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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申屠风华毕竟是政治界打拼的女强人，处事雷厉风行，干脆果断。
也有着申屠家族的优质特点，洞悉力强，擅长掌控全局。
这件事到底是一场意外，还是另有原因，她必须要查个清楚，还凌雪一个公道！
孩子没有了，女人是最痛苦的，凌雪醒来之后情绪恐怕还是难以控制，她也要有个情绪宣泄处，如果真是意外，那么申屠夜活该背负上所有的责任，如果另有原因，那么申屠风华就要把那个罪魁祸首给揪出来，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
顾辉很快就安排好了琐碎的事宜，来到临时安排的办公室找申屠风华。
申屠风华的部下已经仔细检查过，房间没有任何监控设备，外面也有人驻守着，不会让人偷听。
“你现在把你知道的情况，仔仔细细的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申屠风华质问。
“是。”顾辉点点头，从头开始陈述，“事情是这样的……”
他将他知道的情况都详细的告诉了申屠风华，顾辉跟了申屠夜这么多年，可谓是对申屠夜身边的事情了若指掌，申屠家的佣人随从全都是归他和雷云管，事情发生之后，随从们依照惯例控制住所有佣人，不让人随意出入。
顾辉后来让信得过的随从去盘问女佣们，了解清楚事发当时的具体情况。
所以顾辉连凌雪跟申屠夜打电话的事情也知道得清清楚楚，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
讲述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顾辉总结道——
“凌小姐平时是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据候在门口的女佣说，主人走到时候，她还问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颜小姐，但是主人当时走得匆忙，没有理会她，她可能有些失落。后来一整个上午，她的情绪还是很稳定的，因为婚纱摄影师和化妆师等团队一直在楼下等着，女佣就去问了一下，凌小姐这才给主人打电话，刚开始打了两遍，主人没有接，当时她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女佣为了缓和气氛，给她端去燕窝粥，她吃了一点，心里还是惦记着那件事，所以再次拨通电话，两人就在电话里吵起来了……”
“等一下。”申屠风华马上听出问题，“你是说，凌雪在出事之前吃过燕窝粥？”
“是的。”顾辉点点头。
“你马上让人把家里所有的女佣都控制起来。”申屠风华命令，“另外，安排人给凌雪验血，看看她体内有没有毒素。”
“您是怀疑凌小姐被人下毒导致流产？”顾辉有些错愕，“不会吧？家里的佣人全都是跟了主人很多年的，应该不会有问题。而且，凌小姐当时的确是从楼上摔下来，所以才会……”
“摔跤的确会导致流产，但是你刚才说凌雪才滚了几节台阶，怎么就会弄得这么严重？当场就大出血？这分明就是有问题。”
申屠风华想起自己当初流产的经历，她也是受了刺激往外跑，被车撞到了才会流产，因为车子行驶速度不是特别快，当时她都是小量流血，送到医院才没保住的，若是换成现在这个时代，她那个情况也许还能够保住孩子。
况且，她原本就有严重的宫寒，怀孕都不容易，所以后来的不孕不育也不能完全怪罪于那次的流产，也有一部分原因跟她体质有关系。
大概是过来人，有过一些经验，申屠风华总觉得凌雪这件事有蹊跷，所以就让顾辉马上去调查。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医生化验。”顾辉走到门口吩咐随从去叫医生，随即关上门，回头对申屠风华说，“对了，部长，凌小姐在此之前还出过事。”
“什么事？”申屠风华马上追问。
“她之前在孤儿院被狗撞过肚子……”顾辉将那件事简单的跟申屠风华讲了一下，“这件事雷云比较清楚，今天她也是一直守在凌雪身边，比我更清楚，我让她来跟您说。我去安排验血的事。”
第1卷 脱胎换骨 第三百二十八章
“好，你赶紧去。”申屠风华催促。
“是。”顾辉马上叫来雷云，然后自己亲自去监督验血的事情。
雷云因为凌雪的事情十分自责，面对申屠风华更是愧疚难当，进了房间当即就噗通一声跪下：“主人，我有辱所托，没有保护好凌小姐，请主人责罚。”
雷云从十五岁就跟着申屠风华，是申屠风华的得力助手。
当初申屠夜把她要过来保护凌雪，就是欣赏她的身手好，而且又是女孩子，保护凌雪更加方便。
没想到雷云跟了凌雪这阵子，接二连三的出事情，她防不胜防，每一次都没有保护好凌雪，申屠夜虽然口头责骂过，但是一次都没有责罚过她。
这让雷云更是惭愧内疚。
“也怨不得你。”申屠风华叹了一口气，“你跟在我身边的时候只需要应付武力上的事情就好了，政界虽然复杂，但我身边有很多专们处理谋略的团队，你从来没有应付过那些尔虞我诈的事情，跟了申屠到现在也没有转过弯来。申屠身边的人都是全能人才，就好像你哥和顾辉，不仅仅要有精湛的身手，明锐的视觉和机智的头脑，还要有很多专业技能。你呀，还是需要好好锻炼。”
“雷云感到万分惭愧。”
雷云低着头，简直无地自容，不管怎么样，失职就是失职，没什么其他的话好说的，她现在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现在不说这些废话。”申屠风华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我怀疑凌雪流产的事情是有人蓄谋，听顾辉说她上次的孤儿院被一只狗给撞倒了，你给我详细讲一下过程，还有这次的事情也说说，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是！”雷云抬起头，将两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告诉申屠风华，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
