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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怕陪小孩们说上会儿话,舞蹈课才正式开始。
断了段时间没有系统训练,胳膊腿有些僵硬,费好大劲找到感觉,慢慢地认真做动作。
跟以前一样,下课后做加练,今天的加练时间有些长,足足折腾了俩小时才结束。在拉筋那会儿时间里,张怕痛的直冒冷汗。
等下课后,张怕基本不会走路了。
昨天疯狂折磨自己,全身肌肉酸痛。今天又来拉筋,两种滋味参合到一起,会走路才怪。
看他步履维艰的样子,刘小美说:“今天就别上楼了,我自己能行。”
张怕说声好:“反正我也上不去。”
因为练舞练的太晚,俩人决定不吃晚饭。主要是张怕没胃口吃饭。在送刘小美回家的时候,张怕说起第一件事:“记住,回家告诉咱爸咱妈,吃感冒药的时候千万别喝酒,容易出事。”
刘小美说声好,又说我记住了。
张怕再说第二件事:“我打算帮班里学生拍些值得回忆的青春故事,也是让他们知道珍惜,先做几个MV看看,你有没有歌曲推荐?帮忙选首好听一点的简单一点的歌,主要是简单!我班里那些家伙统统不学无术,完全唱不好歌。”
刘小美记下了,问还有别的事没?
张怕说暂时就没了。
刘小美说:“你没有我有,琴到了,是现在给你还是等你搬家再说。”
张怕想了下说:“一时半会还不能搬家。”
刘小美说:“那明天跟我回家,琴在家里。”
张怕说声好,送小美走进楼洞,站在楼下看着顶楼房间亮灯,他才往回走。
第一站是医院,胖子已经换到普通病房,于妈妈不在,是老孟陪床。
看见张怕进门,胖子笑道:“就这么看病号?连点水果都不买。”
张怕说:“买个屁,就不知道省点心,阿姨都哭了。”
胖子说声知道,又说:“没事了,就是喝多了。”
“好吧,你就是喝多了。”张怕看看他:“感冒倒是好了,你这病得挺神奇啊。”
胖子说就当是个教训,大家以后注意。
在医院陪胖子呆了一个小时,再下楼回家。
猴子们还没睡,张怕一回来,就涌过来问帮涂英出头的事情。
张怕说:“白天一堆事,忘问了,昨天晚上怎么样?”
云争说没事,他们去了,那帮小太妹就跑了。
张怕想了想说道:“再忍几天,行么?”
大牛说:“老大都发话了,能不行么?”
张怕说:“你们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班里的学生白白受欺负。”
云争说:“那,我们去睡了。”
隔天,同样是早早起床,先去医院扎一头,再回学校上班。
进教室第一件事还是重复昨天早上的话,病了吃药,千万不能喝酒。
学生们说昨天说过了……
等说过这些话,回去办公室开工。
最近几天都是没带电脑回家,白天在学校的时候抓紧一切时间写字,因此倒是提高工作效率,有四个小时总能完工。
正忙着,秦校长来到办公室,看罗胜男没在,拿给张怕一个信封,很厚。
很意外,居然是厚厚一叠钱。
张怕问:“你病了?”
秦校长说:“三个月工资加派出所奖金,一共是两万八,数一下。”
张怕说不用数。
秦校长又说:“奖金钱,把你的花费扣出去,剩下的爱怎么花怎么花,当班费也行,请吃饭也行,不然就自己留下。”
张怕说:“当班费吧,毕竟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功劳。”
秦校长说:“和我就别说场面话了,谁不知道这件事情主要是你在出力?没有你,那帮学生能做什么?”
张怕笑了下:“两回事,他们毕竟是出力了。”
秦校长说随你,又说:“跟我去学校后面看看那间房子。”
张怕问:“为什么要看房子?”
“给你安排住的地方,难道不应该感谢我么?”秦校长说。
张怕说:“多年闯荡江湖,小的只知道一件事,天上不会掉馅饼。”
秦校长看他一眼:“我还就给你馅饼了,敢不敢吃?”
“不敢。”张怕从信封里抽出六千块钱:“反正有钱了,租房子总可以。”
秦校长多看他一眼,说声随便吧,转身出门。
看着房门关闭,张怕觉得今天的校长有些古怪,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而且给了钱还要提供住宿?
想了想,把六千块钱扔进抽屉,这是班费,另四千块顶上出租车的钱,再有一些别的花费……反正归他所有。
等轮到他上课的时候,跟学生们宣布这件事,说上次帮忙警察破案,他们给了一万块奖金,我抵掉车钱、还有饭钱什么的,留下四千,另六千块是大家的班费,有机会吃了它。
同学们大声喊好。
然后就是上课,做一个正常的老师。
中午时候,放学铃刚响,刘小美打来电话。
看着屏幕上的号码,张怕知道一定是这丫头把琴送过来了。
接通电话后果然如此,刘小美说就在校门口,让他请吃饭。
张怕赶忙跑出去。
今天的刘小美做了点打扮,一身黑,特别帅气。黑色呢料修身长裤,刚过脚踝的黑色皮鞋,上色是黑色紧色毛衣,外穿一件黑色大衣。手里又是黑色皮制琴箱,只要在那一站,便成为万众瞩目的黑色焦点,实在太帅!太有范了!
张怕小跑过来,刘小美笑着迎上一步,放下琴箱,张开怀抱:“阿姨抱。”
这是标明张怕的归属权,张大先生很幸福的成为许多人眼中的肉中刺,许多个男人感慨起鲜花与牛粪的故事。
轻轻一个拥抱,刘小美松手退开,拎起琴箱说:“放收发室?”
