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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严有点小吃惊,很快就笑着说话:“那我走了,张总。”转身出门。
张怕急忙过来锁门,然后静立不动。
这个女人很性感,正常男人看到都会想要睡一睡,女人从手到脚,从胳膊到腿,所有裸露出来的部分都是那么好看。女人也很香,是那种淡淡的香,很持久。现在在门口这一块,依旧有香味飘逸。
张怕仔细想了一下,想啊想的也想不到有什么蹊跷,可就是感觉不对。那个女人看见自己,隐约有种找什么东西找很久、忽然找到的感觉,可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印象呢?
像这么高这么好看的女人,基本是见过一次就不可能忘。
张怕想上好一会儿没有头绪,就跟以前一样,想不明白的问题放掉不想,回去房车准备继续干活。
衣正帅从他的房车走下来:“刚才是谁?那么高的个子。”
张怕问:“你有什么想法?”
“把她叫回来给我做模特吧,我一直想画个完美身体,要是可以的话,我想先看看果体,确实完美的话,希望能给我做一个月的模特。”衣正帅说的很轻松。
张怕鄙视道:“流氓。”开门上车。
衣正帅跟上来:“我收了个傻子学生,你就不能帮我找个美女模特?”
“打住,你可没说过收他。”张怕揭短道。
衣正帅说:“只要你把那女人叫来给我当模特,刘乐的事儿根本不算事儿。”
张怕说:“你确实是流氓。”
时间又过一天,六月二十日,张怕在办公室检查所有学生考试需要的东西,正忙着,方宝玉打来电话:“晚上聚餐啊?”
张怕有些不明白:“聚的什么餐?”
“我新招好多同事,影视公司也有好多同事,彼此不熟,大家凑一起喝个酒熟悉熟悉呗?”方宝玉说:“你看啊,咱们在一个办公区呆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张怕忽然打断道:“你的文件,为什么让影视公司的员工送过来?”
“她说找你说剧本的事情,问我有什么需要转交的文件或是转达的事情,我就把让她把租赁合同拿过去。”方宝玉回答的有些不自然。
张怕直接问道:“你想和她睡觉?”
方宝玉犹豫下说:“正常男人有不想的么?”
张怕说我不想。
“你就不是男人!”方宝玉问:“艾严那么高个子,你猜胸和脚都多大?”
张怕说:“你量了?”
方宝玉说:“是她要我帮着量的。”
张怕说:“你是律师,别搞文字游戏。”
方宝玉笑了下开始坦白:“我们聊天,不知道怎么说起胸,我就顺嘴问了下你多大,她说是三十八什么什么的,我不信,她就拿尺子量;然后又说脚也是三十八的,我注定是个三八。”说到这里,方宝玉呵呵直笑:“有意思吧?”
张怕叹口气:“你上次不是因为女人还怎么怎么地么?对了,叫什么来着?”
“滚蛋,不就是喝多了么?谁没喝多过?”方宝玉说:“我现在是单身,别说对艾严有想法,就是对男人有想法,谁又能怎么的?”
他是顺嘴胡说,张怕笑着说:“我坚决鼓励你,加油,你一定要喜欢个男人。”
方宝玉说:“别转移话题,晚上聚餐!”
张怕说去不了,又说在二十四号晚上之前,他是什么饭都不吃。
方宝玉鄙视上一会儿,挂断电话。
张怕就抓紧时间检查考试用的东西,再去教室巡查,然后回房车干活。
隔天是二十一日,几乎所有的初三学生都放假休息,十八班没有,依旧是闷头苦读、努力背诵。
因为停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考试,从张怕到秦校长,再十二位功臣教师,对学生的学习情况已经不敢确定,他们其实最忐忑。
为考出好成绩,为了让学生们发挥出最佳水平,中考这样重要的事情,张怕甚至没通知家长。有那么十几位家长打来电话,也有家长赶来集中营……
不论他们有怎样的想法,是劝说是鼓励还是接回家休息……张怕一律拒绝,原话是:在中考结束以前,他们哪里都不会去。
尽管心有不甘,可为了孩子能考出好成绩,家长们同意张怕的安排。再有家长想去现场支持,又被张怕劝说:“不要有一丝一毫可能影响孩子们情绪的事情发生。”
在这一天,傍晚,先后两辆豪华大巴开进仓库集中营,然后停在这里。明天一早,将是这两辆车带着孩子们去考场。
就在张怕把一切事情都准备好之后,接到老牛电话:“我要和你单挑。”
张怕说:“你有病吧?”
老牛说:“是男人就出来,来幸福里南面小广场。”
张怕说:“我不是男人,再见。”挂断电话,反手打给土匪:“是不是你个王八蛋把我号码告诉老牛的?”
土匪不承认。
张怕说:“我不管是谁说的,在二十四号之前,谁要是敢打扰我,别怪我直接请他住院。”说完挂断。
电话那头的土匪很有点郁闷,打电话给老牛:“大哥,你不能刚买手机就找张怕麻烦,你打不过他!”
老牛说:“打不过就不打了是么?那个姓张的面对咱们二十多人都敢打,我一个人对他一个人,有什么不敢的?”
第566章 还有更更可怕的
土匪跟老牛的电话只说了三句话,老牛说我的事不用你管,就此挂断。
电话那头的土匪只能郁闷的给大武打电话,询问老牛这事儿怎么办?
大武说简单,把王坤拽出来揍一顿就行,反正老牛也找不到张怕在哪。停了下问:“张怕现在在哪?”
“鬼知道在哪,就知道当老师,一一九中?”土匪说:“爱咋咋的,不管了,出来喝点儿?”
