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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老弟,啊不,龙少,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柳花分局的姜风和老婆郝挂华,这位是我哥们姜柱。”
龙江笑嘻嘻端杯子进了隔壁,阳痿和波波见状放了心,心里却更加奇怪,老大的朋友自己基本都认得,啥时候开始有了忘年交了?
姜柱三十多岁,武警出身,粗壮的身体站起敷衍地点点头,姜风却大刺刺的没搭理龙江,扯住刘律师入座,不屑道:
“刘哥啊,这是谁家小孩子,你这么客气?”郝挂华更绝,耷拉着脸压根没说话。
刘律师喊服务员给几人倒了酒,端着杯子,哆哆嗦嗦和龙江碰了一杯,干了,回头见柱子笑容僵硬,姜风一点没动,急了:
“喂、喂,你们可别小瞧人,龙少可是俺老刘最佩服的好朋友,本领通天呐。”
姜风望了眼龙江年轻稚嫩的面孔,心里转开了:
刘大律师一看就是个趋炎附势、有奶便是娘的主,区里市里领导没有几个姓龙的啊,难道是省里来的?最近没听领导说有谁家少爷要来啊?难道是路过的?
想到这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捅了依旧一脸怒色的黑胖黄脸婆,两人磨磨蹭蹭站起,陪着笑,一脸尴尬地干了酒。
阳痿和咪咪面面相觑,心里却愈加奇怪。
“龙少在哪嘎嗒住啊?”
姜风喊了服务员拿副新的碗筷,粗声粗嗓问了一句,没办法,自己文化不高,没学会拐弯说话,索性直来直去,真要是哪家少爷路过,回去告诉郝局一声,没准还能有奖励呢。
龙江到底年少,根本没想那么多:“我家就在前进老街。”
前进屯?城乡结合的贫民区?姜风哥俩更是诧异:
“那啥,冒昧问句,你父母干啥的啊?”
龙江见刘律师一副耗子见猫模样,肉瘤脑袋哥俩一个劲的盘底,那个姓郝的泼辣黑胖女人一脸疑问,不禁有些奇怪,这些大人说话古里古怪,几个意思啊?
“我爸妈也没啥固定职业,做点小买卖。”
我草,做买卖的啊。哥们对了个会心的眼色,明白了。怪不得这孩子穿了一身名贵运动服,感情是谁家的富二代。
可是本市出名的大老板,没有谁原来家住前进屯还姓龙的啊!肉瘤脑袋越发不解,正要继续发问,刘大律师不干了:
这帮公安吃饭还是查户口?怎么没完了,万一这位小祖宗不高兴,哪天再给自己按摩两下,当真是生不如死。
更何况让龙江背了天大债务,这笔账怎么算,至今没给个说法,让人寝食难安,不行,得想法把这小祖宗哄高兴再说!
第二十章 莫道年少瞧不起
刘律师晃着大脑袋:“柱子啊,今天借你的酒,哥哥要感谢这位龙少,人家祖传医术你们不知道多高明啊,多少大款高官都来找,高局的亲戚知道吧?“
刘律师故意停顿了一下,担心地望了眼小龙江,见他一脸兴趣盎然,方才略略放了心,接着大声吹嘘:
“那人病得都惊动了第一医院的秦院长啦,结果呢,秦院长没办法要往省里送,怎么样?人家龙少出手,出手如神啊,立马见效!”
刘律师呲着牙花,见龙江小脸有了笑容,越发得意,摇头晃脑接着道:
“知道不?今天中午为啥咱不能聚,就是因为哥哥有病了,有大病啦,脖子差点断了,要死要活,没想到龙少出手,几下就给治好啦。所以这杯感谢酒,我个人必须先喝了,表达敬意的,不带你们!”
刘律师一脸讨好谦卑地陪着笑,看龙江一脸笑眯眯的样子,方才干了杯中酒,又滔滔不绝吹嘘起自己和龙江的交情,唾沫星子好几次差点喷到对面姜风老婆脸上!
