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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能不来。”许寿也叹了一口气。
这次到沪市来,七分为公事,三分为私利。参加这边的一个同等级的书记会议,确切地说,是某些政治家族的瓜分会议。
瓜分谁?
已经倒台的白家等势力!
到了六月,前阵子闹开来的打击贪污腐败和犯罪行为的风暴彻底平息下来,雄居政坛三十年的白家彻底倒了。除了白老爷子等一些人,白氏家族的人几乎都没有好下场,像白见生兄弟等人,判刑的判刑,枪毙的枪毙。
他们家的那些犯过事的高官,也双规的双规,拘押的拘押,最轻的也被免职调职等处分。整个白家势力,轰然倒塌,与之相随的还有依附在他们家族身上的一些小团体。
那么大一个势力团体倒下,必然会留下很大的权力真空。如果是太过耀眼的高位也就罢了——这些轮不到下面的人做主,自有上面的人出面搞定。但是,除了高位,下面还有很多职位也颇是诱人,足够让本派之人塞很多人才进去了。
而最令人关注的当然是白家那些集团公司留下来的大量经济团体,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世界,搞政治也离不开钱。因此,白家留下的那些几百亿的那几个经济团体,必然会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白家不是凭空倒下的,那是好几个团体派系共同努力奋斗的结果,虽然前提是那份犯罪资料的出现,但是,如果没有一些人在上面施加压力和提高方便,以白家这些年的强势,弄不好还真的会让他们渡过难关。
现在,它倒下来,这个分配利益,当然是以功劳来论。出力最大的当属叶家,是叶家在高层施加了无形的压力,冒着事不成功就得罪无数人的后果,整跨了白家。他们是最大的功劳者,理应获得最大的收益。这也是大家默认的。
但是,除了叶家,还有不少人出了大力,比如正面进击的许寿许大书记,以及站在他背后的华家;另外就是国安、公安等部门的势力,也都参与了进来。
人多了,必然会有纷争,有纷争就要协商解决。
许寿就是为了这事来沪市。因为沪市有个政局委倒了,空出最大的位子,这个位子大家不敢拿,可因为这个位子牵引出很多利益关系。因此,叶家联合其他几家,打算在沪市这个旋涡中心召开几大家族会议,商量善后事宜。
当然,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主题,对外则以沪市的名义邀请一些高官到此开一个交流会议——只不过能到场的都是一些白家事件中出了力的势力官员罢了。
许寿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存在,虽然一定意义上代表了华家,不过他毕竟是快要走上高位的人,也不能事事出面。因此,华家方面,由他的妻子来代表。
两夫妻在三天前就到了沪市,前一天是参观,后一天是会议,再之后就是几家分别走动,进行一些协商了。该争取的争取,该妥协的妥协,一切都在紧张激烈的争夺中进行,但又有条不紊。
换上了一双拖鞋,许寿坐在床边吁了一口气,道:“华梅啊,我看明天晚上我就回去吧,不能在这里多呆,毕竟还有事情要做。至于具体的收尾,你留下打点吧。怎么样?”
“我没问题。”华梅表示理解。
“那就这样定了。”
华梅坐到许寿身边,突然问道:“老许,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这几天我通过观察和倾听,又打探到了一些内幕,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许寿愕然。
华梅沉吟说道:“据说这次白家倒台,你和叶家都向上面提供了一份很详细的资料——足以致白家于死地的资料。这次来沪市,我又听到了一些风声,说那份资料是国安部门整出来的,因为在你们上交不久,他们也提交了一份同样的资料给上面的人参考。但是,据我那些天对你的观察,你这份资料并不是从国安部门人员手中拿到的,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份资料你到底是怎么弄来的?”
许寿本来还有笑容的脸色慢慢收了起来,渐渐严肃,看了华梅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华梅坐过去一点,拢了拢头发,淡然说道:“一份资料就可以整倒强势无人敢惹的白家,你说,大家能不好奇提供者的身份吗?”
“嘿嘿。”许寿怪笑一声,“我看不是好奇,是害怕居多吧?”
华梅闻言哼了一声:“你就当我们害怕好了,好,我承认,我是帮华家打探消息来了。虽然白家的事情快要结束了,但是京城还是人心惶惶,甚至连我们这些家族,也在担心会不会突然又出现这么一份能搞跨自己家族的资料!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又经过了那个大时代,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全家的人都是清白的!”
许寿脸色更严肃了:“如果自己没做过那些事,怕什么?”
华梅一瞪眼:“你敢说你自己怎么多年就没行差踏错?你敢说你一丝错误都没犯过?据我所知,你私生活不检点就是有前科的吧?”
听到华梅旧事重提,许寿一阵尴尬:“那事都过去了,你还提什么,再说了,我和你在一起之前,她就已经出现了……”
“我不想提!”华美哼了一声,“我就是摆这个道理罢了。你快说,那份资料到底是谁给你的?”
“知道是谁,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
“杀了他?收买他?还是恐吓他?”许寿冷冷一笑,“无论怎么处理,你们都要担心会不会留下尾巴,如此整日担惊受怕,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像以前一样,日子照过,天气依然清新,天空依然晴朗,什么事都没有。”
华梅愣了一下,道:“问题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
许寿瞥了她一眼:“既然你们那么担心,以你们华家以及叶家的能量,要查什么查不到?”
