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误会的结果,便是女人用石头击中男人的头部。她想活下去,并且借机报复男人。
在举起石头的那一刻,她也曾犹豫过。
她没有杀过人,而且还是曾经爱过的人。可是在某个瞬间,想起男人狼狈逃跑的画面时,她最终狠下心高举石头砸中男人的头部。
她永远也忘不了男人倒地之前望向她的眼神,那么的陌生,那么的不解和绝望。
她哭了。
但仅仅是掉了几滴眼泪后,便匆匆擦拭去,她在说服自己不要为此而自责。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求生的本能,更何况也是男人背叛在先!
“我可以走了吗?”
女人满脸悲戚的望着麦麦道。此时她的衣服上溅着男人的鲜血,手里还握着那块染血的大石头,她在强忍着泪水。
“你可以走了。”
麦麦一脸的平静,风把她的长发高高向后吹去,她似笑非笑的眯着眼,眼神里多了一丝妩媚。
“真的?”
女人面露喜色,把石头丢到一边,转身的时候却顿住了脚步。她头偏了偏,视线落在地上,似乎想要回头看男人一眼……
然而她没有回头,跑得毅然决然。
“等等!”
麦麦注视着女人的背影,温柔的发声道。
女人不想回头,但是身体不听使唤,好像中邪了似的,转过来身回应:“什么事?”
“你走错路了。”
麦麦笑得依然妩媚,声音轻柔得像一根飘荡在空中的羽毛。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把握住。
“应该是这边才对。”麦麦张开双臂,继续道。
“哦,好像是错了。”
女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掉头朝麦麦的方向走去。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两只眼睛闪烁着芒光。步伐坚定且目不斜视,即使是路过淌在血泊中的男友身旁。她都不曾低一下头。好似前方是一条康庄大道,只要走过去了,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所有的幸福都会重新降临在她的身上。爱情、美貌、家庭……
麦麦也淡淡的笑着,目光柔和得像在注视着自己的亲人。
女人被这个目光牵引着,脸上的笑容如鲜花般盛开,开始一路小跑起来。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啊~”
伴随着绵长的尖叫声,一个身影踩空,一路翻滚,好几分钟后终于跌到了山脚下。她的表情是惊恐的。两只眼睛瞪得大大吃力的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无数的汽车从她身旁呼啸而过。
她清醒得太晚了。
……
……
第二天的修仙学堂有两个人没来,一个是葛奶奶,一个是九爷。
任甄等结束之后。第一时间便去找九爷。
他意识到出事了!
把有可能找到九爷的地方找了个遍,最后找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九爷在小贞的单身宿舍里喝得叮咛大醉,墙角边上堆满了酒瓶。
“喝了多少?”这是任甄见到九爷后,问的第一句话。
“一瓶白酒,啤酒嘛……估计有一箱了。”
正在擦拭着地板的小贞抬起头道。
“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
很意外的看着任甄,小贞停止了动作盘腿坐下,目光转向九爷。
任甄心里咯噔了一下,木然的摇了摇头。
“新闻不是都出来了?有一个独身老奶奶发生意外,被人捅了二十余刀,凶手不明……”
“独身的老奶奶?”任甄的眼眶瞬间红了。不需要再细说,他已经知道结尾了,这个独身的老奶奶不是别人,而是九爷的妈妈,葛奶奶。
这个噩耗让任甄感到既痛心又震惊。
二十余刀……
谁能下得了这个狠手,对付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葛奶奶虽然年岁已高,可是目矕开了三指,又是修仙学院的学生。普通的人根本伤不了她,到底会是谁?
“轰!”
任甄一拳砸在地板上,呲牙咧目的道:“新闻上还说些什么?”手没感觉,心却是一阵刺痛。
“新闻上说发现的时候死者身上没有其他的痕迹和指纹,目前也没有其他可疑的人,想要找到凶手估计还要花费上一些时日……”
任甄听不下去了。被捅了二十余刀,现场居然还找不到任何线索,难不成动手的不是人,是妖?
这个猜测令他怔了怔,最后忍不住骂出声来:“都他妈的屁话!”
任甄突然一声爆喝,惊得小贞不敢再说下去。她拿着抹布佯装擦着地板,默不作声。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任甄也沉默了下来,他转过身去用手背擦了擦眼角,一张纸巾已经递到了他的面前。
“不要太难过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凶手一定会找到的!”
任甄回头,对上一双含着泪光柔情脉脉的双眼。
“嗯!”
任甄点头,心底一片柔软。
带着九爷离开小贞的宿舍,已经是凌晨了。
九爷刚睡了一觉醒来,酒劲已经过去了大半,但步伐还是有些踉跄,满嘴喷着呛人的酒气。
“任甄你说,进他妈的修仙学院有什么用,我们家那个老婆婆一大把年纪还要进修仙学院,哈哈哈哈……你说不是搞笑吗?“
任甄没有开车,顺从着九爷的步伐,任由他走在马路中间。
昨夜的雪已经停了,寒风有些刺骨,汽车从两边呼啸而过,九爷大衣都敞开着,面色通红,双眼通红。
“任甄你说,人这一辈子到底为了什么呀。我斗了一辈子,到头来不也是两腿一蹬,黄土一埋?就算是我斗赢了,我哪天他妈的早死,我也是输了。人不就是这几十年吗?”
九爷的声音忽高忽低,司机不时鸣着喇叭,探出头来骂上几句,或是伸出手臂朝他们竖起中指。
“你他妈的敢骂我,知不知道我是谁?小心我砍死你!”
九爷跺脚冲路过的车子吐着唾沫,任甄不住的摇头。
“现在谁他妈的都敢欺负我,任甄你说为什么我妈死了,谁都敢欺负我?我他妈的把他妈给砍死算球!”
