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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说生活环境很重要,是真的重要,跟文学家生活一起,跟工人生活一起,跟骗子生活一起……总接触某些事情,一定会潜移默化的对你进行改变。
云云的生活环境,决定着她注定不能跟刘小美有同样成熟的思想,在她看来,她是真的把手机微商当成事业来做,当成一次奋发向上的机会。说白了就是有可能赚很多很多钱。
好在只是做一个发广告的下线,不屯货,不投入金钱,甚至也不用投入太多精力,把上家制作好的广告发一下就是。每天发上几个,卖成一单就是一笔收入。
对于事件本身来说没什么,唯一问题是商品质量。
假如弄了堆破烂卖出去,别人找不到上家,能找到的只有云云。
微信里添加的是真实朋友,东西无效还好说,怕的是起负面作用,给人体造成伤害。
想上好一会儿,有心提醒一声,可是你要怎么说?
忠言逆耳,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人,都是喜欢听到别人支持自己的话,而不是一本正经的帮你分析利弊、告诉你什么什么不对、什么什么要注意……
不能说这些话没有用处,是九成以上可能没有用处。当一个人真正决定去做某件事以后,哪怕别人都知道是错误,不应该继续下去,可是谁会听?
比如昏了头的和混蛋谈恋爱,哪怕无数人劝你,有用么?劝越多,只会让你越烦。
当然,这不是说好心劝人错误,是这个世界九成九的人都是俗人、都是普通人,俗人和普通人的身份决定着我们其实不需要所谓的正确意见。
最好的意见就是不说话……
张怕劝不了云云,正如他的写字生涯,最开始的十四个月一分钱不赚,还要努力坚持更新一样,很多人劝他找份工作,劝他塌实一点……
我们劝不了别人,正如劝不了自己。我们也安慰不了自己,正如你安慰不了别人。
关上笔记本电脑,琢磨着要不要告诉云争一声,忽然接到宁长春电话。
张怕笑问:“大叔,您要干嘛?”
宁长春说:“你们学校有个叫罗胜男的女老师?”
张怕一听就明白了,笑问:“这事都能扯到你身上?”
宁长春说:“你要是认识她,最好劝劝,见好就收,千万别把事情闹大了。”
张怕好奇道:“什么跟什么?闹什么大?还有,你是什么立场?”
“我没立场!”宁长春解释道:“事情跟我无关,就是听到这事,想起你在一一九中,顺嘴提一下,如果她跟你关系不错,赶紧劝一下,关系一般就算了,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
张怕说:“我不明白,到底怎么了?”
宁长春说:“具体我也不清楚,就知道他们一起去了九个人,一个男的被蛇咬,万幸醒过来了,在谈赔偿条件,一个女的说是被吓倒住院,有领导去谈条件,那家人狮子大开口,医药费除外还要五万。”
“啊?”张怕愣了一下:“怎么这样?”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宁长春说:“咱公平说一句,如果被蛇咬了,五万不算多,可她一个小姑娘就是被吓了一下,确实,心理受伤也挺严重,问题是现在还谁管你心理咋样?一切赔偿标准都是看片子看诊断,看身体的受伤程度。”
说到这里问话:“你和她关系怎么样?还是那句话,关系一般,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
宁长春是好意。他是听到这个事情,担心是张怕朋友,因此受到损失什么的,特意提醒一下。
张怕问回去:“那些人想赔偿多少钱?”
“我估计一万应该没问题。”宁长春说:“反正就这么个事,就是提醒你一下。”
张怕说谢谢。
宁长春说:“这算个屁啊,正经该是我感谢你,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喝酒。”
张怕笑了下:“这句话听一万多遍了。”
宁长春说:“那就再听一万零一遍。”挂断电话。
张怕回头看看罗胜男的单人床,想了又想,去找秦校长。
一见面,秦校长就说:“正想找你。”
张怕说:“你找我就没有过好事。”
秦校长说:“这句话也送给你,你找我有过好事么?”
张怕说:“你这态度不对……”
后面的话没说完,秦校长打断道:“一件事,再去医院一趟,跟罗老师好好谈一下。”
张怕哼笑一下:“咱俩说的是一件事。”
秦校长说:“那你快去啊。”
张怕说:“我想了又想,还真不能由我出面,人微言轻,只怕越劝越麻烦,你是校长……”
这句话又被秦校长打断:“我不可能去!别的事情可以由我出面,谈赔偿的事,我是学校最后一关,我出面了,事情就不能挽回,你去一趟,不论他们说什么,咱好歹还能推脱一下。”
张怕说:“不就是五万块钱么?”
秦校长说:“还真不是五万块钱的事了,罗胜男的母亲把人打了,在脸上挠了道口子,要是人家想追究,可以告他毁容。”
啊?张怕愣住:“什么时候的事?”
秦校长说:“现在的问题是,市里、甚至省里都不允许龙山沟出问题,就在今天,消防警察还有当地警察,被折腾的辛苦搜山,大家都想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罗老师家人有些不太配合。”
张怕回话:“那算了,她们家要是愿意折腾,那就继续折腾吧。”
秦校长想上一会儿说道:“你真不去?那我找别人。”
张怕恩了一声:“你忙。”
“等下,还一件事,你是不是不考教师证了?”校长又问。
张怕思考片刻,轻轻摇头道:“不考了。”
秦校长笑笑:“那没事了。”
张怕认真说声:“谢谢你。”
秦校长摆下手,张怕开门出去。
生活不是电视剧,你也不是主角,不可能谁发生什么事情都一定会被你轻松解决掉。
站在走廊里,想想云云的事情,想想宫主的事情,还有张真真、罗胜男的事情……又有班级里那一堆不定时炸弹,比如高飞,比如老皮五个猴子……还有娘炮的事情要如何解决?