“关键就是我们也无法确定。”华梅叹了一口气,“叶家方面,就知道是韩冰提供上去的;至于国安方面,也是羊城的人在操作,至于内幕,因为涉及之人是军方的关系,由总参管理,除非是我爷爷出面,否则管不到上面去。”
“那你爷爷出面了吗?”
“没有,他还是老样子,云淡风轻。”
“这才是聪明的人。”许寿轻轻一笑,正了正脸色,“华梅,我只能说,这事你别掺和了,像你爷爷一样,什么都不要理,也不要强求。另外,我还告诫你,白家的人就是因为得罪了人家,人家这才收拾他们。如果你们……嘿嘿。”
华梅吃了一惊,声音大了起来:“老许,你这是威胁我们?他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难道是你的哪个私生女、私生子?”
许寿脸色一变,沉声说道:“华梅,你是不是又要和我吵这事?”
华梅态度软了下来,没好气说道:“你凶什么凶,你自己做错的事,就不允许我说几句?你这么卖力保护那个什么未来科技公司,不就是为了你那宝贝女儿吗?”
许寿愣了一下,叹道:“好吧,就算是我有私心好了。不过,老实说,我也不清楚未来科技公司的底细,我也好奇这份资料他们到底是怎么整出来的。总之,你们华家不要惹他们就是了。”
华梅哼了一声:“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你那女儿!”
许寿长叹一声,苦笑不已:“华梅,你不是说不敌视她了吗?你还说允许我和她缓和关系的,你现在……”
“我发两句牢骚不行呀!”华梅低吼一声。
“行行行!”许寿连忙哄道,“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行了不?”
华梅扭过头不理他。
许寿看了两眼,犹豫说道:“华梅,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看到许寿吞吞吐吐的样子,华梅也大是奇怪。
许寿更犹豫了:“你应该知道,我们家怜幽今天就要到羊城了,看看时间,现在飞机应该要降落了……”
“我当然知道!”华梅没好气说道,“你放心,我做好了安排,虽然我们不在羊城,但是我已经吩咐我在那边的堂弟,让他去接怜幽,安排这一晚。你明天就可以回去了,我至多也就过几天回去,到时我们一家就可以团圆了。这下你高兴了吧,怜幽让你说服留在羊城工作。我可和你说,我们家怜幽是不可多得的医学人才,国外很多机构都邀请她加入,她是为了这个家牺牲优越的环境回来的,你要对她多关心一点,知道吗?”
“是,是,关心,关心……”许寿连连点头,瞥了瞥华梅,很为难的样子。
华梅顿时起疑:“老许,你这模样不对劲呀,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许寿迟疑了一下,一咬牙,硬着头皮说下去,“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让你那个堂哥取消了行程。”
“取消行程?”华梅迷糊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让他不用去接怜幽了。”
“什么!”华梅顿时站了起来,“许寿,你到底在搞什么!我们不在羊城,家里佣人都放假了,你这时候还来搞什么独立生活的锻炼项目?你不关心怜幽也就罢了,我安排得好好的,你凭什么打乱我的布置,你……你到底在搞什么!”
“你别急,听我说!”许寿赶紧站起来安抚,把她按着坐在床上,这才慢慢解释,“我没说不关心怜幽,我就是关心她,才这么做的。我已经叫人去接怜幽了,这个人她应该会很高兴见到。”
“你安排人了?”华梅愣住了,“你安排谁了?小唐跟我们来了沪市,你在那边连个亲戚都没有,你安排谁了?”
“我……”许寿顿住了,说不下去。
华梅懵了好一会,慢慢反应过来,倏地脸色一变,嚯的又站了起来,低头怒视许寿,指着他的手指有些颤抖,“你……许寿,你让……她去接怜幽?你……”
许寿连忙站起来,伸手去扶她:“让她们见见面也是好的,毕竟是……”
“你混蛋!”华梅打掉许寿的手,瞪着许寿,头发都像竖了起来,一副刺猬的模样,“许寿,你是不是烧了脑袋,你竟然让你的那丫头去接我们女儿?你……你这是要做什么,上演一家亲的好戏吗?”
许寿脸色有些焦急:“我这也是为了她们好,为了我们一家人好。”
华梅冷冷一笑:“为我们好?要是为我们好,你就不应该把那丫头往家里领,也不要和她走得太近。许寿,我允许你和她来往,你倒好,得寸进尺了,你现在竟然让她去找怜幽,你是不是要让我们怜幽伤心为难?你是不是想害死她!”
“我没有!”许寿低喝一声,看了看四周,这才继续说道,“华梅,你听我说。”
“我不听!”华梅猛地摇头,想了一会,低头收拾床上的衣服。
“你做什么?”许寿皱了皱眉。
“我回羊城,现在就回!”华梅语音有些呜咽,“既然你不关心我们女儿,我回去照顾她。什么家族,什么势力,我都不管了,我只想我们家怜幽快快乐乐!我一定回去阻止你那女儿去见她!”
“迟了。”许寿说道,“现在已经六点,估计怜幽已经下飞机,而晚晴也已经在机场等她了。”
华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赶紧去找电话:“我打电话给怜幽,让她从另外的通道出去,我不许她去见那女人!”
“这事怜幽已经同意了。”许寿倏地说出这么一句。
“什么?”华梅拿着手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