郝挂华厌恶地望着刘律师那张开开合合粉红的大嘴,忍者满桌喷涌的蒜臭,往后动了动椅子,胸前包扎绷带牵着伤口,一阵钻心疼痛。
成家那阵,姜风见了自己,天天想着快点天黑,好进被窝,老牛似的拱在身上!
可后来生了孩子,人老皮松了,这厮却慢慢开始躲着自己。
哎,第一年当饭,第二年带干不干,第三年开始逃难!这就是两人夫妻生活真实写照。
每次姜风望见自己黑胖身体,流露出的厌恶表情,都促使她下决心要去整容。
可是真特么贵啊,自己暗中到腐败一条街的“韩国丽人”问了下价格,惊得她目瞪口呆。妈呀,隆胸加去皱加塑体,要八万!怎么不去抢!
于是她听信了朋友,找了这家位于柳花区安康路,据说信誉不错价格便宜的“黛儿”美容整形院,没敢多做,先尝试一下收胸手术。
那个该死的色眯眯的猥琐大夫,老娘恨不得杀了他!手术收了自己两万八,结果第二天就出现了化脓感染!
原来下垂严重的面袋子,这回变成了烂口袋,不仅没挺起来,反而垂的更严重,而且流水流脓,生不如死。
回头找韩国丽人专家一问,全国能做这种修复术的高级美容专家就几个人,而殷丽华是距离最近唯一在国内没有出门的,奇货可居,并且要提前一年预约且收费奇贵。
一年,老娘能不能挺熬到一年?郝桂华恨恨,没办法,找人吧,谁让咱华夏国是人情社会呢。
可连找若干门路,殷丽华油盐不进,咬的很死,时间、价格不变,爱做不做!
要不就去韩国修复!可路费加上治疗又是天价费用。回去哭诉,老公带着一帮社会小弟,把那个猥琐大夫抓起一顿狠打,逼着赔钱。
这人掏光了仅有的五万现金,按10万把美容店面办了转让手续,可这还不够。
最后,风子寻个理由,把这个倒霉蛋扔进了拘留所,现在还蹲着呢。
郝桂华恨不得让刘律师马上闭嘴,迅速说出能兑出美容院法子,然后联系上专家殷丽华,可是他的嘴依旧喷着:
“殷丽华,知道不?全国整容界的大管道,对这位龙少佩服的要命,你们知道她现在在哪?不错,就在我们柳原,知道不,人家龙少一个电话,殷丽华就得放下几十万的手术立马过来……”
隔壁阳痿和咪咪彻底目瞪口呆,这说谁呢,老大龙江?老龙啥时候有这本事拉?
龙江见刘大律师越说越离谱,忙挥手制止了他无限吹嘘,还别说,原来怎么看怎么别扭的大脑袋,不知道咋的竟然顺眼不少。
郝桂华一听殷丽华三个字,黑胖脸上立刻来个精神,不顾疼痛端起杯子:
“龙少老弟啊,你要真能联系上殷丽华,能不能给你大姐打个8折啊,她收费也太黑了,你放心,打多少折,姐都给你三成回扣!”
她开个材料贸易公司,专门给公安分局长叔叔倒腾黑钱,一年能挣点小钱,里面门清得很。
姜风心里愈加郁闷,原来这小子根本不是官二代,也不富二代,好像父母是大夫,tm的!这个刘大脑脑袋净吹牛逼。
作为公安,他原来就看不起律师,这帮舔着法官屁股的寄生虫!天天琢磨怎么给法官送礼,没一个好鸟。
这次听弟弟说有个朋友能联系到殷丽华,这才来的。不料这家伙一推三六五,让个小破孩打电话?亏他说出口。
姜风瞪了黑胖老婆一眼,老娘们家家,头发长,见识短,给你杆儿你就爬啊!
