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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见了就大声地问道:‘咋回事?’
有人就指给他看,那位男生看着自己的下面,十分从容的把自己的衣裳向上一掀,大声地说道:‘同们,不要误会,这是皮带头。’”
“哈哈哈哈……”
“哈哈哈……”
立即,整个宿舍里就笑倒了一大片。
“‘教皇’,这是你自己的故事吧?”最后,胖子钱国昌慢悠悠地问道。
于是乎,“教皇”就又多了一个名号——“皮带头”。
女生们对这类绰号往往莫名其妙,因为没有人会去给她们解释。女生们不明白的还有蒋志超的绰号——“菜票”。
叫蒋志超“菜票”的人,他们的脸上都会现出那种别有深意的坏坏的笑容。
这种男生之间心领神会的事情,就让女生们更感到疑惑不解了。
原来,蒋志超的绰号是这样得来的。
在读高二的时候,又一次,校组织体检,蒋志超脱掉衣裳接受检查时,突然,他的身后爆发出了一阵笑声。就连医生也笑了。
蒋志超正在纳闷着,医生从蒋志超的屁股上面揭下了一张用塑料印刷制成的印刷厂食堂的菜票递给了蒋志超。
这张菜票怎么会跑到蒋志超的屁股上去的呢?
原来,蒋志超市场道他哥哥厂子里的食堂里去吃饭,晚上睡觉的时候,那一沓菜票蒋志超就放在**上,不知怎么的,这张票子就跑到了蒋志超的屁股上去了,而且还粘的这么结实。
蒋志超不喜欢生们叫他“菜票”,尤其是在欧阳冰俊这个班里。不过,蒋志超一奈何不了他们。
因为你越是在乎,他们就会越叫的起劲。你要是随他去了,自然而然的,他们也就慢慢地不叫了。
很快就读高三了,习就白的一下子特别紧张起来了。
那个个子不高的马志劲跟蒋志超坐一张桌子,但他抱怨眼睛看不清黑板。他就去配了一副近视眼镜。
哪知道好景不长,不久就又看不清楚了,就只好让班主任给他调换座位。
然后,坐在前面三排的同中多数女同似乎铁了心一般,无论班主任怎么说,他们就是巍然不动。
无奈之下,班主任就只好跟欧阳冰俊说了,哪知道欧阳冰俊倒是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于是,欧阳冰俊这位美女同,就跟蒋志超坐在了一起。
那时候,是两人公用一张桌子,一条凳子。这样一来,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同桌了。
在刚开始的两三天时间里,蒋志超坐在欧阳冰俊的身边,极不自然,他感到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一种高尚的感觉,沁人心扉,又让蒋志超心里感到特别紧张。
在课堂上,蒋志超往往正襟危坐,眼睛盯着老师和黑板。手心里却都捏出喊来了。蒋志超的一举一动都特别小心,担心一不留神就碰到了欧阳冰俊的身体,给她造成不便。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了,蒋志超就会赶紧飞快地跑到教室外面去放松放松自己的心身。等到上课了再回到教室里来。
“志超,你的坐姿真标准。”一次,蒋志超刚刚坐好,欧阳冰俊就微笑着看着他说道。
听了欧阳冰俊的话,蒋志超的脸上刷的一下子就红了。
高中的晚自修,老师是不去辅导的。在自修课上,蒋志超慢慢地变得不再紧张了。他跟欧阳冰俊经常讨论一些习上的问题。
欧阳冰俊的数非常好,许多难题她都会做。而蒋志超的数可就一塌糊涂了。于是,妹妹遇到不会做的难题,蒋志超便去问她。
欧阳冰俊的地里不太好,蒋志超觉得地里还不错,就帮着她提问复习。
这样一段时间下来,蒋志超的习成绩提高的很快,由班级的第三十名一下子进到了前十名。欧阳冰俊也有前十名进到了前名。
对于这些事情,班主任顾启勇老师也注意到了,在班委会上表扬了几个同,这其中当然也有蒋志超跟欧阳冰俊。
这是一所全县的重点高中,只要不是班级里的组后十几名,最起码能考上中专以上的校。班级里二三十名的,就能考上一般的本科校。前十名就能考上名牌大了。
习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情。不过,蒋志超和欧阳冰俊会在忙里偷闲,放松一会儿。在自修课一般上到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蒋志超跟欧阳冰俊就会小声地闲聊几分钟的时间。
第211章 一切恍惚如梦
这几乎成了他们之间的一种默契。(。。)
欧阳冰俊说她爸爸嘴疼她,她小时候爱哭鼻子,爸爸最会哄她开心。她还说喜欢宋词,就背诵了一手苏轼的《蝶恋花?春景》: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天涯何处无芳草……”
蒋志超就说那些自己小时候偷瓜摘枣,游泳摸鱼的事儿,或者讲一些村里的笑话。在蒋志超说的时候,欧阳冰俊总是侧着头,听得津津有味。
蒋志超说道:“我们村有一个人,姓庞,他舅舅是一个大地主。在那时候,村里开会批斗他舅舅,他就条上台去,振臂高呼:‘打倒恶霸地主***!’
台下的人也一起举起拳头高喊:‘打倒恶霸地主***!’
接着他有高喊:‘打倒我舅舅!’
台下的人也都齐刷刷的高喊:‘打倒我舅舅!’
