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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几天都来吗?坐在哪里?”
“诺,坐在靠墙的玻璃窗旁边,一般上午都在那里。”
玻璃窗那边,宫布布抬头望去,那个位置能够看到街对面的情景。
“唉!就是他。”稍瘦的女服务员突然叫道。
这个叫声有点大,引起大厅内的顾客注意。她急忙尴尬地低头,悄声对宫布布道:“就是他。这几日常来这里。”
宫布布顺着女孩的眼光望去,看见了门口正走进来的男生,极为面熟。穿着一身休闲装,背着一个电脑袋,还是那副让人生气的怡然自得的样子。哼!宫布布冷笑,还当是谁呢,不就是那左什么右什么的破作家!
他?他还帅?还稳重型的精英才子?那个服务员的眼睛有问题!这是宫布布内心的第一反应。
男孩左帆右首经过她们身边时,瞅见站在门口的人居然是宫布布,目光里闪过无限的喜悦,吃惊而激动地说:“是你?”
宫布布止住笑容,“臭左什么右什么!怎么又是你?色狼!哼!”
一想到老爸宫政居然看中他做未来女婿,宫布布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气呼呼地甩手出了咖啡厅,回头看看身后,那家伙并没有追出来。
随后,宫布布又到附近的餐馆和零售商店询问,得到的回答都是大同小异——
餐馆收银员:“这社会什么怪人没有?吃饭的有些是大款跟情妇,有些是同性恋,有些是老头老太太,我们从来不留意这个。”
“有一乞丐最近老是在这带溜达,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零售商店的中年男人在宫布布买口香糖后,如此回答她。
确实够气人!并不如宫布布预想的那样简单。
同样,她在第二名被害人孙建那边也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第二名死者孙建遇害前是从建筑工地附近的售楼处办公室离开,收信地址也是售楼处,说明凶手很清楚孙建在此上班。
售楼处门口便是十字路口,周围百米之内并无任何建筑,基本是待开发的用地,荒废在那里。不远处有片一开放式小区,无围墙,沿路的商铺只有几家开放。再过去几百米,则是比较繁华的街道,有大型超市,社区医院,行人来来往往。
如果凶手一直站在荒芜的马路对面观察售楼处的情况,必定会引起怀疑,起码空闲的售楼小姐会注意到此人。但是,警方多次询问,似乎并没有得到类似的信息。而且凶手应该不会那么傻,那样轻易暴露自己。
凶手一定是在远处某个高高的位置,用望远镜观察这边。想到这点,令宫布布大失所望,放眼望去,高处的位置众多,不可能一一排查。
如果凶手观察第一名被害人处所时也是使用相同的办法,意味着这种调查不一定会有结果。
2
推理就像一道选择题,如果无法证明选项A正确,那就去证明选项B。
本案的选项B是什么呢?就是那封邮寄的宋词密码信。
信肯定是凶手制作的东西,必然留有凶手的痕迹。
痕迹分为直接证据和隐性信息:直接证据是通过科学技术直接判定属于凶手的痕迹,比如指纹;隐性信息是潜藏在物件中的信息,比如该物件的产地。
任何物件只要接触过,都必然留下痕迹,无一例外。只是这些痕迹是否被发现和利用,发现者是否能够借此找到所需的答案。
现在唯一重要的物件就是宋词密码信,所需要的答案就在其中。
宫布布来到位于八一街的邮政服务网点,八一街和通济桥是一条直线,与通济河垂直。宫布布来此的目的是想了解信件邮寄的方式以及过程。
许多看似任何人都知道的事情,往往在细节中隐藏着无人知晓的奥秘——当然,这又是宫布布女王的逻辑。
邮政营业厅的左边是邮政储蓄营业窗口,其摆设布局与银行类似,透明的防弹玻璃,里面坐着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今天周三,只有零散的几个人在排队办理业务。
而邮寄营业窗口被挤到右边的一小块地方,一张长条形的柜台内有3张桌子,每张桌子上放着一台旧台式电脑,没有任何东西阻隔。柜台上放着2台电子秤,电子秤之间有一个罐头瓶,瓶内是白色的浆糊。当然,大部分邮件是用胶带封口,唯有少量那种贴邮票的普通信件需要浆糊,留在死者衣兜内的密码信就属于此类。
宫布布径直走向右边的邮寄营业窗口,此时有2名工作人员在岗,分别是一名40岁左右的女人和一名30岁左右的男子。女工作人员肤色较黑,面部表情似乎极其不悦,从外貌判断是那种不乐于助人的妇女。(汗!感觉这一句似曾相识的读者请不要奇怪,并不是作者语言匮乏,“是否乐于助人”是宫布布大王评判女人的唯一标准。)
宫布布选择询问男工作人员,男工作人员身材消瘦,面容给人感觉斯文。最主要的是他空闲地坐在位置上,而女工作人员正在为一位中年男子办理寄衣物的邮寄业务。
“你好,帅哥!”
这个时代逢男便称“帅哥”,逢女便唤“美女”。如果还叫“先生”或者“小姐”,就OUT了。
男工作人员把目光移到站在柜台前的宫布布,眼睛不由得有些发直。黑色小外套,乳白色的连衣短裙,手腕上挂着豹纹的包包,脚上是灰褐色的长筒靴,漂亮又时尚的小妞。
“你好!普通,还是快递?”男工作人员的语气显得比较殷勤。
“嗯……你先给我拿一个信封和一张8毛钱的邮票。”宫布布稍作思考才回答。
工作人员从抽屉内拿出一个信封,认真地撕下一张8毛钱的邮票,邮票图案是一个红色蝴蝶结,两件一起递给宫布布。
宫布布接过,左手拿着信封,右边拿着邮票,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在工作人员忍不住要提示她怎么做的时候,宫布布终于开始贴邮票了。
桌上放着装有白色浆糊的罐头瓶,里面插着一根筷子。她拿起罐头瓶仔细瞅瞅,问工作人员:“里面是浆糊吗?买的,还是自己做的?”
