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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天从工作室取来铁锤,将舍利花放在地上,扬起铁锤就重重地敲了下去,程真心里有些怕,那瞬间闭紧了眼睛,不敢去看,然后听到其他同事的惊呼声,这才睁开了眼睛朝地上看过去……
程真看到地上的舍利花静静地躺在那里,静泊的样子,骆天正双手合在一起:“得罪了,罪过,罪过。”
他握在手上的铁锤下方有一个凹进去的点,程真只觉得不可思议:“天啊,这舍利花的硬度可以媲美钻石了。”
“倒是有人怀疑过舍利子与钻石之间的关系,不过证明它们并没有联系。”骆天说道:“其实说道鉴定舍利子,佛家中人认为舍利子并没有真假之说,以舍利子在玻璃上轻轻滑动如果可以将把玻璃划出细小的碎裂痕迹。证明硬度为6。5…7是真舍利子,如果滑动或者舍利子本身有受损,为修行不足人的舍利子,或者民俗中认为不是大德高僧的舍利。狭义讲为假舍利,广义讲世间没有真假舍利,有的只是一份善缘。”
骆天身怀崇敬地将舍利花放回莲花盒中,心中多了一分泊然,难道这舍利花真的能够加持后人?
道家与佛家不同的是,佛家有修为的人圆寂后被火花,会留下舍利子和舍利花供后人供奉,相传舍利子中有如来的密藏,可以加持后人,道家修为者却以飞升为目的,道佛各有玄机,不管是道家也好,佛家也好,似乎都有无限玄妙,只有有缘者才能悟通其中的道理。
“骆天,想不到你对舍利子也有研究。”程真真的很意外,原以为骆天首先精通的是古玩,其次是珠宝,这舍利子却不能简单地归于这两类,骆天却也能够了解。
“其实舍利子和古玩珠宝一样,有其来源,有其分类,舍利子一般就分为幻化舍利和真身舍利。”骆天说道。
“其中幻化舍利只有两种龙宫舍利和天降舍利,龙宫舍利只有绿色和黑色两种硬度在7,即便火烧到赤红都不会发生改变。而天降舍利以透明白色居多如‘五明佛学院极乐法会’的天降舍利都是透明正圆形,其次是奶黄色、浅黄色如不丹极乐法会、紫云寺法会等出现的天降舍利。天降舍利没有白色。这是因为‘白色是修大智慧而令法界体性开显而得之’只有真身舍利才有把白色特别是纯白色。”
“而真身舍利分为1:灵骨舍利2:宝石舍利3:器官舍利4:肉身舍利。灵骨舍利最大特点是玉石化,特别是骨髓地方一般都成白玉色。宝石舍利最大特点是硬度很高,比钻石还硬,但是一定没有正圆形。器官舍利常见的是胆舍利、胃舍利、金刚舌、脾脏舍利、皮肤舍利、眼舍利,最大特点是器官舍利表面都可以看到血管。肉身舍利指的是鉴真法师、慧能法师,历代班禅、达赖的肉身。特别是班禅、达赖都经过法体盐处理后放在扎什伦布寺。历代班禅、达赖因为没有经过火化所以除了肉身舍利,只有天降舍利存世。无其它真身舍利。灵骨舍利、宝石舍利、器官舍利3个只有经过火化才能出现,因为也称作火供舍利。”
骆天指着盒子里的钻石花:“这一颗舍利花就属于宝石舍利了,其硬度已经可以媲美钻石。”
“廖小姐,能够请问一下,你这颗舍利花是从何而来吗?”
“你刚才说,并不是只有得道的高僧火花后才会有舍利子,舍利花,是不是?”廖初晴的眼睛扑闪着,很看重这个问题。
“没错,有些吃斋信佛的居士,或是信徒也有机会化作舍利子。”骆天一惊:“所以,廖小姐的这一颗舍利花?”
