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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商议完毕细节从套间出来,孙正精神头十足,高兴地理了理大背头,又亲手为每人敬了杯酒,不迭声地表示感谢,才恋恋不舍地告别。
龙江心情愉快,怀揣支票,哼着歌夹着螃蟹,切差咔嚓掰开准备开吃,却见许梓倩母女眼睛通红,仿佛刚刚哭过,心里大奇:
“怎么了,丁姨,吃的不高兴吗?”
“不是。不是”许母抹了抹眼睛,难过道:
“我本以为,我一个人拉扯着倩倩,过得已经十分不易,可刚听小苏讲了他家的事,我才觉得其实我很幸福。”
说罢眼泪又涌了出来。
龙江眉毛一挑,看了看苏文虎:“老苏,你家怎么了?”
苏文虎腰身笔直坐着,却满脸通红,摇着粗壮的手,情绪低落道:“兄弟,俺喝了几杯酒,瞎说的,瞎说的。”
许梓倩也是一脸同情:
“苏师傅家嫂子肾衰,经常靠透析维持生命,孩子重度心脏病,10岁了,至今还不敢上学。他家日子过的太苦了。”
龙江用心看了看苏文虎身体辉光,见毫无波动,显然没有说谎,疑惑道:
“既然这样,老苏你怎么不回柳东开车,还能照顾照顾家里?”
苏文虎闻言低头,露出了青色头皮,好一会才抬起头来,堂堂七尺汉子竟然满眼泪花:
“唉,兄弟,还不是当时我年轻气盛,打抱不平,惹了大祸。”
老苏手抖抖地端起一杯酒,难过地一口喝了,慢慢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原来苏文虎当年从部队复原回来,无所事事,一次和几个战友聚餐,见有流氓摸女服务员屁股,一时不忿,和那人起了口角。
不料那个流氓是柳庄区派出所一个警察,当场喊来一群地痞,和老苏的三个战友们一顿混战。
结果流氓们断手断脚,老苏战友也有个中了一刀,那个警察却被老苏当场打得昏了过去。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那个流氓警察父亲是柳东县公安坐地户,手眼通天,不仅把老苏几人判了徒刑,而且派人把老苏家狠砸一顿,打伤了苏嫂,吓坏了孩子。
三年后老苏出狱才知道,为了这场冲突,父母卖了房子,交了罚金,又疏通关系,让自己少判几年,三年间先后病倒,穷困潦倒中凄惨离世。
媳妇也被流氓们打成了肾衰,孩子得了心脏病,家徒四壁。
不仅如此,那个流氓警察放出话来,今后在柳东见他一次,就打一次,绝不轻饶。
老苏一身血性没有磨干,本想和那人拼了你死我活,却被媳妇死死劝住。
无法,只好就此搬走,无奈媳妇需要透析,附近有个病友自己装了台机器,价格便宜,安全好用,这才拖着,一直到了现在。
好在柳原开车还能挣点钱,补贴些家用,可一想到多年来家里为自己吃的苦,遭的罪,心里便十分难过。
因为那场事故,老苏多年不喝酒,要不是县长敬酒,今天老苏也不会破例动酒。
不想他喝了几杯,触动了心事,悄悄落泪,被徐母发现。
“呯!”
龙江螃蟹也不吃了,重重拍了桌子,惹得门口俏丽服务员敲门进来欲查看动静。
“真他奶奶的,还有如此恶人,颠倒黑白,让好人蒙冤!丁姨,你们吃好没有?吃好了,咱们去老苏家看看。”
苏文虎慌忙摇头:
“不行,我多收了你们100块车费,又不蒙你们嫌弃,吃了顿一辈子也吃不上的大餐,知足了,这辈子已经够了,谢谢了。我,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我不想给你们带来麻烦!”
嘿嘿,麻烦?谁遇到我龙江才是麻烦!
