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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人,昨晚俺去隔壁村吃酒,喝多了,上公路没靠边走,结果被一辆轿车挂倒,轰地一下俺就昏了过去,摩托车也让别人偷了,幸亏半夜下了场雷暴雨,把俺浇醒了,这才挣扎到路上,拦了辆车给俺送到了医院。”
一想到昨晚酒后车祸差点死掉,三娃讲述起来仍然面色苍白,显然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把这个朴素的农村汉子吓坏了。
“你还记得谁偷走了你的摩托吗?”龙江担心道。
“俺不记得了,当时俺昏过去,就像死了一样,如果没那场雷雨,没准俺就死了。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偷了俺的车,那可是俺家抬钱买的啊!”三娃提起丢失的那辆摩托车,一脸气恼,愤愤不平地骂道。
‘天杀的’几个字一骂出口,让龙江红了脸,转眼他的心里又释然。
昨天为了救曾巧巧逃出虎口,免于被亵渎侮辱的命运,当时采取的手段可能急了一些,伤害了三娃。
但能有今天这次善举,也算是一种额外的弥补吧。
一想到这,龙江心里好过了不少,于是故作严肃道:
“我是国安工作人员,正在调查一个犯罪嫌疑人,我怀疑和撞伤你的人有关,因为涉及到部门纪律,所以昨天的事包括摩托被人偷,今后无论谁来问,就不要讲了,你们能做到吗?”
一听恩人有交代,三娃一家三口点头如啄米,一叠声答应着。
“恩人,你就放心吧,就是天王老子来问,俺也不说,就说是自己喝多跌倒的,别的啥也不提。”三娃举着手,对天发誓。
龙江喊来阳痿,暗自踢了他一脚,阳痿会意,连忙拎起手中一个小纸袋子,递给了三娃爹:
“老爷子啊,我是柳原‘驴驴驴’饭diàn的老板,这不挣了不少钱。
我妈在观音菩萨面前许了愿,今年必须给需要帮助的人家捐款10万块钱,要不她老人家就不理我了。
我正愁咋完成呢,正好你家有事儿,帮我一下把钱收了吧。〃
这话说的恁假,阳痿把自己都说出了一层细密疙瘩,尼玛这是我吗?这老大也太坏了,安排这么个活!
十万元?
望着扔到病床上的那一捆粉色人民币,把雪白的床单压出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凹痕,三娃一家再次惊呆了,这可是一辈子没有见过的巨额财物啊!
短暂的无言后,一家三口坚决推脱起来,撕撕巴巴地把钱硬是塞了回去,态度异常坚决,说啥也不要这份善款。
这回轮到阳痿和大毛惊奇了,仔细看着三人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之窗户,无论嘴上说的多漂亮,可眼睛骗不了人的。
可看了半天,这倆货失望了,这世界上,还真有人不爱钱的,而且一连遇到了三个!
几经推辞,阳痿没撤了,求救地望着龙江。
龙江拉着老人的手开腔了:
“三娃爹,我得这朋友老娘信佛,是个大富翁,很有钱,她在菩萨面前发的愿必须得还。
人家给你的不是钱,是在观音大菩萨面前发的真心愿,你们必须得收下!要不菩萨怪罪起来,不光我朋友老娘受责怪,你们也要被菩萨怪罪的。”
这话说的言真意切,十分诚恳,又关xì到法力无边的观音大菩萨,这三人不由得不信。
他们互相望了一眼,这才由三娃爹伸手,惊喜交加的收起了钱款。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十分圆满,龙江也很满意。
他让大毛开了门,把黄秘书、周局长、庞大队还有医院的领导们放了进来,说了些没有营养的废话,亲眼见三娃一家在销案通知单上签了字,这才彻底放心。
医院胖院长向龙江表着决心,不仅三娃家治疗全免,而且为他们赠送了全家的家庭免费体检套餐。
周局也热情表示邀请龙江去局里指导工作。
刚才在走廊里,他憋着一肚子疑问,一通电huà拨了过去,这才搞明白了这位看着十分年轻的黑脸年轻人的身份:
原来这位就是柳原官场大地震的始作俑者、市局高局的亲属、据说有着神秘的红色背景的那位龙江!
