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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就是瞧不起你,不服改天咱俩单喝,谁输谁买单。”王江说:“今天肯定不行,不信你问高飞。”说着话大喊道:“高飞,吕信喝几瓶?”
高飞犹豫下说道:“他就别喝了,刘悦和涂英也别喝了,李英雄,你们几个怎么样?”
李英雄说没事,说一会儿喝死你。跟着也是走过来跟吕信说:“今天特殊,你别喝了。”
张怕是不在场,否则一定会吃惊这帮混蛋小子居然会关心人了。
吕信叹口气:“那我喝一瓶。”
王江问:“要不要换件衣服?”
吕信上下打量自己,还没说话呢,方子骄走过来,脱下身上的新衣服:“这是老师刚买的,你穿着,明天穿着来上课,气死他。”
“不穿。”吕信说:“老子不要他的东西。”
方子骄说:“较什么劲啊?你没吃过他请的烤肉?再说了,这衣服是你从我这拿的,他不知道,也不会想给你,你穿着给他看,是你赢了。”
王江一旁劝道:“就是就是,这可是扳回一城的大好机会,你想啊,就你这体格,再想想咱那个畜生老师,那真是畜生,一个打李英雄六个,刷刷刷全部放倒,我是没这个本事,就是六打六都不能这么快,你想打倒他?难,不如先占点便宜。”
吕信琢磨琢磨,冲方子骄说声谢谢,脱下自己外套,换上方子骄的新衣服。
不远处,云争朝方子骄伸大拇指。
打架有没有好处?假如不计较失去的太多东西,打架还是有好处的。比如上过战场的战友情,那是一辈子过命的交情。也比十八班这些学生,原本谁都看不上谁,尤其李英雄几个插班生,经此一役,大家瞬间团结到一处。
此时的李英雄有些不爽,问身边的于远:“咱老师怎么这么操蛋?上次帮我打架,我还买红牛了呢,这次就下死手?”
于远嘿嘿一笑:“他操蛋不是一天两天,我刚一进这个班就被他揍一顿,这孙子是真揍啊,拳拳到肉。”
李英雄好奇道:“咱班有没被他揍的么?”
“肯定有。”于远回道,说着问云争:“你们几个跟老师关系好,没挨过揍吧?”
云争还没说话,老皮冲上来说:“我靠,我们没挨过揍?奶奶个熊的,我敢说这个世界,就我们五个挨老师打挨的最多,住的近啊,那家伙一不开心就拿我们开练。”
“那你们还跟老师关系好?真贱。”于远鄙视道。
老皮笑了下:“咱那个老师,打你的时候是真打,不过对我们五个也是真好,他打过我们五个,后来我们五个总惹事,他就出去帮我们打架,其实挺好的。”
这帮家伙边走边聊,然后找馆子喝酒,一大群青壮少年,即便是地痞混混看到他们也是选择退让。混越久越知道,最好别得罪小朋友,那是真下死手啊!
这时候的张怕在跟吕信的父亲通话,电话开始是吕妈妈接着,说上一半,觉得做不了主,改吕爸爸说话。
电话刚一接通那会儿,听说是张怕张老师,吕妈妈还很热情说话,说有空再来家里玩,刚才只坐了一会儿,连晚饭都没吃。
张怕说声谢谢,跟着说话:“告诉你件不好的事情,我把吕信给揍了。”
这时候,吕妈妈还能笑着说:“应该揍,那孩子不听话,随便老师揍。”估计在她以为中,无非是扇两个耳光踢一脚那么简单。
张怕接着说:“我没说清楚,是打的特别狠的那种揍,等他回家你就知道了,如果是想要报警、或是找我要医药费,都完全可以,我做的事情我负责。”
听张怕说的严重,吕妈妈不知道怎么接话,赶忙喊他爸过来接电话。
张怕就把刚才的那些话再说一遍,吕爸爸问:“严重么?”
“还行,打了满脸血,今天不是看见我的脸了么?他好象比我还惨。”张怕回道。
这句话一出,吕爸爸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停了下再问道:“我是说,有没有骨折,严不严重?”
张怕回道:“骨折肯定没有,但是别的不能保证。”停了下又说:“我确实下手狠了,抱歉。”
吕爸爸好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当初开家长会,他可是信誓旦旦的支持张怕进行体罚式教育,说自己孩子打死拉倒,可当事情真实发生,他忽然觉得……
这是一种说不清的矛盾,再问道:“你现在能打电话通知我,吕信是不是已经在医院了?”
张怕回话说没有。
吕爸爸终于怒了:“你怎么能这样?”啪的挂断电话,反手打给吕信。
吕信很快接通,吕爸爸问话:“你被老师打了?”
吕信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你别管这个,我问你,严重么?要不要去医院?你现在有没有去医院?”吕爸爸问:“你在哪?”
吕信回话说:“我没事,老师是打了我,不过没事,你怎么知道的?”
吕爸爸问:“真没事?”
吕信说:“你听我声音,中气实足,哪像有事儿的样子?”
吕爸爸问:“你在哪?咱俩去医院检查。”
吕信说:“真没事,我老师那就是吓唬人,他是老师,还能下狠手打死人啊?他想不想活了?杀人是要犯法的。”
吕爸爸被说动了,多问一句:“真没事?”
