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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都那么旧,不值钱。”艾严回话说:“卖房子就一起卖了。”
张怕说也行,问用不用再去看一遍?
艾严想了下说:“不用看了,以前的衣服不要了,还剩一些家具和锅碗瓢盆那些东西。”
艾严妈妈倒是想回去看看,再小再破的家也有太多东西,都是回忆。好在存有更多记忆的老房子早早卖掉。
安排她们娘俩住下,张怕和乌龟去睡房车。
隔天一早,警察给艾严妈妈打电话,让去分局一趟。艾严和艾严妈妈一起过去。
是瘸腿混子跟警察说,艾严妈妈跟他有仇,有可能是她找人行凶。
艾严妈妈是个女人不假,可也曾经是大嫂,又在监狱大学毕业,思维清楚,详细说了瘸腿混子是怎么骚扰她、她又怎么报警、警察说管不了的事。
至于瘸腿混子受伤,首先她不知情,在家看电视怎么会知道门外发生的事情?其次很高兴,像这种流氓死了才好。尤其他们曾经一再骚扰我,像这种情况警察为什么不管?连报警都没用。
这一番话带着怨气说出,警察不好意思太过冷酷。把问题问过两遍,也是问了艾严,得到同样回答,让二人离开。
警察也讨厌混子,对上这种没线索的案子……换成是你会怎么做?你要记住,警察是普通人,和我们有一样的喜好。
艾严妈妈主动汇报,说为了躲避流氓的纠缠和骚扰,决定去省城过年,但手机号不换,有事情可以打电话。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基本上是说这件案子就这样了。
第二天,张怕做出决定,让乌龟开车送大家回省城,他跟王警察留下找小孩。
艾严不同意,说我们在丹城等你。还说可以去洗温泉、滑雪,挺好玩的。
张怕不同意,说省城安全什么什么的。刘小美帮着劝,于是他们先走。
张怕让王警察住到家里,张怕专心干活,从这天上午开始干活,到第二天早上四点多才睡。设置好定时发布,未来三天都不用码字。
六点钟起床,把家里好通收拾,电闸水闸煤气关闭,东西入柜,和王警察出发。
俩人打车去火车站,买票下乡。
按照距离远近,应该先去丹城步行街看,再去县城火车站,可那些地方没有明确线索。有明确线索的只有这一个八岁男孩。
王警察提前有过联系,当火车在镇火车站停下,俩人出站台,迎面走过来两名警察,询问是不是王警官,确认身份后又问张怕好。
两名警察是镇派出所的,火车站外面停辆老式吉普车。上车后,坐副驾驶的警察回头说:“不要看又老又破,下乡走山路,还是这个车给力。”
张怕好奇道:“不是有修路么?”
“总有些比较难走的道路。”那警察问:“先去所里?”
王警察说:“不麻烦了,时间有限,先找到孩子最要紧。”
“你们做了件好事,别的地方不知道,我们这个镇子就有很多没人管的小孩跑去市里讨生活,常有电话打过来,让我们帮忙找监护人,这去哪找?不是外出打工,就是根本不管孩子,找了和没找一个样。”警察说道。
来到异地办事,首先要会做人。王警察从随身背着的包里拿出两条烟:“这次出来干活,我们科长给的私货,您二位受累,先抽着。”
俩警察说不要。王警察硬塞过去:“走山路背着沉,您二位当是帮忙了。”
虽然说没多少钱,但是两条烟送出去,对方心里会好受一点。
王警察又说:“咱抓点紧,早点找到孩子就能早点回来,到时候还要麻烦二位大哥,受个累喊几个不值班的酒友,晚上喝点。”
前几年大京城出个条例,警察不允许喝酒,包括节假日。后来再没消息,估计是黄了。但出于工作需要,保持清醒头脑是必须的,适量饮酒倒是可以。
张怕马上接话:“多喊些人,我请,说来说去都是我麻烦几位大哥帮我忙,还请给个面子,晚上凑一局。”
俩警察说:“喝酒不急,先找孩子。”
关系是处的,适量说好话可以迅速拉近彼此关系,张怕和王警察的低姿态不能说讨得二人好感,起码是不讨厌你、也能坐一起说话。
镇子里只有一条主干道,从火车站往外开,用不上两分钟开出镇子,除去一条柏油马路,只有冬日的枯景作伴,白茫茫的雪地上是无数枯树。
沿途有民居,也有工厂,共同点是都关着门,好像无人居住一般。
再一直开,大约二十分钟开过一座石桥,汽车在不远处一栋二层楼停下,镇警察介绍:“这是村部。”
电子栅栏门,新建的大楼,很大个院子,有图书馆、停车场、党员活动中心、老年人活动中心,还有个食堂。
坐副驾驶的警察开门下车:“你们不用下车。”
王警察说:“还是下去吧。”
张怕想了下:“一起。”找人办事,当然得尽量有礼貌。
第765章 能记住的是断处
四个人去找村长,在村长办公室,一个四十多岁的西服壮男笑呵呵迎出门:“大警察下乡了。”
一镇警察笑着迎上去:“电话里说的那件事,省里人来了,这两位就是。”
村长笑呵呵握手,请大家屋里坐,又去准备茶水。
张怕说:“真的不用了,我们想先见到孩子。”
村长想了下说:“也行,我陪你们去。”
镇警察赶忙说:“可不用麻烦你,找人给我们带路就行。”
村长想了下说:“那行,就不和你们客套了,手里正好有事要忙。”大喊一声张主任,从隔壁屋出来个同样年纪的男人。村长简单做个介绍,说张主任熟悉那家情况,由他带你们去比我去的效果还好。
然后就是出发,五个人挤一辆车往村子里走。开始一段是柏油路,后面是一小段水泥路,在一户人家门前停车,张主任进去问话,片刻后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大声说着什么。
张主任没好气说上两句话,上车后说:“往前开,在山脚停。”
前面是几座小山连在一起,到处白茫茫一片。
张怕在火车上就看到山间、平原到处是雪,农村的雪不容易化。后来进到镇子,镇子里的情况能好一些。出了镇子,只有道路没有积雪,道边、山上都是白色。现在进到村子里,雪景更盛,等开出村子、快到山脚的时候,已经没有路了。
张主任说停车吧,又说小胜就在这片山里。
张怕问:“他在山里干嘛?”
