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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平头鄙视道:“别一天到晚装神仙,你家帽子能压出来这么深的痕迹?这是伤疤。”
张怕被呛的咳嗽一声,跟着嘿嘿笑上一声:“失误。”
小平头继续鄙视道:“还说我打的是军体拳?你傻么?来,你给我打一遍。”跟着又嘲笑道:“不懂装懂,二货一个。”
张怕再咳嗽一声:“那什么,我是故意的,我不那么说你又怎么会上当,主席说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我抓住你、抓住杀人犯,就说明用对方法。”
小平头继续不屑道:“你和白痴的唯一区别就是你不姓白。”
张怕怒了:“郁闷个天的,打不过我也敢这么嚣张?”
小平头说:“嚣张怎么了?我敢杀了你,你敢杀我么?”
张怕又郁闷了,想想问道:“你是军人,对吧?”
小平头想了下问:“你是说我的发型么?”
张怕没接话。
小平头也不说话了,回头看看,又转过来往前走。
张怕站在这面,赶忙横跨一步:“不许走。”
“你有刀,杀了我。”小平头根本是脚步不停,也是无所畏惧。
张怕说:“你是白痴么?没说两句话全是死啊杀的,神经病。”
“对啊,我是神经病,你要么报警、要么杀了我、要么让我走。”小平头从张怕身边走过去。
张怕忽然一拳砸出去,跟着抓住小平头衣领,再猛地屈膝一颠。小平头倒了,弓着腰倒在地上,缓上一会儿说:“要是不敢杀我,打我再多次都没用。”
张怕说:“为什么要杀你?我报警好不好?”
小平头不说话了。
张怕拿出手机,按亮屏幕看着小平头:“你叫什么?”
小平头没说话。
张怕说:“我是真想和你聊天,那天在京城,有个女孩被俩碰瓷的讹诈,你冲过去就打,多爽啊。”
“你认错人了。”小平头说。
张怕想了下说:“有这个可能,好吧,就当那个人不是你,我特别不明白,为什么我在车上,你也要威胁司机?”
小平头又不说话了。
张怕这个无奈啊:“我真报警了。”
小平头还是不说话。
张怕琢磨琢磨,忽然踢出一大脚。真狠啊,就这一脚,小平头大张着嘴巴,眼睛瞪老大,好一会儿没缓过来。
张怕蹲下来解裤腰带。
小平头想要挣扎,张怕直接施以重武力,没一会脱掉小平头裤子,连裤衩都没放过。不用小平头问话,张怕主动说出答案:“我怕你跑了。”
小平头好不容易站起来,使出全部力气大骂张怕,各种脏话狂热喷出。
张怕说:“留点力气吧,大冷天的。”
小平头把上衣脱下来,围在屁股上系好,看着张怕说:“不要逼我杀你。”
张怕说:“聊聊吧,我挺好奇的。”
“好奇?”小平头大骂:“你怎么不去死?”
张怕说不着急,等有空去。
小平头无语了。
张怕说:“冷不冷啊?冷就配合配合,你看这大半夜的……怎么也没个车呢?”
小平头说:“把裤子给我。”
张怕说不给,我怕你跑了。
小平头想了下说不跑。
张怕说:“你觉得以我的智商,会相信你说的话么?”
小平头沉默片刻说:“你把裤子给我,我把我犯的案子告诉你,不是好奇么,我告诉你。”
张怕琢磨琢磨:“我相信你。”把裤子丢过去。
秋裤、保暖裤、外裤,小平头穿的很有耐心。
张怕说:“内裤不穿了?”
小平头根本没接这句话,因为内裤被丢在地上。
张怕说:“拍打拍打就好了。”
小平头耐心穿好衣服,转身往来时路走。
张怕跟上:“去哪?”
“找车。”小平头说。
张怕说:“别逗了,这半夜的,咱俩俩老爷们,哪个车敢停?”
小平头说:“那也好过在这里站着。”
“这倒是。”张怕跟小平头慢慢往前走。
没多久回到国道上,在这里就有汽车经过了,伴随着呼啸声,还有明亮车灯,开的那叫一个快。
张怕说:“往边上站站,这帮半夜开车的都要疯。”
小平头却是不走了:“你能找辆车,我就告诉你。”
张怕说:“你是要死是么?我去哪找车?怎么找车?”
小平头指着马路没说话。
张怕气道:“这大半夜的,一万年过去一辆车,还不肯停!”
“可是我累了。”小平头想了下说:“你报警吧。”跟着又说:“有没有警察朋友,给他打电话,抓到我绝对是大功劳。”
张怕说:“先聊聊再说,那些不着急。”
“可是现在我不想说,又冷又饿。”小平头说。
张怕说:“你是祖宗。”
小平头摇下头:“我是杀人犯。”
张怕说:“杀人犯很光荣?用的着一说再说?”
“不光荣,但我杀了五个人。”小平头说的特别平静。
张怕倒是吓一跳:“五个?”
“五个该死的人。”小平头说:“我逃了三个多月,但我不后悔。”
三个多月?看看小平头的发型,好吧,我又装神仙了。张怕说:“往前走,也许有旅店什么的。”
小平头想了下说:“是有旅店,也有饭店。”
张怕说:“对,我记起来了。”
他俩是从这条路跑过来的,现在原路返回,走上七八公里的样子,道边是一排平房,挂着大饭店、旅社、超市的招牌。
店门前亮着灯,停着好多辆车,张怕过去敲门,好一会才有人开门。张怕说住宿。
开门的是二十来岁小青年,说一个人一百。
张怕说行,小青年也不要求看身份证,开门让俩人进来,先收钱,再领去房子后门。
后门打开是个院子,停着汽车,也有养着鸡鸭。
打开侧面一个房间,两张铁架子床,一个电暖器,两床无所谓新旧的被子。
小青年说:“十一点以前退房,过时要收房费。”
张怕笑了一下,这是紧跟大酒店的步伐啊。问话:“有吃的么?”