申屠风华听了这些话，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马上问：“这种事情，申屠夜不可能不引起重视的，他应该已经找人查过那只狗了吧？”
“查过了。”雷云点点头，“让我哥亲自去查的，可是那只狗体内没有什么药物，也没有精神上的问题，更没有受到惊吓，总之就是毫无破绽，虽然主人觉得这件事有问题，但是找不到任何证据。”
“毫无破绽就是破绽。”申屠风华眯着眼睛，“孤儿院的院长说那只狗生病了，然后冷清墨就将那只狗带回去抚养，既然如此，那只狗就要服药的，既然服了药，就不可能查不到药物。现在说什么都差不到，肯定有人做了手脚了。”
“可是事情发生当即，我就让人把狗控制起来了。”雷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冷清墨要对狗做手脚，那也是事出之后做啊。”
“所以这就是一个解不开的难题。”申屠风华摇头感叹，“要是真的那么简单，后续就不会有这么多问题发生了。”
“这些事真是很复杂，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雷云的眉头紧紧凝结起来——
“还有今天的事情，凌小姐摔下楼的时候我正在跟主人打电话，一听到声音马上就反应过来，飞扑上去护着凌小姐，凌小姐当时就滚下了七八节楼梯，我用自己的身体垫着她的，没想到她还是出事了，当场就流了那么多血，我都惊呆了……”
“还有这样的细节？”申屠风华这才知道这件事，“如果是这样的话，凌雪应该不至于伤得这样严重啊。”
“是啊是啊。”雷云连连点头，“因为当时情况紧急，凌小姐已经出事了的，大家都吓坏了，而且我也觉得自己失职没有保护好她，也就没有想过这些，这是您追问起来，我才想起这些细节的。虽然我不知道女人流产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也没有见识过，但是当时真的觉得她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而且她滚下楼梯的时候都是下意识的用手臂护着肚子，怎么就……就那么严重呢？流了那么多血……”
说着说着，雷云的情绪就有些伤感——
“如果不是凯拉医生她们抢救及时，后果不堪设想，我都不知道原来女人怀孕这么危险，太可怕了。”
后面这些话，申屠风华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她现在觉得，凌雪流产的事情一定不是一个意外，背后肯定有人在搞鬼。
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喧闹声，有人在激动的低喝：“让开，我要接我们宫小姐回去。”
这个声音好像有些熟悉。
“难道是宫家的人？”雷云看向门口。
“出去看看。”申屠风华吩咐。
“是。”雷云走过去打开门查看，惊愕的说，“是秦慧和冷清墨！！！”
“什么？”申屠风华感到很震惊，她早就知道秦慧上次谋害凌雪的事情，后来被冷清墨和申屠夜拆穿，申屠夜就将秦慧送到瑞士了，没有他的吩咐，谁敢把人给弄回来？
难道是冷清墨？
他现在是要公然跟申屠夜作对吗？
“主人，他们要接凌小姐走。”雷云回头禀报。
申屠风华马上起身走过来，咬牙低喝：“我倒要看看那个冷清墨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敢公然跟我们申屠家作对。”
雷云打开门，申屠风华大步走出去，雷云跟随其后。
……
顾辉刚刚带着医生来给凌雪取了血样去化验，也向申屠夜转告了申屠风华的想法。
申屠夜现在恢复理智，也觉得这些事情很蹊跷。
他现在想来，颜若熙旧病复发的时间好像也有些刻意，好像有人故意调虎离山，引开他，然后让凌雪出事，但他是亲眼看到颜若熙的胸膛都被破开了。
这不可能造假。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申屠夜忽然听见外面的争吵声，他眉头一拧，扭头看过来，正好透过透明小窗对视到冷清墨的眼睛！
从认识冷清墨到现在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冷清墨一直在申屠夜面前毕恭毕敬，可是现在，他的眼神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敌意。
他已经公然开始挑战申屠夜了！
“我们宫小姐已经被你们连累死了，现在二小姐又被你们害成这样，我们不会再妥协了。”
秦慧义愤填膺的怒喝声传来，在这个寂静的医院显得特别的悲愤。
“纵使你们申屠家再怎么财大势大，我们也不稀罕，我们只要宫二小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秦慧还在大喊大叫，宫家的随从用人们也跟着符合。
“你们吵什么？”申屠风华大步走过来，凌然低喝，“这里是医院，你们真的是为凌雪好吗？还是想故意闹事？”
秦慧看到申屠风华，毕竟还是有些胆怯，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但还是大着胆子说：“部长大人，我知道您位高权重，我们不敢得罪您，可是我们宫二小姐现在弄成这样，我们作为她的家人感到太心疼了，我们要把她接回去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就算是出了嫁的姑娘受了委屈也可以回娘家，更何况我们宫二小姐还没有嫁给申屠先生呢。”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申屠风华冷眼瞪着秦慧。
“你……”
秦慧气得语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冷清墨！”申屠风华尖锐的盯着冷清墨，冷冷质问，“你是怎么知道凌雪在这里的？她刚送过来可没多久，你这么快就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