“我母亲在乡下火化之后形成的。”
“难怪了。”骆天说道:“如果是在殡仪馆里进行火化,因为火化时使用的是82B炉条式火化机,就不会产生舍利花。”
廖初晴爱惜地将母亲留下来的舍利花捧在手上:“这木盒子是我父亲当初为母亲打制的,连上面的莲花也是他亲手刻的,虽然不是什么名家的手笔,但是对我母亲来说,意义非凡,我母亲笃信佛教,一直自律,真是没有想到,她死后也能化作舍利花,真是莫大的安慰。”
程真很有感触,这舍利花于廖初晴来说,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千金不卖的,骆天说道:“与佛法结缘是讲幸事一件,廖小姐,今天的掌眼费,我不收了,就当替自己积积善缘好了。”
“该要的还是得要的。”廖初晴说道,从钱包里掏出钱来,放在骆天的办公桌上,就在这个时候,工作间里的袁杰跑了出来,大汗淋漓,一边走一边说道:“热死我了,这地方真是怪,都几月了,还这么热,强烈要求开空调!”
第573章 梅瓶
袁杰的目标是饮水机,偏偏正好撞上抱着装有母亲舍利花的廖初晴,骆天忍不住就捂上了眼睛,没有办法看下去了,廖初晴手上的木盒子掉在了地上,里面的舍利花滚了出来,偏偏袁杰这个死胖子还眼拙,不知道地上的奇形怪状的“石头”是什么来因,口出不逊:“这是什么东西?”
这下连程真都发出了一声无法忍受的声音来了,真想立刻堵上袁杰的嘴巴,廖初晴双眼一红,恨恨地瞪着袁杰,袁杰原本就出了一身大汗,现在的汗珠子更加止不住了,他抹去额头的汗,连忙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小姐……”
袁杰莫名地觉得心慌,这位美女此时正用连冻结大山的眼神看,不,是瞪着自己,而且她眼角泛红,好像要哭出来了,袁杰把舍利花放回到木盒子里,塞到廖初晴的手上:“这个,你拿好。”
“神经病!”廖初晴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来,拿着木盒子就走,袁杰感觉自己平白无故地被人指责了一番,很有些冤枉,无辜地看着骆天,骆天瞪他一眼:“你活该!”
袁杰在工作间修复一对梅瓶老半天,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喝口水,这水还没有喝上,就先得罪人了,被骆天一责怪,他有些冤:“天啊,这不是六月吧?我干什么了,我不就是不小心撞了那位美女一下嘛?”
“你知道你撞掉在地上的是什么吗?”骆天问他。
“不知道,看着像一块玉石,怎么了,很值钱吗?”袁杰问道。
“何止,是无价之宝,那是她妈火化后烧出来的舍利花,还有那上盒子,是她爸做出来的,两样东西都是她的至宝,你说是不是无价之宝?”骆天一说完,袁杰的脸色就变得苍白了,他双手合在一起:“阿弥陀佛,伯母,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不要开罪于我,多谢,多谢!”
他的搞怪让大家笑了起来,骆天说道:“好了,廖小姐都没有说什么,虽然很明显,她很生气,但事情总算是过去了,珠宝舍利子也不是那么容易摔坏的,进去忙吧,现在在干什么呢?”
