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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赌、酗酒、脾气暴躁、对人没礼貌、经常和邻居起冲突、动不动就拿女儿是优等生和摇钱树来说事,邻居们都替关欣有这样的父母感到悲哀。
“关欣就是被这种人渣父母害死的!杀死自己亲生女儿的凶手,死有余辜!”孙妙个性直率,听着邻居们对关欣父母的差评,内心那股怒火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立刻喷发出来,也不顾周围还有那么多警务人员在场。
“笨蛋,你随时会被当成嫌疑人,请你去警察局喝茶的!”白月使劲抓住孙妙,替她的智商着急,提醒她不要祸从口出。
“哼,我说实话而已。而且,你没听邻居大妈们说的吗?脑袋整个被砸碎,我哪有那本事,怎么看我都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宅女好吗?”孙妙对自己的辩解颇为自得,还不忘装出弱女子的模样,摆摆手。
“静夜,你是不是有报社的工作证?能不能滥用职权,过去跟警方人员或法医打听一下,比如死者的脑袋究竟是被什么凶器砸碎?监控设备有没有拍到嫌疑人?你看,那边那个小法医刚吐完,脸色发青,肯定惊魂未定,你过去关心一下,顺便打听?”白月用手肘捅一下静夜,怂恿他去了解情况。
“什么叫滥用职权?不过,看来不需要我出马,有人会替我们寻根究底,挖到最多的情报。”静夜抬手指了指不远处那名小法医。
小法医本来就神色憔悴,惊魂未定,这会遇上最难缠的记者康如音,正把他当成头号猎物紧追不放。
只见小法医又扶着铁栏杆吐了起来,脸色变得更加惨白,静夜都有些同情,不忍心看他被康如音纠缠了。
不难想象,康如音的犀利提问令小法医回想起刚刚在凶案现场看到的场面,那场面在他心里留下了极大的阴影,一旦回忆起来,他的心理和生理都无法承受。
里面究竟是何等恐怖惊人的场面呢?
静夜无法想象,听别人口中的传说和描述,感觉就像隔着屏幕看恐怖电影的血腥画面,没有一种直接冲击心脏的冰寒刺骨的恐惧感。而亲眼所见的人,仿佛死亡就在手边,触手可及,那种稍有不慎,自己也会死得如此凄惨的真实感,冲击力强大,一般人都会像小法医一样承受不住。
静夜的目光慢慢移向凶案方向,他想集中精力,试着排除一切障碍,用灵力看到死亡现场和死亡残像。
可惜,周围的声音太嘈杂,人也太多了,阳气太强大,这股强大的阳气又和凶案现场此时强大的阴气互相抵触,两股力量互不相让,反倒形成了平衡,静夜无法突破两股力量中间的屏障,只能等到警方结束现场调查,再到近处进行死亡残像的观察。
现在,确实只能靠康如音那张尖牙利齿的嘴巴去探访情报。
“康如音?不愧是永远奔跑于新闻事件第一线的记者啊,这么快就收到风跑来采访。”白月不禁满意地笑起来,她相信康如音刨根究底的本事,那绝对秒杀不善言辞的静夜几条长安街。
白月近来越来越佩服康如音,渐渐地对她的敌意没那么大了,虽然她对静夜是否另有企图这件事,白月还没完全接触怀疑。
不过,她的工作能力,白月从未怀疑。在工作狂和对自己能力的自信心这些方面,白月常常从康如音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甚至暗暗觉得康如音和自己很相似。
大概就是因为从康如音身上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白月才对她更加提防和小心,认定她也会喜欢上静夜这样的人,会抢走自己喜欢的人和事物。
女人都是这样敏感的,所以越是相似的女友,越是有共同爱好的闺蜜,越容易成为背叛自己的人。
孙妙也常常说“防火防贼防闺蜜”,这就是孙妙为什么选择跟她完全不同的关欣当闺蜜的原因吧?
只是,孙妙何尝了解关欣的一切呢?在关欣心中,是否真的把孙妙当成唯一的好朋友?抑或只是一个永远不会超越她、不会比她优秀的衬托品?
关欣是学霸,偏偏出生贫寒,家境困苦;孙妙出身优越,含着金钥匙诞生,却不爱学习,不入老师的眼。
活着的时候,关欣已经带着一股怨气,每天看着孙妙,她都会提醒自己:有朝一日要靠自己的能力和双手,得到孙妙能够轻易获得的东西,漂亮的裙子、宽敞明亮的家、名贵的汽车、名牌包包。
这股支撑她活下去和不断努力的动力,并没有随着死亡消失,反而变成更重的怨气,缠绕着她的父母。
虽然还没办法看到屋里的场景,也看不见死亡残像。但静夜能够感应到,这个家里的冤魂,不止刚刚被残酷杀害的关欣父母,还有第三个冤魂,那就是关欣。
关欣的冤魂,一直在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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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
“冤魂不散啊,冤魂一变为三,这屋子要是不请我来驱邪除灵,以后就是标准的凶宅,谁住谁倒霉了。”白月对静夜摊手表示她也感应到了这屋里的冤魂。
“白月,你是不是看到什么灵异现象了?果然是含冤死去的关欣回来找她父母报仇吗?”孙妙听到白月的话,只猜到其一,不知道真相,急急追问。
白月摇摇头:“并不是冤魂索命,冤魂只能将怨气和阴气不断缠绕到活着的人身上,让这些被诅咒的人越来越倒霉,生活不幸,身体不舒服。但是,冤魂本身是没办法把人彻底杀死,更不可能是砸碎脑袋这种杀法。”
康如音不知何时已经放过了那个可怜的小法医,从围观人群里挤过来,出现在白月和静夜面前,正挥手朝他们打招呼。
“哟,真巧,我还想着让静夜休息一下,陪白月去约会,没想到静夜比我还早到现场。不愧是我的首席打杂跑腿员,尽得我的真传,很有记者职业精神啊!”
