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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张母很快就打开了门,出现在门口上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妈,穿着一套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腕着衣袖,手还湿漉漉滴着水,在开门的时候,在洗得发白的衣服上擦了擦。沙城的夜很冷,水很冰,让她的手有些发冷颤抖。
不管儿子怎么样的改变,多少年没有回过家,永远不会逃得出父母亲的眼光。
张母见到门外站着的张建洋时,刚刚想询问的嘴巴,陡然张大,拼命地瞪大眼睛,不时用湿漉漉的手揉一下自己的眼睛,生怕大清早产生了幻觉。
张建洋低沉的声音响起:“妈!”
老人的身体抖动起来,眼睛一下子闪过泪花,颤声说道:“建洋,建洋,是你吗?”
张建洋再也忍不住,像个小孩一样,猛地扑到了张母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哭喊道:“妈,是我,你的儿子,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刚刚闪过的泪花,变成了泪如雨下,张母同样是痛哭起来,她死死地抱着张建洋说道:“建洋,真的是你,真的是我的建洋回来了。”她害怕一松手,出现在面前的儿子就会消失,让她再一次不得不日夜思念。
现在好了,儿子终于回来了,样子改变了许多,变得高了一些,也黑了,但却壮实了很多,再也不是五年前文弱的年轻郎了。
张建洋泣不成声道:“放心,妈,儿子再也不离开了,一直呆在你们的身边。”
儿子的归来,让张母异常高兴,她放开抱着儿子的手,却抓住他的手不放,说道:“快进来,外面凉。你也真的是,明知道沙城的晚上会很冷,也不多穿一件衣服。进屋来,妈给你生火暖暖。”
张建洋擦掉眼眶里的泪水,笑着说道:“妈,不冷。”
和五年前比较,小小的院子里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只是在墙角下,却种了好几株葡萄,此时长得最是旺盛,爬满了院子的墙壁和塔建的架子上,让整个院子充满了生机。能够见到这样的满院绿,在沙城里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见到张建洋望着爬满院的藤蔓,张母笑了起来,说道:“自从你离开后,我就种下了,没有想到精心照料下,长得这么好。”
沙城的气候,白天很炎热,晚上气温陡然会下降,能够看到呼出的气。
正是有了这几株葡萄在,院子里才没有沙城里的尘土味,也没有了夜晚的阴寒气息。
家中的摆设,和五年前没有太多的变化,在打开自己的卧室,里面同样是老样子,一张蓝色的被子叠得整齐,下面的鞋子一尘不染,只有经常被人清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也许在这五年里,老人只能是通过这种方式,用来寄托对自己的思念。
老人笑了,说道:“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所以我时刻都准备好,生怕你回来没办法住。”
“妈……”
“建洋,饿了吧,妈这就给你下点面。”张母转身出去,麻利地在一个煤球上泼上了一点油膏,打开煤球炉门。
张建洋连忙阻止,说道:“妈,我不饿,爸呢?”
张母停下手中的活,欢喜地说道:“你爸也快下班了,他要是见到你,肯定会高兴。”
想到为了整个家任劳任怨的父亲,张建洋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父亲的感觉。
只是马上,张建洋就感觉到不对,说道:“妈,爸以前不是在铭沙公司上班的吗,怎么现在需要上晚班了?”张建洋逃离沙城的时候,他父亲还是铭沙公司的职员,工资虽然不多,却能够维持整个家庭的开销,是整个家的经济支柱。
以前的张建洋,根本帮不上一丁点家里的忙,反而是让父母操碎了心,现在想想,还真的是混蛋。
张母还没有回答张建洋的问题,院外的大门,陡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一个恶声恶气的声音喊道:“开门,开门,快开门。”
一瞬间,张母脸色就变得苍白,慌神说道:“怎么办,这帮人又来了。”
张建洋眉头皱起来,沉声说道:“妈,这是怎么回事?”
“当年你伤了人,你爸为了平息这一件事情,就借了一些高利贷……”
没有想到问题还是他引出来的,张建洋一压母亲的肩膀,说道:“妈,一切交给我,我来解决。”
第007章 甩巴掌
门外,钟哥正不耐烦地站在哪儿,抽着烟。
敲门的是他的手下红狗,一头红色的头发,脸上坑坑洼洼的,杀气十足,普通人看到红狗的相貌,不用出声,就先胆怯了。这也是钟哥为什么喜欢时刻带着他的原因,有红狗在,很多事情只要红狗两眼一凶,马上轻松可以解决。
自从从事放贷这一行,钟哥就极少有收不回来的帐,偏偏眼前这一户人,就是他事业的一个污点,钉子户。
也怪钟哥眼力也有走眼的时候,当初放贷的时候,对方可是在铭沙公司上班,沙城里绝对的铁饭碗,也是沙城里最大的煤矿业公司。谁知道人倒霉就是这样,对方借了钱想平息事端,却没有想到钱花了,事没有平息得了,还被人整到丢了工作,也让钟哥的这一笔数几乎打了水漂。
想到新来的大哥放出的豪言,钟哥就是烦燥,谁他妈的没事翻什么旧帐?
清晨的这一阵剧烈敲门声,让邻居们都是站在门口和窗口里张望。
“这不是丧门钟吗?”