“一只梅瓶,底部破损,要进行修复,刚才就是在忙活这个。”袁杰说道:“张奇伟在修一件青铜酒杯,其他人在做玉器的修复。”
梅瓶是一种小口、短颈、丰肩、瘦底、圈足的瓶式,以口小只能插梅枝而得名。因瓶体修长,宋时称为“经瓶”,作盛酒用器,造型挺秀、俏丽,明朝以后被称为梅瓶。梅瓶最早出现于唐代,宋辽时期较为流行,并且出现了许多新品种。宋元时期各地瓷窑均有烧制,以元代景德镇青花梅瓶最为精湛。
梅瓶为实用器,一般是拿来装液体,以酒器用最多,骆天说道:“我去看看。”跟着袁杰就进了工作间,袁杰的工作已经快到尾声,骆天看了一眼就说道:“这是明代的梅瓶造型,比例偏低;口部圆浑厚实,没有明显的线角转折;肩部向上抬起,线条饱满而有力;腹部之下,呈垂直状,有的微向里收;在足部的结束部分,稍向外撇。景德镇出口的青花梅瓶。这梅瓶不错。”
“再不错,也可惜,瓶底嗑到了,这些个瓷器就是娇娇嫩嫩地,经不起嗑碰。”袁杰说道:“骆天,你看,下面已经撞缺了一块,虽然不太明显,但已经破坏了品相,客人来的时候你去了马尼拉,这瓶子是我收下的。”
瓶底除了撞缺了一块,还有“内府”两字:“这是宫中所用的瓷器,胖子,这一回作的主不错啊。”
“修补之后还是有一定的价值的,希望客人能够满意。”袁杰说道。
张奇伟手上的玉器,是一整块玉壁,仿古的玉壁,可是玉质不错,也能值一些钱,这块玉壁现在已经裂开了,张奇伟说道:“上面有裂纹,应该摔地两次,第一次,玉的主人没有注意,第二次一摔,就直接裂开了。”
玉器收藏者、爱好者,把玩精雕细刻的玉器,一般都很小心。但也有人以为玉的硬度高,牢固而不会破裂。其实,玉跌落在地上,有时表面看像无损伤,实际上已含裂纹,只是一情况下这种裂纹非常细微,肉眼不易察觉而已。皮后若再发生碰撞,后面就会像这块玉壁一样了。
现在这块玉壁一分为二,断得也不均匀,一边大,一边小,“现在准备怎么处理。”
张奇伟说道:“重新修补不大可能了,现在打算一分为二,已经征得了主人的同意,一边加工成戒面,一边加工成耳坠。”
“不错的想法。”张奇伟的经验很丰富,最让骆天惊喜的是,张奇伟与客人的沟通完全主动,相较之下,袁杰这方面的意识就比较薄弱了,修复人员的培训工作也要提上日程了,张奇伟是个不错的人选。
张奇伟一听说要让他讲课,脸就胀了一个通红,坚持说自己平时的话不多,讲课讲不来,骆天笑了:“话不在多而在于精,你要讲授的是你经验和心理,让新人尽快进入状态,又不是让你插科打诨?”
两人还在争执之下,骆天的手机催命一样地响了起来,骆天一接起来,就听到对面传来丁诚的哭音,一时半会间,丁诚半个字也说不出来,骆天有些着急了:“大白天的你哭什么,天哥又没死!”
“天哥!”丁诚好不容易喘口气来:“火,着火了!”
骆天有些蒙:“什么意思?”
“我们店着火了!周老板受了伤,天哥,你赶紧来吧!”丁诚放声大哭起来:“都怪我没有注意!”
眼下哪里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骆天挂下电话,来不及解释什么,就冲出了修复公司,开车朝民俗村跑,等近了,发现消防车刚刚撤走,空气中弥漫着烟尘的味道,欧阳天正站在入街住,一脸地深沉,看到骆天过来,先把他按住了:“你先冷静一下。”
这话反而让骆天的心沉倒了谷底:“很严重吗?”
“店里的东西烧了不少,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先报警了。”欧阳天说道:“现在是你干爹,为了抢一件屏风,受了点伤,所以你才要冷静一下,不然伯斋看到我这个样子,更加发愁了。”
屏风,一定是那件被干爹视为镇店之宝的唐屏风了,骆天心内抓狂,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突然问道:“爸,你报警是不是因为不正常,不是自然失火,是人为的吗?”
儿子实在是太聪明了,欧阳天点头:“没错,只有你的店和左右两家受了祸,而且火是从你们家烧出去的,幸好发现得早,不然这整条街可就麻烦了。”
“有人故意在我的店里放火?”骆天完全呆住了,这阵子自己好像没有和人结过仇,以前倒也有几个对头,不过都解决得利索,没有留下什么后患,而且古玩圈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