康如音擅长察言观色,早就留意到了孙妙的存在,明知道白月和静夜应该是陪这位脸色苍白的女孩来现场,还是忍不住调侃静夜一番。
“我不过是一个兼差的打杂人员,哪有采访的能力,还是要听听康记者刚才逼问那位法医实习生,问出了什么?”静夜跟着康如音混了一段日子,慢慢地也不沉默被揶揄和吐槽,学会反击了。
康如音遗憾地叹口气,失望道:“比邻居们八卦的料还少。那实习生第一次跟老师来出现场,没想到就遇上这种凶案现场,一下子没控制住情绪,差点崩溃了。我都不忍心再逼问他,好像要哭了的样子。”
静夜翻了个白眼,心中暗暗吐槽:你哪有不忍心?明明就是你把实习生法医逼得又吐了一回,还敢说这种话,装出一副很有同情心的样子。
“哎,我试着反过来询问他,也只是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现场没有任何凶器,法医和警方暂时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把那两人的脑袋砸碎。而且,初步推断,从现场环境、血迹喷洒形状和大脑破碎状态看,两名受害者的脑袋很可能是一击粉碎。”
康如音直接复述实习生法医的描述“与其说是被什么钝器击碎,倒不如说是被像恐龙的怪物一掌压碎了脑袋,还是两只掌同时压碎两个脑袋”,听得静夜都快吐了,他身旁的孙妙更是脸色青白的吓人。
“哎,别告诉我,你也要吐了啊,钟静夜。好歹你也跟着我跑过不少现场,还没进去亲眼看看呢,光是听着描述都受不了?这样怎么能跟我跑大场面?我还怎么指望你给我跑腿打杂?”
康如音明显是回敬自己刚才对她的反击,静夜心里明白,确实是被恶心得没力气再去回击康如音了,只能捂着嘴巴,沉默以待。
白月可看不得自家未婚夫被人揶揄取笑,比静夜矮了许多的小身板一步上前卡在静夜和康如音之间,踮起脚尖,挺起并不傲人的胸部,装出愤愤不平的样子,对康如音说道:“我家静夜可不是来给你打杂跑腿的,今天我们是为私事来的,静夜是来给我当下手,帮我跑腿打杂的。”
康如音忍俊不禁,在气氛肃穆沉重的凶杀案现场笑了起来:“哈哈,所以,归根到底,钟静夜就是一打杂跑腿,不是我的,就是你的,对吧?”
白月想了想,哪里不对,又好像有道理,最后还是使劲摇头,索性展开双手把静夜抱得紧紧,圈地宣言道:“不,静夜就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什么叫‘不是你的就是我的’,我可不同意把他借给你!”
“那,如果我把林嘉煦借给你呢?明天能不能把钟静夜借我一下?有好几篇报道稿要赶,没有他给我跑腿找资料和校对,我忙不过来呢。”康如音抬手指了指从凶案现场出来的几名警员,原来林嘉煦也在里面!
有熟人好办事!
孙妙很想亲眼去看看关欣父母的下场,静夜在外面无法看到死亡残像,需要通过他去看死亡残像来确认是不是那家伙杀死了关欣父母——
白月权衡了一下,又用舍不得的依恋目光把静夜从上到下打量一遍,最终一咬牙,对康如音说道:“成交!明天白天,静夜给你随便使唤,但是,晚上要还给我哦!”
“喂喂,我又不是谁的东西还是玩具,什么叫随便用,什么叫还给你。你们尊重一下人权好吗?喂,别给我装听不见啊!”静夜强烈抗议,却被白月和康如音默契地无视了。
康如音微笑着和白月握了握手,表示交易达成,立刻转头去呼唤林嘉煦:“嘉煦!快来,快过来一下嘛!”
林嘉煦有些为难,同事都认得康如音,深知康如音在林嘉煦心中地位之高,便通情达理地推他一把:“去吧去吧,女神喊你呢,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吧。今晚记得回来值班就行,还有去鉴定科那边追报告的事也交给你。”
“行,没问题,那尸体都由法医部接手,他们现在立刻回去进行解剖尸检,应该今晚就能拿到报告,回去值班的时候,我会顺道拿上。”
林嘉煦对同事们表示感激,做出OK的手势,又帮忙疏散围观人群,让法医部的同事们顺利将两具严密包裹起来的尸体运走,才急忙朝康如音他们跑来。
“你们怎么都来了?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赶紧回去吧。”林嘉煦显然不想回忆起刚才在屋里看到的场面,皱着眉,推康如音往楼梯方向走。
“不,我叫你过来,就是想让你带我们进去凶案现场。我要拍独家照片!”康如音甩开林嘉煦的手,抬起手中的灵异照相机,对自己的胆量和承受能力自信满满。
“啧,里面比你想象中要恐怖得多,我们好几个同事都快受不了。你没看到那个实习生法医吗?”林嘉煦担心这样的事件会在康如音心里留下阴影,他不想看她整天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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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灵的诅咒
康如音低声说道:“行尸村我都去过了,还有什么值得害怕?”
很多人以为,死亡就是一件恐怖可怕的事情。事实上,最令人战栗的,并不是自身的死去,而是活着亲眼见证和体验他人极端残酷的死亡。站在离死亡最近的地方,记录和记住他们的死亡惨象,还要不断回忆,用手中的笔去书写和死亡有关的故事。
经历过这些之后,康如音觉得自己的心理和生理早已千锤百炼,再不会有令她畏惧的东西。
“我明白了,等人群疏散后,我带你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