“可不是,这祸害又来催命来了。”
“是啊,去年孙老头就是被他给硬生生敲断了腿。”
“这算什么,就在上个月,黄家的小女儿硬生生被拉去了夜总会……”
“丧门钟还真是个畜生,这种人不得好死。”
邻居们的讨论声,不时传到钟哥的耳朵里,让他有一种暴走的感觉。
拍着门的红狗,牛高马大,但观颜辩色的本领,却有一套,见到钟哥脸上砍人的冲动,他往街道上一站,呼喝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钟哥收帐?再不滚蛋,可不客气了,我红狗的拳头,可不认人。”
红狗三十岁左右,尽管没能成为星战士,可是长时候的锻炼,让他肌肉发达,力气远超普通人,一个人对付十来个人不成问题。现在这么在小巷中一站,配上他的红发,一时间无人敢说话,一个个都是缩了回去。
“吱”地一声,张建洋打开门,大咧咧地走了出来,也不说话,靠在门边上。
见到有人出来,红狗还没有看清,就喊道:“老太婆,今天再不还钱,我就拆了你这破房子。”
张建洋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抽出里面最后的一支,叼在嘴巴里,将烟盒揉成团扔掉,“啪”地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烟淡声说道:“拆谁的房子呢?”
红狗愣了一下,他才看清楚出来的并不是那老太婆,而是一个年纪略比自己小的男人,他一时没有弄清楚张建洋是怎么出现的,下意识地望了一声钟哥,想看看钟哥有什么指示。这个举动,连红狗也觉得惊诧,就好像眼前随便倚靠在门旁的男子,让他有逃避的潜意识。
钟哥不愧是钟哥,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张建洋,说道:“你是谁?”
张建洋笑呵呵,弹了弹烟灰,“你们一大早就来我家喊打喊杀的,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钟哥四周打量了一下,最后确定他没有找错门后,马上恼火说道:“我不管你是谁,马上叫老太婆出来,今天再还不到钱,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在他的眼里,张建洋是健壮不错,但远不能和红狗相比,以他的眼光,一眼就确定张建洋不可能是星战士。
星战士身上都有一种气场,在这个世界里混,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眼光。
“一共欠你们多少钱?”
“不多,五年利滚利,也就一百二十万,我算个整数给你,一百万。”
张建洋点头说道:“一百万,确实不多,给些时间,到时候一定还你。”
这时候红狗在旁边说道:“不行,今天拿不出钱来,这里就会夷为平地。”
“啪”地一声,张建洋突然出现在红狗的面前,一巴掌将红狗给扇飞出好几米远,冷笑说道:“这一巴掌是刚刚你对我妈不敬的,还有下一次,我将你的狗牙齿全给敲掉。”他虽然失去了星力,但现在的体魄,也不是红狗能比的。
钟哥叼着烟的动作,一下子呆滞,一巴掌就将红狗给扇飞几米远,都快比得上一星战士的力量了。
红狗半边脸发麻,在吐出的一口血水中,还带着几颗牙齿。
“妈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耻辱的红狗,顿时暴走了,他的肌肉突起,狰狞地向着张建洋冲上来。他红狗的名字,不仅仅是一头红发,而是他打起架来,像一条疯狗。曾经最疯狂的一次,硬生生将一名一星战士的喉咙给咬断,从而一举成名,才被称为红狗。
张建洋气定神闲地站着,等到红狗冲到跟前的时候,提脚然后踢出。
红狗来得快,去的更快,被踢飞撞到小巷的墙上,滚落下来的时候,像虾米一样卷着,发出凄惨的惨叫。
钟哥叼着的烟,“啪”地跌落到地上,被他寄以厚望的红狗,就这么被人一脚就废了?靠,就算是面对一星战士也不怯场的红狗,就这么不堪一击?
张建洋笑眯眯地走过去,说:“刚刚你好像也叫了老太婆吧?”
钟哥下意识地点点头,张建洋的巴掌已经到了,狠狠地扇在钟哥的嘴巴上,然后蹲到跌倒在地上的钟哥面前,沉声说道:“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上,现在,马上给我滚,要是还敢来打扰我爸妈的生活,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件了。”
也不理会钟哥和红狗,张建洋若无其事地进了院子,将门给关上。
……
老人在院子里有些急促不安,见到张建洋进来,忙问道:“建洋,没事吧?”
张建洋给了老人一个宽心的笑容,摆手说道:“能有什么事情,妈,都处理好了,以后他们不敢再来了,欠下的钱,我到时候将它给还上就是了。”
张母见到儿子回来,并没有多想,她当然是相信儿子说的话。
才将面下好,院门又是被打开,一个穿着灰色衣衫的老人走了进来,开门闻到面的香味,数落着:“我说你就不知道省着点,早说了,我不用吃早餐。”他一头早就全白的头发,疲惫地用手扶着门框,支撑着他瘦弱的身体。
五年的时间,父亲变了,以前只有少数几根白发的他,如今已是全白。布满皱纹的脸上,全是岁月留下的沧桑。
张建洋腾地站起来,望着走进来的父亲,含着泪水颤声喊道:“爸!”
父亲如遭电击,瘦弱的身体变得僵硬,等到看得真切张建洋的时候,一阵老泪横流,走前几步握住张建洋的手:“建洋,你是建洋?”
“嗯!”张建洋重重地点着头,他感觉鼻子发酸,想要哭出声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爸爸,是我,你的不肖儿子回来了。”
眼前的一幕,让张母在旁边不断地擦着泪水,然而就是欢喜而泣,能见到一家人重新团聚,还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她说道:“你们俩聊着,我去买点下菜,庆祝建洋平安回来。”
第008章 妖娆女
这一天早晨父亲喝醉了,和张建洋唠叨了很多。
坚强的父亲,却在喝醉之后,露出了脆弱的一面,向张建洋诉说着这五年来的苦。
父亲现在的工作,是工矿公司蒸气锅炉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