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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美说:“陈有道有诚意,对于一个舞者来说,能跳舞的时间只有那么多,如果条件允许,我希望能参与到这样一部影片中。”停了下给自己这句话补充个理由:“不论你学了什么,学会什么,要学以致用,要能用上才行。”
“你是更惦记自己的学生?”张怕建议说:“可以请假。”
“怎么请假?现在有很多家长打电话问年后开课的事情……”话没说完,电话响起,刘小美接通说上会儿话,放下手机说:“拜年的,家长打电话拜年,再问开课时间。”
张怕恩了一声:“听到了。”
刘小美说:“人活一辈子,总要做出各种取舍。”
张怕拉住刘小美的手,轻轻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捏着:“你是想放弃电影?”
“恩。”刘小美说:“我给自己找了那么多借口,都是不行。”
张怕说:“你和很多很多人都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在这里,如果换做别的老师,肯定是先拍电影,想着先赚钱先出名,至于上课,当然是以后再说。”
刘小美笑着说话:“谢谢你,帮我坚定了信念。”
张怕说:“这样的信念我宁可不坚定。”
刘小美说已经晚了,又说:“你掐我手指头做什么?”
张怕用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过去:“占便宜啊。”
刘小美哈哈大笑,伸直两条长腿:“傻瓜,有好的物件不摸,摸我手。”
张怕说:“你这是发出邀请么?”
刘小美说做梦,两条腿盘回沙发上,问话:“我跳舞还成吧?”
张怕说:“你那不是还成,是必须成,相当成。”
刘小美笑了下,下地去别的房间,很快拿回把吉他:“练练。”
张怕说:“你罚我吧。”
刘小美说:“不罚你,我是想知道,这么贵的琴,你怎么舍得放着招灰?”
张怕说:“不舍得,实在是最近乱忙……对了,我在幸福里买了三间平房,年后拆迁。”
刘小美说:“拆迁房?最快也要两年三年才能入住,你买那个房子做什么?”
张怕说:“贪便宜,不过好象没贪成,把自己折腾进去了。”
刘小美说:“如果价钱不贵,买不买倒是无所谓,反正房子不会白白飞掉。”
张怕说:“就是这样,到时候把三个房子弄一起,不管是做宿舍还是做买卖,都很方便。”
刘小美笑道:“我是不相信你能做买卖。”
“这是瞧不起我。”张怕说:“我一定要证明给你看,要用事实说话。”
刘小美笑道:“你要用事实证明你确实不会做买卖?”
张怕说:“太不会聊天了,我要看电视。”
刘小美切换到电视的播放模式,递过来遥控器:“给你。”
今天是大年三十,差不多所有电视台都在洋溢着喜悦和欢乐,透过电影屏幕传递到你身边,让每一个看到电视的人都要快乐起来。
换了几个台,都是春节晚会和类似春节晚会的节目,张怕说:“好几年没看电视,有点不适应。”
刘小美说:“挺好的,这些节目挺好的。”
张怕看她一眼,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网上很多人说自己好多年不看电视,也是好多年不看春晚。其实,真的说明不了什么?
在很多人的心里,春晚不仅仅是春晚,它是心灵的慰藉使者。
过年时,如果你独在异乡为异客,会格外喜欢看春晚。好象全天下的人都在陪你过年一样,声音开到很大,听着很热闹,让电视里的鞭炮声和庆祝声音响满房间。
刘小美一个人在美国呆了很长时间,对春晚当然有不一样的感情。很多去国外生活的人,多会有类似感觉。
张怕没去国外,在外地生活也一样有这种感觉。
过年了,别人家是热热闹闹,他一个人看天棚发呆,只有寒冷陪伴?
张怕喜欢看春晚,不是看节目有多精彩,是看曾经的自己有多么孤单。
于是,放下遥控器,两个人静静依偎着看电视,看电视上的欢笑和热闹,有许多鞭炮声,有许多喜庆歌曲,有许多恭喜话语……
一直看到刘妈妈喊他俩吃饭,俩人在起身下楼。
走楼梯的时候,刘小美说:“要是一辈子能像刚才那样坐着,该多好?”
张怕说:“休想!想白吃饱不干活?那是不可能的。”
刘小美就笑,笑着说声站好了,他去到张怕身后轻轻一跳,喊声:“驾。”张怕便是背着她下楼。
饭菜摆在客厅,大电视上同样放着喜庆节目,刘爸爸开了瓶红酒,边倒酒边说:“红的喜庆。”
刘妈妈端过来一盘红辣椒:“给你喜庆。”
刘爸爸说:“你是想要成神么?红酒陪红辣椒?”
他俩说着话,看到张怕背着刘小美出现眼前,刘妈妈伸大拇指说:“好样的,你就要一辈子这样欺压小张,他将是你一辈子的长工。”
刘爸爸看上一眼,笑着打招呼:“坐这。”跟着问话:“红酒能喝吧?”
“能。”张怕回道。
刘爸爸说:“就不醒酒了,在我们家,所有的餐饮文化都等同于无,什么口感什么味道,反正我是感觉不出来,何必瞎折腾。”
张怕说:“我也喝不出来。”想起上次跟老刘谈话,人家说喝茶就是喝茶,坚决不肯喝功夫茶浪费时间,心说老刘同志那是绝对的真有个性。
老刘说:“知道双盲实验吧?不是贬低某些人,很多人是真的品不出差别。”
张怕回声知道,问刘小美:“你在美国呆过,醒过的红酒和没醒过的红酒,有差别么?”