见了这种头顶长疮,脚下流脓的恶人,龙江兴奋异常。刷恶怪啊,刷恶怪,攒恶能啊攒恶能,这才是正事!
走,出发!
一行人把饭菜打了包,出门见矮胖的刘主任在外面沙发上等候,饭钱早已签单。
“龙先生,领导特意交代,问您饭后还有什么需要?”刘主任脑门锃亮,丝毫不因为龙江年纪幼小而轻视,态度恭敬小心问。
龙江一愣,饭都吃完了还有什么需要?
突然记起阳痿所说的官员饭后三步曲:k歌、桑拿、打炮台,看了看同样一疑惑的美丽校花,连忙摆手道:
“没什么活动,我想到苏师傅家看看,然后回到临时住处。”
刘主任心领神会,马上安排车辆门口等候,亦步亦趋护着龙江一行进了贵宾电梯。
刚出饭店门口,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许梓倩的双手,恶狠狠道:
“你小贱人,你倒是不出来啊,你干的好事,小比痒的,你说,你把我家许梓静怎么了?你说啊。”
龙江见这老女人一脸凶相,穿着粉色睡衣,微黑的猪肚子脸,满身臃肿的水桶腰,原来是许梓静她妈。
许梓倩吓了一跳,来不及分辨,后边刘主任可急了,大吼一声:
“住手,你干什么?再对县长的客人动手动脚,破坏县里招商引资,我就把你扔进去!”
几个饭店保安和司机快速跑了过来,不等吩咐,一把拖住这个破口大骂的女人,不顾她一蹦三尺高,狠狠扔到了旁边水泥地上,摔成了满地葫芦,滚了一身泥土。
许母不忍心了:“哎呀,这不是素芬吗,咋成这样了呢。”就要去扶,被许梓倩一把拦住。
“妈,你别再发好心了,这种人不值得,咱们没这门亲戚,走。”
一行人头也不回,上了县府办的车辆,跟着老苏的出租车,杨长而去。
谁也注意到,一辆未打灯的警车,鬼鬼祟祟跟在后边。
第五十四章 长青家园拔病根
警车里,一个秃头男子穿着夏季警服装,喝得五迷三道,瞪着金鱼眼珠,恨恨骂道:
“妈的,真的是府办主任刘长有!妈,你别瞎咋呼,小静这个亏不能白吃,刘长有我他妈惹不起,等他走了,柳庄这片我说了算,看我不弄死他们。”
许梓静白色办公衣裙也不穿了,胡乱套了身夏装,跟着恨恨道:
“老公,刘长有也不是好东西,调工作收了咱家钱,出了事一声不吱!草他麻的。”
只有许梓倩他大伯阴**:
“都别冲动,听我说,一会等小王找到地方,找车把我们先送回去,等摸清底细再行动,搞清楚孙县长是不是认错了人,县长咱们不敢动,别人,哼哼。”
秃头警察叫王振军,和许梓静八年前结的婚,听了泰山话,有些不耐烦,他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依旧顺着车流,开着近光,不远不近跟着前车。
夜色沉沉,转眼间前车出了柳东正阳主街,拐向郊区柳庄方向,不到半个小时,便进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居民住宅小区。
小区大门挂着“柳庄长青家园”几个霓虹灯大字,因为是老旧小区,保安也没有一个,霓虹的的字缺胳膊少腿,破败不堪。
龙江下了车:“刘主任,谢谢一路陪伴,我到苏师傅家坐一坐,一会就回住处,离这不远,你们先回去吧。”
胖乎乎刘主任立刻道:“那哪行?孙县特意交代,一定把你们送到家,何况明天一早还得接你们看楼呢。”
龙江为难地搔搔头:“要不,我给孙县长打个电话?”
