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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我们真的要在这里看星星吗?”
木木坐在铺得厚厚舒适的露天帐席说。
“嗯,也许吧。不过,今晚的星星很漂亮……”
流川炫,调整了个最舒服的姿态,望着天幕中的点点繁星发呆。
“左恩,你也打算不回帐篷里睡吗?”
木木转过头,看着右边一脸沉默正陷入静思的左恩说。
“嗯。”
左恩闭目养神,抿着嘴,翻过身,一付不打算交谈下去的模样。
木木,无趣地撇了撇嘴,也望着星空出神。
“木木,你以前有想过银河是什么样子的吗?”
流川炫,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指着星空询问。
“这个?炫,银河是由很多星星组成的是吧……”
旷野星空是静谧无垠的,此刻星垂大地,月洒千里,顿有“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之感。
原野里独有的甘甜湿润气息,让木木不自觉地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其实,能够让我们看到的银河,只是一条比较亮的银带,形状像云织玉绵,组成银丝缎带的星星,我们肉眼是看不到的。”
“喽,原来银河是这个样子的啊。炫,你快看啊,那里有个流星在坠落……”
木木,高兴得大叫,指着前方一颗拖着长长尾巴,坠落在西岸的流星,两眼闪着兴奋的火花。
“是啊,我们要祝贺它哦,它终于解脱了,找到了所爱的人,所以幸福的坠落了……”
流川炫,眯着眼眸,把流星的光芒敛进了深邃的瞳孔深处,那里深如海、黑如夜、灿如月。
“什么?炫,你刚才说什么解脱?什么幸福坠落?我听不懂……”
木木,看着他,一脸的莫明其妙。
“呵呵,对了,应该先跟你说明一下。我七岁时,妈妈跟我说,星星是黑色夜空里的守望者……”
“星星是黑色夜空里的守望者?怎么说的?……”
“传说中,星星是为了守望在凡间里的恋人才存在的,它们为了等待爱人的降生,会十年、百年、千年甚至于千亿年的等待下去;因为,人们估计出银河系中最老恒星的年龄为100-150亿年。我们现在看到的星光其实是穿过千年的时空隧道传来的。当它们终于等到所爱之人时,就会坠落下来,到凡间投胎,然后与之相遇……就像英国著名理论物理学家‘斯蒂芬·霍金’对宇宙的起源和归宿问题,所提出的最新解释——宇宙有始而无终,所以星星的爱也是一样的——如果已开始等待,就不会有终结的一天……”
“真的吗?炫,原来你懂得这么多宇宙知识啊。夜空的守望者……这个名字感觉好凄凉和唯美……”
“可是,并不是每颗星星都能幸运地找到所爱之人,所以只有在黑暗中继续等待下去……就像上帝有时候也会偷懒……七岁那年,妈妈跟我说——炫,你也有一颗属于自己的星星,在你出生起,它就坠落了;所以在茫茫人海中,你要耐心等待属于你的那颗星星与你相逢……”
炫的眼神变得好深远,如攸隐在夜空里的一颗恒星,闪发着亘古不变的光芒,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喽,炫,这个传说好美,好神奇啊。这么说,我也有一颗在寻找我的星星了吗?”
“嗯,这颗星星现在正与你相遇……”
“炫,你说的太奇妙了,让我感到今晚这个夜空里的星星,不是普通的美啊…夜空里的守望者……”
“它们微弱的光芒,是航海里指明灯,指引爱人回家的路……在等待中,其实,所有的星星都是孤独寂寞的……”
轻柔透亮的嗓音,此刻却浸着一丝忧伤无奈。犹如狂风暴雨打落刚绽放不久的鲜花;在最美丽的时候凋零,是否也是一种无奈的盛开——不必漫长的等待枯萎老死。
“炫,你妈妈好聪明喽,说的简直和真的一样。她一定很温柔高贵对吧,你长得像她吗,性格好温文柔和啊。”
“嗯,我很爱妈妈,呵呵,我小时候很黏人的,发过誓永远要保护好妈妈。”
“炫,真羡慕你有这样一位好妈妈……”
木木,眼眶内一热,鼻头一酸,转过头,才发现左恩的侧身阴影,陷在黑夜里微微的颤抖,如一棵孤傲倔强、俊拔高岸的树,独自屹立在山峰顶,傲岸的,孤寂的,沉静的颤抖……
原来,他一直在听、沉默地听、寂静地听。
我们都一样,我们都是孤儿,所以我们都没有妈妈。
夜空里的守望者——满天的繁星,原来都在等待着幸福坠落的那一刻。
属于我的那颗星星,你坠落了吗?