刘小美说:“问错人了,我在美国不喝酒。”
刘妈妈又端上来两道菜,坐下后说:“开吃。”
张怕马上端酒杯站起来,大声祝屋里所有人都健康快乐,再是感谢收留自己在家里过年,一口干掉杯中酒。
刘爸刘妈陪上这一杯,跟着说:“别敬酒了,这么客套显得生分,这里是你自己家,你在家里啥样,在这还啥样,吃。”
然后就是吃呗,边看电视边说话,倒真像是一家四口。
饭后上楼稍稍呆会儿,再关电视下楼,一家四口重新坐到一起,看春晚。
刘妈妈的兴致很高,边看边评论节目,遇到舞蹈节目时更要说上许多,说着这个领舞不如我家小美,整个舞蹈编排也应该请我家小美去。
第385章 成就了不一样的标题
刘小美无奈了,说人家是民族舞,我学的是芭蕾,能一样么?
刘妈妈不但拿舞蹈演员跟刘小美做比较,但凡有歌手唱的稍不如意,她就会说一句不如我家小美。
刘小美说是假唱,怎么可能唱不好?
刘妈妈说假唱也没唱好,太差。
反正这个晚上很快乐,也很热闹。张大先生有好久没体会这种家的感觉,一面看着电视里的欢笑,一面听着身边的欢笑,脑子里忽然出现个念头,平安是福,能平平淡淡活着就是幸福。
起身去阳台打电话,那俩不靠谱的继续关机,让他深深怀疑自己被抛弃了。
幸亏啊,幸亏自己已经足够苍老,这要是小上个二、三十岁……那一定是被抛弃掉!
回去继续看春晚,四个人看到十二点结束,张怕起身跟每一个人鞠躬,说过年好。
在这之前,四个人还吃了顿年夜饭,倒是没在饺子里放硬币,也没有满桌子都是菜,简简单单摆上六道菜,一盘饺子,就着红酒度过大年夜。
刘小美说:“明年你还来过年,打我记事起,我们家就没吃过年夜饭,今年是非一般的难得。”
刘妈妈说:“以前就三个人,吃什么年夜饭?”
十二点之后,各人回各屋睡觉,阳台灯倒是亮着,充当大红灯笼照亮黑夜。
在很多地区,从年三十开始,一直到正月十五,悬挂着的灯笼会在每一个夜晚亮起。出门看,远远近近、高高低低,差不多所有人家的家门前都有那一种红色闪耀。
现在没有了,图省事,不但没有红灯笼、也没有小彩灯,只亮起阳台灯充个数。更有很多家庭连充数都没有,房屋一片漆黑,那些人也不会坚持到零点才睡。早早休息,好象曾经度过的每一个普通夜晚一样。
有句话是,失去才知道拥有的珍贵。能齐乐融融、团团圆圆过新年,便是正在经历这一个从拥有到失去的过程。
等欢乐团圆的新年夜慢慢成为回忆,年就变味儿了,好象此时的城市,只有少少几个地方响着零星的鞭炮,这是违禁了,抓到会罚款。
再有遥远的山村会有鞭炮,所以很多城市人说去农村才是真正的过年。
此时的刘小美家里,楼上楼下亮着很多盏灯,父母回去房间睡觉,张怕和刘小美站在二楼阳台说话。
刘小美指着对面的房屋说话:“你看,大过年的,都有一多半房屋黑着灯。”
张怕说:“节省用电是好事。”
刘小美说:“你这是抬杠,现在是过年,好不容易过个年,亮灯是习俗。”刚说完话,电话又是响起。
这一个晚上,从看春晚时开始,家里四个人就轮番接电话,十点钟是次高峰时间,电话增多。零点以后,刘爸刘妈回房间也是要接过年电话。
刘小美的电话最多,家长们掐着时间打电话拜年。
张怕也是没少接到拜年电话,有学生有老皮他们、也有胖子他们,反正都是说吉祥话。
等打完许多电话,已经是下半夜一点多,刘小美躺在床上看书。
张怕进门问:“我睡哪个屋?”
刘小美拍拍身边:“一起吧。”
张怕有点犹豫:“真的假的?”
刘小美说:“想什么呢你?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在床上睡觉,明确告诉你,我还没和男人在一起过,不结婚,你不能碰我。”
张怕笑着走过去,摸了刘小美脸蛋一下:“就碰。”
刘小美做出委屈装,要哭没哭的说话:“你摸了我,你要对我负责。”
张怕说:“表情不对!今天是过年,是大年初一。”
刘小美马上变出满面笑容,指着自己的衣服说:“情侣装,你快换上。”
刘小美换去白天穿的红裙子黑丝袜,穿上粉色的整套睡衣睡裤。
张怕转头看,床角叠着两件浅蓝色衣服,打开看:“颜色不一样啊。”
“快换上。”刘小美催道。
张怕笑着说声遵命,再问:“要不要洗澡?”
“废话!你说呢?”刘小美说道。
于是,张老师拿着衣服去卫生间,简单冲洗一遍,换上睡衣回来。
见他回来,刘小美拿着手机跳下床:“别动。”
她走过来自拍,摆上许多姿势照上许多照片。
张怕说:“你要疯啊,这样的照片也敢照?”
刘小美打他一眼:“我做什么了就不能照相?”拿屏幕给张怕看:“好看吧?”
两套睡衣,图案完全一样,有卡通人像,不同的是胸口位置,一个写着老公,一个写着老婆。再不同的就是颜色,淡粉和浅蓝。
刘小美拍上许多照片……很好看!
然后就是睡觉呗,俩人同床而眠,却是各自一个枕头一床被,刘小美躺在张怕身边,很认真的警告说:“我是认真的!你不能碰我!”
张怕说:“大哥,你是在考验我么?睡一张床啊!干脆我去沙发睡。”
刘小美说:“那不行,我一直想试下睡在你臂弯里是什么感觉,快躺下。”
张怕叹气道:“你记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