“有面包饼干。”
张怕又拿出一百块钱:“来点香肠、烤鱼片什么的,白酒,面包。”
小青年问:“都花了?”
“都花了。”张怕说:“下酒菜,你看着弄。”
小青年说声好,回去前面房间。
小平头坐到里面床上,跟着又起身去开电暖器。
张怕说:“你看,我知道你是杀人犯,都和你在一起,你得佩服我。”
小平头没说话。
张怕抖开棉被,看起来还算干净,不过很明显,能是一周前清洗的被套都算这家小店讲卫生。
过上一会儿,小青年拿进来吃的喝的,放下后犹豫一下问:“你是张怕,对么?”
张怕笑问:“这你都能看出来。”
小青年马上笑了:“哈哈,你是明星啊,等下。”凑过来拿手机照相,折腾两张以后,想了下小声说道:“这里不比大酒店,被子这个,你就别脱衣服了。”
张怕笑着说谢谢。
小青年说:“你休息吧,有事情喊我。”说完离开。
第931章 这么多年都在坚持
小平头好奇看着张怕:“你还是个名人?”
张怕说:“你是有多不喜欢看新闻啊?我这么大名人都不知道?告诉你,我可是出名好几天了。”
小平头哼笑一声:“体育运动员?电影明星?功夫明星?”
张怕说:“其实,我是一个文人。”
小平头不屑的笑上一声:“好吧,文人。”伸手去拿东西吃。
张怕拽过来两张椅子,把吃的摆在上面:“喝点。”
天冷肯定喝白酒,啤酒那是越喝越冷。俩人每人拿个小瓶装的白酒开喝。
没多久吃饱喝足,小平头往床上一躺:“你别睡啊,你睡了,我也许会冲动杀个人什么的。”
张怕说:“不说还忘了,我要报警。”又把手机拿出来。
小平头侧头看他,想了下问:“你是什么名人?明星?”
张怕说:“我是文人!文人知道么?拿笔写字……用电脑写字的人。”
小平头坐起来看他:“作家?”
张怕说:“我自认为是文字工作者。”
“那就是作家了。”小平头问:“我把我的故事告诉你,你敢写出来么?”
张怕说:“不敢。”
小平头有些失望:“你真怂。”
张怕说:“这和怂不怂没有关系,你一个杀人犯,写你的故事就是宣扬杀人犯,傻子才写。”
小平头沉默片刻,重又躺回去:“我叫唐军,现役军人,不过现在是逃兵。”
张怕问:“你是干部吧?”
唐军说:“上尉,本来说要提少校,现在没戏了。”
张怕说:“那你混的不错。”
“上尉就不错?”唐军说:“再不往上提就该转业了。”
张怕嗯了一声。
唐军说:“我是村里长大的,好不容易当个兵,好不容易提个干,好不容易有了点好收入……现在什么都没了。”
张怕说:“被欺负了?”
唐军说:“可以这么说。”简单几句话说完他的故事。
一个农村孩子出来当兵,一步步熬成上尉,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其中过程就不说了。对大部分农家子弟来说,这算是混出来了,属于衣食无忧一族。
唐军混出来了,家中父母因为房子问题死了。
还是老一套的恶心故事,村长跟开发公司看中土地,父母不卖,结果父亲被殴打进医院,重伤不救。母亲上告,被弄进监狱,也死了。医生说可能是先伤心、再激动、生气,情绪变化过于激烈……
反正就是这么个原因,倒是好过被自杀。
唐军是父亲被打伤入院时接到的电话,在往回赶的路上,老爸没了。好不容易回到家,刚知道老爸没了,接着知道老妈去市政府告状,他刚往城里走呢,老妈也没了。
发生这种事情,搁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崩溃。
唐军简直就傻了,去派出所见老妈最后一面,然后呢,警察不让带走尸体,说是市里考虑到具体情况,替你们家解决丧葬费的问题,包括买墓地。
唐军不用。
可是这个时候,他说什么没有用,除非闹出很大事故,带着人一起折腾,折腾成群体事件。
唐军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找村里人问话,然后去派出所报案,告村长和开发商。
派出所领导出面,说这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这样,事情有很多原因,你是军人,要服从领导安排,我们会帮你索要赔偿。
唐军很有耐心,连续问了很多人、找了很多人,大家对他的事情都很愤慨,可就是无能为力。
唐军把事情发上网,可你又不是公众账号,更不是牛人,发出去的消息根本没人看。然后呢,不到一个小时,消息被删除。
同时,市局打电话让他去做问询,禁止传播不和谐的消息文字。
这样折腾两天后,唐军不想闹了,因为没有意义,按照政府某些干部说的那样火化父母,然后下葬。接着才是讨价还价的要赔偿。
多说一句,这个过程是错的。
如果你真想要赔偿,就一定要留有证据,起码不能签字、不能火化尸体。这是最最起码的!可唐军全不在意,好像一个被人宰割的羔羊一样服从安排。然后才谈价钱。
到了这时候,开发公司不愿意多给,村长也不愿意多给,反正就是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