张怕那面,根本没把老牛当回事,他现在就希望出奇迹,十八班同学一起出奇迹。意外的是,隔天,另一个稍微奇迹一些的事情先发生。
在这个城市,在二十多年前曾经有一个巨无霸企业,后来离奇卖给投资集团,那个企业就此沉沦,原先的企业老总在企业出卖之前被关进监狱做调查,卖掉企业第二天,他在监狱里得知消息,然后突发脑溢血,急送医院抢救。
在那个年代,国家有特别多的巨无霸企业,南孚、华丰、健力宝……有太多太多,共同点是跟政府有揪扯不清的关系,共同点是政府做主,共同点是都被政府做主卖掉,更大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曾经是行业内老大,制衡外企发展;收购后全部完蛋,变得默默无闻。
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事情无法理解,可偏偏就发生了。一家家如日中天的企业,为什么一定要卖掉?一个个国有企业,怎么就能随便低价卖给私人?
究其根本,不过还是利益二字。总有些王八蛋为了吃一口好饭,损害掉大多数人的利益,甚至损害掉一个产业的希望……可庶民如你我又能做什么?
最近这段日子,幸福里在轰轰烈烈开工,打地基时先后挖出许多宝贝,有装着铜钱的罐子,被博物馆带走。有装着书卷的箱子,被博物馆带走。也有许多现代物品,比如一饭盒粮票,用纸袋包裹的几双前进胶鞋,还有一铁饭盒玻璃球……
其中有个饭盒,上面贴着胶布,写着三个字,牛进财。最外面裹着塑料袋,打开饭盒,里面又是塑料袋。袋子里装着厚厚一叠信纸。信纸的题头是曾经特别牛的那家企业的信纸。而牛进财就是那家企业曾经的主人。
工人不知道牛进财是谁,打开看看,不过是封家书,便是交到工程部,工程部一查,按照挖掘出来的位置做对比,确认是老牛家。
世上还是好人多,工程部的职员找负责拆迁工作的同事找到老牛家电话,打过去询问,牛进财是老牛的爷爷。
当天傍晚,老牛的父亲带着户口本去工程部,取回那封信。
没写给任何人,厚厚一卷信纸好象一部小说,其实是牛进财的自传,是那一段企业被卖的前因后果的自传。
从他怎么接手企业开始,怎么做大,最辉煌时在美国、欧洲设立办事处,在南方建立生产基地,在省城建设本部大楼,一直到自己是怎么被踢出去,一一做了交代。
牛进财是党员,是老一辈党员,对组织忠心。最开始是政府下个文,说是要做个什么什么什么企业,可是问遍政府部门,没有人愿意去。
牛进财去了,从原部门调离,从空手开始做起,用了不到五年时间,把那家企业做成行业内第一。
那时候的他雄心勃勃,也是特别忙,连市领导见他都提前打招呼,惟恐不在家。
按道理说,他有机会把政府的股份花高价收购回来,可是他没做,因为说到底,牛进财还是体制内的人。
做企业,牛进财很牛。在处理人事关系上……明显没有那么牛。
当时他在规划家属楼,对了,当时选的地方就是幸福里,他想建起一个城中城,建出一个省城里的省城。在这个规划中,幸福里还不够大,可是在当时,幸福里最把边,也是最荒凉,可以先期建设开工,后面再继续扩大就是。
可惜计划才提上去,他就被弄进监狱。
可以这么说,只要你是领导,就一定有各种机会被人查。往难听里说,就是一定有灰色、甚至黑色行为。
不查你,是不想查你。一查你,准有事儿!
牛进财在监狱里呆了不到一个月,企业被卖给国内一家投资公司。
原本是想卖给外企,那阵儿上面刮风,下面也有意见,为什么好好一家企业要卖给外国人?相关领导不敢做卖国贼,就随便找家企业便宜卖掉。
然后呢,那家投资公司经营不到五年,企业是一亏再亏,再转手卖给外国人。外国人得到这家企业也是一再转手,最后卖到台湾人手里,再后来,这家企业没了。
牛进财在监狱里知道企业被卖,知道一辈子的心血没了,直接晕倒。
好歹是个干部,急忙送进医院,好歹抢救回来。再后来就回家养病,跟他创立的那家企业一样,再后来就没了他的消息。
算起来,牛进财应该是幸福里最早一批住户,可惜没住几天,从医院出来,搬来这里不到半年时间,在一个冬天离世。
他的死无声无息,相比较于他做出来的那么大的贡献,他的死好象是个屁一样不重要,被人放了还要嫌弃一下。
老牛的爸爸叫牛爱华,一个很爱国的名字,也是当时很主流的名字。现在只是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头。平素不吵不骂,不论老牛在外面闯出什么祸,他也不骂。
估计除去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的爹是牛进财,是曾经的特别牛特别风光的人物,在全国有名,甚至世界上也有名气。
回到幸福里,进到临时办公室,牛爱华还是表情木然,可是当他接过饭盒,看到盒子上面的牛进财三个字的时候,眼泪刷地出来了。
老牛陪他爸一起过来,当时吓坏了,急忙问怎么了。
牛爱华没回话,拿出身份证、户口本,证明牛进财跟自己的关系,在领取通知单签字,捧着饭盒离开。
这封信肯定是要看的,等回到家,牛爱华是边看边哭。老牛实在忍不住,让老爸别哭了,他拿过去看。
老牛今年三十岁,牛进财创办企业的时候,他还没出生。牛进财辉煌的时候,他也就是两、三岁的样子。等牛进财死去,他也还没进幼儿园。
那时候进幼儿园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