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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行,我回去了。”王维周也不回教室收拾东西,就这么往外走。
看着老头慢慢离开,又带上大门,张怕轻出口气,人活着最怕没有希望,也就是没有盼头没有寄托,当一个人忽然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义的时候……
很多人有过这种想法,老年人居多。没了认真工作努力付出的目标,没有了希望,整个人都会发生变化。
张怕仰头想想,回去车上睡觉。
他是想去豪华房车休息,可小白一定不让。
果然,一开车门,就看到小白守在这里,见他回来才回去纸箱边继续守侯小鸡。
张怕说:“你是要成精啊。”脱衣服上床。
隔天上午,张怕给秦校长打电话:“你给我交个实底,还能干多久?”
秦校长问是什么意思。
张怕说:“我打算这届学生毕业后,再收一批学生,可以面对全市招生,但是要收学费,此外,我不会像现在这样绑在班级里,班主任还是会当,但是具体的教学和管理工作,交由十名老教师来做。”
秦校长问:“可以么?”这句话问的是你放心交给十名老教师管理?
十个老头很有个性,有仙风道骨一般的语文老师,也有大腹便便的物理老师,每一个老师都有个性,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教学方法。
不同课程还好说,有六名老师是教授同一门课,彼此间早有过分歧。同时,还跟张怕也有分歧。已经争论过好多次,连秦校长都知道,他问的就是老教师们到底能不能好好地配合工作。
张怕回话:“我觉得,应该可以吧?”
秦校长说:“这种事情没有应不应该的。”
张怕说:“你先别管我这面,就说你,还能干多久?”
秦校长说:“这个要看你了,假如十八班超过半数以上的学生考进市级重点高中,起码还能坚持两年,要是八成学生考进市重点,应该能再多呆一年,再长就不好说了。”
张怕想了下,老人最大的问题是健康,如果重新上岗能给他们带来新的精气神,那么就去做。至于以后学校会不会摘桃子,换上更年富力强的年轻教师……到时再说吧,一个人总不能因为怕吃到坏东西就饿着肚子不是?
秦校长问:“你说的再做一年老师是不是真的?”
“是。”张怕回道。
秦校长气道:“给你办手续你不用,转正不好啊?现在想转,估计打出脑浆子都没戏。”
张怕说:“现在有一个问题,老教师的工资很高,属于特聘教师,这个你知道吧?”
秦校长说知道。肯定知道,聘书都是他签的字。
张怕接着说:“今年,他们的工资是我给的,可明年怎么办?新的班级一定要收费,但是这个钱怎么用,必须以这个班级为重。”
秦校长沉默下问道:“学费怎么收?怎么面向全市招生?”
张怕说:“虚假了啊,这些不都是你最熟悉的么?只要把十八班学生的过去经历、考试成绩摆出去,尤其处分决定什么的,还有去派出所的事情都写出来,跟中考考试成绩做对比,我相信,有的是家长愿意把孩子送过来。”
秦校长问:“然后呢?”
张怕说:“然后就花钱过来学习啊!不用转学,反正中考是统一试题,只要来这面进行封闭式学习,一定会有所成。”停了下补充道:“来咱这里属于借读,也等于是补习班一样,但是是二十四小时的补习班,中考时回去原来学校考试。”
秦校长说:“倒是个好办法。”
张怕撇嘴道:“就不信你想不到。”
秦校长呵呵笑了一声:“不管你有什么构想,一切的一切取决于今年的考试成绩,所以,请加油。”
张怕说知道,又说:“再问一句,十八班得考到什么程度,明年才能继续开班?”
“开班简单,一直开都行,问题是收费,如果考不到好的成绩,就没有家长交钱,这个中考班自然就黄了。”秦校长回道。
张怕想了想,说声知道了。
秦校长多催一句:“赶紧摸底考试,心里也能有点底儿。”
张怕说是,结束通话。
如今的他是小鸡崽的保姆,放下电话就被大狗押去喂食。
又是一通忙活之后,拽大狗下车,给它开会:“你是神经病不?弄回个小玩意,天天辛苦我?是不是要疯?别的不说,你得把俩爪子剁下卖了给我当工资。”
大狗一幅无辜表情看他,等他说累了才轻叫一声。
张怕只好去推开车门,用武侠书的形容是,但见一道黑色闪电嗖地一闪,大黑狗小白已经站到车里面,狗爸爸去照顾小鸡孩子。
张怕的无奈被放大镜照过,那叫一个大,无奈啊无奈,拿着笔记本去隔壁房车开工。
十一点的时候,龙小乐打来电话,说是张振来了,中午接个风,陈有道和你老婆都来,你来不来?
张怕问:“电影终于要上映了?”
龙小乐说:“可惜啊,做不到全国同步上映,不过争取到三家院线已经很不容易,你猜有多少块荧幕?”
第499章 就当是唯心也要温暖
张怕思考下猜道:“三百块?”
“骂人啊?”龙小乐说:“一八八八块,吉利吧?”
“这么多?”张怕好奇道:“怎么这么多?”
龙小乐不高兴了:“弄死你好啊?好歹是电影从业人员,稍稍关心一下业内情况、普及一下电影知识好不好?”
张怕说:“去年你还是台球界人士,今年就成电影圈的了?”
“我这是多栖发展。”龙小乐说:“别跑题!严肃点儿!”
张怕说:“我很严肃。”
龙小乐说:“一八八八听着多,其实真没多少,你知道全国有多少块荧幕么?一八八八也就算半成吧,半成出点儿头?反正就那样了。”
张怕说:“百分之五?”