他忙拦住了她的敬酒,别看肉瘤脑袋在家没地位,但是到了外面,怎么也得拿出点英雄霸气。
“刘哥啊,你别逗我了,就他,一个小毛孩子,能联系到殷丽华?就算有交情也是长辈的。没事,就是不能办,刘哥你直说,也不能耽误咱哥们喝酒谈交情。”
姜柱的脸挂不住了,抓紧嚼了口狗肉咽下,忙道:“哥你说啥呢,刘律师是我大哥,认识就是认识,能拿这事骗我吗?你喝一个,麻溜得。”
见肉瘤脑袋哥俩一唱一和,龙江总算明白了,心里暗暗鄙夷,小瞧我?你tm打了汪老头脑袋,带来天大麻烦,小爷还没跟你算呢。
于是龙江越发笑容可掬,挤得眼睛眯起,露出满嘴小白牙。
隔壁阳痿和咪咪一见,不约而同打个冷战,端着酒杯互碰一下,兹地喝了一口,我靠,老大露出招牌微笑,这是又惦记上谁了呢?
见龙江笑得看不见眼睛,刘律师突然想起上午的惨痛遭遇,脖子不知怎么的,突然僵硬起来,全身肌肉却在隐隐作痛。
“这位姜哥,你是不是不相信老弟啊,没事,不信你就直说,我也不怕难堪,你是不是觉得我能找到殷丽华,有点吹牛逼?”龙江笑嘻嘻故意问。
姜风喝了几杯闷酒,烧红了眼睛,加上刘律师上来就打太极拳,心里恼火得不行,脑袋一抽马上接口粗声道:
“我草,你不提这茬,我早就想说了,不是姜疯子看不起你,就你?殷丽华是谁想见就见的?我都找到省公安厅处长人家也没理,你要马上联系上她,这么的。”
姜风包里摸了一圈,啪地一声,充满豪气地把一袋子材料文件摔在桌面上。
“小子,看见没有?刚刚到手的美容院转让协议,全套手续带三年租金,你要能马上联系上殷丽华,不管咋样,归你!”
“真的?”
“草,你问问柳花分局疯子哥,放屁砸石头,说话不算数,我是你养的!”
姜柱子和郝桂华齐声阻拦,已经来不及,姜风抖着肉瘤脑袋,嘿嘿阴笑:
“不过,你要是吹牛逼联系不上,咋整啊?”
龙江故作紧张,急急巴巴道:“姜大哥,你这、这是干什么,快收回去。”
姜风见龙江怂了,越发来劲,满脸横肉滚动,拿出平时狗仗人势,吃拿卡要的一股狠劲,狞笑道:
“收回去?你当疯子哥说话放屁呢?你是刘哥带来的,我不难为你,给我弯腰敬个礼,说爷爷我错了就行!”
刘律师这小子一听急了,立马掏出电话递给龙江,转头对姜柱道:
“柱子,不是我不给你哥面子,你看这话说的,逼我呢。”
姜柱张口结舌,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龙江笑容一收,伸出手到了姜风面前,姜风隐隐觉得不妙,但还是借着酒劲狠狠拍了上去。
“啪”地一声击掌后,龙江接通范大嘴电话,开了免提:
“范大哥,我是龙江老弟。”
“谁,龙江?哪个龙江?我草,柳原小龙江?你真tm能喝啊,你看,你把殷专家喝成啥样了?”
“拉倒吧,再能喝你啥事也没有。殷专家?她在哪?我现在就找她。”
“她在省医院补液呢,我替曾总陪着,就在旁边,老殷,你电话,龙江的。”
周围服务员听的好奇,见少东家阳痿咧着大嘴,看的津津有味,也纷纷挨过来看热闹,只有肉瘤脑袋姜风听的脸色有些发白。
一个中老年女人干脆接了电话,声音有气无力,但是语速依然极快:
“龙江你个浑小子,把我喝多了你就没事了?你骗完曾总又骗我,给我的什么秘方,我跟你说,详细化验报告明天就出来,到时候有你好看!快说,找我什么事,患者排着队等候预约呢,我时间紧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殷丽华总在电视讲座,姜风听过她的声音,顿时面若死灰。
“殷大姨啊,有个整容失败患者找你给看看……”
“找我?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