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意外的是,他的床有人占了,是十八班的学生。
屋子不少,架不住人多,就这么间房子一共睡了十四个人,张怕的床上挤了仨。
张怕很无语,只好再带着狗回去宾馆,给自己也开个房间。
隔天起床,跟三个妹子知会一声,让她们等电话,自己带大狗去学校。
按规定,学校周围是禁养区,校园里面更不用说。可我们的张老师硬是违反这一规定,带着大狗进到教室。
这一路走来不要太拉风好不好?
因为拉风,进教室不到五分钟,秦校长就很愤怒地打来电话:“你怎么回事?带着狗上学?”
张怕说:“你误会了,这是一只保安犬,是保护和维持学校秩序的。”
“信你就出鬼了。”秦校长说。
张怕说:“你还真就得相信我,我这只狗能抓小偷。”
“你抓一个给我看看。”秦校长说。
张怕说:“你先找个小偷。”说完这句话,脑子里忽然一激灵,昨天半夜吃饭遇到的三个人,有九成可能是贼,而且是大贼,身上带着股贼气。
贼是什么气?气又是什么?
气是气质,比如说军人,当兵两年,腰板永远是直的,眼睛永远是亮的。比如说官员,做领导久了,会自然不自然地带上一点居高临下的感觉。比如说囚犯,住久了监狱,看见警察就会习惯性的远避或讨好。
做贼做久了,看见一个人就会首先注意他的钱。
会根据穿着猜有多少钱,会猜测钱藏在哪里,会知道你是真有钱还是装有钱。
幸福里有很多贼,不过幸福里的贼多带股痞气,是那种很不专业的贼,兼职打打杀杀。昨天晚上那三个人不一样,别看表面嚣张,却是看不到任何凶悍之意,甚至隐隐带着种骄傲,是在骄傲于他们的技术?
他在乱想,秦校长还在说话:“赶紧把狗弄走。”
张怕说:“没得弄,弄走了可就真出麻烦了。”
秦校长说:“那是你的麻烦,你把狗带来学校就是我的麻烦。”
张怕努力转换话题,对着手机说:“你在办公室?我来还钱……不对啊,你还欠我工资,是我还你钱好?还是你从工资里扣?”
秦校长顺着他的话头说:“你学生打架那件事情解决了,你给我管好那帮猴子,一个个的……你给我上来。”忽然大喊一句,挂断电话。
不知道说到什么内容,秦校长忽然来了脾气。
张怕就牵着大狗上楼。可怜大家伙自由了好多年,遇到张怕这么个不靠谱的,也得系上链子。
在校长办公室,大狗进门就朝秦校长点头。
秦校长本来有点生气,在看见憨憨傻傻、还要冲自己问好的大家伙之后,脸上出现笑容,走过来问:“哪来的?”
张怕说:“你知道……等下,让我想想。”
“想什么?”秦校长坐到沙发上,招呼大狗过来。
张怕说:“人名,叫……叫什么帅,有个画画的,好象特别有名,叫什么帅……正帅!对了,有个叫正帅的画家,这是他的狗。”
“衣正帅?”秦校长不像张怕那样孤陋寡闻。
张怕说:“就是他。”
“你认识衣正帅?”
张怕撇嘴道:“认识衣正帅很希奇?”
“希奇?”秦校长说:“咱国家有几个牛人,衣正帅算一个。”
张怕说:“有什么可牛的?我就觉得你们啊……真没劲,一遇到有钱的有名的,就什么什么都有了,又牛又有才,切。”
秦校长说:“能不能听我说完?”
“能。”张怕回道。
秦校长说:“你知道咱国家有各种协会吧?”
“知道。”张怕说:“我差点就是省作协的,我多酷啊,给推了。”
秦校长笑笑:“有病得治啊,国外科学家说吹牛是病,不能小视。”
张怕说:“吹牛是病,可我说的是事实。”
“好吧,你厉害,你已经成功的欺骗了自己,而且是一再地欺骗自己。”秦校长接着说:“你把省作协推了不算本事,咱国家有几个牛人,从国家作协退出来,还发表了声明,这才是本事。”
张怕说:“这是头脑不清醒吧,跟国家对着干,打某些干部和国家的脸?”
秦校长笑道:“衣正帅也是这样的人。”
张怕说:“他是作协的……啊,画协的。”
秦校长叹气道:“你还能更不学无术一些么?”
张怕很委屈:“我又怎么了?”
秦校长说:“记好了,那叫美术家协会,画家协会……是属于山寨版本的。”
张怕拍巴掌:“您老真有学问。”
秦校长说:“我一直有学问。”跟着又说:“衣正帅成名后,美术家协会发过邀请,找他开会,只要好好运做,估计有个两、三年就能混上委员身份,人家不干,根本没去开会,有本事吧。”
张怕说:“这算什么本事?我也不愿意开会。”
秦校长看他一眼:“老天开眼,就让你在无知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精彩吧。”
张怕说:“你诅咒人的方式真新颖。”
秦校长说:“少扯,我问你,这个狗是衣正帅的?去京城看到他了?”
张怕说:“肯定看到啊。”
秦校长想了想说:“要是能请他来做个报告么……”
张怕说:“我是作家,我可以做报告,我很擅长。”
秦校长当没见这句话,沉默好一会儿说起另一件事,就是那件刚才电话里忽然让他很生气的事情。
第437章 很多人也会不在意
秦校长问:“你跟学生说的,做一次学生就应该学会翻墙?”
