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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扬如今的神识比起普通人何止强大千万倍,黄树良对高扬的敌意刚一升起便被高扬清晰的捕捉到了,但被紫宵灵液淬炼成灵体的高扬已是今非昔比,根本不怕黄树良,瞥了他一眼后,然后把目光投向韩学正,一脸郑重的说道:“韩主任,这个患者……有可能还没有死!”
什么?
高扬的话不啻于往人群里扔了一枚炸弹,顿时把在场的所有人炸了个七晕八素,全都懵圈了,现场骤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沉寂只维持了极短片刻,便轰的一下炸了开来,紧接着嘲讽和置疑声铺天盖地的朝高扬涌来。
“胡说八道!”
“这个实习生疯了吧?”
“患者生命体征都已经没有了,还说没死?他在学校是怎么学的?”
“哪个学校出来的学生?太胡闹了!”
……
一时间,无论是崔东民的家属还是急诊科的医护人员,都在用看傻子和疯子的目光望着高扬,在他们心中已经对高扬下了结论:这人有病!
黄树良见崔元庆的脸阴得几乎快滴下水来,心中暗叫不妙,急忙上前一步指着高扬怒不可遏的狂吼道:“我不管你叫什么,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在急诊科的实习资格被取消了,你现在马上给我滚!”
面对气极败坏的黄树良,高扬丝毫不惧,冷笑的问道:“如果这个患者没有死,你负全责?”
“……我、我……”黄树良顿时被高扬这句话给问住了,结巴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件事干系太大了,要知道死者可不是普通人,那是富豪崔元庆的父亲,如果自己阻止,万一要是患者真没死的话崔元庆不得弄死自己呀!
可是患者的心脏已经停跳了,生命体征皆已消失,在医学上已经可以认定为死亡,自己要是听一个实习生的胡言乱语把死者拉回去重新抢救,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如果真这么做了,黄树良用屁股都能想到,自己明天,不,在资讯如此发达的现在,也许今天自己就将成为青阳市乃至全省医疗系统的笑话,另外,把已经死亡的崔东民再折腾一次,让死者不得安生,崔元庆肯定也轻饶不了自己。
“胡闹!死者的生命体征都已消失,这不叫死亡叫什么?”正在这时,韩学正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对高扬斥责道。
虽然韩学正对这个外科上很有天赋的学生非常有好感,但是今天他觉得高扬简直是在胡闹,一个小小实习生连死者都不知道长什么样都敢妄言他并没有死,这不只是胡闹,简直是对自己这个外科专家的侮辱,难道自己堂堂一个外科主任连患者死没死都判断不出来吗?
要知道崔东民的死亡确认单上可是有韩学正这个参与抢救的专家签字的,出了差错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这对于珍惜名声如生命的韩学正来说绝对是不能容忍的。
“如果出了事我负全责!”韩学正的话给了黄树良极大的信心,他冲着高扬狞声说道。妈。的,差点就被这小王八蛋给糊弄住了,心电图都成直线了还不死?这不扯淡吗?
“小子!”黄树良恼于高扬刚才害自己在崔元庆和同事面前丢人,冲高扬怒声吼道:“像你这样不学无术的学生,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学校混到实习的,别的科室我不管,至于急诊科,你一辈子都别想进来实习,我再说一遍,现在你给我滚蛋!”
“现在的学生素质越来越低了!”
“是啊,实习期还没有结束便敢如此不负责任,即便是以后进了医院肯定也是一个庸医!”
“呵呵,你们想多了,这小子以后压根就进不了医院,医务处处长是黄主任的小舅子,你们觉得他还能拿到实习鉴定吗?”
“对啊,拿不到实习鉴定就无法领毕业证,没有毕业证就找不到工作,这种没责任心的人就应该坚决扼杀,免得以后害人。”
……
为了拍黄树良的马屁,急诊科的医护人员纷纷对高扬落井下石,一时间,高扬在他们眼里成了万恶不赦的坏人、卫生系统的败类,必除之而后快,虽然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今天才第一次见到高扬,但这并不防碍他们声讨高扬。
这些人的议论声毫无遗漏的全传入了高扬的耳朵里,气得高扬嘴角直抽搐。
我草你们个二姥姥的,老子是抱你家孩子跳井了还是刨你家祖坟了,你们这么不想让老子好,就凭你们这趋炎附势的臭德性,医术和医德也好不到哪里去。
生气归生气,如果病人家属和这些医护人员全都不相信自己,高扬一点办法也没有,总不能硬来吧。
高扬认为崔东民没有死并不是胡说八道,刚才当载着崔东民的推车被黄树良从抢救室里推出来的时候,高扬心中突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人没有死。
刚开始高扬也不相信这种突然生起的莫名感觉,可是当他第二次把视线落在推车上的时候,那种神奇的感觉又来了。
高扬诧异的同时,遂凝聚心神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崔东民的尸体上。
这一查探不要紧,高扬的耳膜里竟然响起了极其微弱的“呯、呯、呯”的声音,这种声音高扬非常熟悉,这是在听诊器下人的心脏跳动时所发出的声音。
崔东民竟然没有死?这怎么可能?高扬被这诡异的声音吓得差点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在他站在后面,这才没人发现他的异状。
高扬毕竟是名牌医科大学的学生,经过极短时间的震惊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推车上的死者并没有真正的死亡,而是处于暂时性假死状态。
第八章 师父,救命啊!
