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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夜晚来得都很快。总让人觉得,只是这么一晃,就天黑了。办公室里,王青没有走,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滴答滴答的钟表出神,就仿佛那里面,有她想要的东西。
“当……”
“当……”沉闷的机械闹表敲响了十二点的晚钟,玻璃外壳下,只有那十二个刻度的表盘,还有那左右摇晃的钟摆。
点开桌面上的固定台灯,然后小心翼翼的锁上了门,在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几遍后方才收手。最后,她点了点头,“啪”的一声关掉了除了台灯之外的所有照明设施,顿时,密密麻麻的黑暗气息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就像是那染在宣纸上的厚重泼墨,将那一点点微弱的白光慢慢蚕食。
推开作业本,王青铺了处空场地,小心翼翼的将抽屉深处的一只青花瓷碟倒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用笔尖刺破指头,用血在瓷碟的表面写了串字符,当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才淡淡伸出右手中指,按在了它的表面。
夜晚湿寒,当肌肤刚一接触到冰凉的陶瓷,一股沁入心扉的冰凉就迅速的赶走了残留在手心的温热。并顺着血管传输到了全身的各个部位,让人难受至极。但王青却依旧是那样面沉如水,和平日里有着很大的差别。
约十多分钟后,她樱唇轻启:“碟仙,碟仙……”
什么?难道身为一个教师的她,也玩这个东西?不,事情好像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请碟仙的过程很是顺利,只是叫了几声,那只极美的小瓷碟就原地转了起来。并时不时的和桌沿撞上两下子,发出滴溜溜的细微响动。
“你来了!”
“你找我?”前一个声音是王青说的,而后一个声音,却是一个淳厚的男人腔调,只不过却多少有些底气不足,听起来有些发刺。在狭小的环境里回环往复,络绎不绝。
“你在哪?”王青的眼睛在四下里搜找了一番。
“到你面前了。”男人的话很是亲密,紧接着传来一声拖拽声,原本停在王青眼前的板凳就仿若被一只透明的手从桌底下拉了出来,但间屋子却只有王青一个人而已。
“那两个人是你杀的吗?”沉默了一会,王青开口问道。
“不是。”对方的回答很是干脆。
“你因该知道,自从五年前遇到了你,我就再也没杀过人了。”男人的话软绵绵的,即使看不到他的身体,也能从言语中猜测,他此刻看向王青的,一定是一对饱含深情的眸子。
“真不是?”
“我没必要骗你。”
“那就怪了,难道还有一个局外人……”王青眉头紧锁,用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你这个样子,很漂亮。”男人笑了。
“哦,是吗?”王青翘了翘嘴角:“现在我让你去给我杀几个人,行吗?”
“嗯?”对方显然极为惊讶,不过没有多问,只是简洁的回答:“你的话,我都会照办。”
“好。”王青的眼角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意。然后将桌子上的草稿推到了男人的面前。
空气里传来了哗啦哗啦的翻动声,草稿纸凌空飘了起来,然后又无力的坠下:“我知道了。”
“不问为什么吗?这可是我第一次叫你杀人呀!”王青收起了笑,眉宇中传达出一种难以掩饰的魅力。
“我说过,只要是你想要做的,我都会替你去做。”男人的话僵硬,一字一顿,却毫不含糊。
“唉!”听到这句话,王青神色一顿,烟波里多了分黯然,颓然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男人很是关切。
“没什么。”王青摇了摇头:“你要是人,就好了。”
这下子对方没有说话,只是一阵沉默。未几,王青只觉得一袭凉意爬上了自己的身体,迷茫中,那羽毛般的触感,就像是一只手在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脸蛋。
“对不起!”王青没有抵抗,也没有推开。只是闭着眼睛道。
“不,是我对不起你。”男人收起了手,紧接着屋子里的门锁自动旋转了起来,“嘎”紧闭的大门自里向外缓缓滑开,一阵风刮过,门又被轻轻的掩上。
“晚上睡个好觉吧!”
“我还能睡着吗?”王青自顾自的苦笑,打开了CD,将张震岳的那首新歌调成了无限循环,斜靠在椅子上发呆。
思念是一种病,多久没有说我爱你,多久没有拥抱你所爱的人。当这个世界不再那麼美好,只有爱可以让他更好。我相信一切都来得及,别管那些纷纷扰扰。就怕你不说,就怕你不做。别让遗憾继续,一切都来得及……
困扰,此时此刻,世界上有无数人都在被困扰搅动的难以入眠,比如朱胜利。
“妈巴羔子的,这个变态杀人狂到底要干什么?”狠狠的将手上的塑料中性笔扭动,再狠狠的将它砸到地上。看看地下那些塑料渣子,这已经是第四只笔了……
杀人这种事,有时候动机很单纯,就是一时冲动罢了。但有时却又复杂的很,包含了诸多的利欲,纠纷,情感波泽等等。但眼前这桩案子却怎么看都有点不伦不类,为啥?一个老师,一个学生,根据细致的调查表明,都是为人和善,极少争执的老好人。首先仇杀就排除了,劫财劫色,更不可能,两个都穷的很,还是老爷们。到了最后,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就是一种神经性的泄欲杀人行为,就跟那电影上演的《电锯杀人狂》一个德行。
第一百零六章 除灵子弹!(1)
困扰,此时此刻,世界上有无数人都在被困扰搅动的难以入眠,比如朱胜利。
“妈巴羔子的,这个变态杀人狂到底要干什么?”狠狠的将手上的塑料中性笔扭动,再狠狠的将它砸到地上。看看地下那些塑料渣子,这已经是第四只笔了……
杀人这种事,有时候动机很单纯,就是一时冲动罢了。但有时却又复杂的很,包含了诸多的利欲,纠纷,情感波泽等等。但眼前这桩案子却怎么看都有点不伦不类,为啥?一个老师,一个学生,根据细致的调查发现,都是为人和善,极少争执的老好人。首先仇杀就排除了,劫财劫色,更不可能,两个都穷的很,还是老爷们。到了最后,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就是一种神经性的泄欲杀人行为,就跟那电影上演的《电锯杀人狂》一个德行。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喂,谁啊!”朱胜利拿起话筒,有些不耐烦的喝道。
“是我,温卫国。”
“温……哦,哦,是温副厅长啊!”朱胜利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实在没想到,堂堂省公安厅的领导,会给自己这个小队长打电话,当即将自己压抑的怒火勉力压了下去:“这么晚了您还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呀,有事情叫秘书吩咐我一声就是了。”
“要是能让秘书传话,我还会亲自给你打这个电话吗?”对方的语气明显的一收,严肃至极,惹得电话旁的朱胜利不由得一寒。
“小朱啊,最近你的工作态度很有问题呐!”