胖胖的刘主任吓了一跳,慌忙摆手道:“别,别,既然把老弟送到家,我也不多留了。明天电话联系。”
说罢和龙江互留了手机号码,带着司机一溜烟走了。
苏文虎轻轻敲动房门,不一会,一个一脸浮肿的女人小心翼翼开了门,见门外许多人,登时吓了一跳,就要关门。
“小余,是我,文虎。”
“啊,是你。”
女人容颜姿色不差,可惜一脸浮肿,面露惊恐,她慢慢认出丈夫,这才开了房门。
房间一股中药和尿骚味儿,气味熏人,一个脸色苍白的大头孩子倒在沙发上睡觉,见爸爸回来,软软挣扎着坐了起来。
“爸爸,我饿。”孩子眼睛像黑曜石,一见父亲,立刻放出光彩,努力坐了起来,可是几个动作就把他累的气喘吁吁。
苏文虎心疼地一把抱起了儿子,儿子闻到父亲手中饭菜的香气,立刻要吃。
看着儿子大口香甜吃着剩菜,夫妻二人不禁同时眼圈一红。
老人先后过世,家里经济条件紧张,老苏媳妇申小余病重,无法一天坚持做三顿饭,孩子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全家没有社保,苏文虎挣的钱,除了治病买药,勉强让娘俩保持活着。此情此景,任谁见了都要落泪。
许母低头擦了擦眼角,抚摸着孩子瘦弱的大头,低声道:“造孽啊,这帮天杀的警察,造孽啊。”
苏文虎互相给大家做了介绍,小心地拿出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塑料纸包,打开里面层层包装,里面装了近2000块钱。
“小余,这是我这个月挣的钱,快放起来,留着治病。”
贫贱夫妻百事哀!
龙江这回有了深深的体验。
他家尽管贫困,欠了好多债务,但吃喝无虞,家人身体基本健康,没有大病,和老苏家一对比,登时幸福好多。
许梓倩望着周围家徒四壁的惨象,两只手紧紧抓着龙江的胳膊,不知不觉两人贴到一起,悄声道:“龙江,你快想想办法。快些嘛。”
我擦,校花玉臂轻拢,椒乳微蹭,软香在侧,弄得龙江腹内一片火热。
“老苏,你让嫂子过来,我看一看。”
苏文虎媳妇肿着脸,气喘吁吁地费力提壶烧水,打算给大家晾杯白开水,边喘息边不好意思道:
“我家太穷了,没有水果招待客人,真的不好意思。”
龙江摆了摆手:“嫂子你别忙了,过来站好。“
苏文虎见识了县长大人对龙江的尊敬,听罢大喜,忙给龙江搬了一个三条腿的破椅子。
龙江并没有就坐,他看到小余嫂子头上善恶条白晃晃一片,喜的眉开眼笑,帮助善人啊,我喜欢。
小余身体散发着重病号特有的灰、黑两色辉光,尤其以黑光死气为多,可以预测,如果不及时医治,她的寿元即将不多亦。
龙江看完善恶条和辉光,又看了看小余密布全身的,代表疾病的亮点,尤其以两腰为多,密密麻麻,如天上星辰一般,汇集在两肾之处。
看来肾衰,还是肾脏出了问题。他让老苏撩起媳妇后背衣襟,伸出左掌轻轻按在病人腰部。
刚一接触,龙江吓了一跳,小余两腰冰凉,如寒冰一般,自己体内善能更是如黄牛入海,滔滔涌入。
50、100、500……直到龙江输入了11000善能点,方才彻底消除了小余左肾密集的光点。
光点一个个吸收了足够善能,开始大亮,然后破裂,化作体表白色辉光,不多时,小余体表灰黑两色辉光开始变淡,白色辉光慢慢溢出。
老苏眼见媳妇身子不住颤抖着,内心紧张异常。
申小余感到,龙江的手如电烙铁般烫人,股股热流钻进了体内,让人异常舒爽!
她脸上浮肿也一点一点好转起来,由苍白转为正常,由正常开始出现血色,腰部温度也开始慢慢回升,不那么冰冷刺骨,胳膊和两腿的浮肿也慢慢开始消退。
妈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