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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划伤了,似刚绽放的粉红之花,裂开了,流出绚丽的花汁。
可是,木木并不知道疼,她只知道这一辈子就会因为这一摔而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左恩,轻轻地拍了两下手心。
马上就有一位资深的经理人,带着棕色的金丝框眼镜走了过来,随手掏出掌心宝商务计算器。
“唐朝金底荷边的青花瓷,古董商行拍卖价为一百五十七万。”
“拿破仑时代的红衣主教亲用的人马雕饰挂钟,古董商行拍卖价为八十七万。”
“非洲出产的水晶桌,五十五万……”
“水晶桌上有天然水钻,黄钻,红宝石,蓝宝石,黄宝石相镶的水晶玩物……以摔碎及破相的计算……共计一千二十八万元……”
……
…………
“……”一路无语。
木木一直盯着带金丝眼镜的家伙口中念念有词……天旋地转地念魔咒啊……
此时此刻,木木眼前出现一幅画——这位金丝眼镜的家伙如一位操着飞刀的小鬼,呲着黄牙,吐着绿色的舌头,吼出的话,如飞刀,“啾”一声接着一声地把木木钉死在木板架上——耶酥受难日也不过如此吧。
而最邪恶的撒旦恶魔正张开褐黄色的翅膀在呼扇呼扇……观好戏……
“以上共计一千三百二十七万元……”
金丝眼镜的家伙蹲在木木的面前,摊开商务宝让她过了一下目。
接着说出了一句让人喷血的话来——请问,您是要付现金还是支票?
天啊,你直接把我卖了吧,看我值不值这么多钱啊——明抢啊,抢啊,抢呀,抢劫啊!
木木,整个粉红的水蜜桃脸蛋一片涮白,冷汗泠泠。
“您没有钱是吗?”
木木,机械化地点了点头。
“那您打算怎么偿还这笔债务呢。”
木木,继续机械性地摇了摇头。
“根据法律条款规定,如果您在此为债主打工,一年的年薪八万计算,不计利息的话,是十七万年……”
“十七万年?这是什么东西?而且是……还没算利息?”
木木,一时转不过来,商人就是商人啊,无商不奸啊!——十七万年?这是什么狗P专业术语!
“也就是说,也许您到了下辈子还得继续为您的债主打工,直到还清为止。”
“如果下辈子还没完结呢……”
木木,哼哼地说。
“那就永世轮回,都要继续下去……”
金丝眼镜兄,推了推鼻头上的眼镜,一本正经地解释。
开什么玩笑啊,我就这一摔,连下辈子都赔进去了,外带“永世轮回”!
往旁边一瞅,只见左恩的嘴角已不知歪到哪个地方去吃香喝辣的啦!
薄薄的嘴唇,嘴角两边因为太得意而翘得高高的,扬起一泓月桂弧度,鲜红的舌头轻轻的舔着杯沿,高脚杯里的葡萄酒,也跟着得意洋洋的,轻轻地荡漾着……荡漾……一付该死的十足的吸血鬼表情!
死恶魔!你到底想要干嘛啊!
到底想欺负我到何时啊?
难道就因为你有钱,就可以随便地玩弄于人。
难道就因为你有钱,就可以随便地用钱来砸死人!
难道就因为你有钱,就可以随时随地,只要你一高兴,就非置我于死地不可!
够了!
受够了!
我受够了!
你不就是喜欢钱吗?
你不就是喜欢用钱来砸死人不偿命嘛!
好,我这就给你钱,让你尝尝被人砸的感觉!
“好,我还你钱,你等着!”
木木,气腾腾地跑到房间里,拿出与左恩第一次见面时,从那辆黑金色林肯加长型的车窗内洒出的美金,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恨不得撕个粉碎!
为什么这么倒霉!
从小到大,都是孤儿的自己,被亲戚们赶出来就算了;还遇到如此恶劣,霸道,无法无天的恶魔!撒旦!吸血鬼!
自己那么辛苦的来回奔波是为了什么啊?
从小就一直怕不能读书,所以总拼命地念好书,就怕有一天,舅舅不让她去上学;最后,还是以“被卖”的形式转到这所贵族学校的。
做为孤儿的自己,十八年来所受的一切苦难,又岂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木木,忽闪忽闪着眼睛,把一腔委屈挤成一汪瑟瑟秋水,死死地困在眼眶里,却止不住地汹涌澎湃!
一股脑儿,冲到左恩的面前。
冲着依旧躺得异常舒适的左恩喊着,并狠狠地把钱扔在他的脸上——
“欺负我,你很高兴是吧,你这个没人性的恶魔!魔鬼!吸血鬼!就是地狱里的撒旦都比你有人性!”
“你不就是喜欢钱吗!你喜欢钱,就认为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钱可以买来的!钱可以买来一切吗?包括人的灵魂,包括下辈子,包括永世轮回?不!你错了!拿走你的臭钱!我不稀罕!告诉你,我今生最讨厌的人就是你!我祈求上帝,让我下辈子永远也别遇见你!就是让我投胎成猪,我也不想再遇到你!我鄙视你这种只为钱而活的人!”
“你不就是有钱吗,就是那些所谓的有钱的大少爷,自以为是的纨绔子弟!你们有什么本事?除了吃喝玩乐以外,你们亲手挣过一分钱吗?别以为你们都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就了不起!整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其实,你们离开了仆人只能是一堆废物,低能儿,社会的寄生虫!”
“我虽然出生平凡,而且是位孤儿,但又怎么样,我能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我承认自己出身没你们高贵富裕,可是……”
木木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说:“至少这里比你们活得快乐丰富,有尊严!”
……
…………
木木,一口气说完,再也忍不住,满堤的泪水,在转身的刹那,滚落下来。
她冲出大堂,没目的地乱跑,跑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也别回到那幢吸血鬼的城堡!
