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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表扬,没提经费,不提打拐中队和派出所的单位及人员编制,实打实的东西一点没有。不过全县那么多基层干部,能被县…委书记记得名字的又有几个?
韩博真有那么点激动,立马道:“是!”
汇报工作的时候侃侃而谈,这种场合话却很少,始终记得自己是一个民警,始终跟在他们局长身后。不像一些干部,被谢书记表扬几句就忘了自己是谁,这个表现让随行的领导和其他人员刮目相看。
乡领导要么不在家,要么抽不开身,陪同工作只能由他这个乡长助理兼公安特派员兼名不正言不顺的派出所长和打拐中队长做。
先去良中,再去良小。
直到杨县长打电话说市委秘书长和军分区政委的车已抵达思岗,正陪同市领导往这边赶,谢书记和政法委郭书记一行才结束参观,聚集在丁字路口,等候市委常委、市委杜秘书长一行的到来。
大领导要来,刚上任的驻所交警黄小河上路疏导交通,刚从新庵回来的小单带着几个联防队员上路维护秩序。
每隔几十米一个联防队员,两辆警车从集市南边开到北边,再从北边开到南边,沿路检查有没有三轮车、摩托车或自行车乱停乱放,有没有摊位占道经营,搞得很夸张,至少在良庄很夸张。
等大约十几分钟,开道的警车出现在视线里,警灯闪烁,急促的警笛声在农村显得格外刺耳。
县领导不知道,张局非常清楚,身后这位才是突事件的“罪魁祸”,忍不住回头问:“小韩,紧不紧张?”
韩博一愣,不动声色说:“有点。”
“紧张什么?”
县领导迎上去了,张局都没资格往前凑,身边没人,韩博不担心被人听见,苦笑道:“紧张卢书记,他在市委挂过号,市领导记得他,对他印象本来就不好。”
小伙子重情重义,难怪侯副市长那么器重。
张局暗赞了一个,意味深长地说:“别替他担心,市里的老干部没几个,主要是干休所的。你去过北河,见过良庄走出去的部队长,知道他们对卢书记有多尊敬。军分区跟良庄关系不一般,他们不会为难卢书记的。”
干休所又不归军分区管,老卢连省军区的关系都动了,人家肯定不会为难良庄。
嘴上说紧张,其实心里一点不紧张。可要是嘴上说一点不紧张,局领导会以为你没心没肺,韩博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领导们简单寒暄了几句,各上各车,车队从丁字路口兵分两路。
一路在杨县长陪同下去乡政府,一辆地方牌照,两辆部队的轿车和一辆部队的大客车;一路同谢书记一起去派出所,他上车时朝这边打了个手势,韩博立即拉开车门,请张局上越野车。
5o米,其实真不用开车。
这边全准备妥当,领导们一下车便直奔二楼会议室。
椭圆形会议桌上整整齐齐码着四百多份案件材料和一些极具代表性的物证,食堂的彩电搬过来放在墙角的柜子上,电视机上面是昨天暂扣的录像机。
市委秘书长,军分区政委,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等大领导全在这边,一脸尴尬显得有些紧张的上校军官应该是干休所所长。
谢书记简单介绍情况,让站在角落里端茶倒水当服务员的韩博拉上窗帘放录像。
作为事件的参与者而且是主要参与者,韩博非常清楚什么时候该快进,什么时候该正常播放,管理员带着老干部涌进乡政府一楼会议室,管正在主持老干部工作会议的老卢要说法的片段很精彩,老干部之间的辩论更精彩。
“你们到底是信马克思还是信这个神仙。要是信马克思,你们就不应该来,就不应该做这种违反组织原则的事;要是信这个神仙,你们就不是唯物主义,就不是**员!”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到底是打麒麟旗,还是打**的旗帜。”
……
你们不把良庄乡党委政府当一级党委政府,不把乡党委书记当干部,人家干脆不把你当**员!