“温副,这……”让朱胜利担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省公安厅的老头子们个个日理万机,平日里在卷宗里忙得都出不得门。见过大场面的他们,对于一两起小小的凶杀案,甚至连眉头都不会眨一下。但却偏生发生了这种极为恶劣的断头案,而且是连续在大学校园里作案两起,这就不得不让他们动容了!
“你应该知道我的做人原则,我不需要任何理由。”温副厅长道。
“可是……这案子,的确怪了点。”朱胜利叹气。
“哦?有线索了不?”
“暂时还没有,凶手极其狡猾,没留下任何指纹和鞋印,而且杀人手法匪夷所思,我实在不敢相信,第一起也就算了,但是第二起,却明明是发生在刑警队布下的天罗地网里,试想这样的环境下,又怎么可能会得手?!”朱胜利连声叫苦:“其实到现在,我连凶手的身高,体重,相貌特征,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话筒的另一边稍微一顿,随即开了口:“小朱啊,我也知道你的苦衷,当年你是我一手提拔的,我不了解你,谁理解你呀!这种大案子,的确不是你的专长。这样吧,明天我会叫云山市的倪局长带几个能干的人来这里主持大局,你负责协助,怎么样?”
“好!”朱胜利点头,倪俊生在业内的名气他早有耳闻,是一个刚正古板的老前辈,虽说这样有越权的嫌疑,但给他当下手,自己也服气。
事情有大小缓急之分,在这方面,对于一个走了二十多年刑警生涯的人来说,自然是分得清的。所以在接到上级的临时指派后,第二天清晨,倪俊生就将这次执行任务的成员名单草草拟定了出来。
王军和项晨,这两个好搭档自然是要带的,经过几起案子的磨练,这两个毛孩已经渐渐有了独当一面的风范,成为了倪俊生的左膀右臂。还有沈飞,对于这个职业法医,要用倪俊生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破案抓人我在行,但验尸取证,就得靠他了。鉴于此次任务的风险性,权衡再三后,不敢托大的倪俊生还是找来了六个手脚利索的特警随行,当看到荆城垣这个在特警队伍里独树一帜的家伙时,微一沉吟,倪俊生也将她叫了出来。毕竟,学校里面麻烦事也多,带一个女性,会避免许多不必要的尴尬。
“荆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倪俊生露出了笑容,是的,在咒怨那起案子中,他的确见过这个丫头不止一次了,而且还有些小不愉快。但在最后获悉了那份由本地道教协会提交给公安厅的秘密报告时,他也终于知晓了事情的始末。因此,他不但再没有芥蒂,相反,对这个机灵可爱的丫头,还有了那么一点点愧疚。
“喔,原来是倪局长,幸会。”荆城垣礼貌的伸出了手,心里却笑开了花:哼,老头子,看到姑奶奶我成了你的同僚,吃惊了吧!怎么不把嘴张大点,好让我看看你都掉了几颗牙了!
“客气。”倪俊生和她握了握手。
“不过倪局长,下次不要叫荆小姐,叫我荆队长就行了。我现在隶属于特种武装警察部队第二支队,担任临时小队长,希望以后多多指教。”荆城垣不卑不亢的道。
“哦?”倪俊生眼睛一亮,眉间的讶色一闪即没:“指教不敢当,互相学习吧,为人民服务,共同打击不法分子。”
“呵呵,那倪局长,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出发?”倪俊生看了看表,微微摇了摇头:“虽然我想越快越好,但程序还是要走的,下午一点在这里集合,逾时不候。”
“OK!”荆城垣打了个响指,就自顾自得朝门外去了。片刻,一阵摩托车的引擎声嗡嗡传来,她已经穿着警服,开着警灯,招摇的绝尘而去。在她的眼里,做特警是一门很酷的职业,每天有抓不完的坏人,破不光的案子。而自己,就是最后出场的救星,奥特曼,动感超人,蝙蝠侠似地存在。但理想往往和现实相距甚远,现在她如愿以偿成为了一名特警,但每天除了开着小摩托来回巡逻,逛逛街,执勤,也没啥好玩的事情。社会安定,太平盛世,在这普普通通的小市区本就没几个穷凶极恶的悍匪了,即使真出了什么案子,估计还轮不到特警,光民警就搞定了。所以荆城垣很郁闷,极其的郁闷,但所幸,机会终于来了。现在没事,正好去刘宏的咖啡厅,找他炫耀炫耀去。
“喂,都几点了的还不开门做生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