张怕说:“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说这么无聊的话。”
秦校长想了下:“原话好象不是这么说的,是好不容易做一次学生,如果没体会过骑在墙头上发呆的感觉……后面是怎么说的?青春不完整?还是学生生涯不完整?”
张怕琢磨琢磨:“有点我说话的感觉。”
“什么是有点感觉?根本就是你个混蛋说的!”秦校长气道:“你说的,放学后,好朋友好哥们一起坐墙头发呆、挥霍青春,许多年以后回想起来,这是一种充满情怀的挥霍。”
张怕不承认:“不可能!我不可能这么说!”停了下说:“我最多就是说骑墙头发呆,其实挺有意思的。”
“果然是你说的!”秦校长说:“前天放学,你们班一群猴子坐在学校围墙上,好象动物园里的真猴子一样排成排,都有病是不是?”
张怕说:“他们这是不遵守学校纪律,一定要重重批评。”跟着问话:“就刚才那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秦校长说:“自己回去问!”跟着又说:“你给我好好教学生,别想到什么说什么,什么叫骑墙头发呆是一种充满情怀的挥霍?”
张怕说:“绝对不是我说的,肯定是老皮那帮混蛋自己发挥了。”
“我不管你是发挥还是挥发,给我好好教完这三个月。”秦校长说道。
张怕愣了一下:“就剩三个月了?”
秦校长说:“咋的?不舍得啊?我批准你再教一年,也可以帮你办手续帮你转正。”
张怕沉默片刻:“我回去了。”
秦校长说:“它留在这里,放学再带走。”
张怕看眼大狗,好象全无所谓的样子,开门出去。
大狗是真的无所谓,卧在地上发呆。秦校长看它两眼,忽然追出去喊:“喂它吃什么?火腿肠行么?”
张怕走回来说:“什么都别喂,你喂什么它都不吃。”
“啊?为什么?”秦校长问。
张怕说:“就是不吃,哪有什么为什么。”说完下楼。
再次回到教室,很有种荣归故里的感觉,也是有种缅怀青春的架势,教室里这个闹啊,张怕强行喝止之后,很随意的上了半堂语文课,然后再次旷课。
出门给陈有道打电话,说自己回来了,可以跟你面谈剧本,但是呢,我从京城带回来三个女演员,你面试一下,觉得行就给个角色,觉得不行就打发走。
陈有道笑着说:“你以权谋私。”还说要告诉刘小美,说张怕是心怀不轨打算劈腿。
张怕很怒:“都说的什么玩意?你这是一个大明星该说的话么?”
陈有道说:“我认识很多男人,都是从这一步开始走起,一步步走向劈腿的深渊……”
“还改剧本不了?”张怕问。
陈有道笑道:“中午过来吧,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准备。”
张怕叹服道:“大哥,十五块钱的盒饭,吃来吃去就那几样菜,还让他们准备,不知道的以为是鲍鱼海参大餐呢。”
“盒饭也要挑自己喜欢吃的菜啊。”陈有道说:“土豆丝?花生米?”
张怕说声中午见,挂断电话。反手打给张白红,说十点半出发去剧组,你们做好准备。
再给乌龟打电话,让他哪都别去,继续做司机。
乌龟说:“做司机无所谓,日工资三百。”
“欠着。”
“好的。”
结束了这段对话,张怕上楼找秦校长聊天,说有重要原因要请假。
秦校长苦着脸说:“一个月六千请回来一祖宗,你就说这个学期,你上了几天课?”
张怕嘿嘿一笑:“我做主了,申请减免一个月的工资。”
秦校长说:“我建议你把今年的工资都申请减免。”
张怕说:“不按剧本演,我这么大度放弃一个月工资,你应该感动的哭的流鼻涕才对。”
在校长室里扯会儿废话,带大狗出学校,回去酒店,汇合张白红几个人,开车去剧组。
原本是一部需要在京城、台北来回取景的戏,被张怕强行修改之后,场地变成主要几处,小丫头的民居、立交桥下面的空地、排练场、大舞台。
电影是龙小乐全额投资,公司所在地是九龙苑别墅区,剧组工作人员分为两个住处,一处是在公司附近的宾馆,另一处是在拍摄地附近的宾馆。
按照进度,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剧组都在九龙大剧院拍摄,这里有排练厅、有舞台。距离立交桥又不远。
因为不是很远,张怕一行不到半个小时赶到片场,陈有道正在训张真真,说你该怎么怎么怎么表演,不应该怎么怎么做。
张真真被吓住了,只知道点头,不知道改,重新开始的时候依旧是错误。
张怕站在外面看上一会儿,眼看着小丫头越错越多,刚想上去劝话。陈有道叹气道:“休息,放饭。”这是提前吃午饭。
张怕带着张白红三个妹子、再有乌龟一个老爷们走过去。
张真真正伤心呢,看见张怕,赶忙迎上来:“老师。”
小丫头很犟,用倔强维持着坚强,坚强着不哭。
张怕摸下小脑袋:“先吃饭。”
“我去给你拿,你吃什么?”张真真问。忽然看到身后不远处蹲个大狗,呀的吓一跳。
张怕说不用怕,那就是头猪。跟着又说:“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张真真说声好,朝外面跑去。
张怕去跟陈有道说话:“领导,就是后面这三个。”
陈有道一眼看见乌龟,想想问张怕:“咱那个戏里,是不是有个坏蛋?”
张怕说:“什么是不是?你自己不知道啊?”
陈有道说:“你这朋友不错,反正一不用跳二不用唱,说话行吧?演戏呢?”
张怕回身冲乌龟说:“过来,陈老师要给你机会。”
乌龟笑嘻嘻走过来:“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