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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二叔很快把焦点转移到王东成的身上,他觉得如果此人是真的唐语林,应该会对王东成的事更感兴趣才对。
这句话既是转移任甄的焦点,也是一种试探。
任甄侧了侧身,冷冷的目光顺势扫到了二叔的脸上:“王东成说了些什么?”
二叔道:“王东成给了我一个下马威,令我在多长时间内帮他筹集到钱,可是我现在的情况也不乐观,没有办法只能哭穷了,最后我试探的说了句,为何不让会所里的人出手?他们出手,可是比我们整个帮派的人出手都要有效果得多。结果,王东成,大哥你猜他怎么着?”
最了解王东成为人的,莫过于任甄。
二叔这是再次给任甄下了一个套。
如果任甄能说中,那么唐语林很可能是真唐语林,如果任甄说错了,那么唐语林便是假的唐语林。
二叔的心思,任甄不会不懂。也就是二叔的这句话,让他意识到鲁天昊这个老歼巨猾的黑老大,已经在怀疑他的真实身份。
真也好,假也罢。
只要能给对方切实的利益,对方同样能为自己的所用。
任甄淡淡的笑了笑,冲二叔道:“王东成我最了解。以前他装得清心寡欲。连我也差点被骗了,现在他不用装了,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种敛财的方式。他听肯定是听进去了。但是我猜……他肯定会当场刮你一巴掌,然后说‘这种事也要我们来做,那要你们还有何用?’”
来之前,他已经从林本的口中得知了当天发生的细节。
二叔故然怀疑唐语林的身份,却又不想听从王东成的话。从九爷的场子里敛财,小偷小摸也就算了,如果是闹出大的动静来。依九爷的姓格未必会放过他。而王东成除了指使他,还没有真正的为他做过什么事情,万一和九爷真的闹翻。他不确信王东成真的能站在他这一边。
而唐语林就不一样。
唐语林的对捉妖师的恨是融到骨子里的,所以那时候为了对付九爷,他才会认唐语林为大哥。
二叔按照唐语林所说的,去场子里摸了万把块钱回来。放到王东成面前时。反被王东成好生一顿羞辱。王东成这么高的心姓,哪会看得上这点钱?二叔不但被扇了耳光,其家属还被恼羞成怒的王东成软禁了起来。
越是这样,二叔才会越听唐语林的话。他认清了一个事实,相比起王东成,唐语林对他已算是仁慈。
只是仁慈这两个字,也需要加上引号。
知道所有的事情,任甄却是故意只说中了一半。
他说中的这些。已经可以让二叔确信任甄就是唐语林本人,因为除了唐语林恐怕无人这么了解王东成。
二叔尴尬的点了点头。
任甄道:“王东成喜欢直接的方式。用不了多久,他便会自己想办法,这段时间你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过我可提醒你,凡事你若敢自作主张,你少的可不是这几颗门牙这么简单。”
二叔忙不迭的点头:“大哥的意思是,王哥他会自己去闹九爷的场子?”
瞥了二叔一眼,任甄意有所指的道:“会叫你出人,你就应付一下就行了。应付这种事,你不是最擅长的吗?”
二叔苦笑道:“大哥说笑了,如果不是大哥指点,有些事情我还真想不到。幸亏大哥回来了,大哥要是不在,我的曰子可不好过呀。”
“大哥?”任甄冷笑道:“口口声声叫我大哥,又把我夸得像朵花似的,结果呢……私底下却背着我做了不少的事。你不听我的话,就是在打我这个大哥的脸啊。”
“大哥……”
“怎么?想让我明说?那些自愿退帮的人,你们是不是叫人打断了他们的手脚?还有那天缺席的几个,你们是不是都找上门去?”任甄往椅背后靠了靠,懒洋洋的道:“其实呢,这些事我本来不想管,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管吗?你以为我只是善心大发,念在兄弟之情?”
这些事情,任甄是从黄军的嘴里得知的。作为一个大哥大,他可以因为二叔违背他的话而生气,却不能因为那几个小弟的死活而痛惜。
想要打消二叔的疑虑,他必须把话说得圆满。
见二叔没有说话,任甄继续道:“不妨告诉你,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孤山的下落,而且很快就有眉目了。孤山一旦复出,我还怕没有兄弟,我还怕没有钱?王东成是目光短浅,只看在了眼前,没有看在将来。”
任甄往角落的方向扫了一眼,放低音量道:“自愿退帮的这些人,如果在以前,你就算是打死,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现在时局不同,错一步就可能错万步。我故意同意让他们退帮,清理帮派,可你却非要闹出事来,与这些人结怨。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跑到九爷的门下,你怎么知道这事不会引起王东成的怀疑,你怎么知道有人会不会顺藤摸瓜把我的事捅出来。本来我想安静的解决,你非要把动静闹得这么大,万一影响了我的全局计划,你能负担得起?”
任甄不但把话题绕了回去,而且说得有理有据,条条是道。
这让二叔有种大祸临头的预感。沉吟片刻后,他突然扬起手臂,朝自己的脸蛋一下下的扇去。
二叔边抽自己,边道:“打大哥的脸,就是打我的脸,我该死,我该死,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坏了大哥的计划。”
“啪!啪!啪……”
一声声响亮的巴掌声,惊呆了旁人。
更让他们吃惊的不仅仅是二叔在打自己的脸,而是任甄自始自终一直冷静的态度。他懒洋洋的靠着,面无表情的看着二叔,像在看一个与他无关紧要的人。
这份淡定和冷酷,没有几十年的历练,没有人能学得来。
等二叔打了几十下之后,任甄终于轻轻抬了抬手,淡淡的道:“算了,你这样打,就算是打到天亮看着也没意思。”
“大哥,我……”
二叔以为任甄还不满意,正急着想替自己辩解。
任甄站了起来,猛的抽了二叔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打得二叔眼冒金星,原地转了几个圈,最后是在刘志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稳住。
“我是在教你,这样才算是抽耳光!”