这位可牛比大了,据说省高检也有亲属,还和军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周局看了龙江那张满脸阳光的笑脸,内心充满了敬畏。
龙江心里挂念着李家对自己的300万花红悬赏,又时刻担心着老娘和老姐的安全,心里根本没有心思和这群人应酬客套。
他再次紧紧握了握黄秘书和周局的手,几句场面话交代完,不顾黄秘书的苦苦挽留,当场给孙书记打了个告别感谢电huà,挨个把在场的领导们赞扬了一遍,这才带着弟兄们,拉风而去。
黄秘书和周局、庞大队开着警车,一直把龙江的奥迪送到了柳东和柳原高速的入口。
第二三七章 螳螂扑蝉事突然
奥迪车上了高速,老苏开窗拿过关卡,临出发前龙江回头,见那群地方领导,站在各自车旁都洠Ф郯桶湍克土底幼吡撕茉叮乓灰换邮郑盗挡簧岬厣铣捣祷亍
这前呼后拥的架势,极大满足了车里几个年轻人的自尊。
一个月前,一中三贱客就是几只卑微的单身狗,洠Ы笱T暗纳缁嵯腥耍粵'钱二洠ǎ瑳'有人重视,更别提迎來送往。
可如今,竟然劳动地方权吏,恭敬相送,几人追今抚昔,感慨万千,犹如梦中,更多的是对龙老大的真心佩服。
“啧啧,老大,你比我爹都牛比了,我爹到柳东,也不一定有这待遇,别说大毛要到柳东,我特么也想來呢。”
阳痿呲着牙花感慨着,缩回了胖脑袋,对着前排座位的龙江举着大拇指,真心夸奖。
“老弟,你爸干啥的。”
大毛自从阳痿答应领他打炮后,立刻近乎了不少,就连座位也央求着龙江换给他,一对胖子并排坐在后面,搂脖抱腰,话睿膊欢锨饔阝觥
“我爸啊,工商局副局长。我告诉你,今后开店办公司加快审批免个费啥的,找我好使。再有啊,老毛,那些歌厅啊洗浴啊,小妞贼多的地方,最怕工商局,我一出面,全特么给免单。”
一提他爸,阳痿嘚瑟劲头上來了,一把搂住大毛肉瘤脑袋,使劲地显摆着,唾沫星子险些溅到到大毛秃头上。
大毛一脸羡慕,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珠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诶呀妈呀,真的啊,整半天你是官二代啊。就是那种到处装比,打炮不花钱的银吗。今后晚上俺就跟你混了,行不。”
那浑不作伪真心羡慕的表情,一下子把一车人都逗笑了。
有了这么大块头的一粉丝,阳痿愈加得意,多多少少找回了在老大身上失去的自尊,搂着大毛肉瘤脑袋小声道:
“大毛,咱俩今后偷着來柳东,不带别人,就报老大的名儿,我看挺好使,咱俩好好嗨皮嗨皮。”
大毛听的心情荡漾,头如捣蒜,眯着眼那憧憬的表情,仿佛已经小妞在怀了,随摸随捏了。
这帮损友,除了玩儿就是妞,话睿蜎'离开过别的。
龙江回头笑骂:“滚犊子阳痿,你别总撩扯大毛,大毛性子直,你说啥他信啥,信不信,你再塔姆撩扯他,我立马给你家四斤打电话。”
这个威胁力度颇大,阳痿立刻举手投降:
“别的啊,老大,我家小川妹子别的都好,就是太特么能吃醋了,上次和咪咪偷着做了个大保健,被她堵住,这顿辣椒给我吃的,好几天拉屎都辣pi眼”
这回,连老苏也忍不住,跟着这帮年轻人,握着方向盘哈哈大笑起來。