“买的。”
“哪买的?”
“不知道。公司购买的,应该是在本地市场。这很多地方都有的买。”工作人员虽然好奇宫布布为什么问这些,不过还是老实回答了她。
“本地啊。”宫布布自言自语,便放下罐头瓶,拿出筷子,把浆糊抹在邮票后面。抹完后,她似乎又想到什么,拿起抹完浆糊的邮票左右观察。最后,终于贴在信封的贴邮票处,男工作人员也为她最后步骤的完成松了口气。
接着,宫布布又拿起贴好邮票的信封翻来覆去地仔细观察。
“下面是写收信人地址。”工作人员好心地提醒道。他一直在观察宫布布的举动,觉得她不像是弱智者,可能是从来没有寄过信的富家女。
宫布布放下信封,用生气的眼神射杀工作人员,掏出一张名片,转而变成微笑地说:“我其实是报社的记者,想了解咱们邮政的邮寄业务,做个新闻报道。”
“哦。”工作人员接过名片,表情尴尬。
宫布布没有立刻询问,重新拿起信封发呆。密码信收信人的地址是本地,寄信人的地址是外地,并且邮票上的邮戳也是外地邮局。
密码信真的是凶手在外地寄出的吗?如果在本地,有可能做到这一切吗?他到底用了什么诡计?
宫布布最后把寻找答案的目光投注到男工作人员身上。
“能否请教你一些邮寄方面的问题?”
“可以。”工作人员的表情很纳闷。
“如果本人在此地,是否有其他的方式从外地寄信到此地?有类似的业务吗?”
“你是说人在这里,信却能从外地发出?”工作人员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瞧瞧宫布布,如果不是刚才宫布布出示名片和记者证,他会认为此人极其幼稚,甚至是精神病人。
不过,他对这种涉及时空转移的问题,还是作出回答:“绝对不可能。也无此业务。”
“可是,我收到一封信邮戳表明是8号从北京寄出,而寄信人8号明明跟我在一起。你怎么解释?”宫布布仍不死心。
“邮戳是假的吧?”工作人员疑惑地猜测。
“不是。”
“啊!莫非他有特异功能?”
“也不是。”
“那我想不到。”工作人员挠挠头发,被宫布布耍了。
“真的想不出来吗?”
“不知道。”咦?人呢?工作人员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小妞已经不见了。
再看宫布布已经溜出营业大厅,留下工作人员一脸的疑惑。从邮局虽然没有找到对案件有更大帮助的细节,但是,宫布布已经略有所获,有几处设想只要加以证实,答案就在前方!
3
清早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拂脸颊,进入肺部,令人异常的冷静。公交车里拥挤着上班的人群,最后到终点站时乘客已经所剩无几。
宫布布下车后,对对表,记录时间。
原先的火车站位于市区,现在被搬迁到市郊。候车大厅和售票处的面积依旧与原先相差不多,唯独增大的是前面的广场,大了几乎一倍。偌大的广场上看不到一个人影,很少有人会穿越整个广场,因为公交车站点就在出站口旁边。只有步行离开的人才会穿越整个广场。
宫布布直接朝售票处走去。
火车售票处与候车室的过道站着不少人,有的干脆铺张报纸坐在地上。到节日的时候,这里的人简直要挤到外头的台阶。
宫布布经过之处,有一大半的男性都把目光投向她。售票大厅内开放着3个窗口,每个窗口前排队的人有10个左右。宫布布走到右边那排,心里念着买湖州的火车票,湖州的火车票没有的话,买扬州的,即宋词密码信邮出的地点。
“湖州。”
“湖州?浙江湖州?”售票员表情很疑惑。
“对呀!”
“没有。根本没有从衢州直达湖州的列车,只有从杭州转车。”
“没有直达的?”宫布布也颇为意外。
“没有。你要不要转车?”售票员不耐烦地问道。
“不要。”
“那江苏扬州。”
“没有直达。”售票员依然坚定地告诉她。
宫布布愣住了。没有想到两个地方都没有,她正在犹豫不决,里面的售票员已经脸色难看地说:“你到底买不买?”
宫布布转身走了。
没有直达的火车,那就坐长途汽车,即快客。汽车站位于火车站的北面,相距不远,步行仅需10分钟。汽车站的售票处和候车室加起来的面积比不上一个大型超市,客流量很少。其主要原因是车票价格是火车票的一倍,人们自然不愿意选择此种出行方式。
宫布布很快就买到了前往浙江湖州的汽车票。离发车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她没有去候车室,而是走出来瞎逛消磨时间。
汽车站旁边有一块草坪,种着许些树木,还有长椅、小径,只是面积太小,称不上公园。一对情侣环抱坐在长椅上,黏得像无尾熊,不肯分开。
迎面过来一个40岁的男人,拖着皮箱,皮箱的轮子与小径的石头摩擦发出“咕咕”的声音。
“喂!”
随着招呼声,一只手搭上了宫布布的右边的肩膀。宫布布并没有转向右边,而是抬起左手,用胳膊肘狠狠顶向身后的人。
“哎呀!”身后立刻传来一声夸张的惨叫。
“你怎么那么厉害,知道我在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