“捡柴。”汽车停下,张主任带头下车:“你们是跟我一起去?”
镇警察打开条烟,拿出两盒下车,塞给张主任,问话:“在哪个方向?”
张主任揣起一盒,拆开一盒让烟,让上一圈并点燃后说:“他大姨说就在这一片。”
张怕低头看足迹,雪是白的,足迹也是白的,有些地方踩得很实,抬头说:“顺着脚印走。”拿出手机看信号:“有信号,有发现就打电话。”当先往山上走。
张主任看眼他的脚,赶忙拦道:“脚不要了?你就穿这个鞋上山?”
张怕看看自己的鞋,踩了两脚说:“运动鞋,没事儿的。”
张主任说:“那行,走吧。”一行五人开始爬山。
大冬天出来捡柴火,简直是旧社会的苦难故事。张怕走上一会儿,忽然问话:“小胜家很穷?”
张主任说:“还好吧,一儿子一闺女都在城里打工,闺女在城里有房子,现在是城市人了。”停了下解释一句:“不是亲大姨。”
张怕哦了一声,继续进山。
走上半个多小时没有发现,张主任说:“他应该不在这片,捡柴不可能走这么远。”
半小时的山路,还是雪地……张怕回头看看:“好像没多远。”
张主任说:“咱是大人,小胜才八岁。”朝右面看看:“往这走。”
走的越远,雪地上的脚印就越少,多是野鸡或是小鸟的爪印,走上一会儿,张主任带着大家又换个方向。就在张主任说:“要是还找不到就不找了,反正他要回家,咱回去等着。”
张怕刚说声好,看到前面有个身影,问张主任:“那个是小胜吧?”
张主任仔细看看,大喊:“小胜。”
是小胜,穿件很旧的大棉袄,背后用细绳捆些树枝。大声应道:“诶。”加快脚步走过来,不解地看向众人:“你们是?”
张主任说:“不认识我了?你张叔。”
小胜犹豫下说张叔好。
张怕过来说话:“我帮你背。”
小胜带着毛线手套,有几处破洞,抓住了绳子不放,也没说话。
张主任说:“还能抢你柴火咋地?”
小胜犹豫犹豫说:“我能背。”
张怕不理他说什么,硬把柴火拿到手里,倒是没多沉,满打满算不过十斤,只是枝枝丫丫不方便拿。
张主任问:“捡个柴火,怎么跑这么远?”
小胜说:“看见只兔子,没抓着。”
张主任笑了下:“你就是只兔子。”又说:“走吧,以后不用捡柴了,去省里住大房子。”
小胜不明白。张主任也没多说,带着大家出山,从张怕手里拿过去柴火:“我走过去,你们上车。”
张怕说:“我走过去,你们坐车。”
“走什么啊,挤一挤得了。”开车警察说。
把柴火放后备箱,大家挤上车,回到小胜大姨家。
听说要接走小胜,大姨很欢迎:“像这种事情就该由政府解决,我们小老百姓家家的,赚点钱不容易,哪有余力养别人?”
大姨同意。张主任再问小胜:“去城里住带暖气的房子,有大电视看,不用捡柴火,可以睡床,有很多小伙伴,你去不去?”
小胜看眼大姨,重重点个头。
大姨赶忙收拾东西,没一会儿拿个旧旅行袋过来,张怕打开看看,拿出衣服鞋,跟小胜说:“这些不要了,进城买新的好不好?”
小胜拿起套衣服说:“这个就是新的。”
是新衣服,小胜一直没舍得穿。张怕说:“这个拿着,还有别的么?”
除去这套新衣服,再有本字典、两本书,还有辆玩具车,几个小兵人,别的就没了。
张怕说出发,带小胜上车。
镇里两名警察跟小胜说:“看见没?我们是警察,我们不会骗你,你以后要过好日子了。”
小胜还是相信警察的,跟着一起上车,回去村部。
停车时,镇警察问张怕什么时候回市里?现在就走还是明天走?
这句话还有层意思是问今天晚上的饭局有没有着落,你说的话算不算数。
张怕说:“肯定是明天,还要麻烦你们给小胜开个身份证明。”
那警察笑着说话:“找村长就行。”
张怕说:“肯定是要麻烦村长的。”又跟张主任说:“今天辛苦了,不知道晚上有没有空,给个薄面,我想在镇子里摆上一桌感谢酒,感谢你们这么帮忙。”
张主任说是应该做的,不用感谢,也不用摆酒什么的。
张怕说:“酒是一定要喝的,您受累帮忙请一下村长。”
村子肯定没有好饭店,但凡有个贵客都要去镇子里摆酒,反正没多远。在张怕的一力邀请下,村长答应前往,顺便给小胜开个身份证明。
跟村长和张主任告别,急忙赶回镇里。张怕想多一层保险,让镇派出所也给开份证明。等以后有时间,可以回来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