车内气氛超好,大家嘻嘻哈哈,其乐融融。
洠吓谱拥陌碌掀担驮谡馍韵遭龅哪腥嘶邦}中愉快向前开着,不到一个小时,到了柳原市区出口,交钱下了高速。
路边站了不少挂着微冲的警察,全副武装,穿着反光背心,一本正经检查过往车辆。
龙江一行也洠У被厥拢昭鹤琶谱樱皇被渡τ铩
很快轮到这辆奥迪了,三个警察走了过來,敲了敲窗户,老苏停车开了车窗,一个警察过來松松垮垮敬个礼:
“请出示驾驶证行车证,打开后备箱。”
龙江见老苏手脚麻利把证件递了过去,不知怎么的,心里感觉情况有点不太对劲,心念一动,开了辉光细看。
几个警察头上辉光激烈波动着,不时变大变小,不少辉光的方向都朝向了这辆车,这是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节奏啊,不对,尼玛不对劲。
龙江刚刚想出声提醒大家注意,警察猛然出手,捏住了老苏手腕。
藏在身后的手“咔嚓”一声,拷住了老苏,周围详装检查的警察举着微冲和手枪,纷纷拉开车门冲了上來。
“别动。”
“动,开枪了。”
“举手,动打死你。”
几乎是瞬间,四人被一堆全副武装的警察用各种型号的黑乎乎枪口指住了。
“我艹尼玛的,欺负俺们人少啊。”
大毛举着毛茸茸的胳臂刚要动,龙江和警察几乎同时吼了起來。
“大毛,别动。”
龙江心里着急,就怕大毛这样的彪子,傻乎乎地和国家机器明着干。
“不许动,老实点。”好几把枪瞬间顶到了大毛脑袋上。
龙江很快举起了手,刘伯小时候就告诉过他,不明所以要以静制动,忌讳冲动。
再说这里也不是反抗的地方,和一群拿枪的警察对着干,龙江还洠в姓庋盗Α
不过他觉得什么都不做也不对,被推下车后龙江蓦然喊了一嗓子:
“进去少塔姆说话,等我救你们。”
被一个警察一枪柄敲到脑袋上,登时打出一个大包,把下面的话憋了回去,意思已经传达明白,相信大家能知道。
周围一堆过路车慢慢停了下來,不少爱看热闹的掏出手机开始拍照,被警察一一劝走。
转眼间,龙江四人被至少八个警察,按着脑袋和手臂,背心翻过來扣上脑袋,押上了两辆闷罐车。
龙江衣服蒙面,手打背拷,旁边挤着俩个膀大腰圆一身烟味的警察,身子在车里动弹不得,脑子却在高速地转动:
从刚才发生的现场看,条子们早就盯着自己这台车了,显然蓄谋已久,可不对啊,有便宜姑父高殿虎在,这帮人哪來的胆子敢抓他。
龙江心念急转,难道是哪件事情犯了。
最近一个月,坏蛋可洠偕卑 6饭烦∩绷司湃耍训廊萌思夷玫街ぞ萘恕K龅靡丫恍⌒牧耍宥挤鬯榱耍奂4笥瓿鍥'了,关键证人大婶和三娃都摆平了,应该不是这件。
难道是医院和饭店连杀七人的事情。那也不对啊,根本找不到痕迹,都是送到医院才死的,撑死算个心脏病,这也应该不是。
剩下的,那就应该是小崔晓晓了,难道她把自己告了。那也不对啊,不科学啊。
对了,是李大少切蛋的案子,把李书记逼急眼了,直接下手开抓。也不应该是,自己和咪咪传递的消息已经够明确了,相信李万建兄弟俩只要不是傻子,就不至于直接动手。
警车排着队,鸣着紧急的警报,一路疾驰,拉着四个莫名其妙的嫌疑人,也不知开向哪里,很快消失在了人们视线中。
龙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