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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怕想了下说:“这个我懂。”
“你懂?”张白红疑问道。
张怕回道:“我知道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在网上做那种不穿衣服的直播,应该是有她的考虑,才会这么做。”
张白红怒了,喊道:“你就拿我跟那种女人做比较?”
张怕说:“不是比较,我是想说谁活着都要考虑好多事情,跟长相无关。”
张白红哼上一声:“不听你瞎扯,快来唱歌,有什么话一会儿说。”
张怕想了想,说声好。张白红说:“我把地址发给你,赶紧的啊。”说完就挂电话发短信。
收到短信息,张怕问娘炮:“张白红找我去唱歌,你去么?”
娘炮想了下说:“我想请我的那两个朋友出来玩。”
“你那个改天吧。”张怕说道。
娘炮说:“不管改不改天,我今天也不能去,一会儿要直播。”
张怕说声知道了,去前面看看,回头招呼道:“没人了。”
于是就存钱吧,每次最多存一万,娘炮存了九次钱,留一万在兜里。
张怕也是留下一万,其余钱存进银行卡。然后,娘炮找网吧直播,张怕去赴美女的约。
一共四个女孩,打扮很漂亮,在歌房里闹妖,跳来蹦去喊大喊小叫的,好象一群活猴子。
看见张怕进门,张白红很高兴,大喊着我赢了,你们喝。
张怕问:“你赢了什么?”
“我和她们打赌,谁喊的人先到谁就赢,输的人喝掉一瓶啤酒。”张白红边说边监督其中的俩妹子喝酒。
有个圆脸小姑娘没参与打赌,笑着跟张怕做自我介绍:“我叫金珍玉。”
张怕问:“你是朝鲜人?”
金珍玉说:“我是朝鲜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说错话,请原谅。”张怕赶忙道歉:“那是顺嘴一不小心溜出来的。”
金珍玉说:“这有什么可道歉的……”
话没说完,张白红走过来说:“来,亲爱的,给你介绍几位老板……”
那俩刚喝完酒的够朋友起哄,说这就叫亲爱的了?问你俩到底啥关系?
张怕笑着挨个儿问好,拿啤酒开喝。
四个妹子,张白红一个,刚才主动说话的金珍玉一个,还一个是白芳芳,就是那个在网上做直播的妹子。最后一个叫刘幺,长得特别媚,有点妖怪的感觉。
刚喝过一瓶,房门推开,走进来俩帅哥,白芳芳做介绍,这是她的朋友。
张白红小声跟张怕说:“白芳芳做直播的时候会喊朋友凑热闹,他俩经常在一起玩。”
听到这句话,张怕左右看,果然看到个IPAD,亮着屏幕放在茶几上。
再等上一会儿,又进来个帅哥,是刘幺喊的朋友。到现在这一刻,人齐了,开始玩吧。
白芳芳拿起IPAD,跟大家言语一声,见没人反对,开启直播模式。
所谓玩就是喝酒、唱歌,一个是看谁能喝,一个是看谁会唱,白芳芳举着IPAD到处照。
张怕不擅长唱歌,只能专心喝酒,这一喝就没停下,一瓶一瓶又一瓶。
在这个过程中,张白红做介绍,房间里这些人,除张怕以外,全是混演艺圈的,通俗点说,全是小演员。
一个个都尽量打扮的好看,也是很有才艺,不管唱歌还是跳舞,总有项技能在身。
随便一玩就是十一点钟,大家饿了,换地方吃宵夜。
上了出租车,白芳芳还在直播。幸好张怕不和她一辆车,问张白红:“她每次都这样么?”
张白红说:“不是,是偶尔这样做。”
好吧,偶尔。张怕拿手机看时间。
吃饭时,刘幺喊来的帅哥先走了,白芳芳的朋友也是走了一个,还剩俩男四女。
进到饭店后,张白红小声说:“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
张怕这才明白刚才那俩哥们为什么走,八个人吃饭,肯定不少花钱,又不能让女人请客……心说别看穿的光鲜,混的确实不如意。
在圈子里混,谁都知道请客吃饭就是交朋友,不管今天的你是什么样子,万一以后能借到力呢?
两位男同志毫不犹豫提前离开,说明兜里没银子啊!
笑着看还剩下的哥们一眼,那哥们也在看他,俩人眼睛碰到一起,那哥们笑了下。
张怕点个头表示回礼。
然后就吃饭吧,白芳芳依旧做直播,照着桌子上的每道菜。
刘幺说:“今天你请,每次出来玩都给你当背景,帮你赚钱。”
白芳芳笑着说:“直播呢。”跟着又说:“我请就我请。”
单纯吃饭,没喝酒,点上一桌子东西,大家边吃边聊,白芳芳吃的很不专心,继续努力直播。
张怕笑道:“我一朋友也做直播。”
“真的?在哪个站?”白芳芳问话。
张怕想了下回道:“就是最大最火的那个。”
白芳芳有点失望:“不是一个网站。”
张白红笑着插话:“那是个帅哥,特别帅。”
“真的?有多帅?”白芳芳两眼放光地问话。
张怕笑了下没回这句话。
唱歌时不方便说话,现在可以尽情聊天。金珍玉问刘幺:“上次你说接戏,怎么样了?”
刘幺骂了个脏字,又说:“那就是个骗子,一个管道具的,口气大的跟导演一样,说把我介绍给副导,但是得先那什么,老娘惯着他?”
