧锁,目光中透出一丝疲惫。
  “韩医生,这么早!”胖阿姨殷勤地招呼道。
  韩千寻点点头,默不作声地向血迹延伸的方向走去。确实很早。离上班时间还有2小时,应该没有医生这么早来上班的。不过,他睡不着,早上醒来,就再也无法入眠,脑海里全是田菊的影子。
  他摸摸自己的黑眼圈,抿了下嘴巴,打开办公室的门,进去干坐着。他的目光里尽是死寂,偶尔露出悲哀或愤恨的恐怖神情。办公室外的走廊特别安静,他不知不觉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等从昏沉中醒来,外面已经熙熙攘攘。
  他站起身,感觉全身乏力,走出办公室,到医生专用的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的时候,屋里已经多了一位同事,见他在这里,随口说道:“那家伙又来闹事了,你去看看吧。”
  那家伙指的是韩千寻前几日开错药的一位患者。该患者叫王贵,大约45岁,本市人,住在郊区,是一名菜摊小贩。
  韩千寻从鼻孔喷出一股热气,快步直奔大厅。王贵两只粗短胳膊正举着一张写着黑字纸牌子,叫嚷着申冤,引起许多人围观。
  “喂,请你出去,不要胡闹好不好?会妨碍我们救人的!”工作人员耐心劝导。
  “你们哪是救人,是杀人!他们医生给开错药,会吃死人的。”王贵喊叫道。
  韩千寻站在走廊与大厅的接口处,用冷冷的目光看着王贵在大厅里瞎闹,内心长期的不忿从深处升腾上来。医院领导建议他回避,不要与王贵发生冲突,他也接受了。医院赔了钱,也道了歉,原本以为事情已经处理掉了,没有想到今天,王贵来闹事。
  此刻,他终于忍不住冲上前去,“你有完没完?”
  “你这王八蛋!还理直气壮!”王贵看到韩千寻更加愤怒,丢下牌子冲到他面前,挥起拳头抡过去。
  “谁怕谁!无赖!”韩千寻推了王贵一把。
  “庸医!没有王法!他妈的!老子跟你拼了!”被彻底激怒的王贵再次冲上来。
  众人拉住王贵,推开韩千寻,场面有点混乱。王贵粗胳膊粗腿,像头挣扎的猪一样被三四个人拉着。
  “Fuck!”韩千寻骂了一句,被同事从大厅给推回走廊。
  一直拉到办公室门口他的气才稍减,咬牙切齿道:“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流氓!”
  王贵仍在医院大厅狂吼,引发了许多排队挂号的患者的围观。直到派出所的民警出现,对王贵进行耐心劝导,王贵这才从医院愤愤然地离去。
  在午后2点钟的太阳炙烤下,暖烘烘的热量留在地面,到了下午5点钟,这股热量从地面往上蒸腾。
  汗水从王贵的额头滑落下来,他喉结上下浮动,咽下口水,沿着通济河河边的公路往东郊走去。他家住在东郊。
  “太他妈热了!”王贵不时用手拎拎胸前的衣服,脸上愤怒的气息还未退却。途中,他闪进一家常来的小饭店。饭店只有二十来平方米,只有三四张破旧的桌子。墙角堆着两箱啤酒,啤酒旁边是冰箱。
  屋内无人,他走过去,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找最近的桌子坐下,放开嗓门喊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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