“放心吧老爸,你儿子我就不是肯吃亏的人。”吕信说:“我一会儿就回家,你和我妈早点吃饭,不用等我。”
吕爸爸被吕信的态度闹糊涂了,张老师特意打电话过来,难道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吓唬人的?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对劲,小声说:“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吕信说没事,又说一会儿回去,挂上电话。
孩子说没事,父母却是担心,两个人商议一会儿,坐在客厅等孩子回来。
这一等就是晚上九点多,吕信穿件新衣服进门,脸上擦洗的干干净净,只是一脸伤痕还在。
两夫妻很是紧张,马上问身体怎么样,感觉怎么样,怎么这么晚回来,你老师为什么打你……问题许许多多。
第183章 实在有难度
吕信回话说:“老师是打我了,起因是我旷课,这件事得认,别的就别问了。”说完回去自己房间。
吕信父母有点不敢相信,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脑子打傻了?怎么说的做的跟以前完全对不上号?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挨上一顿打能把孩子打回来,打个浪子回头……那绝对的,张老师打的对!
吕信妈妈有些担心孩子身体,有没有被打坏什么的。
吕爸爸说:“你进屋睡觉,我在客厅守着,有任何问题,马上去医院。”
这个晚上,心下忐忑的不光是吕信父母,还有张怕一个。
下手太狠了,虽说刻意控制力度,可那一下一下的,万一真打出个好歹怎么办……
好吧,他最担心的不是这件事,是明天早上上学,教室里没人怎么办?
一个人跟一个班级做对,把班级所有学生放到对立面,张怕很是吃不准孩子们到底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事情已经发生,剩下的只能是等待。
晚上九点多钟,五个猴子回来,每一个都喝得有些晕,敲门过来看他。
云争说:“哥,你下手有些狠了。”
张怕看他一眼:“有打你狠么?”
云争怔了一下,回话道:“那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我打你那么狠都没能把你打过来,打吕信又算什么?”张怕说:“喝的挺好?彻底团结起来了?”
云争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怕说:“我怎么想不重要,你们怎么想、你们怎么做,才最重要。”
云争恩了一声:“那我去睡了。”
张怕点点头,五个猴子回去自己房间。
张怕又发会呆,开始写剧本,事情要一件件的做,人生在世,没有任何事情是一个晚上就能做出来的。
写到下半夜两点,越写越不想睡,有关于《逐爱》的情节,竟是因为放学后一场单方面殴打,变得更具体起来,也略带些沉重,稍稍跳脱于他跟荀如玉说的轻松快乐。
凌晨三点,啤酒喝多了的大牛起夜,看见灯光亮着,敲门轻轻问话:“哥,还没睡?”
张怕过去开门:“你干嘛?”
“我上厕所。”大牛想了下说道:“哥,明年才中考,我一定尽量学,要是考不好可不能怪我。”
张怕笑了下:“去上厕所吧。”
大牛说:“你也睡吧,明天还上课。”
张怕说声好,等大牛上完厕所回来,关电脑关灯睡觉。
再睁眼是周四,张怕很困,被云争推醒,随便洗把脸,带着猴子们上学。
六点五十到校,张怕直接上二楼办公室,忽然不敢去十八班,害怕看到更多人逃课。至于吕信及其父母是不是会报警、或是要医药费什么的,完全不重要。
在门口看到张真真,小丫头拿着英语书边背边等他。
张怕赶紧开门,接受早上的药疗。
经过几天恢复,也许是药膏的作用,脸上皮肤转好,很多地方渐渐恢复成正常肤色,便是节省了上药时间,没一会儿擦好药,张真真告辞离开。
她刚走,秦校长推门进来:“听说你昨天大发神威,把自己班里学生好顿揍?”
张怕恩了一声。
秦校长说:“我早就想揍了,实在是顾及身份,没法动手。”
张怕说:“想要安慰我,还是直接开工资比较好。”
秦校长诧异道:“安慰你?没有啊?我就是路过来看看,顺便发下感慨。”
张怕问:“发完感慨了?”
秦校长笑了下:“感慨这玩意要多少有多少,你是论斤称还是按尺寸买?”
张怕抱拳道:“我有些相信教育局派人来接替你的事情了,你这么无耻,把教育局所有人派来都干不过你,当然得跑。”
秦校长不悦道:“明明是一件很和平友爱的同志之间接替工作的事情,是分担、是承担、是责任,让你说的……不对啊。”
他刚说完话,罗胜男来上班了,推开门看到校长,笑问道:“校长又来视察工作?”
秦校长说:“张老师说晚上请吃饭,我有事情不能去就过来说一声,那什么,你们聊,对了小张老师,你可以请罗老师吃饭。”说完话离开。
罗胜男笑问张怕:“去哪吃?”
张怕歪头看看她:“你男朋友比我有钱,让他请。”说完也是出门。
在二楼走廊溜达溜达,拿手机看时间,七点十五分,不能再躲下去,任何事情总要面对,张怕走下楼梯。
现在的他有点紧张、害怕,在幸福里被一条街的人追着砍那会儿,也没有现在这一会儿紧张,慢慢下楼,轻轻拐弯,稳稳推开教室门。
教室里很静,静的好象没有人一样。幸好有眼睛可以看见,张怕走上讲台往下看,所有有桌位的地方都是满的……等下,怎么多了个人?
昨天是五十三个人,最后一排是单数,现在的最后一排是双数。
张怕担心看错,耐着心的重新点查一遍,果然是五十四个人,开口问话:“谁是新来的?”
最后一排站起个壮家伙,看体型,说是大二都有人信,居然在读初中二年级?只能感慨一句:营养真好。
那家伙站起来大声说道:“岳云朋前来报道。”
张怕听着一笑:“说相声的?”
岳云朋说:“我是朋友的朋,没有鸟。”
一屋子男生哗的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