喊完之后这才明白过来,台上的人就赶紧把他劝了下去。”
听得欧阳冰俊捂着嘴直笑。
蒋志超有说道:“还有一回,那姓庞的……”
可能是因为蒋志超说得太起劲了吧,影响到了后面,坐在蒋志超后面的班长,忍不住用笔敲着桌子面提醒着说道:“哎,前面的,别说了。”
又一次,欧阳冰俊悄悄地告诉蒋志超,说班级的唐小宝在追她。还拿出了唐小宝写给她的情书给蒋志超看。
蒋志超转过脸去看唐小宝,只见他很快的哈下腰去,把头埋到了桌子下面,假装着在。
“他很不错嘛。”蒋志超故意调侃着说道。
谁知道蒋志超的话音未落,欧阳冰俊就立即伸出了她的小玉手,在蒋志超的背上轻轻地敲了一下。扭过头去不再理睬蒋志超了。
唐小宝是从城里来的生,长的瘦瘦巴巴的,脑门显得特别大,有点儿小心眼,爱计较,同们都不太喜欢他。
蒋志超开了这样的一个玩笑,也难怪欧阳冰俊会生蒋志超的气了。
那天吃过饭,蒋志超照例拿着政治课本道后面的操场上去背读。回来后就没有见到欧阳冰俊。
思修课上了一会儿,欧阳冰俊这才很不高兴的走了进来,坐下后,她就趴在桌子上,埋头声闷气了。
唐小宝紧接着也从后门溜了进来。坐下后,他的眼睛就不时地往蒋志超那边瞧。
看到这情景,蒋志超就立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情。他用胳膊肘子轻轻地碰了碰欧阳冰俊,欧阳冰俊写了一张字条塞给蒋志超,蒋志超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唐小宝刚才路上拦我,真烦人。”
下课后,蒋志超把唐小宝教训了一顿:“人家不愿意,老缠着人家有意思吗?”并警告他以后不要再去纠缠欧阳冰俊了。
那唐小宝听了倒也没有再说说什么,于是,蒋志超便搂着唐小宝,两人亲密无间的一起走进了教室里面。
星期三下去,蒋志超正在篮球场外面看着热闹,欧阳冰俊来到了蒋志超的身边,用手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志超,我想到校外面去转转。你能陪我吗?”欧阳冰俊看着蒋志超轻轻地问道。
“行啊,去哪儿?”蒋志超一听,立即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随便,去哪儿都行。”欧阳冰俊说道。
蒋志超跟欧阳冰俊出了校门,一路说笑着,蹦跳着,无拘无束,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镇子外面。
这里,天远地阔,清风徐徐,一排排的被、白杨树将成片的根底分割成了一个个的方格。一条清清的小河静静地从这里流过。
河边有一条泥土的林荫道。现在树叶大多已经落婧,显示着秋寒已经在向着出动过度。火红的太阳映照在长满芦苇的水面上面,随波摇晃成一团碎金。
已经枯黄的芦苇大多顶上了白色的绒花儿,有的已经开始飘絮。
看到有人影来了,河边的几条小鱼就“嗦”的一声,四下逃散,窜入水底,悠然见就不见了。
一条水沟绵横在脚下,蒋志超一个大步就跨了过去,可是,欧阳冰俊却十分为难的站住了。
“来,我拉你一把。”说完这话,蒋志超忽然想起了电影里常有的那些镜头,不觉脸上有些微微地发热了。
而这时,欧阳冰俊却十分听话的将她那白皙而修长的手臂伸了过来。或许她没想那么多吧。
欧阳冰俊的手是温和柔软的,蒋志超一用力,就把它拉了过来。
来到河边,他们俩就傍着河边,沐浴着微风,并肩而立。
“知道为什么让你陪我出来吗?”站在蒋志超身边的欧阳冰俊悄然的说道。
看了欧阳冰俊一眼,蒋志超微笑着摇了摇头。
“今天是我的生日。”欧阳冰俊微微的笑了一下,柔声说道。
“你怎么就不早说?”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啊!蒋志超十分兴奋的搓着双手,她的身上似乎突然间有了一股男子汉的豪气:“说吧,想要一件什么样的礼物?”
“嘻嘻,你已经送了礼物给我了。”欧阳冰俊笑着说着低了一下头。
“你说什么呀?”蒋志超被欧阳冰俊这么一说可就犯糊涂了。他不知道自己送给了欧阳冰俊什么礼物了。
“陪我出来玩啊。傻瓜。”
那一天,蒋志超知道了欧阳冰俊家里的许多事情:一心**着她的慈爱的爸爸,严格要求她的妈妈,爱读诗的姐姐,调皮的弟弟,还有,头一天晚上在家提前为她过十七岁的生日。
回去以后,蒋志超买了一张生日贺卡送给了她。从那以后,蒋志超就永远记住了她的生日——十二月二十日。
入冬以后的第一场雪,在天地之间悠然飘来,吃过早饭,蒋志超刚来到教室里。
欧阳冰俊看着蒋志超说道:“你出来一会。”
蒋志超就跟着她一起来到了一堵墙边。这时,地上已经全是皑皑的白雪了,可鹅毛般的大雪还在纷纷扬扬不住地下着。
这时,只见欧阳冰俊从口袋类掏出一张卡来说道:“给你的。”
蒋志超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张枫叶卡,蓝色的方格,衬着一片火红的枫叶,就像一颗火热的心。
等蒋志超抬头去看欧阳冰俊的时候,她已经转身走进了教室里面。
上课了,欧阳冰俊非常认真的听着课,做着笔记,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课堂上,就在老师转身去黑板上写字的功夫,蒋志超轻轻地碰了碰欧阳冰俊,小声地说道:“喂,你什么意思?”
“你不想要就还给我。”欧阳冰俊一听,很有些生气了,她低声地说道。
在那个年代,枫叶卡是恋人之间的专用馈赠礼品,是不能随便送人的。堪称校花的欧阳冰俊居然送他一张枫叶卡,让蒋志超既惊喜,又忧愁,也或许更是一种压力。
欧阳冰俊会喜欢我?这怎么可能呢?她是一个成立的女孩子,人长得漂亮,各自又高。而