幸好,白芳芳在拽着还剩下来的那名帅哥说话,刘幺的话没被收进去。
张怕坐在中间两头听,大概了解下情况。
在座这些人,包括走掉的俩帅哥,都是有合同在身,也是有经纪人。可惜没名气,公司实力有些弱,他们这些人忙来忙去,还是在底层跑龙套。
今天出现的七个人,其实分属四家公司,并不是一起的。不过呢,是不是一起的并不重要,他们都是属于垫脚石的身份,公司不在意,经纪人也不在意。
白芳芳跟那名男青年聊的很好,内容是曾经拍过的戏,也是曾经合作过的大牌明星。
那个帅哥会做人,不管提到谁都是热情表扬,就没有看不惯的时候。如此说上好一会儿,张白红说:“关了吧,好好吃会儿饭。”
白芳芳说好,跟观众道别,关闭直播。
停下直播,大家说话更无顾忌,说起圈子里很多事情。
这是所有小演员们都做过的事情,也是很热衷去做,说的多,表示自己知道得多、是个人物。说到底,不过是身为演员的虚荣感在作祟。
聊着聊着,很快聊到张白红身上,说去年的片子很好,已经是小有名气,问今年接什么戏?
张白红犹豫一下,指着张怕说:“其实,他是个编剧,这次找我来,就是有个配角的角色想让我试一下。”
啊?同桌所有人都有些吃惊,一起看张怕。
张怕也吃惊,问道:“谁有镜子?”
刘幺从包里拿出个小化妆镜:“这个行么?”
张怕说行,接过后照着自己,然后……学那几个人方才模样,微张嘴巴表示吃惊。
“你干什么?”张白红问道。
“我也想看看他们眼中的我是多么神奇。”张怕笑着还回去镜子,说谢谢。
刘幺接过镜子问:“是什么戏?能看下本子么?”这是想插一脚的意思。
张白红说:“打住打住,我这边还八字没一撇呢,你就要撬行?”
第424章 可新故事也要想
白芳芳笑着说话:“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你也让我们准备一下啊。”
张白红说:“你准备了,我怎么办?新一年要有新气象,我得有新戏,你别抢啊。”
刘幺仔细打量张怕,似乎有些怀疑。
影视圈里多的是各种所谓的业内人士,比如某副导演、某副导演、某副导演……再有各种杂七杂八类选手,长了张嘴,就是吹。
这种人多去了,给个缝就能钻进来几个,而且一定有所图。
刘幺想了下问话:“能问下,你那个新戏是什么名字么?”
张白红说:“对啊,你光说给我安排个角色,还没说剧本名字。”
张怕说:“名字没定,反正肯定要拍。”
这就是不靠谱啊,白芳芳、刘幺看张怕的表情淡了许多。
张白红也感觉有点没面子,正在想说什么话救场的时候,桌上另一位男士问话:“我想问一下,你那个新本子,有我适合的角色么?配角就行,你看我这条件。”
张怕想了下说:“这个还真不好说。”
完了,这是越来越不靠谱的表现。刘幺说:“你那个戏真能拍?拍戏可是很花钱的,找到投资了?”
张怕说:“不用找投资,钱没问题。”
得,越吹越大,马上要吹破了。白芳芳有些不高兴,摇摇头轻笑一声,跟张白红说:“吃吧,赶紧吃了撤。”
张白红不死心,她觉得张怕一直挺靠谱的,怎么说呢?一个人肯拉下脸面摆地摊,算得上脚踏实地认真工作,这样的人不至于乱吹法螺吧?想了想说道:“剧本是你写的,大概是什么内容?”
刘幺说:“对啊,是什么内容?总不会也没定下来吧。”
张怕不是木头人,能感觉到场面有些冷,笑着回话:“其实,是有两部电影要拍……”
这句话一出来,桌上几位美女马上不想听他说话了,你这吹来吹去的有意思么?人家都说大京城吹牛者甚众,怎么你一个外地人也这么能吹?
张怕全当没看到他们的表现,对着张白红继续说话:“……两部电影有些类似,都是弘扬真善美的主旋律影片,其中一部写好了,改了很多遍,从最开始的动画片短片,改成真人出演,后来改成正常电影长度,加上许多情节,不过呢,这部片子就有个本子,还有钱,除此外什么什么都没有;另一个本子写过第一稿,一直想改,没改成功。”
说到这里停了下,扫一眼另几个人的表现,喝口茶又说:“为什么说两部片子有些类似,第一部是讲自闭症儿童的,讲他和两只大狗一直成长的故事;第二部说的是初中女生,为了钱出卖身体,因为不懂事、导致怀孕、染病等等后果,主要是想起个警醒作用,让家长、也是让孩子自己能够认识到社会上不全是好人,要小心成长。”
听到这样两个剧本,金珍玉问:“是政府出钱吧?难怪说不缺钱,不过,政府这件事由你来做?你能做主?”这是质疑张怕会不会扯虎皮做大旗。
张怕回话:“跟政府无关,就是拍个电影。”又对张白红说:“我是想把你加到第二个剧本里,按照你的形象、性格写一个角色,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剧本,必须要写的够精彩够好看才行,如果写个垃圾剧本,不如不拍。”
这话说的很对,不过,话说得漂亮没有用,要有货才行。
刘幺问:“能问一下,你还写过别的本子么?已经投拍的有么?你写多久了?”
这是要扒皮啊,张怕想了下回道:“写剧本是从去年秋天开始的,我的正业不是写剧本,有一个已经拍了,说是最近上映,不知道公司是怎么安排的。”
“上映?谁演的?”白芳芳问。
“女主你们肯定不认识,一个比你们还新的新人,男主是张振。”张怕回道。
张振?一桌人终于又开始吃惊。张白红说:“真的假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也没问啊。”张怕回道。
白芳芳随手拿起IPAD,好象很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问话:“叫什么?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