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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吴政暴怒跳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普通人你就可以这样干,你……还是不知道错在哪吗?吴策,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大哥,我……”吴策脸色苍白,“大哥,我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你是从哪听来的?”
“难道我还会冤枉你不成?”吴政冷笑一声,“有没有做过你自己最清楚。”
“可是……不关许书记什么事呀。”吴策还是想不明白怎么会牵扯出许寿。
“是啊,老吴,你不会是听了什么谣言吧?”吴夫人也慌忙劝说,“就算要骂,也得让阿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呀。”
“我还想问他怎么一回事呢!”吴政又怒了起来,“我刚才打电话给孙局长,他明白地说就是你——堂堂公安局副局长,指使自己的手下到清香茶座去栽赃人家,刚好许书记就在里面!他连夜赶过去,亲自接受了许书记的指示,审问了那几个警员,他们都供认是你吴策指使的。这事许书记已经知道了,孙志杰不敢一个人扛,向政法委书记汇报了,政法书记又向市委书记汇报了,书记再和市长通气,现在人家就等着许书记的新指示呢!因为涉及到我,他们一时不好说,嘿,今天早上还敲打我一番,搞得我莫名其妙,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我的好弟弟惹出这么一个大祸来!”
“许书记……怎么会这样!”吴策闻言吓得不轻,嘴唇哆嗦,喃喃念叨,“许书记怎么会在那里,明明只是两个稍微有钱的人而已。”
吴夫人也吓得粉脸煞白,说话也结巴了:“不……不是吧,许书记亲眼看见亲耳听到了?”
“要不然我会怕什么?”吴政冷笑一声,面对吴策哀求的目光毫无怜色。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吴策身子发抖,一把抓住吴政的手臂,“大哥,你一定要想办法,想办法帮我……”
吴政拉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帮你?你做这事的时候没有想到后果吗?我怎么帮你,现在应该是我问谁能来帮我!”
“会连累到你?”吴夫人吃惊不小,“老吴,毕竟不是你做的,许书记不会公报私仇吧?”
“私仇?现在还是私仇吗?身为执法人员,却知法犯法,手段肮脏,说出去不会有人可怜我们同情我们!”吴政愤慨得说话都喷唾沫星子。
吴策闻言脸色愈加发白,眼神闪烁,最后咬咬说道:“大哥,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过错我自己会承担,我不会连累你的!”
吴政瞥了他一眼:“现在你说这些全是废话!你以为这个世界是围着你转的吗,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把外面的人都当成是死人吗?不连累我?现在是你说得准的吗?”
吴夫人担心不已:“是啊,老吴,如果给你那些对手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大做文章的,他们一定会用这个来攻击你。阿策,你到底怎么回事,明明知道你大哥现在是冲正的关键时刻,之前我们也一再告诫说大家都低调一点别惹出什么祸事来,你偏偏还是犯了错误!”
“我……”吴策欲言又止,末了长叹一声,沮丧低下头。
大厅里一下子沉默下来。
吴政默默抽出烟吸了两根,一手往几上烟灰缸摁灭了烟头,长吁一口气,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抬头看了看彷徨不知所措的吴策,轻叹一声:“好了,现在你老实和我说事情的经过,我考虑一下看看还有补救的方法没?”
“补救!”吴策眼睛大亮,脸色颇喜,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与光明,张嘴就想说话,却又停了下来,眉头紧皱,犹豫不决。
“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和我卖关子?”吴政冷哼一声,“你现在还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
“大哥,我……”吴策低下了头。
吴政瞥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这是羞愧还是什么,如果是羞愧,那么你还有救,如果是其他,那么你也要说出来。现在已经到了悬崖边上,前面是没有路了,如果再找不到退路,那就大家都等死吧。有你这么一件事,我是不指望能升迁的了,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在珠江熬得下去。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平调出去,如果你不老实交代,我求助无门,那么我就是直接给你害死的!”
吴夫人闻言说道:“老吴,你先别这样悲观嘛,我们上面又不是没有人。”
“有人?”吴政苦笑不已,“许书记不是一般的省委书记,他是政治局委员!事情闹开来,谁都知道是我们的不对,谁也不会为我们这两个副部都不是干部说话。我们家族虽然还存在,却早就不活跃了,父辈更是没有什么能量,我们去哪找人!你以为那些所谓的世家亲戚会帮我们?别妄想了,如果是一般的问题还有商量,现在牵扯到许书记,这些更注重实际利益的世家亲戚屁也不会放一个,他们不会为了我们得罪一个还在上升的委员!”
“现在,就只能先把事情做最小化处理,以最小的代价保住我们的核心利益。吴策,这个道理不用我说你也懂了,如果你还不老实交代,我去哪找对路的法子来自救?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整的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与许书记有关系!”
吴策猛地搓手,不敢说话,偷偷瞥了吴夫人一眼。
吴夫人发现了他的异样,心了咯噔一声,吓得脸色更加白了,该不会是为了……镇定,一定要镇定。吴夫人一个劲告诫自己,也许是自己多想了。
吴政紧紧盯着吴策:“怎么,是不能说的秘密?嘿,那我只能打电话让孙局长过来一趟,让他把你带走,争取是自首的宽大处理。想我吴政一生在官场摸爬滚打,见过的黑暗不少,自己也使一些手段来达到目的,但是,我敢大声地对自己说、对别人说,我的手段都光明正大,我是在法律允许的原则下做的事,我没有违背法律!你呢,怕丢人?”