你找到我了吗?
我们相遇了吗?
“炫,你唱首歌好吗?我突然很想听歌……”
“嗯……好啊……”
繁星闪耀,花香沁人,心情舒畅,这是一个多么富有传奇色彩的夜晚啊。
“……你看那天上闪烁的繁星
犹如天使的眼睛一般晶莹纯净
传说中
那是爱人的双眸——夜空守望者
穿过千亿年的时光等待
我伫立在夜空中,开始祈祷
许一个未来的梦
当我坠落的时候,请摊开手心……”
炫,清透温润的嗓音,在琉璃般晶莹的夜空下绽放,如一朵在暗夜里悄然盛开的百合花,纯瑕无比,淡香缠绕,韵味无穷……
“……
我的爱是如此执著闪亮
在黑夜里举着熊熊火炬,一路在找寻你
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守护你是我前世的诺言
……
…… ……
当你抬头仰望时
请记住
夜空中最璀灿的那颗星不再是星星
而是我深邃空灵的眼睛
我的存在,是希望你能永远快乐下去
我的祈求,是希望你能永远幸福下去
所以,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
你也要一直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
枕着星星入眠,闻着花香入梦,听着炫的风吟歌唱。
今晚的木木,睡得很沉,她梦到了一颗停落在手心的星星。
星光很亮,很美,很绚丽,可是却突然遭到两个来历不明的人抢夺,怎么这么眼熟啊——是柳艳艳和梅丽儿?
不是吧,为什么在梦里,你们都要跑来欺负我?
木木,拼死拼活地抵抗着,拳打脚踢,发誓一定要守护好自己的那颗星星。
可是,为什么一眨间的功夫,它就消失不见了?
梦里,木木一直哭,拼命的哭,大声的哭……
这是失去父母以后,第一次哭得如此的撕心裂肺……
黎明,木木,突然被一阵喧哗刺耳的吵声给惊醒了。
爬起来,才发现周围怎么这么多人在走动啊。
黑白色混和在一起,像个调色盘,只不过,调来调去,都只有两种颜色——黑,黑如夜;白,白若雪。
还搞不清楚出什么情况时,就发现,左恩的周围挤满了人,柳艳艳正轻手轻脚地拿着一个白嫩的鸡蛋敷在他的嘴角上,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左恩的嘴角是一片淤血黑紫啊——这么有型性感的嘴唇,就这么破相了,嗯啊,好可惜啊。
而另一边,流川炫也好不到哪里去,右眼也是一圈的黑色淤青,梅丽儿,正紧张地拿冰块来敷,两边的人都忙得一团糟——这么温柔若水的双眸,就这么变成熊猫眼了,55555……好可怜啊。
木木,转了转眼珠子,难道他俩昨晚打架了?
不是吧?两人怎么就打起来了?
炫,这么好脾气的人,是绝对不会动手打人的,那是左恩先出手的?
一般恶魔都是先欺负天使的,一定是这样的!
木木一脸的就是这样解释的表情,沉下脸,气势冲冲,蹦到左恩面前,一付大义灭亲,替天行道,正气凛然,誓死保家卫国的模样——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欺负炫,你很开心吗?为什么你要这样,如果你喜欢打架,尽管来欺负我好啦。我绝对不允许你欺负炫!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我发誓我会保护好炫,保护好天使!”