“我妈以前总是说好人有好报,好人哪有好报?我怎么没见过?还说有什么神仙?神仙在哪呢,怎么会不帮我妈一把?都是骗子!这个世界上只有妖,根本没有神仙。”
“明天,明天我就去找那修仙学院的老师评理去,凭什么让好人先死,要死也是我,也是我死!”
“……”
骂完了吐,吐完了骂。任甄一语未发,时不时帮九爷避让一下车辆,更多时候两人是漫无目的的走着。
最后九爷走累了,两个习地而坐。
地是凉的,风是凉的,心也是凉的。
不知沉默了多久后,九爷开口道:“任甄,如果有一天我杀了麦麦,你会不会怪我?”
一种很平和的语速,九爷看来已经清醒了。
注视着正前方,任甄缓缓吐了两个字:“不会!”
九爷紧了紧外套,揉了揉被寒风吹得通红的鼻子,语气颇为不屑的道:“我不信!我觉得,你不了解你自己。”
“哦?”任甄回头望着九爷,夜色里,他的眼睛显得格外的明亮。“你说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问道。
“上一次我们去烧王东成的老窝时,你已经意识到麦麦可能会是孤山了。”
“我只是怀疑……”
任甄提高了音量。被九爷裸的说中心事,他有点恼火。
“不!”九爷搓了一把脸,斩钉截铁的道:“你是不敢承认。因为一旦承认了,就会免不了要和你的妹妹正面交锋,你不愿意,你心里并不愿意这么做。”
“不,我愿意!”
任甄咆哮过后,随即把目光转向别处。他突然觉得九爷很讨厌。
九爷怔了怔,开口道:“好,如果我告诉你我妈妈就是被孤山杀的,你会怎么做?”
“我会杀了她!杀了她!”
任甄突然丢下九爷,甩开胳膊大步往前方走去。
他的身影渐渐被路灯拉长,拉长……
第三百四十八章 断交
第二日,九爷还没有出现,望着那空荡荡的座位,靖洁老师没有多说,只暗暗的叹了口气。
放学后,靖洁找到了任甄,还未开口,任甄抢先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会劝他来的。”
靖洁扶了下眼镜,颇有些不信的点点头,接着转身欲走,反被任甄用手拦住去路,任甄道:“你们知不知道葛奶奶是被谁害死的?”
靖洁黯然的摇摇头。很显然她也不是一无所知,起码知道葛奶奶已经死了。
冷冷的注视着靖洁,任甄蹙着眉头道:“我并不信你们连保护学员的能力都没有,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让这种事情发生?为什么不阻止?”
“这都是定数!”
“那孤山呢?也是定数?难道以你们的能力,也找不到孤山?”
“是的,找不到。”
任甄不说话了。他知道对方没有说谎,神仙也不是万能的,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没有一点进步。
见任甄沉默了,靖洁继续平静的道:“孤山复棺之后,我们无论如何也能找得到了。但是谁都知道,那个时候都已经晚了,不是吗?正是因为这样,我们这一届的修仙学院才早了几个月开学,除了培养优秀称职的神仙之外,找到孤山也是最重要的目的。”
这一次仙家已经动用了整个修仙学院的力量,并且提前这么长时间准备,这样的小心谨慎都是从来没有过的。由此可见,他们势必要收了孤山。
还未复棺便已经制造了几起血案,日后孤山一旦成长起来,后果难以想像。仙家是预见到了所有的不幸,但却无力阻止。
只有找到孤山。才能改变世人的命运!没错,一定要找到孤山!越快越好!
他答应过九爷,要杀了她为葛奶奶报仇。
顾自的低下头,把复杂的情绪深藏于眼底。任甄声音低低的道:“我一定会找到她的。”说完句话后。他在靖洁的注视下转身离去。
当天下午,他去找九爷。
刚走到别墅门口。九爷的手下里三层外三层的挡住了任甄的去路。
“对不起你不能进去。”其中站在最前面的男人,一本正经的道。
“起开!”
“说了不能让你进去。”
男人端起了手上的枪,枪眼对着任甄,任甄露出一丝苦笑。他进出这个别墅多次了。没一次像今天这么费事的。难不成也有人想趁着九爷萎靡不振,想要搞什么阴谋不成?
九爷的车分明就停在院子里,他直觉九爷一定在里面。为何明知他是九爷的朋友,却不让他们相见?这事可有点复杂了。
“我只是找九爷说几句话,你们若是不让,就别怪我动手了。”任甄阴沉着脸道。他现在还有耐心讲道理,一旦失去这点耐心。吃亏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说话间,他扫了一下周围。二楼和高墙之上没有射手,仅仅是挡在他面前的十几个人。虽然对方一个个荷枪实弹,但是他的身手极快。若再借着对方的身体掩护,想要突围应该不难。
在任甄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男人有点紧张了。他握紧枪把,往任甄身上再次瞄了瞄,强装镇定的大声道:“今天九爷不欢迎任何人,如果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男人周围的其他人也齐唰唰的举起枪。
任甄笑了。
他是来找人的,是来劝九爷明天去修仙学院的,可没想到面对这么不友好的对待。他的眼睛里不知不觉的迸发出一道寒光,拳头捏成团,胳膊的肌肉微微的隆起。看这架势,他是不打算打退堂鼓。
是九爷的这帮手下撞枪口上了,正赶上他正他妈的不爽!
麦麦的事,九爷的事,葛奶奶的事……所有的事都撞到了一起,正好趁今天发泄一下。“来吧,你有本事往这里开。”任甄指着自己的额头,脖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