假死又称微弱死亡,是指人的循环、呼吸和脑的功能活动高度抑制、生命机能极度微弱、用一般临床检查方法已经检查不出生命指征、外表看来好像人已死亡、而实际上还活着的一种状态,这种情况在经过积极救治后,能暂时或长期的复苏。
假死现象虽然很罕见,但也不乏这样的例子在新闻中出现,例如某个人意外死亡,下葬后突然听到棺材里有动静,家人开棺一看,发现原本死去的人竟然又活了;还有的人甚至都拉到火葬场了,突然间又活了过来。
这些死而复生的人其实都没有真正死去,而是处于暂时性假死状态。
黄树良见崔元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道这下完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抱大腿的机会,没想到却被高扬给搅了,心中暗恨高扬的同时,冲着推车旁的两个年轻医生寒着脸一挥手:“别听这个疯子胡言乱语,你俩现在就把老爷子给推到太平间里去。”
“不许推!”高扬见状不由急了,这可是一条人命啊,一旦推进太平间放入冰柜的话就是有十条命也完了,这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高扬一把擎住了推车的侧扶钢架,转身对韩学正一脸焦急的说道:“韩主任,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患者真的没有死,他现在是假死状态!”
现场唯一能阻止这件事的人就是心外科主任韩学正,至于那个崔董高扬没有指望,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压根就不相信自己的话。
“这个人疯了,快把他拉开!”怒极的黄树良见状,一边喊一边上前去拉高扬。
经过紫宵灵液淬炼的高扬又岂是一身肥肉的黄树良能拉动的,高扬胳膊只是轻轻一摆,黄树良一个站立不稳就被高扬摔倒在了地上。
表现的机会来了!见自己主任竟然被一个实习生给打了,旁边几个急诊科的医生一捋袖子就冲了上去,但现实往往很残酷,这几人去的快倒的更快,被高扬几脚下去全给踢趴在了地上。
“住手,韩主任,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崔元庆见这些医生竟然在自己父亲遗体旁边打了起来,鼻子都快气歪了,冲着韩学正狂吼道。
平白被崔元庆当着众多同事指着鼻子骂,韩学正也火了:“高扬,你给我松手,否则的话你的外科实习鉴定全部作废,你还想毕业吗?”
高扬闻言一怔,转头望着满脸怒容的韩学正,心里不禁一阵苦笑,他突然间明白了,自己指望韩学正帮忙根本就是个错误。
如果真要将崔东民重新推回抢救室抢救的话,无论救不救得回来对韩学正来说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抢救不回来,韩学正堂堂一省人院外科主任竟然听一个实习生的胡言乱语跟着胡闹,肯定会成为省人院的笑话;退一万步说,万一崔东民真的被抢救过来,韩学正责任就大了,草菅人命会受到医院严厉处分不说,极有可能还得负法律责任。
关于这点,韩学正和黄树良的态度高度一致,那就是救人的前提,是必须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怎么办?高扬心急如焚,急诊闹的这么厉害,保安队肯定马上就会赶来,经过紫宵灵液淬炼过的自己虽然不把这些保安放在眼里,但是总不能把他们全都干趴下吧,再说这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啊!
闹到了这个地步,高扬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想退已是不可能,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闯才有可能杀出一条生路,更何况这个患者根本就没有死,如果就这样放弃的话高扬肯定会内疚一辈子。
可如今连韩学正这个自己唯一的希望都失去了,彻底绝望的高扬心里涌起的无力感使得他抓着推车的手也渐渐的松开了一些,救个人怎么这么难啊?
见高扬的气势馁了下来,被手下搀扶起来的黄树良指着高扬狞声吼道:“小子,你完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这辈子也休想再当医生,不信咱们走着瞧!”
一旁的韩学正虽然爱惜高扬的医学天赋,但是今天高扬闹的实在是太过份了,胡言乱语不说还动手打了人,最严重的是崔董很生气。
今天肯定有人得为这件事负责,明哲保身的韩学正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帮高扬说话,势必会得罪崔元庆和黄树良,为了一个实习生得罪东江省的商业大亨值不值,这道题怕是连小学生都会算,因此他在斥责了一顿高扬后,选择了继续旁观。
“我建议让保安先把他控制起来,免得跑了!”
“对对,保安怎么还没来?”
“性质太恶劣了,连黄主任都敢打,这样的人就应该报警把他给抓起来!”
“直接报到他学校里,让学校开除他,还治不了他了。”
“保安来了!”
正在急诊科的医护人员讨论着怎么把罪大恶极的高扬大卸八块的时候,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五个身穿制服拿着橡胶棍的保安凶神恶煞般闯了进来。
“表舅,是哪个王八蛋闹事?”一个满脸横肉的保安冲着黄树良瓮声瓮气地问道。
这个保安名叫王猛,是黄树良表姐家的儿子,从部队退伍后没事干,就被黄树良弄到了省人院保卫科当保安队队长。
仗着着黄树良的关系,王猛在医院里调戏护士、勒索实习生,几乎是无恶不作,由于黄树良的关系通着院里一个手握实权的副院长,大家对王猛的这些恶行一直是敢怒不敢言。
刚才王猛正在值班室打牌,突然听人说急诊有人闹事,于是牌一摔召集了几个保安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
“就是他!”黄树良一指高扬,咬牙切齿地说道:“把他给抓起来!”
王猛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