“必须的。”张怕接过琴箱,暂时放去收发室,千叮咛万嘱咐,说是贼贵贼贵的琴,千万别看别碰。
午饭吃什么不重要,随便找家馆子点上两个菜,主要是说话。刘小美点开手机,把耳机拿给张怕:“我选了首歌,你听听。”
张怕戴上耳机……三分钟后拿下耳机:“挺好。”
“那就选它了?”刘小美问。
张怕问:“这个歌有伴奏么?”
刘小美笑道:“就是选别的歌,你也要重新做伴奏,难道拿原版的伴奏唱?完全没新意。”
张怕说:“我本来是那么想的,还琢磨着带学生去你家录歌,凑合弄出来一个就得。”
刘小美说:“别凑合了,我辛苦下把伴奏做出来,你让学生赶紧熟悉歌曲。”
第239章 人这一生
午饭后,刘小美回去音乐学校,张怕去收发室拿了琴。
小配件齐全,变调夹、调音器、拨片什么的都有,额外多配五套弦,看着不认识的外国字母,心说一定很贵。同时也对刘小美的期望感到汗颜,五套弦啊!希望他能坚持练习下去。
回办公室打开琴盒,拿出这把接近两万块的高档琴……忽然想起一万七的自行车,张怕嘿嘿一笑:咱这也算是高档奢侈品使用者中的一员了。
琴弦有过校准,夹上调音器,试一遍音,相差无己。稍微调下个别音,开始爬格子。
用一把近两万块钱的琴开始基础训练,开始练习爬格子,只这一点,张怕已经超越九成九的吉他使用者。
看外观不出奇,四十一寸的标准吉他款型,颜色、外观都很普通。可这把琴太贵了,贵到明明很普通的外观,却能看出它的精致。
别的不说,单为了这个价钱,张怕也不敢暴殄天物。由此可见,想学什么东西的话,硬着头皮奢侈一下,有可能会加重你学习的欲望。比如一个月工资就两千,一定要办个八千的健身卡,你会舍不得、会心痛,会努力想着每天都去练,把钱赚回来。
可要是月薪五千,办张一千多的健身卡,大多数人无非去个三次五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然,这不是绝对的,只是某些事情的客观存在。
正爬着格子,罗胜男来了,看见张怕在爬格子,笑着说话:“架势挺足的。”
张怕说:“跟碟片学的。”
“加紧练,以后学校再演节目,咱俩弄一个。”
张怕说:“你太瞧得起我了,我这手指头都分不开。”
“慢慢分,不着急,学习从来就是一个缓慢过程。”罗胜男说:“再把唱歌好好练练,咱俩弄个组合,就叫一一九,也大江南北的走场子,赚外快。”
张怕笑着说你真有思想。
罗胜男说:“还有件有思想的事情,我对象想请你吃饭。”
“为什么?”张怕问:“他认识我?”
“没说非请你,让我请几个关系好的同事,说同事就该互相帮助互相友爱,吃顿饭很正常。”罗胜男笑道:“我都一个人呆习惯了,还真没有关系好到能一起吃饭的同事,就你了。”
张怕赶忙拒绝:“千万别!咱俩这孤男寡女的在一间办公室,吃饭时又就我自己去,你是想跟他吵架么?”
罗胜男笑着说:“意思是你不参加?”
“不参加。”张怕回道。
罗胜男说:“那成了,反正我就是问一下。”
想到孤男寡女这个问题,张怕收起吉他,出门找秦校长。
秦校长在整理办公室,站在文件柜前面看文件,脚下是个大纸箱。
想起昨天痛快结清工资的事情,张怕问:“你是要退休了?还是被清理了?”
秦校长放回手里这份文件,又拿份打开看,随口说话:“你就不能积点口德么?”
张怕往里看,书架上空出很多位置,估计是收拾起来。坐到沙发上问:“谁接替你?”
“张成功。”
张怕问:“不能像以前那样把他弄走么?”
秦校长说没必要,看眼张怕接着说:“他就来呆几年,最多三年,做一任校长就走,算是混个资历,他看不上一一九中。”
张怕说:“这不是混蛋么?看不上还来抢位置?”
秦校长笑了下:“不过还没定,领导找我谈话了,意思是让我提前退休。”
张怕问:“你上次不是说还能再多干个几年么?”
“计划没有变化快,张成功忽然不能等了。”秦校长说:“我挡了位置是不对的。”跟着又说:“你放心,十八班会一直在,你的工资也是六千,不过只维持到明年中考结束,暑假时候……到时候看吧,鬼知道会有什么变化。”
张怕笑问:“意思是我有可能失业?”
“算是吧。”秦校长说:“学校后面有个库房,以前放一些炉子什么的,后来学校加设暖气管道,那些老东西就扔在那里,再后来卖破烂处理掉。”说到这里笑了下:“估计你没体验过,学生上学要带柴火,不然生不着炉子。”
张怕惊叹道:“一一九中到底有多古老?”
秦校长说:“翻修过,看不出来就是,应该建了三十几年?也许四十几年,这是老楼,你看天棚多高。”
张怕看眼天棚:“然后呢?”
“什么然后?”秦校长问道。
“放炉子的库房。”张怕说道。
“哦,对,后来炉子、还有烟囱都卖了破烂,那房子就空下来,后来又放过课桌什么的,再后来学校修体育馆,顺便修了新库房,那屋子就空了,起码有个十几年没放东西,昨天去看了下,好家伙,拿钥匙都打不开锁,后来拿斧头砍下来锁环,你要是住过去得换个防盗门……对了,那房子隔壁是厕所,以前的那种大坑,后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