更有他自己的麻烦事,首先是住的地方,其次是剧本的事情……
忽然间想起剧本,不禁一声叹气,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本打算好好琢磨两天,希望能够接下来。
可惜每天时间都不够用,各种事情一大堆,更有雷打不动的六千字更新任务,让他完全忽略掉剧本定制文的事情。
稍一琢磨,去办公室开电脑,找到那个编辑,尽管很不舍,很想接下来这个活儿,可到底是说上一堆道歉话语,又有感谢话语,拒绝掉定制文的事情。
编辑笑着回话说没事,两人大略聊过几句。张怕又跟铅笔说明一下,铅笔说:“写不写都行,主要看你。”
是啊,主要看我。张怕说麻烦你了。
铅笔回话:“没事。”
第261章 我也知道有问题
中午吃饭的时候想了又想,罗胜男的事情确实帮不上忙,罗妈妈不会像张真真那样听自己的话,也就没打电话。
等吃好饭,顺手给大虎打个电话,祝他们一切顺利。就在今天,大虎和大壮赶赴异地,进行最后一次拼杀。
下午继续干活,专心打字,学校的生活还算是平静。不过就在这个下午,幸福里出事了。
张怕是快放学时接到胖子的电话,乌龟被警察抓走。
张怕很好奇:“乌龟不是跟你们在公司么?”
“在什么公司?昨天就回来了你不知道?”胖子回上一句,接着大概介绍下情况。
地产公司和政府抓紧时间签合同,必须保证年前结束这项工作。很多人痛快签了,比如王百合家。很多人拖着不签,在等消息看情况,比如张老四家。很多人谈不拢条件,坚决不签,比如乌龟家。
乌龟家有个二层楼的门市房,可是在拆迁协议里完全没有体现。地产公司说是违建房,我们肯定不给补偿。
这个事是老早就知道的,那时候乌龟以及乌龟父母也在找人想办法,都是没用。地产公司态度很坚决,肯定不可能给你同等面积的门市房,那是亏太多太多。甚至不要说门市房,即便是同等面积的住宅楼也不会给你!
现在,地产公司要签约了。郭刚做为负责拆迁工作的主力军,带着几十个小弟来了,耀武扬威的到处转悠,其中有老虎一个。
老虎感觉挺没劲的,在幸福里来回的走,被很多人认出来。可是为了这份高工资的工作,他还真不能随便表示出什么想法。
签约工作肯定是一批批来,地产公司现场办公,只要确认数据没问题,大家签字了事。不过这种情况并不常见,最常见的是街道工作人员、地产公司职员,一家一家走访那些没达成拆迁意向的住户。
乌龟家在幸福里很有代表性,儿子又是街头混混,地产公司和街道把他家当成拆迁工作的典型之一,如果能顺利解决他家的问题,别人家的工作就能变得好做一些。
工作人员几次上门,乌龟父母坚决不签。在这种情况下,郭刚亲自上门来谈。
做为市里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郭大老板亲自来到你家,亲自跟你谈拆迁工作,就这一个面子,怕不是要值个十几二十万?
可惜没人给面子,结局同样是没谈拢,郭刚小弟威胁道:“给你们几天时间好好想想,到时候要是还不肯签协议,别怪我们手粗。”
乌龟老娘开麻将馆出身,管你这些?当场跟那个小弟对骂……后来动手了。
乌龟是昨天晚上开车回来,今天派上用场,冲上去干架,结果被抓进派出所。
不光是乌龟被抓进去,六子来帮忙,也被抓进去。胖子和大武在家睡觉,等他们接到通知赶过来,警车都开走了。
胖子很怒,当场打电话,把老孟、土匪这些全喊回来,也是给张怕打个电话。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怕一放学就赶回家。把东西放屋里,再给胖子打电话。
胖子说在等郭刚谈判,问他在哪。
张怕说在家。
胖子说:“你在家呆着,有事情给你打电话。”
张怕说好,结束通话。
想了想,去乌龟家看一眼。家里没人,乌龟父母应该是跟胖子在一起。
想让警察放乌龟出来,找警察完全没用。必须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老皮五个坐公共汽车回家,稍晚些时间,带着晚饭回来。
进门时,老皮说:“哥,我看见娘炮哥带着十几个人站在街口,是不是要打架?”
张怕问:“在街口?”
“恩,还有两辆面包车,车上也有人。”老皮说道。
张怕叹息一声,关电脑出门。
一直往外走,还没出小街就能看到十几个人或蹲或站的在抽烟。
张怕走过去问:“你们想干嘛?”
整个幸福里,大概只有他有这个派头可以随便问话。蹲在最外面抽烟的家伙看见是他,起身打招呼:“张哥。”
张怕走过来又问一遍:“你们要干嘛?”
娘炮从前面走过来:“王坤跟胖子在一起,今天这个事儿必须得给个交代。”
张怕冷笑一声:“王坤?”
娘炮说:“不管以前怎么样,他今天一接到消息就第一时间赶过来,完全没毛病。”
张怕说:“你放心,我对他没成见。”
这句话好象是好话?当然肯定地不是!没有成见的意思是,当你是空气,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