满天的钞票在飞舞,左恩望着木木跑出去的身影,墨镜闪着异样的光,紧抿着嘴角,紧握着拳头,“砰”一声右手的高脚杯,应声而裂开,扎得他的右手虎口裂开,涌出血来,那奔流的红色血液像幅山坡上的曼陀罗开得艳丽一片——刺人的光芒,湮灭。
众人,立刻围了过来。
“少爷……”
“少爷,少爷……您怎么了……”
“快点,小福,阿旺,包扎一下……快拿药箱来……”
……
…………
四周乱成一团,就像夕阳西下,黑暗终于来临的前兆,一切都没有头绪。
洪伯,一边轻缓地包扎,一边叹息地说:“少爷……木木,她……她的手也被玻璃划伤了,流了很多血……”
左恩的整个脸陷在光的背后,很久才说了一句:“我知道……”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我就那么一摔就欠了那个死恶魔一千三百二十七万?
上帝啊,我这一摔实在是太值钱了,你到底有没有眼睛啊。
(都跟你说过了,恶魔不属上帝管辖的范围。)
木木躲在竹林里,抱着膝,泪水流了一地,白花花的响,像水龙头一样绵长……
注定这辈子是还不清了,外带下辈子再还,也许永世轮回都摆脱不了……
皎月清辉,环溪潺潺,风一迎,竹林就开始摇摆,发出“哗哗……”的声音,应和着木木的呜咽声,听来特别的凄凉。
“谁在那里!出来!”
“是啊,谁在哭?是什么鬼怪?……”
“对,快出来!……不然就进去抓啦……不会是小偷吧?”
……
…… ……
还让不让人活啦,这年头为什么连哭也犯法啊!
又是小偷?木木,愤愤然地想,然道自己的脸上写着“小偷”两个字吗?
木木,刚想大声地喊时。
突然间,听到有人在说——
……
“流川少爷,我们发现了一位小偷!”
“是啊是啊,流川少爷……”
……
…… ……
“是炫吗?……”
木木,吸了吸鼻翼,擦干眼泪,慢慢地从竹林里走了出来。
月光依旧清练纯瑕,毫不吝啬地笼罩在那位有着欣长玉立身段的流川炫身上,耳际上的钻石扣,随着月华的拂动,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木木?你怎么在这里?对了,你迟到了哦……”
炫,依旧带着那种柔和的笑,狭秀敛玉的双眸还是温柔如水的流淌。
皎皎月光,自然最配天使的出现。
木木,微微地笑了起来,和炫在一起,一定要笑,因为和天使在一起的人,都应该是快乐的。
这样,才能被天使感染成爱笑的人,才会有一天也会变成天使!
因为,近天使者,变天使是也。
那近恶魔者,是不是也会变成小恶魔?
木木摇摇头,死恶魔,想起你就头大!
你走,你走!走开!我不要再想起你了!
“木木,你?你哭了?发生了什么事了?”
流川炫,睁大眼,疑问。
“没有啦,其实……其实是……那个风太大了,吹进了几粒沙子罢了,揉出来就没事了。”
木木,着急地找理由。
问题是这种解释,越看越假。
一般爱哭的人,都是找“沙子”做帮凶的。
以至于,电视剧里只要有人哭,“沙子”就派上用场了,成了众矢之的!(可怜的沙子啊。)
“哦?……”
流川炫,转了一下眼珠,笑了笑。
他是什么人啊,聪明得不得了,当然知道木木不想提,所以就装做不知道了,不再追问。
这种人当情人最好啦,俊美优秀,性格温文,举止有礼,可以让人暗爽到内伤啊。
“对了炫,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木木,赶紧转移话题,不然一说谎就会脸红的自己一定会穿帮的。
“这里方圆三百里都是少爷的领地啊。这片竹林就是我们少爷亲自种的!”
一位嘴快的家伙,马上接嘴而下。
领地?哇,这里还分领地啊?乖乖,以后还是不要乱跑了,不然真的会天天被人当成小偷的。
“小枫,通知大家,可以回家了。”
“好的,少爷。少爷,你说等朋友,就是等她吗?”
“小枫……”
流川炫,使了一个眼色。
那名叫小枫的家仆马上低下头,咚咚地召集大家。
“炫,我让你等好久了吗?真是对不起啊。”
“也没有啦。我也是刚到而已……”
“什么刚到啊,我们少爷,其实等了好久了,等了……”
那位快嘴小枫又来了。
“小枫!”
流川炫,对着他,摆了摆手。
见此,木木,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心里是一直在想啊,怎么炫的仆人们穿的全是纯白色的西装革领啊。
果真都是守护天使的家仆啊。
而那个恶魔的家仆们也是统一的黑色系,一付付像讨债的吸血鬼!
死恶魔,然道就这么喜欢黑色?黑色太暗了,有机会,应该让他多多接触白颜色的东西。
这样子,人才会变成开朗起来啊。
对,对,对!
反正,他的衣柜都是我管理的,下次,我就专门放白色的衣服。
嘻嘻,看着他变绿的脸,活活地气死他,哈哈哈……
流川炫,看着木木一会哭丧着脸,一会儿又大笑不止。一脸的莫明其妙。
“木木,你在笑什么?有什么事这么好笑吗?”
流川炫,终于忍不住地在神经质的木木面前摆了摆手,叫醒了她。
“啊!对不起,对不起,炫……我走神了。”
木木的头,低得更低了。
死恶魔,你没事,干嘛老跑来缠我!
真讨厌,都叫你走开了!
你走,你走,你走!
“对了,炫,你自己种竹子啊!好厉害啊。你很喜欢竹子,对吧?”
木木,赶紧又找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