听着电视机里的对话,市委秘书长脸上没任何表情,心情却不知道把那些老干部骂多少遍。军分区政委则静静看着干休所长,似乎想问问他干休所的老干部工作是怎么做的。
“韩博同志,关掉。”
知道老卢赢得,没想到他会赢得这么漂亮。
谢书记根本不担心市委会不会对县里有什么看法,一脸沉痛地说:“蒲秘书长,邹政委,今天这件事可以说是一个意气之争,本来是一个很小的治安案件,两个涉案人员行政拘留十五天,取缔掉危害社会稳定的会道门,避免群众再上当受骗,再造成更大的经济损失。
两位领导刚才也注意到了,今天是前乡党委委员、前任公安特派员李顺承同志遗体去殡仪馆火化的日子。卢惠生同志作为班长,作为多少年的同事,本来是准备9点5o散会,1o点准时参加送葬的。
结果因为老干部的介入,拦住他不许去,激起农村老干部老同志的义愤,让整件事不断升级。迫于乡党委和全乡老党员老干部和老革命的压力,派出所同志只能以刑事案件来查处……”8
第一百三十九章 领导的智慧(求月票,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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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志软禁老同志,软禁这种做法肯定不对,理却全在他们这一边。
农村工作难做,农村老同志的工作更难做。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只认死理,没任何顾忌,不会考虑什么影响。现在要做的是化解矛盾,不是激化矛盾,不然一帮农村老同志连市里的车一起堵,这场闹剧更没法收拾。
市领导办事四平八稳,知道乡镇干部被惹火了,非常清楚中央和省里对在乡老复员军人的一些优抚政策由于种种原因没贯彻落实,加之户籍制度造成城乡老复员军人待遇不一致,农村老革命心理不平衡,不给个说法他们不会放人。
接人的大客车没开进乡政府,市委老干部局长、军分区政治处主任和干休所政委没要求立即放人。
三位领导在杨县长陪同下去三楼小会议室,与老卢、蒋委员及良中老校长等六位良庄老干部老党员老革命代表开座谈会,先听听他们意见,搞清乡里和农村老同志有什么诉求。
干休所不归军分区管,但现役军人在南港市境内有违法违纪行为,只要不在其营区内,不管其隶属于哪个部队,军分区警备纠察都有权管。
领导们一上楼,一起来的几个纠察立即走进一楼大会议室,立正敬礼,出示证件,将干休所管理员鲁大年带到乡人武部办公室,就地询问他组织老干部来这干什么,悬挂军牌的地方大客车怎么回事。
乡政府是“前线”,派出所是“指挥部”。
杜秘书长和邹政委一边等消息,一边听取谢书记汇报。
只剩下最后一个看似很小,领导不会问,但县里必须要解释清楚的问题。
谢书记清清嗓子,指着韩博刚换上录像带正在播放的电视机屏幕,说道:“前天去市委开会,我向曹书记、卫市长和政法委范书记汇报过,孟局估计也有耳闻。针对越来越猖獗的拐卖妇女儿童犯罪,县里组织公检法司、妇联、计生和团委等部门,正在开展严厉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的专项行动。
我们是拐入地,此类犯罪以收买被拐妇女为主。老百姓法制意识淡薄,认为买媳妇不犯法,解救工作比较难做。尤其遇到一些家里有老人的,为留下买来的儿媳妇,为传宗接代,往往会阻扰公安人员执法。
一旦发生肢体冲突,闹出什么意外,既说不清楚,又会造成恶劣影响。所以县委县政府要求打拐专项行动的主力,我们县公安局刚设立的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犯罪侦查中队,在执行解救行动时要文明执法,同时注意保护好自己。”
大门口有块打拐中队的牌子,进来时看见过,杜秘书长不置褒贬的点点头。
这不关军分区的事,邹政委点上根香烟继续看录像。
市公安局孟副局长对这件事印象很深,侧身汇报道:“杜秘书长,思岗县局设立的打拐中队正在侦办一起拐卖妇女超过十人的特大案件,去南州、东港和南岗几个区县解救是我打电话协调的。”
“谢谢孟局对我县打拐工作的支持。”
“份内事,不用谢,谢书记,不好意思,您继续。”
“初生牛犊不怕虎,小韩同志就是我们县公安局的打拐队长,也是我们县的打拐英雄,从行动开始到现在已解救出四十多名被拐妇女。有我们县的,有兄弟区县的,有安乐市的,有江阳市的。
我刚才了解过,中队指导员前天率民警去海港市执行解救、抓捕及取证任务,就是孟局说的这起特大案件。有两个人贩子要抓,有几名妇女要解救。案件越办越大,涉案人员越来越多,办案风险也越来越大。
保护好自己才能打击犯罪,所以在执行解救任务时他们会全程摄像。要是嫌疑人亲属胡搅蛮缠或诬陷,就可以把录像放出来自证清白。杜秘书长,这就是小韩同志在南州执行解救任务时的录像……”
谢书记太厉害了!
既解释清楚老干部闹事被拍摄下来,只是基层民警习惯性的自我保护,不是什么有组织有预谋的圈套,又通过解释这件事汇报县里在打拐上的决心和成绩。
同样是录像带,但这段录像是县电视台拍摄的,韩博嘴角边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
张局干咳两声,韩博猛然反应过来这不是笑的时候,更不是笑的场合,急忙俯身提起开水瓶晃晃,装着察看里面有没有热水。
这件事怎么怪也怪不到基层民警身上,人家要秉公执法,要接受地方党委政府领导,并且在处理这场闹剧的过程中有礼有节,表现可圈可点。
杜秘书长正准备开口,秘书蹑手蹑脚从外面走进来,将一份墨迹未干的电话记录轻放在他面前。
主要是部队的老干部,事情也是一个干休所军官引起的。
杜秘书长拿起电话记录看了看,顺手放到邹政委面前:“邹政委,你给大家念念吧。”
“行。”
邹政委掏出眼镜戴上,不缓不慢说:“卢惠生同志和几位老同志代表主要有四点意见:一,扰乱党政机关秩序,影响党政机关正常工作的责任必须追究;二,涉嫌反动会道门案件的人员必须严厉查处;
三,犯罪分子在良庄招摇撞骗,造成三十多万经济损失,老百姓赚钱不容易,这个损失必须追回;四,一些高级老干部信仰动摇,在全乡老干部工作会议上散布歪理邪说,造成思想混乱,影响极其恶劣,市委要下一个文件对此进行澄清,不然党建工作没法进行。”
谁要是带一帮人去市委闹事,市委一样要求查处。
违法必究,执法必严,良庄是受害乡镇,乡党委书记要求涉案人员不能逍遥法外,要求公安机关追回损失很正常或者说很称职。
最后一点震耳欲聋,我们在工作最难开展的农村搞党建,你们却吃**********的饭、砸**的碗,甚至跑到基层党委来捣乱。这是很严肃的政治问题,市委必须旗帜鲜明加以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