“左右吧。”龙小乐说:“就这样,咱还是多想许多办法才弄了个一八八八的数字,难啊。”
张怕说:“咱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电影院了?”
龙小乐说:“是荧幕!不是电影院!”
“哦,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假如一个电影院有二十个厅,同时放咱这个电影……天啊,还不到一百家电影院!”张怕喊道。
龙小乐气坏了:“故意的是吧?故意的是吧?故意的是不是?”
张怕嘿嘿一笑:“你还挺厉害的,能搞到这么多块荧幕。”
龙小乐更不高兴了:“厉害个屁,连我都去陪酒了,你就是个王八蛋。”
张怕说:“你陪酒?我怎么不知道?”
龙小乐叹口气:“又不是就我一个人陪酒,不算什么。”
张怕问:“陪谁喝酒?院线?”
龙小乐说:“我就陪了省里的几场,我家老头去外地还陪了几场。”说到这里苦笑一下:“真不想告诉你,咱能有一八八八块荧幕,虽然不多,但是该返的点却是绝对不少。”
“还要返点?”张怕想了下说:“做电影这么麻烦,不做了行不行?”
“已经不行了。”龙小乐说:“别说上映影片,就是厂家卖东西给超市不也一样要返点?有时候,超市就是赚得返点的钱。”
张怕不说话了,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龙小乐说:“痛快点儿,中午来不来?”
张怕小声回话:“来。”
“这还差不多。”龙小乐笑道:“还是上次那饭店,海王府,赶紧地!”
张怕说知道了,挂电话换衣服,临走前给小鸡喂食。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安排,原本有气无力、看着好象活不下去的小鸡崽,来到房车一天,竟然恢复些活力,偶尔也会唧唧喳喳叫上一阵。
喂过了饭,随意训了小白几句,张怕出门。
坐公交车去酒店,上三楼,进入海王府,被服务员送进包房。
房间很大,一张大桌坐着十四、五个人,许久没见的荀如玉又出现了,坐在张振边上。龙小乐坐对面,他边上是刘小美,再过去是张怕的位置。
这顿饭更像是小辈之间的联谊会,盛开来没来,龙建军也没来,还好有陈有道一个,再加上刘小美,让这顿接风酒算是有了些分量。
除他们外,再有张白红、张小白、张真真三个妹子也来了。从这里能看出来公司很重视她们仨,比如刘畅和于元元就没来。
宾主入席,自然要做介绍,张振是听得笑意连连,问三个妹子:“你们是亲姐妹么?”
自然不是。不过同样姓张的三个妹子在一起,是容易让人误会。
这时候,张怕又来了,老张家的强大队伍又多一人。张振就更高兴了,站起来说:“为五百年前是一家喝一个。”
一桌姓张的都站起来喝酒或是喝饮料。
陈有道说:“一直以为陈是大姓,怎么满桌也没一个?”
荀如玉说:“那也比我好,我这个姓连电视上都看不到几个,简直是硕果仅存。”
都是年轻人,气氛比较活跃,一顿饭吃的很开心。饭后,张振和助理直接上楼休息,张怕这面解散,却也是回去做准备。
首映就在今天晚上的九龙大剧院。
九龙剧院不光是在各个影厅放《逐爱》,连最大的歌剧院也拿来放电影。
看电影,当然是屏幕越大越过瘾,场地大了更爽,这才有电影院的感觉。不然换成几十个人的小厅,还不如回家看电视。
为了这一个晚上,所有人都早做准备,一一一影视公司更是全员动员,只除去张怕。
下午,龙小乐从饭店出来,准备去剧院做最后检查。本来叫张怕一起去,可张大先生不肯,说没更新文章。
把龙小乐气得,骂他滚蛋。
张怕嘟囔句没素质,灰溜溜离开。
当然,走之前要跟刘小美道别。刘小美笑道:“文化人见多了,你这样的确实少,古往今来也没几个。”
张怕正色说:“我不是文化人,我连刑天和蚩尤都搞混了。”
刘小美想了下问:“刑天是谁?”
张怕哈哈大笑:“同道中人,同道中人,我很欣慰。”
刘小美瞪他一眼:“敢嘲笑我?”
“真不是嘲笑,我是骄傲是高兴,咱俩能站在同一个战线上,我太爽了。”张怕辩解道。
刘小美哼上一声:“刑天和蚩尤是怎么回事?”
张怕说:“乌龟你知道吧?”
“知道。”刘小美回道。
张怕接着说:“乌龟挺壮的,不过也挺胖,一巴掌护心毛那种,还有一肚子肉,有天光膀子,那家伙上半身就跟刑天被砍掉脑袋一样,乳头变成眼睛,肚脐变成嘴,跟张人脸一样,但是吧,我以为是蚩尤,我一直以为是蚩尤来着,就说我一朋友的肚子像蚩尤被砍掉脑袋以后的样子,结果被很多人挑错。”
张怕停了下接着说:“我都没想到,居然那么多人知道刑天和蚩尤不是一个人,偏我不知道,那么多知识分子指正我的错误,就这样了。”
刘小美问:“就这样?”
“啊,不然呢?”张怕问。
刘小美摇头:“一点儿不好笑,再见。”说完就走了,找陈有道回剧组,却是留下浓浓的失望之意。
张怕摸摸下巴:我这是又一次死在刑天和蚩尤的手里?
走出酒店,看见三个姓张的妹子等在外面。张怕问:“干嘛不走?”
张白红看他一眼:“废话,没看等车呢?”刚说完话,一辆轿车停在前面,张白红说声走了,开门上车。
张小白冲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