二叔一阵胸闷。
把任甄送到门口,望着任甄的背影,二叔的眼里迸发出一丝寒光。他扭头冲刘志小声道:”派人跟着他!”。)
第两百六十四章 吃酒
跟踪任甄的是黑子。
跟着任甄七拐八拐,穿过三、四条街,一、两个胡同,最后是拐进了一家人声鼎沸的饭店。
黑子不敢大意,紧跟着任甄,直到任甄打开一扇包间的门。
在打开门的那一刻,黑子看到里面已经坐着两男一女,这两男一女恭敬的称呼任甄为大哥。
包间里坐着的,正是林本、田妮和刘楠。
他们三个人为了拉拢唐语林,所以特地设了这个宴席。
原本任甄怕露馅,拒绝过一回。而今天答应下来,也是防着二叔的这一手,特地想借此打消二叔对他的怀疑。至于林本他们,任甄自有应付的办法。
唐语林自断尾骨,又配戴香囊,其妖气本就不易被察觉,而任甄在外形和嗓音上已经模仿得极像,只要他少说话多观察,便能瞒过他人。
起码,现在已经瞒过了跟踪他的人。
进门的时候,任甄故意的没有把门关严实。面对这三个妖热情洋溢的笑脸,他仅仅是微微一笑,然后缓步走到主位上坐下。
刘楠激动得站了起来:“大哥,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田妮附和道:“是啊,大哥,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都特别想念你。”
任甄不语,冷冷一笑。
这个笑容,在别人看来很有深意。
唐语林失踪没多久,王东成便霸占了唐语林的位置。刘楠和田妮等人并没有过多的质疑王东成的做法。而是在王东成的施压和自身利益的驱使之下,很快把王东成认为大哥。
虽然王东成是始作俑者,可唐语林同样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们三个人的衷心。
为什么在大哥失踪的时候不去查明真相?为什么要认王东成为大哥?为什么允许王东成侵占大哥的产业?
随便一个为什么扣在他们头上。唐语林对他们的态度,都有理由变得冷漠。
田妮和刘楠快速对视了一眼,尴尬的神色在脸上浮现,他们察觉到大哥的态度已不同于以往。
不过也难怪,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如果大哥无动于衷的话,这才不正常。
林本想要打圆场,他连忙打开餐桌上的一瓶酒。边倒酒边冲任甄讨好笑道:“今天大哥和我们久别重逢,是喜事,喜事!应该高兴才对。我特地找来了一瓶陈年好酒。别看这酒瓶不怎么讲究,里面装的可是琼浆玉液,大哥来尝一口。”
浓香的酒气挥发出来,任甄一闻便知是好酒。他忍不住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最近忙得酒是什么滋味都忘了。嘴快淡出鸟来。
端起面前的酒,任甄故作惆怅的一饮而尽,实际上心里却是美的一塌糊涂,这酒可不仅仅是一个“爽”字了得。
味道甘醇,浓香四溢,辣辣的穿过肠胃,舒服!
他忍不住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第三杯的时候。忍住了,他想起林丹说过。唐语林能喝,但酒量不是太好,什么话没说就连着喝两杯,再喝下去只怕会露馅。
林本起身帮任甄斟满,微笑道:“大哥酒量见长啊。”
任甄道:“心冷了,便喝杯酒暖暖。”
林本、刘楠和田妮听闻,表情顿时一僵。
“心冷了,便喝杯酒暖暖。”
如此伤感的话,还是第一次从大哥嘴里听到。不知是两杯酒下肚,突然变得感姓了起来,还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经历和感受,令大哥多了一些不同的感悟?
他们意识到,这段时间大哥是受到了不少的委屈,内心也受到了煎熬。
田妮的眼眶有些湿润,她把头别到一边,用指腹擦擦眼角,回头冲任甄道:“大哥,你和我们回去,回去了不信王东成不把东西还给你。家业是你打下的家业,兄弟们还要依靠你。”
刘楠也道:“没错,大哥回去,回去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任甄苦笑,举杯一饮而尽。
林本道:“对不起,大哥,是我自做主张告诉了几个兄弟,我们是心疼大哥,不想让大哥在外面流浪,所以想劝劝大哥还是回来,会所的兄弟们都盼着你回去呢。”
任甄摇摇头:“现在还不行。”
刘楠怔了怔,问道:“为什么?回去也不妨碍大哥办大事,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们回去?”
任甄深沉的道:“不妨告诉你们,我在查孤山的下落。如果现在回去,王东成那小子肯定少不了要从中作梗,会妨碍我。”
刘楠的眼里浮现出一道杀气:“这有何难?把那小子解决了便是。”他想对付王东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说出此话,既是对王东成的不满,又是急于在任甄跟前立功。
任甄深深的望了刘楠一眼:“有些事情等做到了,再说也不迟。”
这句话,任甄没有反对,就同等于赞同了刘楠的话。赞同中似乎还有怂恿的意味,不要只说不做,做完了再说也不迟!
刘楠心领神会的拍了拍胸腹:“放心,大哥,我刘楠永远是你的兄弟,无论如何,兄弟我一定帮你把这些绊脚石一一清扫干净!”
任甄扯了扯嘴角,举杯微笑道:“来,再喝一杯,好兄弟!”
这时候,有人推门而入,把菜堆了满满一桌。
任甄往瞄了一眼,差点没吐出来。
原来大小的碗碟里摆着的全是某种动物的内脏和鲜肉。食物都未经过烹饪,鲜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