“是,我丢人!”吴策紧握拳头,突然跳起来吼道,“你可以指责我,也可以骂我,甚至可以要了我的命,但是你没资格在我面前炫耀你的辉煌和你的什么光明正大,你没资格!我做这些事是为了谁,还不是……”
“阿策,你怎么对你大哥这样说话!”吴夫人突然大声叫了起来,霍地站起,瞪着吴策,“你大哥骂你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乱说话呢?你还嫌他不够烦不够乱吗?”
吴策瞠目好半会才泄了气一样说道:“对,大哥,是我的不对,要怪就怪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错。”
吴政瞥了一眼表现激动的妻子,疑心大起,看着吴策说道:“我现在不管谁的对错,我只想知道你昨晚是冲谁去的,他是什么背景,你为什么要去整他。我谅你也不敢真冲许书记而去,那么,我就得了解这个人和许书记是什么关系,也许能利用这些去做挽救!说吧,别再瞒了,不然大家只有一起等死。”
吴策闻言眼神闪烁半会,低头沉思,半晌后长叹一声:“大哥你说得对,我也不能让你栽得不明不白。其实我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只是依稀记得是姓陆的,我根本不会想得到许书记也在那里,否则就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叫人过去呀。”
吴政大是皱眉:“你是说你只是帮人家办事而已?”
在吴夫人惶恐的目光下,吴策无奈点头。
“你……”吴政暴喝一声,“你这个败家子!对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你都不知道,你也敢答应帮别人出头,你是猪啊,脑袋装的是粪便!”
吴策无辜叫道:“他说他查清楚了,对方只是一个学生,父母都很普通,就是利用一个发明赚了有点钱,在羊城没什么根基。”
“所以你就信了!”吴政气得牙都要咬碎了,“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是你爹还是你娘!你立刻把他给我找过来,让他给我把话说清楚。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是中了别人的套,人家是故意要整我们两兄弟的!”
“不会。”吴策摇摇头,“大哥,他不会的,他……”
“阿策,你大哥叫你找你就找嘛,他不肯来你就直接向他问那个姓陆的人的身份。现在时间紧急,你也就别再磨蹭了。”吴夫人立刻发言打断了吴策的话。
吴策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再看看吴政。
吴政转过头去,紧紧盯着妻子,冷声说道:“你怎么回事,我们兄弟商量着大事,什么时候论到你说话了,一边去!”
“我……”吴夫人急红了脸,“我也只是心急而已。”
“大嫂,你心急也没有用了。”吴策苦笑一声,“现在是瞒也瞒不住,再不说以后就是说了也没用。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吴政闻言冷冷扫了他们一眼:“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你们都知道了,就瞒着我?”
“没,没有。”吴夫人赶紧说道,“我就是着急阿策乱说话或者说得不清楚。”
吴策长叹一声:“大嫂,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现在终于明白,我们以前不是帮他,是害了他。你看,现在终于出事了。”
吴夫人脸色倏地煞白,担忧地看着吴政。
吴政心里一动,渐渐明白,脸色也变了许多,又红又青,脱口说道:“你们说的是志川?你……你是说让你这样做的人是志川?”
吴策不敢面对大哥那双紧逼的目光,低下了头,轻轻点头。
“你是说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是他要你去整人?”吴政眼睛一瞪,犹是不敢置信问了一次。
“是,没错。”吴策不敢隐瞒了。
砰!
吴夫人倏地像软了身子,直呼呼躺倒在沙发上,整个人没有丝毫力气,目光无神,空洞地盯着地板,浑身轻轻颤抖,脸色发白,连嘴唇也减了许多血色,只有咬紧的时候才逼出几丝鲜艳之色来。
吴政张大嘴巴嗬气,喘息如牛,额上青筋显了又显,一条接着一条,双手紧紧合在一起,十指交缠,用力搅着扭着,直至发白。
“大哥……”吴策看到大哥浑身不对劲,不由害怕地摇了他一下。
吴政倏地转身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喝道:“你说是志川让你做的,你没骗我?”
“大哥,这个时候我还敢骗你吗?”吴策苦笑,“再怎么瞒也没有意义了。”
吴政浑身僵住,良久才回过神来,双目的亮光渐渐聚焦,不过愈发火亮,都可以燃烧一切了。
长吸一口气,吴政左右看了看两人,突然笑了起来:“看你们的样子,瞒我的事真的不少,这么说来志川以前也没少干类似的事,是不?”
吴策低下了头,算是默认了。
“老吴……”吴夫人也回过神来,很是害怕吴政窘亮逼人的眼神,“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不让我担心?”吴政嘿的一笑,“好一个不让我担心!看你们配合无间的样子,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我儿子在外面干了不少坏事,之后你们都帮他们兜着了,而且用的还是一些激烈到违反法律的手段!也就是说,我眼中的那个乖儿子形象,都是装出来的,都是用来欺骗我的,是不是!”
“老吴……”
“我再问一句,是不是?”吴政牙齿都要咬碎了。
“我……”吴夫人脸色发白,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浑身发抖。
吴政又转过头去盯着吴策:“你呢,我的好弟弟,你又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吴策摇摇头。
“哈哈,哈哈!”吴政仰头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