所有人都一愣,是的,空气刹间嘎止,万籁俱静。
左恩,紫淤色的嘴角极不自然的抽动着,墨镜里是一片死寂光芒:“是吗?炫很重要?”
这一句话一出口,为什么连凋落的叶子都似在无依的哭砂;为什么今天的太阳突然变得如此的冰冷;为什么连风呼啸而过,都这么黯然神伤。
“对!炫很重要……”
木木一脸正气,咬牙笃定地点头。
可是为什么,她能深刻感到墨镜后面那双眼睛,闪着伤感痛楚的泪光——冷然,却透着渴望的温暖;执著,却掩饰不住的伤感;坚毅,却不可避免的孤寂。
不是脆弱,不是敏感,不是自负,那是经过悠长岁月的冲刷打磨,历经沧桑的灵魂中沉淀下的心伤——心寂悲伤。
心伤?为什么,木木的心会瞬间也跟着沉入冰冷的海底。
“花木木!你给我闭嘴,谁叫你这样跟左恩大人说话的,你不想活了吗?”
柳艳艳,向前几步,双手猛烈一推,木木就惯性地疾速向后仰,摔倒在地,手臂和小脚肚与尖突的石岩角相磨擦,裂开了血口子,刮花了白皙若雪的皮肤……血丝涌了出来……
“对!教训她,不知好歹!出身低贱的野丫头……打她!……”
梅丽儿,也大声高喊着,间接挑起争端,一付唯恐天下不乱的嘴脸,与她精致的脸蛋儿格格不入。
……
“对!对,打她,教训,教训她!”
“揍她,揍她,揍她!……”
“打,打,狠狠打!”
……
后面一群人跟着造势,疯狂起哄,如滚滚黑云,狂沙龙卷扑天盖地的袭来!
“我叫你逞能,对左恩大人出言不逊,这是你自找的!……”
柳艳艳,乘胜追击,一脚踩在木木的身上,接着抡起手掌,上前,就要给她几巴掌尝尝。
木木忘记了反抗,有种强烈的似曾想识的感觉——因为她的心一直跟着墨镜后的那双眼眸一起沉入暗冷的海底……一直在下沉……在下沉……下沉……
“你敢再动手!我就让你看不到今晚的月亮!”
又是清冷磁软的声线,只是寒着一种凌烈骇人的气息。
柳艳艳吓了一大跳,停止了动粗,只是害怕地看着流川炫。
林峰见势不妙,立刻拉住柳艳艳,往后拖。
是的,这位如雪的风华少年,此时此刻,一改往日温和淡雅的天使脸庞,他睁着如血的利眼,抿着嘴,一脸的冰霜杀气。
他是天使,但此刻更像死神。
他走了过去,空气中的躁动,刹时变成一股柔和轻荡的风。接着,掏出一条蓝底衬边,绣着白色羽毛的手帕,温和地缠着木木的伤口。
木木,闻到了一阵清冽的香气,是一种初春残梅的微香,淡若无痕,可清香却可以传播很远、很远、很远……轻袅微纤的飘扬——那是属于炫的气味。
“还疼吗?……”
炫,怜惜一笑,笑容透明温暖,不染半点烟尘。
但下一秒,木木就被左恩横抱了起来,刹间离了众人,远远走开——似天穹上一只疾飞逆行的雄鹰,让人措手不及的举动。
炫,望着他俩渐走渐远的背影,眸底的暗流,第一次汹涌澎湃的翻腾,动了动嘴角:“木木……”
“你……你……放开我!……”
木木捶着左恩的胸膛,挣扎着。
“我说过,你永世轮回都要呆在我身边……”
左恩说着,缩紧了双臂。
木木又闻到一阵清爽的柠檬气息,缠缠绵绵,萦萦绕绕,无永止境的弥漫……
“我没有答应,不算!”
“我认可就行!”
“你这叫强抢!我不是自愿的,你是无赖!是痞子!是坏蛋!你太卑鄙了,无耻,讨厌,走开,我强烈鄙视你!”
“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